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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嫁给侯爷很难收场——瑞曲有银票

时间:2020-12-18 10:00:30  作者:瑞曲有银票
  荣施轻咬下唇,她端起盛放茶水的漆盘,递给岳清嘉,微微笑道:“茶水凉了,劳烦姑娘去换一壶热的。”
  岳清嘉想也不想,就伸手接过,正要转身出去,就被叫住了。
  康子晋眼眸微眯:“本侯有说让你去么?”
  荣施脸色一滞,心下无措起来。
  他方才那样,分明是对自己有意,此刻又怎会不知道自己是为了要把人支走,与他独处?
  摸不清康子晋的态度,荣施只能小心翼翼地,怯声解释道:“这天时渐冷,若是饮了凉茶,恐怕会伤了侯爷的胃…”
  康子晋不语,连眼神都没有给她一个。
  荣施心内颤痛,她勉力扬起脸来,对岳清嘉笑了笑:“是奴僭越了,还请姑娘告诉奴地方,奴去帮侯爷换壶热茶来。”
  这回,康子晋有反应了。
  他漠声道:“去罢。”
  得了岳清嘉的指向,荣施端着漆盘,款步出了水心榭。
  还没走几步,就听到水榭中传来男人不遮不掩的斥责声:“她是个什么身份,也配支使你?你也不度一度,不过是个妓.子,她的使唤你也听得?”
  荣施脑子里‘轰’的一声,周遭万籁俱静,她停下脚步,似乎连五感六觉都被封闭了。
  妓.子两个字,仿佛一把凌厉的刀,剐得她整个人挖心摘肺般的疼。
  好几息后,荣施的瞳孔才重新聚焦,她一路趄趄趔趔地,几乎是拖着腿脚到了茶水房。
  而水心榭中,岳清嘉保持着丧尸.jpg的表情,麻木听训。
  她可算是知道为什么看电视的时候,那些个跟在主子身后的下人都是一脸呆滞,跟行尸走肉一样了。
  主子心、海底针,尤其是跟着这个不知道什么品种的神经病,在他身边该哭还是该笑,没人猜得透,不如做个没有表情的木头人,保平安。
  康子晋见岳清嘉没半点反应,倒衬得自己像个长舌妇一样唠叨,不觉心内愈发躁气。
  他站直身来:“此处甚是无趣,走罢,你也随本侯去瞧瞧那丛木芙蓉。”
  岳清嘉也不多嘴,乖乖跟着出了水心榭。
  康子晋一出现,就成了中心,原本叽叽喳喳在赏花的姑娘们,又簇拥到他身边,拿着自己刚摘的木芙蓉,非要他从中评出花魁来。
  康子晋负手在后,笑得恣意:“选便选了,胜者,可得赏银三百两。”
  这话一出,简直让姑娘们都疯魔了,再看自己手上的花,刚才还喜爱得不行,眼下是怎么看怎么落人下风。
  在其它花娘纷纷重新去摘花的当口,槐娘靠到岳清嘉身边,一把绢扇摇得风情万种:“敢问姑娘怎么称呼?我见姑娘很有些眼熟,倒与侯爷身边一位姓贾的小郎君很有些相像呢。”
  岳清嘉只能顺势敷衍道:“那是我大哥。”
  槐娘也不戳破她,只笑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我很有几分熟悉感呢,贾姑娘和贾小郎君都能在侯爷身侧服侍,看来是很得侯爷使用了?”
  岳清嘉尬笑:“一般般、哈、一般般,栖桐和祝金才是最得侯爷使用的。”
  槐娘掩嘴一笑,也转身加入了争奇斗艳的队伍中。
  毕竟三两百对她们来说,可不是小数目。
  那片花蓠架在别业外头的直道上,粉粉艳艳的,确实开得好看。
  只是这头动静大了,自然就引起了路经之人的侧目。
  任婶子刚忙完地头的活儿,经过旁观的小道时,就见到群莺莺燕燕在道中喧吵。
  她暗啐了一口,骂声下作娼.妇,心里想着眼不见为净,正要走开,就瞥到个其中有个穿着身碧色丫鬟衫的姑娘,那身量身段和背影都与自家小姐无二。
  任婶子绕到斜侧一看,顿时鼓起了眼,慌慌张张地跑进了庄子里。
  这厢,热热闹闹的花蓠下,芝碧泫然欲泣地,睁着双春水一样的眸子,可怜兮兮地看着康子晋:“侯爷,奴想要那朵,可是奴够不着…”
  康子晋反手用扇柄怼了怼身后的岳清嘉:“去帮她摘。”
  岳清嘉:“……”
  知道你是什么颜色吗?你是乐色。
  这货脑子绝对过了保质期,刚才说的话转头就忘。
  她撸起袖管来,一脸怨念地走了过去,瞄了瞄上头那朵开得最艳的木芙蓉,再伸起手来试了试——
  果然够不着。
  为了摘到那花,岳清嘉只能跟打地鼠一样,伸着手,一蹿一蹿地去够。
  其间,免不了就被花蓠上探出的刺勾破了衣角,在顺利摘到花的时候,手心还扎出了血洞,痛得她嘶嘶声。
  岳清嘉忍着痛,把那花递了过去。
  芝碧如获至宝,接过后看也不看岳清嘉,而是转头对康子晋嫣然一笑:“谢谢侯爷。”
  见岳清嘉单手捏着指头,一声不吭地回到自己身后,康子晋突然就觉得索然无味。
  在评选花魁时,他随手选了朵中规中矩,甚至还有一抹黄黑色虫斑的木芙蓉,夸了句蔚若锦绣,惹得芝碧急声道:“侯爷再瞧瞧,明明奴这朵才是最好看的啊。”
  康子晋眉眼下压:“你是在质疑本侯的眼光?”
  芝碧一骇,连忙眼泪哏哏地摇头:“奴万万不敢。”
  “……”
  岳清嘉算是看明白了,博安侯这逼就是个拔X无情的,前一秒能宠你,下一秒,就能呲你。
  评选结束,一众人正准备回别业内,就见道上吭哧吭哧跑来两个人。
  当前那个戴着立帻的大爷,嘴里还上气不接下气地喊着“小姐”。
  众人站定,那两人到了近前,挤到岳清嘉身前去,看清了人后,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当真是小姐!”
  任婶子道:“保庄头,我就说没有看错,就是小姐。”
  保庄头焦灼又震惊:“小姐怎地会在这里?”
  主家出事,他们这庄子里也多少听了些风声,虽然不甚清楚,但也知道自己男主子犯事被捉了,现在看岳清嘉一身仆装,保庄头不免极度忧心起来:“当真是老爷出了什么事么?”
  岳清嘉劈了,她脑子狂转,正衬度着该怎么回答,保庄头见她迟疑,心里便做了最坏的预想,他老泪滚滚地表着忠心:“小姐放心,就算是老爷救不出来,那城里头住不下去了,咱们还有这庄子呢,老奴几个拼死拼活,也不会让小姐和夫人挨饿的。小姐实在,实在不至于去给人当丫鬟啊,还、还伺候这些下作的娼妇…”
  任婶子也心疼不已,上前一步抄起岳清嘉的手:“小姐好可怜…”
  任婶子是常年做惯农活的,掌心里满是硬实的老茧,岳清嘉的手被她的一裹,不可避免地就蹭到了刚才被划破的指头。
  一直隐隐作痛的指尖神经被摩擦到,岳清嘉立时痛得脸都扭曲了。
  一柄扇尖敲在任婶子手臂上,她马上像被人挑了麻穴一样,两只手不由自主地失了力,放开了岳清嘉的手。
  愕然抬头,见是个贵气得不得了的年轻郎君,一张脸冰跟生铁那样难看。
  任婶子打了个冷噤。
  一众花娘中,有脾性比较泼的听了保庄头的话,早就心生不爽了,现在又见康子晋对任婶子出了手,还以为是在替她们教训人,当即叉起腰来,放开了回嘴道:“你这老泥腿子,骂他娘的谁是下作娼妇呢?”
  康子晋回眸,眼里射出凌厉的威压来:“胆子不小,这里有你说话的份?”
  那花娘面色遽然一变,双肩瑟缩了下,再也喏喏不敢言。
  康子晋再看了眼那帮喁喁私语的花娘:“都杵在这处着做什么?”
  槐娘一边摆着扇子,示意人全回别业里头,一边赔笑道:“侯爷莫恼,奴们这就回了。”
  这边,任婶子还低声问岳清嘉:“小姐,这位是谁啊?”
  岳清嘉像得了帕金森一样抖着手指,试图把痛感给抖掉:“这位是博安侯。”
  她把老二位扯到一边,极其认真地嘱咐道:“保叔、任婶子,我没事的,爹爹也没事,今天这事儿你们当没看见,千万保密,别和我娘亲说哈。”
  任岳清嘉再三强调,保庄头也不信,他抹了把泪:“就算老爷暂时没定罪,可那监牢哪里是人待的地方?听说进了里头的人,没病都要憋出病来,老爷的情况怎么好得了? ”
  岳清嘉也被他说得有些难受,可她也没办法,自己老爹犯的事儿蛮严重,又没人肯帮忙,大理寺不给探视。
  保庄头再度不解地问:“小姐,你怎么会和博安侯在一起?还穿成这样?”
  岳清嘉支吾:“这个一时很难解释,总之你们别担心,快、快回庄子里去,我走了。”
  她把人往庄子方向推了推,自己匆匆赶上康子晋。
  康子晋的步伐倒慢得出奇,他头也不回地问:“这就完事了?怎地不多聊会儿?”
  岳清嘉下意识就觉得他是在说反话,便呵呵干笑两声:“当值时间嘛,不能被私事干扰,我懂的。”
  康子晋扯了扯唇,倒没有再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的侯(小学鸡心理):我可以欺负你,别人不行。
  后来的嘉(怒):滚!大错特错-不要来,侮辱我的美。
 
 
第39章 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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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心榭中, 荣施死死攥着手中的纸包,脑内天人交战。
  要用这样的手段吗?
  她望着水中抢食的锦鲤,却眼若无物, 脸上像死人一样发僵。
  还没等拿定主意,就听一阵喧闹声近了。
  荣施吓了一跳, 赶忙把那纸包放回袖囊中,忐忑地站了起来。
  刚才出了那么个插曲,众人间的气氛有些诡异,是以除了槐娘, 谁也没有留意荣施。
  回水心榭后没多久,入云阁的姑娘们就借口天时不早, 集体辞别了。
  嘀嘀咕咕间,花娘们结伴走到别业外。
  临上车时,槐娘停下步,打着扇子,把所有人给招了过来, 笑道:“各位姐妹,我且提醒一句,今儿呢, 大家就当来浑玩了一趟, 若是听到些什么,最好别记到心里头去, 更莫要私下去传扬,否则,康侯爷可不像你们表面看到的那么好说话,若是自己把不住给说漏了嘴,可是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的。”
  众人听她说得这么煞有介事, 面面相觑后,便都点了头,一再保证自己不会到处乱说。
  可保证是保证,上了马车后,芝碧还是忍不住问了:“槐娘,方才那位姑娘,当真是位官家小姐?”
  她细细想了想:“以往,也曾见过对面那座庄子的主人家来巡视,似乎…是一位岳姓大人名下的?”
  槐娘没好气地嗔道:“你问这么多做什么?不是说了莫要传扬?”
  芝碧有些惴惴不安,她嗫嚅道:“方才、方才我使唤那位岳小姐,帮我摘花儿来着…”
  槐娘摇头笑道:“就你娇气,白使唤人去替你摘花儿,结果还没拿到赏银,你呀你呀,也别怪我说你一个蠢字,那丫鬟瞧着就知道不是寻常人,你这眼怎么就那么拙呢?”
  她指点道:“府里头的正经丫鬟,再是干细活儿的、跟着主子身边贴身伺候的,那针指总得做一些罢?平时出去,得给主子打打伞遮罢?可你仔细回想下,那位姑娘的手,像是拿过针戴过顶的?还有她那脸上,可有什么晒过的痕迹么?”
  经槐娘这么一提醒,芝碧倒是真的可劲愣了下。
  那位姑娘的手,自己倒没怎么留意,不过那张吹弹可破、莹洁光滑的脸,她倒是印象深刻的。
  芝碧想了想:“那刚开始在里头时,你不是还问侯爷,她是不是新收的丫鬟?”
  槐娘笑得前仰后合地:“所以我得多说你一个蠢字了,康侯爷当时什么反应,你转身就忘了?那要真是普通丫鬟,他至于那样堵我?”
  芝碧讷讷地:“我以为、以为你那问题,就是犯了侯爷禁忌而已。”
  她好奇不已:“那要真是那边儿的主家小姐,怎么放下架子和脸面,去给康侯爷做丫鬟?”
  槐娘快嘴答道:“听那庄头几人的话,想来是那家主子出了事,他们有求于康侯爷,那岳府小姐才会委身给侯爷做丫鬟的罢?”
  说完,她把话音一转:“方才故意让人替你摘花儿,故意使唤人,存的是什么心思,真当我不晓得?”
  芝碧入那欢场伺候权贵,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了,对于自己这种欢场女子,在他们眼里是个什么身份,还是极其有数的。
  她心里清楚得很,那些权贵身边就是个普通丫鬟,也不是自己能使唤的,故而方才她本也没想让谁帮忙摘,就是逮着个空,邀宠撒个娇而已,可听槐娘这么一说,倒像是无中生有的意思了。
  对着槐娘,芝碧皱起眉来:“你什么意思?我能有什么心思?我——”
  话到一半,芝碧忽然见槐娘对着身侧努了努嘴。
  在槐娘的身侧,是垂着眼的荣施,虽然没有抬眼,可那微斜的姿势,很显然,是一直在认真听她们说话。
  芝碧瞬间联想到些什么,旋即在霎时间看懂了槐娘的眼色,二女交换了个眼神,彼此都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很快,芝碧松了眉间,变作娇羞样:“你这人、真是的,知道就知道嘛,非要说出来干嘛?怪让人难堪的。”
  果然,在这话出口后,芝碧明显看到荣施的眼睫跳了一下。
  见状,芝碧笑容越发大了,她清了清嗓子,再度羞声道:“这也不能怪我,康侯爷俊朗倜傥又多金,楼里哪个姑娘不喜欢他?你不是每回也巴巴地缠着他不放么?再说了,我、我就是方才瞧那姑娘长得太好看了,才…”
  见她演技这样精湛,槐娘心里乐得不行,便顺势接道:“才什么?才想试探侯爷,那丫鬟是不是和他有私情?是不是他府里的通房丫鬟之流?还是故意想和她较较劲?”
  对此,芝碧也不否认,反而迎着她的话,作出一幅伤神的模样来:“你说说,怎么会有康侯爷这样的男子呢?调起情来,让人招架不住,板起脸来,又让你望而生畏,有时与你情意缠浓,有时,又不怎么爱搭理人…唉,总也是,勾得你一腔情意都不知如何遣散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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