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这样的小心眼儿,连自己的醋都吃。
这回周津延控制不住地胸膛震动,笑出声音,凤目中满是爱怜和满足。
幼安面颊热乎乎,羞恼地说:“这会儿外头没有人,要回去啦!”
周津延没动身。
幼安莫名得害羞不敢瞧他,手肘抵抵他,无声地催促。
周津延这才带她从树后出来。
两人的神态和萦绕在两人身上的氛围,都有些暧昧。
幼安心虚的眼神,就像是做完违背常伦的坏事一般。
周津延抿唇,没开口,倒是眸色更晦暗了。
吉云楼
“娘娘怎么回来了?”珠珠瞧见幼安很是惊讶。
按照她的性子,不拖到最后,怕是舍不得回宫。
“别提了,出现了一丝小意外。”幼安抬手,指头捏一捏。
纪忱就那个小意外。
“回来也正好,等您结束了禁足,也正好到了清明,太后送来一沓宣纸和佛经,说这是您的份例。
幼安看书案上厚厚的纸张,心里打鼓发怵。
王德安等了好些日子都没有等到下头人查出传说中的周津延干儿子是怎么回事。
骂了一顿那日的小宦官,当他在糊弄自己。
“下个月就换春夏的月例了,最后一回,都给我仔细些。”院中掌司在训话。
王德安通了一会儿,出门招手示意那掌司过来。
“司礼监掌管处的炭送去了?”
掌司道:“司礼监还没来人,不过咱们哪能等他们过来登记,这就准备先送去,那边恰好与吉云楼和香宝阁近,那两处的炭也一同送了。”
说起吉云楼,那处的容太妃前阵子可出了大名,王德安也才想起宫里还藏着这号儿美人。
油光满面的脸上浮现笑意,回味了一番,挥手:“得!你去吧!见到督公替咱家问好。”
作者有话要说: 周公公:我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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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那个死了的太监是和康太嫔有关系,这个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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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也有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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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幼安早上是被一阵儿喧嚣声吵醒的。
她顶着乱糟糟的头发, 趿拉着鞋子,寻着声音走到窗前,推窗一看, 对面司礼监掌管处院落顶上突然多出了一顶凉棚!
凉棚把院子遮得严严实实的,里头的情形一处都看不见了,幼安睁大眼睛, 驱散困意,怎么还不给看了呢!
她急了。
珠珠从外头进来,把铜盆搁下, 带着打趣说:“您别瞧了,凉棚可以收起来!”
果然下一刻那凉棚便被拉着绳引收到檐下, 院中闹哄哄地站满了人。
珠珠把净面的巾子递给她, 说: “过了清明天就暖和了, 宫里一向这个时节装凉棚,可不是针对您。”
幼安被她说得脸红, 拿着巾子胡乱在脸上揉了揉,捂住脸说:“我才没有这么想。”
珠珠却是一脸看透的模样看她:“对, 都是奴婢我胡乱猜测,该打嘴。”
说着还伸手拍了自己嘴巴两下。
幼安不理她故意打趣。
笑过之后,珠珠又上前服侍她漱口。
“今儿娘娘禁足出来, 去了慈宁宫不知是什么情形,太后不会训您吧? ”珠珠有些担心。
“怕什么?太后要是骂我,我左耳朵进, 右耳朵出装作没听见就好啦!”幼安坦然地说道,她看得很开的。
“也是,更何况还有督公在呢!”珠珠点点头。
幼安捏着绢帕拭干净嘴角的漱口水,爬到榻上等珠珠拿衣裳, 翘着小腿儿晃一晃:“哪里就要劳烦他了,他这几日很忙的。”
听说京城那两起灭门案与胡人有关,两国交战,边疆纷乱不断,没有想到现在京城也不太平了。
前几日各州府又传信回京,说城中也出现了少许胡人。
西厂派人过去侦查,周津延也忙得脚不点地。
偏这时皇帝忽然有意下江南,回陪都应天府祭拜□□陵,闹了好些日子,群臣反对,直到各种胡人出没的消息传来,他才消停了。
京中繁花簇锦,天子不德,战乱未止,幼安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珠珠捧着夹袄过来,打乱了幼安的思绪,幼安眉头不开心地皱起来:“不能穿薄一些的吗?今天外头有大太阳呢!你看你自己都减衣裳了!”
“您的身子能和我们比吗?”幼安不听她的埋怨,展开短袄示意她伸手。
竖领对襟短袄,领口还镶着毛边,马面裙也是缝了一层丝绵,一套上幼安就觉得浑身都变扭,好热啊!
珠珠碰碰她的手,冰凉凉的,点点头:“娘娘这样穿正好,要捧袖炉吗?”
“我手夏天都暖和不起来,”幼安扯扯毛茸茸的领口,小手在脸庞扇扇风:“珠珠姑娘,您看我要不要呢!”
太过保暖,热得面颊红扑扑的,瞧起来娇艳欲滴,气色也好看了许多,珠珠更满意了:“那便是不要了,我瞧着您这样也正好。”
幼安泄气,没有法子,珠珠想在可算是周津延的眼线了,时刻帮他盯着自己。
珠珠安慰她:“春捂秋冻,娘娘乖乖的啊,别着急,等天气再暖和一些,您再减衣裳。”
幼安不信她的话,她们口中的合适的天气,别是入夏吧!
气鼓鼓地用了一些早膳,便出门去慈宁宫了,走时,几个嬷嬷正在院子里为明日的清明搭秋千,见了幼安笑着说:“娘娘回来后,就能玩了。”
“辛苦你们了。”幼安看着成型的秋千架,心情总算好些了,笑眯眯地说。
走去慈宁宫,一路上各个宫殿都在搭秋千,慈宁宫不出意外,院中也有一架,比吉云楼的好看华丽很多,幼安多看了两眼便不敢再瞧了,以免泛了太后忌讳。
带着珠珠往正厅走,但今儿院中多的好些生脸的侍女宦官,肃穆的慈宁宫更寂静了,幼安脚步有些迟疑,和珠珠对视一眼,走到廊下,还没有看清殿内的情况,太后身边的嬷嬷已经走出来拦住她,带她往一旁走了走。
“老奴见过容太妃。”嬷嬷请安。
“太后娘娘不在吗?”幼安疑惑地问。
“皇上来与太后商议明日清明去回龙观赏海棠花的事情,也怪老奴记性差,忘了给娘娘送信了,难为娘娘跑这一趟,实在该死。”嬷嬷抱歉地说道。
“无碍,不是什么大事儿。”幼安摆摆手,她禁足吉云楼,也只有自己会数着日子,她们忘了也不怪她们。
不过……
“回龙观赏海棠花我要去吗?”幼安问道。
正常太妃们都要去的,但容太妃才犯了事,嬷嬷拿捏不准太后的态度,面露犹豫。
“那劳烦嬷嬷有空帮我探探太后的口风。”幼安态度软和,“若能得太后恩典,我也好早做准备。”
不是什么大事儿,嬷嬷颔首应下:“您稍等。”
珠珠一眼看破幼安的心思,她们娘娘对那什劳子赏海棠花根本就不感兴趣,她担心地怕是明日能否睡懒觉。
禁足的日子,都将她们娘娘养懒散了。
正厅内
“皇儿!”太后叫了一声。
皇帝像是被吓了一跳,回头,把带着惊鸿一瞥满是惊喜的目光从大门收回来,有些心虚:“母后,还有什么吩咐?”
太后脸色淡下来:“旁人也就罢了,柏婕妤一定是要去的,散散心对胎儿也好。”
皇帝敷衍地点点头:“凭母后做主,儿子身边新晋位的孟才人乖巧,明日让她也陪在母后身边。”
太后眼中闪过不喜,但还是应下来。
这时嬷嬷悄声进屋在太后耳旁低声问话。
太后皱眉轻摇头,对幼安上回打架一事仍旧在意:“上回的事情实在出格,解除禁足也要好好思过。”
皇帝低头喝茶,耳朵竖起听着她们谈话,禁足?他心里有了思量。
嬷嬷应声:“是。”
“太后体谅娘娘身体羸弱,就不要您劳累了。”嬷嬷说道。
幼安心中暗喜,不过还是装作有些失落的模样:“多谢嬷嬷。”
嬷嬷可怜地看了她一眼,提点道:“太后注重规矩,娘娘日后多注意些,定能讨回太后的欢心。”
幼安攥着珠珠的手,轻声细语,乖巧极了:“谢嬷嬷教导。”
等出了慈宁宫幼安才面露笑颜,明日空闲下来,也不知督公还忙不忙?
幼安纠结要不要去找周津延问一问,又担心打扰到他。
皇帝回了承昭宫,立刻招来身边的宦官打听:“前些日子和陈才人闹事的是容太妃?”
“回陛下,正是容太妃。”小宦官回道,“听说被罚了一个多月的禁足。”
小宦官觑觑他的脸色:“陈才人……”
皇帝挥手,不想听陈才人的事,显然早已把陈才人忘得干净。
远处正指挥着人收拾干净炕里残留炭灰的王德安听到他们的话,飞快地看了他们一眼,眼皮跳了跳。
“她什么时候进宫的?”皇帝靠在龙椅上,随口打听,“很得先帝宠爱?”
“这……”小宦官也不甚了解。
王德安心思顿起,小跑着走到御案前,巴结地说:“回陛下,臣知道。”
皇帝眼睛一亮,抬手指指他:“你说说。”
王德安这些人对皇帝荤素不忌的性子最为清楚,心里一面狂喜,连忙禀道。
“先帝眼光不错。”皇帝语气轻浮,脑海中闪现匆匆一瞥而过的倩影,遗憾没多看几眼,顿觉他后宫中的那些妃嫔寡淡无味。
“陛下所言极是,奴才有幸见过一回,那容貌,地上少有,怕是天上的仙女儿转世,就是可惜了!”王德安狗腿子似得附和道。
“可惜什么。”皇帝舔了舔唇,笑了两声。先帝也是个无福享受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写得太卡了,少了一点。明天双更多写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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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幼安纠结了大半天, 还是没有去找周津延。
她想着周津延通宵达旦地处理政事,她喊他出去玩儿,好像有些不懂事儿, 明儿在宫里睡睡觉,荡荡秋千也是不错的。
说服了自己,幼安放纵自己一直睡到次日太阳高挂, 被周津延从被窝里捞出来的前一刻还睡梦香甜,打着轻鼾。
幼安嘟嘟囔囔地对周津延拳挥舞着拳脚,被他抱在怀里便高举着胳膊, 从他怀里溜出来,卷抱着被子滚到床里面, 里衣蹭到腰间, 只给周津延留了一截雪腰和一个圆圆的翘臀。
周津延偏头避开她的挥打, 深吸一口气,问珠珠:“昨夜她几时睡的?”
珠珠小心翼翼地站在离床三四步之外的地方, 默默数了数:“一更天就睡了,到这会儿又七八个时辰了。”
禁足前因为要请安幼安每日还能早早地起来, 闲散了一个月,惰性一发可不收拾。
“去备水。”
周津延撩眼朝床上看去,刚出生的小猪崽子都没有她能睡, 她身体弱,一天睡五个时辰是正正好的,睡不足或是睡太多, 白日里都没有精神。
“纪幼安起床了。”周津延弯腰把她背后翻起的衣角拉好,握着她的肩膀要把她扳过来。
幼安拧着细眉,鼻音哼唧了一声,浑身上下都透着不满和抗拒, 被周津延强制性地扶起来,让她坐正了。
“你做什么呀!”幼安只敢小手拍一拍被褥,算作发泄。
平日里一口一个‘督公’,‘您’的,不让她睡觉,倒是开口就是‘你’,周津延看着她不说话,忽然探手在她眼角摸了摸,眉梢一挑,凌厉的凤目意味深长。
幼安整个人都僵在了,盯着他的指尖,浑身都烧起来。
周津延嘴角扯着轻笑,迤迤然起身,拿了她放在床头小几上的绢帕擦手,让珠珠伺候她洗漱:“快起来,带你去骑马。”
幼安忍着笑,给幼安递巾子:“娘娘净面吧!”
幼安呆愣地坐在床上,她的这张脸还要吗?
*
卫国公顾家从宛平老宅祭祖回来,正是晌午。
阮绾细心地搀扶着顾老夫人回到正屋:“儿媳服侍母亲更衣。”
“何需你辛苦,让下人们来,你几个嫂嫂弟妹出门踏青,你陪我一个老婆子做什么。”顾老夫人笑得慈爱。
“儿媳不爱热闹。”阮绾微微低头,温声说。
“你也太小心了,咱们顾家规矩虽多,但并非迂腐人家,你虽在守节,但也正值青春年少,出门踏踏青,拜拜佛又不是什么大事,不必如此谨慎。”顾老夫人心中满意她懂事,被她扶着坐到敞厅正首圈椅上,拍着她的手说道。
廊下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慈恩寺的海棠花开了,弟妹无事可以去走走。”
顾铮的声音从门帘后出现:“母亲,弟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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