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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天天抄我作业——愿飞安得翼

时间:2020-12-15 10:23:01  作者:愿飞安得翼
  看到这么呆萌的蓝剑溪,小昏君突然由衷的升起一股当哥哥的幸福感。
  他当了这么多年弟弟,见谁都想认大哥,是时候认弟弟了!
  蓝剑溪呆呆的看着皇帝,猛摇了摇头。
  周元澈:“……”
  “不……不好吗?”小昏君尴尬的说。
  蓝剑溪狠狠摇了摇头:“他老欺负我,我不喜欢他。”
  周元澈惊了:“啊?那你这么卖力的找他干什么?”
  蓝剑溪眨了眨眼睛:“他是我白大哥嘛,而且,青云信大哥说了,白大哥冲动而且粗心大意,让我看着他,他水性又不好。到了江南我得保护他。”
  青云信这个名字成功激起了小昏君不大美妙的回忆,他叹了口气,跟蓝剑溪一起坐了下来。
  周小贺看场面僵住了,就问蓝剑溪:“你白大哥说那个河里的死者有蹊跷,你觉得他说的对么?”
  蓝剑溪轻轻摇头:“其实,我觉得仵作说的对,人就是淹死的,一个女人身上有伤也没什么奇怪的。”
  他神色平静的看着远方,低着头絮絮叨叨的说:“在北疆,女人的身上经常有伤痕,十个女人里有六七个伤痕累累的。”
  “啊?”周元澈惊了,“这怎么可能。”
  蓝剑溪吃了一块小锅巴,慢慢的咬了起来,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说:“在北疆,如果女人的丈夫死了,她能够为丈夫守节,她就能在被写进县志里,如果她自杀,那丈夫的家族就能受到表彰,在本地很有面子。”
  周元澈愣愣的看着他:“什么表彰?”
  蓝剑溪狠狠咬了一块锅巴:“一块碑。”
  周元澈:“……就一个碑啊。”
  蓝剑溪抿了抿唇:“我阿娘就是北疆人,她七岁便成了人家的童养媳,还没完婚,相公就死了,闵氏家族一直都没有自杀的节妇,他们很想要一块碑,就逼我阿娘自杀。”
  小昏君跳了起来:“竟有这等事,他们疯了不成?”
  蓝剑溪呆呆的看了他一眼:“他们都这样……但是我阿娘不肯,就逃了出来,遇到了我爹,他们逃到了江南,生下了我,后来我爹也死了……我阿娘就带着偷偷回北疆找母族,想要求他们收留。”
  “然后呢?”周元澈震惊道。
  蓝剑溪把一块小锅巴放进嘴巴里,轻轻说:“他们把我阿娘拿去浸猪笼了。”
  周小贺:“!!!”
  “浸猪笼是什么?”周元澈瞪大了眼睛问。
  蓝剑溪看了他一眼,低着头嚼小锅巴,不说话了。
  周小贺低声向小昏君解释:“浸猪笼的就是把他们觉得不贞的女人,用猪笼关起来,丢进河里,让她们淹死。”
  小昏君脸都白了:“这怎么可以!” 
  蓝剑溪低着头叽叽咕咕的说:“北疆的女人跟京城不一样,她们经常挨打,如果打的实在受不了了,有的人会离家出走。就像老仵作说的那样,往江南六郡谋生路,但是北疆的人大多不会水,江南的雨水多,死在路上也是稀松平常。”
  周元澈看着蓝剑溪,一时间觉得很心疼,伸手拍了拍他的头。
  小昏君哑着声音说,:“你放心,等此事了结,朕下令,让北疆的人不许把人浸猪笼,也不许他们打人,给你阿娘报仇。”
  蓝剑溪眨了眨大眼睛,看着小昏君,非常感动。
  然后他往嘴巴里塞了一大块小锅巴!
  周小贺觉得有些奇怪:“既然连你都觉得人是失足落水淹死的,那为什么白云义一定要追查呢?”
  蓝剑溪抿了抿唇,说道:“白大哥说他觉得那个伤痕像是鞭子打的,而且是新伤,他怀疑有隐情,其实,他自己也不确定。”
  周小贺:“???”  
  “可是,就算不确定,他也想要弄个明白啊。万一呢,万一这个女人是被人害死的呢。”
  ”或许,她苦苦哀求凶手放她一条生路,或许,她在死前受尽了痛苦,或许,她在临死前的最后一刻,祈求某个人能来给她伸冤。白大哥说,那是一条人命,不能就不明不白的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浸猪笼。
相信大家都听说过浸猪笼这个东西。
本来我没有瞎比比一通的必要,因为这个东西大家太熟悉了。
但是我忍不住还是要说一下。
浸猪笼是封建的、残忍的、非正义的、极其不人道的一件事情。
大家都有一种感觉,明清的时候,我国对女性的迫害达到了巅峰,这个问题太复杂了,暂时先不讨论,今天主要说一下浸猪笼。
在明朝的时候,浸猪笼也不是一个普遍的事情……
大体上,文人都认为这是“残忍的、非正义的、不人道的”一件事情。
就连明朝落地穷秀才,写有颜色小说的穷书生,都不认为女人失贞要浸猪笼。
大家讨论儒家,贬斥是有的,程朱理学被骂也是有的。
明代的社会相对来说长期稳定,经济也很繁荣,出现了一大批通俗小说,通过通俗小说的情况来看,浸猪笼普遍是被人唾弃的。
至于贞节牌坊什么的,是用来表彰人的。
也就是说,你贞洁,给你发个牌坊,不贞洁,也没人打你。
浸猪笼是一个在明朝都被社会主流不能接受的东西。
确实有一些家族,地方上有很大势力,宗法制之下,他们偷偷杀自家人,官府没法管束是有的,权力大了,明目张胆的杀,官府无能为力也是有的。
但是不可能把要把人浸猪笼明目张胆说出去给外人听。
没有哪一朝的国法说要改嫁是死刑,也没有哪一朝国法纵容你把没犯死刑的人虐杀掉。
综上,浸猪笼在古代是属于宗法制的私刑,不是国法。
后来新中国成立之后,有很多文学作品提到了浸猪笼和沉潭,当年的知识分子把这个事情提出来,是为了批判,告诉我们封建宗法制度有多么的残酷,不人道。
然而,近几年,这事儿跑偏了。
一来很多人对浸猪笼这种事情产生了误解,以为古代只要失贞就必须浸猪笼……
二来,也是最严重的,我经常看到穿越宅斗小说的女主角用手段让对手被浸猪笼……
我小的时候就喜欢看穿越古代的小说,她最大的魅力是穿越者去经历一个同社会主义完全不同的环境,像是一场冒险,也是一个成长。
后来我自己成为了作者,我经常会有一种担忧。
我描述古代,除了用我拙劣的文笔讲述一个有趣的故事,偶尔还会带着一种分享的意味,分享我所了解的古代风俗人情。
但是我经常会担忧,中华民族在文化上,是有其独特的魅力,深深吸引着我们。
但是我们不能否认,他有不好的地方,封建君主专制社会,是不可能比得上社会主义的今天。
我们不能因为那些美好的东西,而成为封建糟粕的招魂人。
emmm,我一不小心,又瞎比比了一堆了。
 
  ☆、姐妹你清醒点
 
  将军们带着人在河里又翻找了两三天, 依旧连白云义的影子都找不到。
  殷丕显已经彻底失去了耐心。
  “我觉得,白云义他,绝对!绝对!不在河里, 他肯定是在南郡城遇到了一个江南水乡的绝色女子,所以就诈死,和绝世美女私奔了!”殷丕显坐在大树下, 百无聊赖的编着蚂蚱。
  周小贺捡起第十八只蚂蚱,惊悚的看着她:“这个故事好熟悉哦。”
  周元澈大脑袋凑过来:“你前些日子你看的那个《沙漠之歌》。”
  周小贺:“!!!”
  殷丕显一脸激动:“对啊!少年英勇的将军爱上了一个沙漠来的美女,因为师长的阴谋阳谋不能在一起, 为了心上人,将军抛弃荣华富贵, 假死之后, 带着美女走向了大沙漠。”
  周元澈:“不会吧, 白云义喜欢谁直接成婚不就行了,谁还能拦着他。”
  殷丕显:“皇帝啊。”
  周元澈大惊:“我拦着他成婚干什么!”
  殷丕显:“怕他美色误国啊, 万一他看上的是个外族女子,身为皇帝的你肯定不乐意, 然后就会搞阴谋……”
  周元澈:“……”
  周小贺:“姐妹你清醒点。《沙漠之歌》的云将军人家是骠骑将军,掌管一方军政,国之栋梁, 皇帝当然关注他的婚事。白云义就是个五品讨逆将军,还是杂牌的,一个月工钱就十二两!他就是娶个母猩猩, 周元澈也不会管的!”
  周元澈猛点头:“对啊!只要他娶妻,不瞎混日子,娶谁都行。”
  千万别跟梅青大哥一样,跟别人私通!
  殷丕显挠头, 好像是有点道理哦。
  周小贺叹息道:“再说这小小南郡城,哪里就有什么美……美女!”
  她伸出手指着前面,眼睛瞪得老大。
  周元澈和殷丕显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红衣的女郎带着两个侍女正在不远处和两个军士说话。
  那女郎远远瞧着就有一股浑然天成的美丽脱俗。
  大美人!
  殷丕显从地上爬起来,整了整衣襟站好。
  军士小跑过来,低声道:“君上,秦夫人求见。”
  殷丕显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板着脸问:“哪一个秦夫人?”
  军士道:“就是本地首富,秦家的秦夫人。”
  殷丕显摆手:“见见见!”
  大美人向着他们款款走来,冲着男装的殷丕显欠身施礼:“妾身见过马服君。”
  马服君眼睛亮亮的望着她,看呆了。
  这个大美人年纪大约有三十多岁了,不算很年轻,但是她举止神态叫人十分舒服。
  那是从股子里发出来的自信的美。
  一看就知道这是个从小美到大的大美人,习惯了别人赞赏的目光,应对自如。
  周元澈觉得有几分奇特,他自幼生的可爱灵动,常常招比他年长的女人的喜欢,她们总把他当弟弟,然后就在他面前有点……莽。
  所以他遇到的这个年纪的女人总会有种难以掩饰的凶悍尖锐。
  秦夫人却不。
  于是他跟秦夫人开了个玩笑,挺起胸膛道:“夫人,您怎么不觉得我才是马服君?”
  秦夫人抿唇笑了笑:“马服君是一名英雄盖世的女子,这位公子您虽然生的俊雅非凡,但是妾身还是分得清男女的。”
  周元澈不大好意思的挠头笑了笑。
  殷丕显乐了,指着周元澈道:“这是薛氏的公子。”
  周小贺觉得这大美人很有趣,她笑道:“我也是个女子,你怎么不认错了我?”
  秦夫人抿唇笑了:“妹妹你生的婀娜多姿,瞧着不像是常骑马的人。”
  周小贺:“……”
  她用胳膊撞了一下周元澈,听见没,说我婀娜多姿!
  周元澈甜甜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他看着秦夫人:“夫人来找我们,有何指教?”
  秦夫人温声笑了笑:“其实,妾身这次来找马服君,是受太守所托。”
  “太守?”殷丕显惊了。
  秦夫人叹了口气:“讨逆将军在南郡城失踪了,太守大人很恐慌,有些事不敢跟马服君说,妾身受他所托,斗胆求见马服君。”
  周元澈道:“有什么事,你要说就说吧,白将军丢了,也不是太守让他丢的。马服君不会怪太守的。”
  秦夫人温柔的笑了笑,点了点头,对马服君道:“其实,太守大人是想劝马服君撤回河里的兵将。”
  她看了看殷丕显的脸色,看她没什么表情,继续说:“江南虽然比京城天气暖和,但是马上就是十月了,眼看着河水越来越冷,若是再这样找下去,兵将和河工只怕要冻病了。”
  马服君皱了皱眉:“说的有理。是我考虑不周了。”
  秦夫人松了口气:“其实若真按水温来说,倒也还能再撑几日,只是贵人有所不知,这一带每年十月初都有几场暴雨,只怕河水暴涨,兵将在水里出事故。”
  殷丕显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
  秦夫人见她依旧不松口,道:“若是白将军还活着,他定然已经不在河里了,若是他已经不在人世,他的在天之灵,也不希望大家为了找他的遗骨,再出什么意外。我……”
  “不找了。”周元澈出声道。
  殷丕显愣了一下,看着他:“可是……”
  周元澈摇头:“不找了,秦夫人说的没错,就算在河里,也已经死了,不能为了死人去为难活人。”
  殷丕显看着周元澈认真的脸色,点了点头:“行吧,今日是最后一天,明日,就让人都澈回来,各回本部。”
  秦夫人道了谢,带着两个天仙一般的侍女上了马车走了。
  小昏君望着她的背影,心里有些难受。
  一旁的蓝剑溪低着头嚼着小饼干,默默的不说话。
  周小贺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们找不到你的白大哥了。”
  周元澈从他手里捡了一个小锅巴放进嘴里,嚼了起来。
  他嚼完了小锅巴,起身对殷丕显道:“帮忙寻找的南郡城民夫,每人发十两银子,此事,到此为止。白云义,就让他葬身在水中吧。”
  第二日,收到撤兵的消息,将军们都恋恋不舍的跟殷丕显道别,带着人走了。
  倒是那个往上游找的孙将军,他不是很想走!
  奈何偶像殷丕显心情不咋地,不想同他聊两句。
  周小贺追着失落的孙将军,想说几句鼓励他的话。
  这个孙将军是原主母亲的族人,孙氏本是经商人家,孙将军靠着努力一路成了池鱼郡太守手下的中郎将,他很仰慕马服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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