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刚苦笑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有这么好的福气。
为什么不和程岁安在一起呢。
“能告诉我……是谁么?”
程岁安低下头。
“算了,你不想说就不说吧,我就是觉得……”祁刚停顿了一下说:“有点羡慕。”
“行,你忙你的吧,我得回剧组了,不然会被经纪人骂死的。”
在眼圈红之前祁刚动作极快的戴上墨镜,“走了。”
程岁安看着祁刚出门,在前台那里站了一会儿,然后才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这是好事,没必要难过不是么,程岁安这样对自己说,她现在的状态跟谁在一起都不对,还是让她一个人先冷静一段时间吧。
等她彻底忘了他,再也不会想起来的时候再说吧。
-
祁刚开车回到剧组,刚到没一会儿,手机响了。
“林冰洋?”祁刚说。
他们这些人都是认识的,在一些高端酒宴上互相见过,可是并没有深交,双方在生意上也都没有往来,关系实在是很淡,所以祁刚完全猜不出林冰洋给他打电话的用意。
“最近忙么?”林冰洋带着笑意,把玩着自己的另一只手机。
“在剧组,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慰问慰问祁大明星,有时间么?出来喝酒?”
祁刚苦笑:“哪有时间啊,忙得很,一天休息也没有。”
“剧组在哪?我可以过去探班啊。”
祁刚略略皱眉,大家都是商圈的人,也不好直接就问来意,况且林冰洋这个人最是滑头,直接问他也不会说:“在南城啊,你要来也可以,我晚上都有时间。”
林冰洋一听他在南城,目光逐渐凝聚起来。
修长的手指轻轻一转,手机翻过来,屏幕亮起——那是一张照片。
最开始李明城把击倒文野的那张照片发过来的时候,林冰洋就觉得有点眼熟,虽然是二次元画风,可是仔细去看眉眼的位置,还是有迹可循的。
林冰洋快速的在脑海里过滤起自己认识的这些人,究竟是谁长得很像这幅画,翻通讯录到q那里,他立马想起来了。
祁刚!
这个人的眉眼几乎和祁刚一模一样。
于是林冰洋就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打了这通电话。
“行,晚上我过去,还请祁大明星提前腾点时间。”
祁刚对于林冰洋这个人并不反感,听说他是一个极其自负的人,从实验少年班直接靠近川大医学系,后来又被保送到国外,国外好几家医院在他还没有毕业的时候同时对他发出邀请,这几乎在整个大学历史上都没有过的,他哪家医院都没去,据说是因为女朋友的意思,回到国内,后来也不知怎么了,忽然和家里闹翻,和女朋友也分了手,一怒之下远走他乡,当年那么光鲜,前途无限的人,现在只在一家私人医院挂名当医生,说白了也就是吃喝玩乐混日子。
祁刚挺欣赏他这种性子的,更何况他现在的心情急需一场醉酒来缓解。
他们定了一家距离剧组不远的餐厅,林冰洋很守时,祁刚刚一进去就在卡座里看到他。
祁刚朝他摆了下手:“久等了,路上有点堵。”
林冰洋笑了笑,给他倒了杯酒:“没有关系,你看下我点的酒,如果不够的话再加一点。”
祁刚看了看,林冰洋点的都是些度数不高价格却很高的酒,他自己又加了几种,一个比一个度数高,后劲足。
林冰洋最懂酒,他这么点倒是正合自己心意,于是也不阻止,只小口抿着杯中酒,笑眯眯的不说话。
“很忙吧在剧组?”
“还行,戏份不多,净瞎忙。”祁刚说:“你呢?现在还做医生?”
“嗯。”
“还是原来那家私人医院?”
林冰洋往后靠了靠,懒洋洋翘起二郎腿:“嗯,老板人傻钱多,每天潇洒得很。”
酒来了,祁刚给自己倒了一杯,一边喝一边笑:“这真是最好的状态了。”
寒暄得差不多了,祁刚说:“这回找我,肯定是有什么事儿吧?”
“能有什么事儿,我身边的那几个兄弟你也不是不知道,有女朋友的陪女朋友,要不就是一门心思继承家业,公司和家两点一线,就我,啥事儿没有,实在是太闲了,太无聊了,过来撩拨撩拨你。”
祁刚哈哈两声,“你今天算是来着了,我的确得喝点酒。”
林冰洋挑了挑眉:“为什么?”
祁刚想了想,叹了口气,“唉,别提了,提了伤心,草。”仰头,一杯白酒灌下去。
“事业啊还是生活啊,不顺心就一顿酒,男人嘛,不受点伤扛点痛怎么能叫男人。”林冰洋一边说,一边给祁刚满上。
倒的是祁刚自己点的最高度数的那一瓶。
“我也不顺心最近,唉。”林冰洋也叹了口气。
祁刚:“你怎么了?”刚才的酒喝得太急,现在有点上头。
“不爱提我都,”林冰洋皱眉低头,“老板太他妈二。”
“哈哈哈你这是事业不顺啊,”祁刚说:“你这个条件完全可以自己当老板,何必受这个罪。”
“嗨,”林冰洋一摆手:“打不过他,没办法,来。”
林冰洋举起杯,跟祁刚碰了一下,两人皆是一饮而尽。
大家生活都不顺心,可是两个都是人精,谁也不肯说究竟是哪里不顺,聊天全都是点到为止,涉及**的部分就谁都不说话了。
连着喝了五六杯酒,祁刚觉得头晕目眩,忽然有一种林冰洋故意灌他酒的感觉。
祁刚换了种酒:“你总喝这种度数的有什么劲啊,来,喝我这个。”
祁刚的舌头已经有些不好使了,说话不太清楚。
林冰洋笑了一下:“就是,不过瘾,来,给我换个大一点的杯子。”
服务生直接拿了一个比祁刚的杯子大了快两倍的杯来,一上来林冰洋就给自己倒满:“来,敬生活。”
这下祁刚才是真的放松警惕,原来他不是故意灌酒的,都是他的错觉。
于是彻底放心,打算跟林冰洋不醉不归。
也不知多少杯过去,祁刚醉得泪流满面。
一哭一打嗝着说:“我就喜欢过这一个姑娘,还被拒绝了,这他妈还是老子第一次被人拒绝,”他胡乱抹了把脸:“真他妈难受!”
林冰洋后来一直用的大杯子,喝的量和祁刚也差不多了,他也一副醉态,“被姑娘拒绝?什么姑娘啊?”
“看着柔柔弱弱的,他妈的比谁都犟,也不知道她心里那人是谁,拖出来,揍扁他!”
林冰洋仿佛已经醉得找不着北了,应和道:“是啊,怎么这么犟。”
“早知道,早知道我就不在阿飞那认识她就好了,老子还是那个快快乐乐的老子,也不用,也不用像现在这样伤心了。”
“哈哈哈哈哈现在知道后悔了?以后还能见面吗?”
“怎么不能啊,我把她介绍到我工作室了,她画得我画得贼好看,我他妈真觉得,能给我画出这样一幅画,她要是不喜欢我,我当时,”祁刚想了想:“我当时把脑袋拧下来给你当球踢!”
“那以后还见面啊,你工作室在哪啊?你别去不就完了么。”
“我还想她啊,”祁刚哭得大鼻涕泡都出来了:“我跟你说,我这两天特别想她,你可别笑话我啊,我甚至还想偷偷摸摸去她家看看她,反正不到两个小时的车程,一会儿就到了。”
林冰洋的眼睛被灯光晃得亮了一下,然后又被醉意淹没:“你找得到啊?我都找不到,找不到路了……”
“我做梦都忘不了,她的那个小门市还是我们俩一起挑的呢。”
林冰洋笑了一声:“现在也白费了。”
“是啊,白,白费了……”
祁刚说完最后一句,没有知觉的睡了过去。
林冰洋坐直,叫了他两声:“祁刚?祁刚?”
林冰洋想了想:“程岁安来了。”
祁刚只是眼皮掀了一下,却再也没有力气睁开眼。
这是真的醉了。
林冰洋站起身,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
脸上冷静得很,哪里还有半分醉意。
他朝旁边招了招手,李明城从另一个卡座过来,“林医生!他!他真是!”
林冰洋点了点头。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林冰洋笑得非常开心:“去找狗仔。”
李明城立马明白了,心里直想给林冰洋竖大拇指。
“除了这个,我们还得到其他更有用的信息呢。”林冰洋拿起自己的西装外套,他的确是喝了很多酒,和祁刚的量差不多,但是他林冰洋可是在夜店里混大的,这点小酒还不足以夺走他的理智:“说不定我的车库都能被你家总裁堆满。”
李明城一头雾水:“什么信息啊?”
林冰洋神秘兮兮的笑了一下:“跟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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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改选大会在即,文野又是好几个通宵没有睡觉,会议的前一天晚上,从傍晚六点多,一觉睡到天亮,醒来之后整个人都清爽了很多。
秘书整理好所有文件,早已等在文野家门口。
文野穿好西装,拿上那支钢笔揣在兜里,“走吧。”
驱车来到文氏,文夫人和文修竹早已在会议室里坐好。
文夫人穿了一身淡紫色旗袍,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正襟危坐,愈发明艳动人。
“母亲,哥。”文野很有礼貌的打了声招呼。
文夫人冷哼一声,文修竹当做没有听见,眼睛看向另一个方向。
他的礼貌并没有得到回应,文野也不在意,乐呵呵的在位子上坐下。
董事们陆陆续续到齐,大家面上假模假样的寒暄,落座之后各怀心事。
还是上次那个主持人,这次直接是文修竹上台发言。
内容比上一次的增加了许久,看得出这次他真的做了功课的,把新河的规模发展,未来规划,甚至财务漏洞,业务弊端都分析得头头是道,在座的众人频频点头。
的确是这样,文野也知道。
最后,文修竹缅怀了一下他的父亲,从如何教导他开始,到文氏的发家史,再到父亲临走时对他的期待,偏偏弱化了他本人对于文氏的贡献。
一看稿子就被人修改过,文修竹本人是写不出这么有水平的稿件来的。
发言结束,文夫人带头鼓掌。
到了文野这里,他直接连稿子都不拿,潇潇洒洒走上台。
“首先我不得不说,我哥哥对于新河分析得非常好,我想先谢谢大哥,对我的新河的关注。”文野停顿了一下,“既然大哥已经分析得很明白了,我直接说一下针对这些问题,我的解决办法吧。”
文修竹很聪明的扬长避短,可是他忘记了。
他太注重对于新河的分析,他只是一门心思想要赢文野,却忽略了最根本的,这场仗,是为文氏打的。
不是为了文野个人。
更何况,分析新河再条理清晰,再明明白白头头是道,可新河到底是文野一手创办的,文修竹能有文野本人了解么。
文野说完解决办法,会议室直接响起掌声。
不得不说,文野对于风向的把控,根据时事对于企业做出的决策调整实在太过精准,他提出来的解决办法,几乎就是全场经验丰富的老将们想出的办法,甚至还要更加高明。
下面的发言便是按部就班了,可是一开场就把新河这一重磅炸弹投出来了,后面不管他怎么说也都带着光环。
文氏这一次被收购新河这件事情拖得多危险,就证明新河在文氏的地位有多关键。
听到这,文夫人脸色都变了。
她迅速看向场上的几位董事,还好,他们和她对视之后轻轻点了点头。
不管怎样,文夫人镇守文氏十几年,时间也不是白耗的。
资源和人脉,都强于文野太多了。
“在会议最后,我还有件小小的事情要宣布,本来啊,我是不打算说的,可是我家媳妇比较重视这件事,所以我必须澄清一下。”文野看向远处场控,朝她点点头。
女生会意,将之前陈虞之助理送来的u盘插进电脑里,调出里面的文件。
“啊,这第一张图片还是比较出名的,对于我来说比较出名。”照片非常模糊,只能隐隐约约看出背景是一条游艇,上面站了二十几个泳装美女,下面还有几个衣着更加暴露的女人,最中间是一个男人。
人脸全都看不清楚,可是这张照片一处,全场哗然。
谁不认识,这是当年大名鼎鼎,就连现在都被人津津乐道的二十几人声色之宴媒体报道上面的照片。
此照片一出,几乎就相当于在平城富二代一圈里炸开一样。
大家都在寻找照片上的主人公是谁,照片是在太模糊,只能隐隐从身形猜测,是文氏的两位公子之一。
随后文野被人拍到和其中一个模特出入夜店,模特顺势指出当时的人就是文二少爷文野。
“啊,当年照片太模糊了,好在现在有修复技术了,也不至于说我造假,这事儿既然连自家里人都瞒着可不太妙,”文野按下手里的遥控器,照片逐渐清晰。
文修竹的脸出现在文氏最高会议室的大屏幕上。
后面模糊掉的模特甚至还有完全没有穿衣服的,不雅的躺在文修竹的腿上。
“还有。”
屏幕继续播放,是之前和文野因为在地下车库被拍而传出绯闻的十八线女星,照片修复,还是文修竹。
“第三个。”
文野非常出名的一位模特“情人”,酒店视频里其实是文修竹,第二天文野专门和她去到夜店,专程给狗仔拍到,传出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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