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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怀上暴君的崽——小文旦

时间:2020-12-20 10:41:50  作者:小文旦

   《偷偷怀上暴君的崽》作者:小文旦

  文案:
  穿成给落难暴君下药的炮灰女配,女配妄图荣登后位,结果春风一度后被暴君挫骨扬灰。
  傅星河来得不巧,生米煮成熟饭,只好溜之大吉。
  我没有,不是我,没干过。
  暴君选秀大典,傅星河本想装傻混过,一不小心笑得太灿烂被选上。
  傅家两朝元老,位高权重,进宫前,傅夫人殷殷叮嘱:“你父亲权倾朝野,陛下勇谋多疑,此去勿要怀上子嗣才好。”
  傅星河表示OK,暴君不行,她试过。
  三月后。
  傅星河:艹,本宫怀孕了。
  承认还是不承认,是一个问题。
  没等想出个所以然,暴君解散后宫,傅星河兴高采烈地跑路了。
  孟岽庭咬牙切齿:解散后宫,不包括你。
  *身心1v1,he,全面架空。
  *考据党慎入。
  *男主有后宫,但与他无关,后妃都是女主选的,后宫被女主搬空了都不知道。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系统 穿书
  搜索关键字:主角:傅星河,孟岽(dong)庭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怀孕后贵妃跑路了。
  立意:以大度兼容,则万物兼济。
 
 
第1章 
  浩瀚星河横贯天穹,湖面染了星辉,点点跳跃,恰如流星一闪而逝。
  傅星河睁眼望了一眼天花板,顿时惊醒。
  光线很暗,但是傅星河夜间视力极佳,一眼就看出这是个茅草屋顶,而不是她家的吊顶天花板。垂在身侧的手指一勾,摸到稍稍潮湿的泥土地,傅星河瞬间僵硬了。
  她首都某五星级酒店的经理,工作忙得每天倒头睡,很少做梦。
  指尖触到袖子的材质,以及凌乱铺散开的青丝,傅星河条件反射扯了一下,头皮顿时传来一簇撕扯的疼痛。
  长发及腰,且不是假发……
  她没有这么长的头发,这不是她的身体。
  傅星河登时想起睡前一件事,酒店新招的前台给她发了一个链接,她以为是工作上的事就点开了,谁知是一本古代言情,颇具狗血,第一章就死了一个炮灰女配。
  前台小姑娘跟闺蜜吐槽有个炮灰女配和上司名字一样,分享时点错了头像,错发到经理本人头上去了。
  前台诚惶诚恐地跟傅星河道歉,语气快要哭了,发誓这本书是她偶然看见的,不是她写的。
  傅星河今天刚训了一顿粗心大意的前台,能理解下属的吐槽欲,便一笑置之,还安慰了小姑娘几句。
  她随手翻了几页,跟她同名的角色家世显赫,父亲是当朝太傅,先帝亲封首辅,一家子正人君子,只有女配格格不入。父亲与新帝不对付,不打算送她入宫,但是女配爱慕皇帝,不顾家族利益,趁皇帝落难郊外时给他下药,意图春风一度后荣登后位。
  皇帝是个阴晴不定的暴君,最恨被人算计,女配以“弑君”罪被活活掐死,并连累父亲被革职抄家,偌大的傅家一下子倒了。
  女配完全是个为了塑造暴君形象的工具人,傅星河看到作者三言两语写死了同名女配,兴致寥寥地关闭网页。
  按照套路,这位心狠手辣的暴君,会在未来对女主情根深种,女配的存在就是为了衬托出暴君对女主的特别。
  傅星河关灯睡觉,连女主是谁都没看到,五小时后就要上班,她无暇关心一本小说。
  可是现在——傅星河后颈钝痛,耳边传来另外一个人愈发粗重的呼吸,一切的一切都跟小说情景无限重合,跟做梦似的。
  喘息始终隔着三米距离,男人兀自用内力抑制情|欲,丝毫没有顺水推舟的打算。
  看情况,原主应该已经下药成功,欲行勾引之事时,暴君一个手刀把人劈晕。
  问题是她现在醒了。
  傅星河陷入纠结。
  动吧,怕暴君发现她没死,过来补刀,掐她脖子……光想一想她便呼吸不畅。
  不动吧,等暴君清醒了,就会连她带她爹一起算账。傅星河恨自己没有多翻几页书,看看暴君后续怎么解决的。书里的傅家是正面形象,傅星河不希望连累他们。
  “嘭——”
  一声巨响之后尘土飞扬,傅星河眼睁睁看着暴君宛如困兽,暴躁到一掌拍碎了桌子。
  下一刻,男人的脚步挪移了一下,似乎转向傅星河这边,隔着三米都能感受到雷霆千钧,仿佛下一秒就要过来杀人。
  药劲儿还挺大。
  傅星河脖子还痛着,借木头崩碎声的掩护,无声地滚到门口。
  剩余一米、半米……傅星河成功贴到门槛,准备寻个机会一鼓作气翻过去。
  她假装着尸体,回头关注暴君动作,瞳孔一颤,只见一条花蛇从茅草窗户边游走进来,细长身子三角头,剧毒无比。
  垂死病中惊坐起,傅星河差点诈尸。
  毒蛇尾巴勾在窗台,靠近暴君手腕,而男人周身狂躁,不见防范。
  傅星河觉得哪里不对。
  她趴在地上,视线一直偏低,此时顺着暴君的衣摆往上看,才看见暴君眼部有疾,缠着白色纱布。
  “你左手腕边有毒蛇!”
  傅星河掐着变调的声音,紧急提醒。
  孟岽庭迅速收回手腕,后退一步,将刚才拍碎的桌子一推。
  毒蛇被锋利的木头渣子刺中了尾部,掉在地上,到底是怕人,往门口逃命。
  此时堵在门口的傅星河:“……”
  她怕蛇,极度怕蛇。
  她慌不择路地一跃而起,怕逃出门去蛇会顺着风向追她,逆向跑进屋。
  那蛇果然把仇算在她头上,有些犹豫地掉转头。
  傅星河:“啊——”
  傅星河顿时跳脚,条件反射往人后面躲。比起冷冰冰的蛇,暴君好歹是个人。
  “你正前方四……”傅星河脑袋发晕,四米是多少尺来着?
  就在她绞尽脑汁换算单位时,孟岽庭脚上一踢,一块木头宛若利刃出稍,势如劈竹,管那蛇在正前方几米几尺,刹那间一截两段。
  屋内安静下来,傅星河来不及松懈,就发现眼下情况比毒蛇更棘手。
  请问她刚才是什么胆子,竟然敢向随时准备捏断她脖子的暴君求救?
  是不是缺少封建社会的毒打?
  更糟糕的是,随着两人的接触,药性被激发到了巅峰状态。
  瞬息之间,傅星河仿佛能触摸到他的热意,隔着衣料,有如实质般,狂妄肆虐地向她侵染。
  孟岽庭额上青筋直跳,心里的火越烧越旺,在温和杀人和激进杀人之间反复横跳。
  傅星河:“大侠!”
  她不敢承认自己知道对方是皇帝,连忙给他戴了顶高帽。
  孟岽庭声音冷冷:“大侠?你说朕?”
  !!!
  有一种人,喜欢在杀人之前揭穿身份,“让你死个明白”。
  告诉你是谁,等于“你要死了”。
  傅星河不想像那条蛇一个下场,小心翼翼:“你在说话吗?我是个聋子。”
  残疾人要互相关爱。
  暴君现在看不见,只要她声音不用原声,以后面对面也认不出来。
  原主是大臣之女,和皇帝撞到的机会很高,她必须防范。
  前提是她今天能逃出去。
  孟岽庭听着这阴阳怪气的腔调,只觉得她在讽刺他瞎,想把她掐死。
  在掐死傅星河之前,不知是不是两人靠得太近,原主也在自己身上下了诱剂,一股烈火从后背烧起,孟岽庭瞬间双眼赤红,他肯定是失去了理智,居然觉得这女人比一开始要顺眼许多。
  他果然是瞎了。
  傅星河被摔到炕上,很慌,又不敢理论。
  变换声调说短句可以,对话一长,她肯定会泄露原声。
  傅星河屏住呼吸,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面前这个男人自持力甚强,不愿向身体本能屈服,否则早就干柴烈火了。
  帝王应该有点警觉性,荒郊野外,陌生女子下药,谁知道药和女人,哪个才是真正的陷阱。
  傅星河这么想着,感觉到一阵灼热的呼吸在她喷薄,掐着她手腕的力道狠戾,一副“欲除之而后快”的样子。
  求生欲猛然涌起,傅星河装死没用,拼命挣扎起来,却仿佛蚍蜉撼树。
  倏地,一只手伸到她后脖颈勒住。
  傅星河汗毛倒竖,脊背发凉,而压在自己身上的人躯体发烫,如烈火迫近。
  “你下的药?”孟岽庭声音喑哑,仿佛在确认什么。
  傅星河盯着暴君无可挑剔的英挺眉骨,弱弱道:“可能不是,我被你打失忆了。”
  孟岽庭:“那你又如何知晓是朕打的?”
  傅星河:“其实我真的是个聋子。”
  傅星河觉得这话似乎越说越危险,好像哪里不对……
  右脸被狠狠掐了一把,不用照镜子她都知道红了一片。
  傅星河察觉对方在后颈上收紧的手指,意识渐沉,她想,等见到阎王一定要喊冤。
  她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暴君好像通过那几句对话,确认他对自己的排斥程度,好像洁癖患者反复确认一张突然出现的椅子有没有细菌,能不能忍受。
  ……
  再醒来时,傅星河浑身轻松,既没有死,也不像“事后”,她心里一喜,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个噩梦,一睁眼笑容僵在嘴角。
  暴君就睡在她身边。
  空气里弥漫一股成年人都懂的气味。
  傅星河脸色一变,再次屏息感受了一下——她确实没有任何被侵犯后应有的不适。
  傅星河又看了一眼暴君。
  他那啥了,她却没有被那什么。
  这说明什么?
  可能是不行,或者早泄,等不及,要治。
  傅星河严谨地分析。
  她草草系好被解开一半的衣服,趁暴君还没醒来,提着裙子跑了。
  大步跳过毒蛇的尸体,眼前突然一花,傅星河眨了眨眼睛,发现毒蛇的头上冒着一个数字。
  【88】
  数字下面是骷髅图案,类似危险化学品的图标。
  傅星河心里纳闷,逃命的动作却没停。待会儿暴君醒了,或者他的手下找来,她就玩完了。
  茅屋外挂着破落的渔网,明显是渔人废弃已久的屋子,傅星河往山上跑,经过一丛血红的菌子时,那个危险图标又出现了,悬浮在菌子上方,写着【78】。
  傅星河一愣,这算什么?穿书福利?新手穿越大礼包?毒性检测系统?怕她乱吃把自己毒死?
  她就一个普普通通的炮灰,这个技能应该给腥风血雨的宫斗选手准备吧?毕竟电视里的后宫充满藏红花和□□。
  她比较希望天上掉金子,让她能火速卷包袱跑路。
  这座山不高,傅星河翻过去之后,顺着河流走,累到头昏眼花时,终于看见一点人烟。
  她摸了摸自己头上的饰品,昨晚激烈挣扎时,都掉得差不多了。
  只剩一只耳环和一只手镯。
  傅星河敲开一户人家,恭敬地询问大婶:“请问京城往哪个方向?”
  大婶打着呵欠:“顺着这条小路直走,连接一条官道,往北走就是进京。一个时辰就到了。”
  傅星河不好意思道:“我能不能用这个耳环和手镯跟婶子换一点吃的?”
  大婶一看傅星河就知道是京城里哪个官人的家眷,不知怎么会流落在外,那翡翠手镯清透碧绿,成色极好,她欣然应允。
  傅星河抬手摸到耳环,顿了一下,只摘下镯子:“抱歉,耳环对我很重要,给您镯子行不行?”
  大婶遗憾地看了一眼傅星河的红宝石耳坠,“也行。”
  傅星河吃饱喝足,继续上路,经过一条河时,想也没想,摘下独只的耳环扔了。
  另一只可能落在暴君那里,留着这只耳环等着当相认信物吗?
  傅星河想了想暴君掐死人的力道,啧了声,不给大婶也是为了不连累她。
  扔了这只罪证,天知地知,暴君不知。
  傅星河对着被水流冲刷沉底的耳环,发自内心祈祷暴君失忆。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文啦,谢谢大家支持,请多多留言。
  ps.先替暴君正名——他可以。
 
 
第2章 
  孟岽庭此时的愤怒值达到顶峰,七岁时被他那个傻逼太子兄长逼着吃狗食都没有这样生气。
  原因很简单,太子这辈子都住在宫里又不会跑,迟早能报仇,那个女人却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将军李霄征跪在孟岽庭面前,大气都不敢出,陛下的威压仿佛要掀翻门外的杨湖水泼天倒灌,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前日,他们追击太子余党至这座山谷,却走漏了消息,遇到□□伏击,毒雾伤了陛下的双眼,被随行军医紧急包扎后,李霄征掩护陛下退到杨湖边。
  孟岽庭对这一带极为熟悉,乱党能撤退的只有两条路线,他不肯放弃剿灭乱党的机会,叫李霄征带兵继续追击。
  山谷里余党已经全部清除,孟岽庭留在茅草屋里很安全,身边只留了一个会武功的太监。
  他沉吟了一下,命令太监给傅寒送信。
  如今他落单,倒要看看傅寒真正效忠于谁。孟岽庭刀尖舔血惯了,把一件事利用彻底。
  可惜测试题没有送到傅寒手上,半途被人劫了。
  太监常吏只恨自己武功不够精进,居然被贼人七绕八绕引进了城外八层塔的机关里。
  如果是秋醉来办这件事的话,定然不会被困在机关里出不来!
  秋醉是孟岽庭的得力手下,暗卫女首领,熟知机关,武功高强,单枪匹马就敢去领国刺探情报。
  想到这,常吏心里又是一沉,秋醉已经半年没传回消息,陛下派了几波暗卫联络,都如同大海捞针一般,杳无音信。
  孟岽庭在床边摸到一枚耳坠,掌心瞬间收拢,在即将捏碎玉珠子时,猝然一松,掷到地上,冷笑:“抓,死活不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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