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贺:“???”
卧槽,这什么情况?
昨天还招不到生呢,突然就变成新学期入学难了?
这些人的反应也太快了吧!
锦芳道:“今日一早,太傅已经离了绝境天牢, 他当众承诺会去学宫讲学。而且,似乎是陛下去府上看名册的事儿,被人知道了。”
周小贺:“……”
有毒啊!
前两天她和长公主拼死拼活的招生,鬼都不来,那些贵妇人不想让庶女进学宫读书,怕庶女发达了自己心里膈应。
结果,她们发现皇帝亲自跑去查看入学的花名册……
连太傅也要去学宫讲学。
这说明什么?
谁都知道,“宠妃”周小贺就是靠着太傅发家的,江湖传闻,太傅曾经手把手教周小贺写字,皇帝就是看中了她的字!
而且丞相夫人阻拦庶女读书,被丞相休妻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
学宫重开已经是大势所趋了。
于是这些人另辟蹊径,把长得漂亮的送进去,趁机接近皇帝!
这是想把学宫变成后宫预备班呢!
不得不说,这些贵妇们都是宅斗的鬼才,有这脑子,不去上大学实在是可惜了!
“明知道这事儿的是你和长公主在办,竟然还跑到太后那里走后门,这是怕您给背地里使绊子呢。”锦芳不满的道。
周小贺心塞塞。
老天爷耶,难道她要开始宫斗剧本了吗?
没过一会儿,周元澈就来了,周小贺冲上去就抱他胳膊。
小昏君看着周小贺,微微笑了起来,吩咐锦芳准备晚饭,他要陪周小贺吃晚饭。
周小贺吃啥也不香了,她仿佛看到了自己凄惨的未来。
小昏君疑惑:“你有心事?”
周小贺扒拉了一下米饭,吸了吸鼻子:“今天,好些大官的夫人进宫见太后。”
周元澈眨了眨眼睛:“这你愁什么?”
周小贺激动 :“她们想趁着学宫的契机,送家里的漂亮姑娘接近你。”
周元澈:“……”
周小贺了无生气的放下筷子:“她们都是高官家的小姐,只有我一个人,无依无靠,没爹没妈。。”
周元澈:“……”
他咳了一声:“这事儿母后早就告诉我了。”
周小贺悲愤道:“!!她老人家挑了谁?”
周元澈道:“哦,母后她说你说了算。”
周小贺:“……”
太后啊,您可真是我亲婆婆!
周元澈瞧着她激动的小模样,笑得眉眼弯弯的:“母后说了,她懒得管这些,你想要谁就要谁。”
周小贺激动,她凑近小昏君:“那我……招一群丑的,成不?”
周元澈:“……成吧。”
周小贺得意的笑:“嘿嘿,放心啦,我才不是那种人。”
周元澈给她碗里夹了一块鱼,神色郁郁道:“其实,学宫重开,母后跟我说了一些事情。”
“什么事?”
周元澈道:“她说,明宫皇后也曾重开学宫,不过失败了。”
周小贺:“以前也有人干过???”
周元澈道:“当年明宫皇后重开学宫,招进了大批贵戚之家的女子。一时间热闹非凡。”
周小贺:“后来她们纠集了一起,发动了政变?”
周元澈:“……”
他瞪大了眼睛:“你想到哪里去了!”
周小贺挠头。
周元澈道:“学宫重开,女学兴起,一开始也是一派欣欣向荣,好些大学问家出山讲学,但……后来。她们中的很多人,借此和隔壁的太学生……厮混在一起。”
周小贺:“……”
这就尴尬了。
两个大学就在隔壁,一边男校,一边女校。
春情勃发的少男少女们,确实很容易爱上的啊。
她咳了一声:“那什么,这也……人之常情么,只好色而慕少艾嘛……”
周元澈摇头:“没有这么简单。”
周小贺:“??”
周元澈道:“明宫皇后突然下令开学宫,进去的人,她们并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也不知道读书了能有什么用。”
周小贺:“……”
这个故事就很扎心了,进学宫的女子虽然有很多是大族的嫡女,但是多的,还是一些没有什么背景的庶女,她们本来是养在深闺,等待当家主母将她们许配给对家族有利的人家。
而现在,一个机会就摆在眼前。
能够直接接触男人……
“不怀好意的太学生便借机行不轨之事,假意同她们两情相悦,哄骗她们丢了身子,又拿此事要挟她们,要她们帮着做些见不得人的事。”周元澈叹息道。
周小贺:“这种事情,定是极为私密,怎会闹开?”
周元澈神情有些复杂:“后来发生了一件大事,当日的鲁相国病逝之后,留下一个孤女,她有一个长信侯的爵位,也在学宫读书,有一日被几个同窗哄骗去了无人的空屋子,被几个□□过来的太学生……”
周小贺:“什么?”
周元澈道:“他们欺辱了她,本以为她不敢说出去,或者去寻死,哪知道丞相遗孤将此事闹开了,明宫皇后大怒,斩了那几个登徒子和坑害她的同窗。朝中大臣因此上书,请皇后关闭了学宫。”
周小贺:“!!!”
小姐姐是个狠人!
周元澈苦涩道:“我常常想,若是再发生那样的事情怎么办,重开学宫,到底是不是对的。”
周小贺摆手:“不用愁,这个我有办法!”
周元澈:“???”
周小贺道:“鼓励大家把家里五六岁的小孩送进去读书啊。”
周元澈:“……怎么可能,他们不会同意的。”
送十五六岁的妙龄庶女去读书,那是为了攀上天子,五六岁的小孩子能顶什么用啊。
周小贺道:“唉,你是不是好久没陪太子了?”
小昏君:“???”
周小贺笑容猥琐:“太子殿下也可以进学宫学习的嘛,他的先生薛太傅去了学宫,他进去跟随,合情合理啊。”
周元澈:“……”
啦啦啦,养崽千日,用崽一时啊!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我终于完成了三更,评论发红包啦姐妹们!
☆、周小贺的梦想
九月一日, 距离长公主和丞相打赌过去不到两个月的时间。
学宫开学了!
周元澈把小太子拎进宫车里,送他去上学!
小胖墩阴着小肥脸,气鼓鼓的坐在马车里, 瞪着同车的周小贺。
殿下不高兴!
周小贺伸手掐他的脸颊:“小殿下,马上就有很多很多人跟你一起玩了,怎么不开心。”
殿下嘟着嘴, 回身搂周元澈的脖子,吸了吸鼻子:“采采不要跟别人玩。”
殿下想跟父皇玩!
周元澈瞧着他不高兴的小模样,一时间有些心软, 抱着他亲了亲:“唔,学宫里不仅有殷先生, 还有许多其他的先生和同窗。”
小胖墩依旧不高兴, 耷拉着小脑袋:“要父皇……”
在东宫读书, 一天读几个时辰就可以找父皇了,这学宫离家这么远, 晚上才能跟父皇见面,想想就心子痛。
周元澈揉他的大头:“太傅舅舅也在的哦。”
小胖墩软软的说:“不要舅舅, 要父皇好不好。”
小昏君又是开心又是心酸,抱着小胖墩又是亲又是揉的,并不松口。
小胖墩委屈的眼泪汪汪的。
周小贺揉了揉他的头:“学宫全都是小姑娘哦。”
崽, 知足吧,这可是你的人生巅峰!
啊不对,这娃可是原著的男主, 他的人生巅峰还没开始。
周小贺记得,绿江车神打败昏君登基之后,各路漂亮妹子投怀送抱,整个后宫莺莺燕燕, 好不热闹。
当然,这是个晋江沙雕开车文,np那是不可能的,我们的车神心中只有他的真命天女,手握七星的小女主。
为了躲避那群莺莺燕燕,小胖墩就对外说废帝病了,他要去大庆宫侍疾。
然而大庆宫的废帝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小昏君,活蹦乱跳,身体倍儿棒,用了半个月时间,成功把小胖墩气病了……
本来赌气不见了的小女主也心疼的回到了小胖墩的身边。
话说这小女主她到底在哪儿啊。
小太子固执的低头,窝进小昏君的怀里,小太子可怜巴巴的望着父皇:“采采不要小姑娘。要父皇。”
说着哇的一声哭出来,好不心酸可怜。
周元澈:“……”
他板起脸:“你都多大了,让你去读书,又不是不要你了。我六岁就一个人去丰都了。”
太子哭的越发心酸,小肩膀一抖一抖的,上气不接下气,两只小胖手不听的抠着。
周元澈心软了,他犹豫了一下,伸手搂住了小胖墩,柔声说:“父皇有空就来看你。”
小胖墩:“呜呜呜呜。”
周元澈想了想:“晚上和你一起吃饭。”
小胖墩:“还要陪采采睡觉。”
周小贺:“!!!!”
周元澈:“行,反正你也不尿床了。”
周小贺:“……”
小胖墩我跟你没完!
一路上,周元澈跟太子签了十几个不平等条约,才把他哄住了,老老实实擦干眼泪,去上学。
学宫门口早就被挤爆了。
京中贵戚的大马车挤挤挨挨的排在门口。
此起彼伏的吵闹声跟菜市场一样。
贵妇们从马车里下来,扯着嗓子在门口叫嚷。
还有孩子的哭声……
太子的车驾不算奢华,大家一时间没有发现他们。
周小贺从马车里探出头来,远远就瞧见站在门口傻了般的青云信。
她让人过去把青云信叫过来。
青云信看到了她,想过去,可是他面前全是女眷,他想让别人让他一下,可惜贵妇人哪有空管他。
而且他穿着青色的常服,看上去跟个游荡江湖的侠客一样。
一看就很穷的样子,鬼才搭理他。
他想了想,给大家表演了个原地起飞。
然后在贵妇们惊悚的目光中,稳稳的落在了宫车前。
周小贺:“……”
周元澈看了一眼外头吵成一锅粥的样子,冲他招了招手:“上车说。”
青云信上了狭窄的马车,赶紧把车帘放下了,小声道:“她们争名册的排名……长公主被气病了。”
周元澈:“什么名册?”
青云信道:“就是……学宫里学生的花名册。”
小昏君懵了:“这有什么好争的?”
青云信一本正经道:“他们都想在天字班,并且想把名字写在前面。”
周小贺:“……”
自从太子要跟随薛博雅在学宫读书的消息放出来之后,京中贵妇便削尖了脑袋想要往学宫里塞女儿。
有亲生嫡女的赶紧塞嫡女,没女儿的赶紧捏着鼻子把小妾的女儿拿过来塞。
学宫入学名额这么紧,赶紧占个位置先!
短短一个多月,报名的小孩就有了两百多个!
人数都赶上隔壁太学了!
周小贺和长公主收了六十个学生,把孩子们分了三个班,分别叫做天地人班。期间贵妇们想打听太子在哪个班,太傅教哪个班,好把自己女儿塞进去。
为了避免麻烦,周小贺和长公主一切保密。
开学这天,学宫门口张贴红榜,孩子们根据红榜去找各自的老师报名。
然后就闹起来了……
这些家长认为天字班的学生肯定是给太子做伴读的!并且认为天字班的名字最前的那个同学,绝对是太子妃的人选!
周元澈心中不悦,想要让侍卫过去训斥这些人,周小贺拦住了他:“这事情是我起头的,我来解决。”
周元澈想了想,抱着孩子在车里等,让青云信跟着周小贺一起过去。
周小贺让人找来一面锣鼓,狠狠敲了几下,总算是把吵闹的人给制住了。
她正色道:“长公主和本宫早就已经说过了,学宫是让女孩子读书的地方,天地人三才划分,并没有什么区别。”
她话音一落,一个贵妇就忍不住道:“娘娘这话说的,既然没有区别,那为什么叫天地人不叫人地天呢?”
周小贺:“……”
草,这杠精绝了。
另外一个贵妇上前来,她脾气没有那么暴躁,拿着手帕揉了揉眼睛,委委屈屈道:“我家女儿不是那掐尖的人,我啊也不求她富贵,只求她不受欺负了,只是,我相公好歹也是二品的大员,孩子在地字班最末又是怎么回事?”
周小贺:“啊不是,你孩子在最后是因为你孩子姓严啊大姐!”
贵妇一听,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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