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公主榻——挥墨染蝶

时间:2020-12-12 09:46:54  作者:挥墨染蝶
  赵仲指了指窗,道, 这不是中书省的那件内室吗?没想到这头竟连着后院, 本想着, 看看房相是不是还在。”
  那张兄嘲弄地笑出了声, “你这哪里是瞧,明明是偷窥!走了走了。房相估计也已经回去了。”
  赵仲怪声道,“可我明明看见那边好像放着房相的外衫……”
  帐幔里的漱鸢一听, 大惊失色, 只见自己身上披着房相如的那件衣服,不知什么时候拖拖拉拉地耷拉在床角。
  房相如看了一眼, 不禁眉目蹙成一团,对着不争气的公主用嘴巴做了一个“你啊……”的口型。
  这一下叫漱鸢连动都不敢动了。
  也不知窗口那俩人嘀嘀咕咕多久, 总算听见一声“走吧!”, 她这厢才送松下来一口气。
  忽然外头又有熟悉的细语声。
  “两位主书尚未归宅?” 夕阳西下, 说话的是中书省的高内侍。
  那俩人两忙笑着回应, 道就走就走, “这不是来找我上次丢的香囊么, 谁想,他居然还想看看房相是不是在!”说着,张兄朝身旁那人睇了一眼。
  “我这不也是想亲自同房相道个别么。”
  一片虚应声中, 只听高内侍疑惑道,“怎么,房相不在吗?”
  床角的宰相和公主一听当即紧张起来,悄悄地往里头挤了又挤,生怕暴露了自己。
  “刚才窥了一下,的确没人呐!”
  高内侍迟疑地思索片刻,然后点头慢慢道,“这样……大概房相歇息去了。” 说完,他环袖送了又送,“咱家就不耽误二位回去了,二位主书慢走。”
  斜影慢移,倦鸟拍翅归巢,那窗外总算人走净了。
  等到外头彻底没有什么动静了,屋里的两人才皆松了口气,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后背浮了一层薄汗。
  漱鸢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从怀里掏出青帕提宰相擦了擦额角,道,“看你惊的!至于如此担忧吗?”
  宰相回瞪了她一眼,任凭她给自己擦汗,喃喃道,“不发现就罢了。若是发现,传了出去,这可是宰相与公主公然在中书省厮混。不止是得了罪名,更是名声都没了!”
  漱鸢听罢,轻快一笑,身子贴了过去,在他耳边低声道,“那,你可真不要脸。”
  宰相羞怒不已,侧头回望着她,满脸好大的火气。他哼了一声躲开她殷切擦汗的手,脖子一挺,道,“自始至终,受害的都是臣!是公主三番五次的欺辱,臣这几次,不过是礼节性的反击!休要当臣是软柿子。”
  漱鸢哈哈大笑起来,最爱看房相如这样又难为情又气恼的神色,有说不出来的可爱。这可是在朝堂上威震百官的宰相啊,谁能想到背地里对她,却是另一番模样呢。
  为了这只有她才看得到的宰相的一面,漱鸢心里很是欢喜。
  她咬着唇仔细将他英朗的眉眼看遍,只觉得越看越喜欢,越看越想欺负他,沉默片刻,忽然倾身缠上,张牙舞爪地要扑倒他,激动道,“房相简直深得我心!我等不及了,趁现在,你快点再反击我啊!”
  房相如神色一惊,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承受不住她的重量,于是半搂着她,直接向榻里倒去。
  她简直是猴急的性子,一个女孩子,怎么对这种事情如此兴致高涨!
  公主的手在他胸前乱摸,他只好一个劲儿地那手拨开,像是阻挡蜜蜂围攻似的艰难涩声道,“如今并非天时地利!住手!快住手!”
  漱鸢笑了笑,道,“没有天时地利,可是咱们有人和啊!只要人和,其他都不重要了。”
  说着她嬉笑着伸手摸上他的交领过,手指不经意地滑过那交领下的皮肤,她感到微凉。
  宰相很畏热,虽然如此,可他身上却是这么清爽,摸着还凉凉的。大概正是因为畏热,所以才更少活动,更爱挨着冰坐,所以才会这样。
  她也贪凉,俯身干脆趴伏在他的胸前,脑袋蹭着蹭着,一会儿就埋进了他的颈窝处,好好地将脸贴了过去,感叹道,“好一个大冰块!”
  大冰块?这是一语双关了。
  房相如听得出来,哭笑不得地搂上她的肩,眼睛怔怔地望着脑顶的帐幔,回道,“难道,你觉得臣对你很冷淡?”
  她默默点点了头,咬着大拇指,不甘心道,“你一开始是不是很讨厌我?见到我,总是躲着走。我和你说话,你还不理我。”
  房相如愣了片刻,偏过头以下巴压着她的额头,反问道,“臣哪有这样过?” 他说完,又仔细反省了一下,上辈子他的确这么做过,可是这辈子……他真不记得哪里怠慢过她。
  其实,上辈子也是有很多误会的。他那时候不搭理她,还不是因为她在他背后骂他\'老顽固\'!
  自己本来是一片好心地对她,这才在陛下那弹劾了她几句,谁想没得了好脸,还挨了这个称呼。他能高兴吗?
  \'顽固\' 也就罢了,她还加个\'老\'字,简直太伤人!
  只听她在怀里幽幽叹口气,道,“从我和你在一起之后,你好像从来没有对我主动说,\'我心悦你\'这句话……”
  说着,她的脑袋慢悠悠地抬起来,和他脸对着脸,鼻子对着鼻子地对视了一会儿,忽然问道,“是不是我强迫你太多,所以,你其实没有多喜欢我啊?”
  他半支起头来看她,嘴角忍不住浮起淡淡笑意,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每次总是在这种事情上孜孜不倦,问个不停。
  他无奈地又躺了回去,过了好久,才启唇道,“这些情话有那么重要吗?”
  她说当然!“你就从来没对我说过,所以我才不安心。你看看那些文人墨客的,哪个不给自己心爱之人写点什么,说点什么啊。”
  这倒是宰相擅长的部分了,他微微一笑,侧身将她翻下来,与她面对面地侧卧在一起,开始讲了起来,道,“你光知道文人墨客的风花雪月,可不知,西汉有司马相如,惊绝妙笔写了《凤求凰》,引新寡卓文君夜奔相赴。就算如此,最后,还不是绝情地负了她?再观北魏有曹丕,洛神再美又如何,不也是丢在一旁,宠/信郭后了?自不必说去母留子的武帝,杀妻脱嫌的吴起了。”
  漱鸢不寒而栗,眨着秀美的眼睛问道,“所以,你这是要给自己的被动找词开脱了?”她知道说不过他,毕竟宰相有舌战群雄之才,论积累论逻辑,她都是比不过的。
  房相如挑了下眉,扬声诶——了一句,一五一十道,“怎能说是臣找开脱?臣这是在告诫公主啊……”
  “告诫我什么?”
  房相如笑了笑,伸手点了下她小巧的鼻尖,道,“情话一张嘴,胜过天下鬼呐!难道,公主喜欢听虚妄之言?”
  漱鸢被宰相这般引经据典的说教弄的哭笑不得起来,她道,“本来是我在质问你的,结果,反倒被你上了课业似的。”
  两人依偎在不大不小的榻上,临窗相视而笑,低声细语,缱绻得很。
  可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开始的话题。
  漱鸢往他怀里蹭了一蹭,撅嘴道,“你热不热,把外衣脱了吧。” 说着,伸手摸上了他的束腰玉带,再熟悉不过地扶上按扣。
  他熟悉她的套路,如今已经是习以为常。于是直接格挡住她不安分的手,道,“臣不热。”
  可谁想这次,她却更不安分,被他拦去后,居然直接往下溜去,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中书君\'被她按了一按,然后一声惊叹,“为何起来了?”
  宰相很是尴尬,又无法和她细细解释。大概他同她只要共榻而卧,这个\'中书君\'总是要辛苦忍耐一下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手很是迷恋中书君,总是忍不住要摸一摸,觉得很是好玩。
  宰相推了两把,没有推开她,正要起身离去,忽然觉得她将中书君挟持为人质,叫他动弹不得了。
  公主很聪明,发现了这东西的好处,不由得笑的春光满面。平时怎么都拿不住这个宰相,如今,总算叫她把握住他的软肋了!
  她手上一紧,朝枕头努了努嘴,然后满意地看着宰相老老实实地躺了回来。
  “公主轻些!轻些……切勿伤了……额,切勿伤了它。” 宰相说得窘迫又勉强,对自己的欲/望有些无法直视,更是难为情,一时间,只觉得细汗像密密的牙齿似的,沿着他的脊梁啮咬起来。
  漱鸢温柔地说你放心,“我不会弄坏的。我就是有点好奇,想看看。”
  房相如沉沉闭目,再三劝言,“中书君貌陋不堪,公主饶了他,行不行?”
  漱鸢却说,“你的东西,我从来不会嫌丑不丑的。上次你三番五次的阻止我,叫我更心里难耐了,今日不看个究竟,我怕是要睡不着觉。”
  房相如很无奈,越和她处的久,就越了解她的性情,颇有些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执着劲头。他忍着喘息,抬手抚上她的脸,看了一会儿,只觉得眼里的她多了几分妩媚之色。
  不可。再如此纵容她,日后哪里还有他做主的时候?
  他心一横,忽然手掌发力,按着她翻身一压,将她压了下去。
  漱鸢低呼一声,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一跳,冲他紧张地直眨眼睛,吸气道,“你要做什么?”
  房相如垂视着她,低沉道,“臣想和公主做个交易。”
  她听得有些不解,疑惑道,“什么交易。换什么?”
  房相如认真道,“换你松手,放了臣的……中书君。”
  漱鸢在他的身下挪动了一下,仰着下巴回望道,“那你拿什么来和我做交易呢。”
  宰相讲究原则,有时候不会变通,就连情场上也要一板一眼,必要时也可牺牲色相,保全大局。他想,大概没人比他更懂了。
  他垂眼看了看嚣张的公主,一咬牙,直接低头吻了上去。
  是缠绵而热烈的吻,仿佛风乍起,一树梨花纷纷扬扬地散落下来,天旋地转,日月交替。
  他这次毫不客气了,也没了礼节。以一个男人亲吻女人的样子,仔细地吻着她的唇。
  这事情大概是真的无师自通。起初还有些生硬,可后来愈发娴熟,为了引她快点放手,他只好靠这个来转移她的注意力。
  其实他不是第一次吻她了,前几次只是浅尝辄止,可今天却是缠绵悱恻。
  宰相为他自己的欲/望而惊讶,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会有这样的一面。
  他是个细心的人,吻的时候会照顾到她的唇齿,让它们绝对不会感到被冷落。
  过了片刻,他隐约感到她生涩地回应起来,甚至妄想以舌/勾住他的,好占据主导地位。
  宰相嘴角淡淡扬起,反手握住她的腰侧,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
  她果然张嘴叫出了声,他心里笑她的无知和单纯,可有不忍再捉弄,于是低头深入,教她更为复杂的接吻方式。
  他想自己真是个\'禽兽\'。答应了陛下教导公主,于弘文馆学习《六韬》,可自己没把公主教好,如今,竟教些给她这些了。
  漱鸢大概是被他吻的透不过气,双颊通红,细喘微微,双手推了两把他的肩膀,终于,宰相的唇离去了。
  她连忙大口喘气起来,还没来得及平复,忽然他又吻了上来。她断断续续的话,从唇角艰难地溢了出来,“不行,我……要……背过气……啦!”
  宰相心里笑了一下,脸上却是淡淡的样子,狠狠地吻了她最后一下,然后起身,沉沉道,“以此交换,还不够吗?”
  他发觉他的中书君总算不知不觉中离开了她的魔爪,宰相也不再欺负她了,理了理交领,“现在,是公主没有资格威胁我了。”
  漱鸢方才还被他吻的透不过气,脸上是余韵未散的红,这一听此话,立即明白过来,怒而起身,推搡起来宰相,“好啊!你居然利用我!”
  利用一下又如何,小情趣罢了,总比他的中书君折在她手里好!
  房相如得意笑了一下,抬手搭放在膝盖上,颔首道,“臣说了,不要威胁臣。不然,臣也会反击的!”
  漱鸢大大的不甘心,仿佛被欺骗了似的,气冲冲地怒视起宰相,咬牙切齿道,“你太可恶啦!简直就是欺负人呐!”
  “一开始要欺负臣的,不是公主你吗!” 宰相轻嘲了一句,发现有时候和她这个小公主吵吵嘴,也倒是挺有意思,总比满朝堂叫人心烦的同僚要好。
  公主道,“我欺负你可以,你欺负我不行。”
  “你可太霸道了!再说了,你不是总让臣偷袭你吗?难道,这不算?”
  公主哑了声,半晌才回过神来,闹道,“你这……你这是白马非马的诡辩之术!看一下又怎么了,你这个……你这个\'老顽固\'!”
  “你说什么?!”宰相当即收敛嘴角,变了脸色。一股阴沉之气蔓延开来,一看就是不快了。
  漱鸢冷笑一声,轻声重复道,“我说你是老顽固!”
  “你怎么可以说臣老?!” 宰相大为不满,大概是今日在前殿听了那些僚属\'一树梨花压海棠\'的荤笑话,有点受刺激了,忍不住扬声道,“论年岁,臣也不过而立之年,何来老一说?”
  漱鸢欺身上前,直接坐在他怀里,双腿往他腰上一缠,挑衅道,“而立之年又如何,和我比,你可不就是就是老牛吃嫩草。”
  公主在大笑,可宰相却受不住这侮辱,伸手揽住她的纤腰,紧了紧,咬牙提醒道,“公主当慎言。”
  漱鸢猛地被迫贴近他,于是轻笑一声,低头重新吻了吻他的嘴角,改口温柔体贴起来,轻笑道,“不过没关系……我一点也不嫌弃你老,简直喜欢死你了!”
  公主性情多变,一会儿犀利如冰,一会儿热情如火,现在又温柔似水,叫宰相几度吃不消。
  他虽然别的方面占了主动权,可这一点上,总是被她牵引着走,自己的心都快要不属于他了。
  这种无力感叫他心里一火,没好气地将她往怀里一按,低沉哼声道,“此女当罚。”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