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这也是皇帝的意思。
若不然的话, 玉荣肯定想一推三五二的,让武家人自己去寻一门好门婚。
到时候, 赐婚圣旨一下。
未来这一位武秀秀的一辈子过的好与不好?
全是她自己经营。
她不掺合。
掺合的是对方的亲爹娘, 也是合了这一个时代的规距。
不是吗?
奈何皇帝似乎待皇太后是真“孝顺”。
这婚事皇帝发了话。
玉荣当然就得担一担了。
于是,借着一些诰命们的嘴。
玉荣在举办了宫宴时,就是提了一些话。
不算明面提了,而是一些暗示。
只要不傻的,都懂了。
于是, 京都之中, 真心对这一门婚事动心的, 肯定就可以行动起来。
京都。
武国公府。
武秀秀的母亲,武家的二太太从自家的嫂嫂, 武家大太太的嘴里,就是听说了宫里的打算。
武二太太没进宫,那是因为她生的嫡子病了。
这是她的命根子, 自然是巴心巴肝儿的捧儿。宫里的宫宴,也是嫂嫂去参加。
“弟妹, 你说宫里的意思, 皇后娘娘也是点明了,可是皇太后同意的。”武家大太太说话时,那眼神里的意味就颇是奈人寻味一二。
武二太太听懂了。
府上的意思是什么?
谁不傻。
真说起来,武家大太太更是能稳坐如松, 那是悠闲自得。
毕竟,她的儿媳可是和瑞大公主。
武二太太是沉默了片刻。
要说武二太太的心思,那也是复杂的。
最初送了女儿进宫,她真的不舍得。
可后来呢。
女儿去的久了,她也是习惯了。
特别是夫君的意思,若是女儿结一门贵亲。
这对他们的嫡亲儿子,自然是千好万好。
武二太太也懂夫君的意思。
夫君身上的轻车都尉爵,这可是没法子世袭的。就是一个流爵。
等她的儿子这一辈,就是一个白身。
当然,出身国公府,前程比起一般的人家,肯定更容易一些。
可到底还要自己去拼一回。
科举场上不容易。那武举场上,更不容易。
毕竟,科举出来的是文官。
武举出来的是武官。武官可是要搏命的。
武二太太心疼女儿。
可这女儿不养了身边,感情倒底淡了些。
在武二太太眼中,也便是移了感情,到一辈子的依靠的儿子身上。又有些移情到了庶女的身上。
不可否认的,还是庶女会讨好了这武二太太母子二人。
“我这自然听了夫君的意思。”
武二太太还是要脸面的。此时,自然是手推脱了话。
武大太太听了,连连点头。
“也是,是得二弟和二弟妹好好的商量一下。”
武大太太能搁下这事情。
可武二太太这里,却是要跟夫君好好的商量。
真真是这事情一出来,武府上有些错手不及的。
明明进宫前,可是有些私下的话。
那是有些指明了说着,这是给皇家预备了的儿媳妇。
现在事情黄了。
这挺搁了脸的。
武二太太能想像了。
这若是传开了,她在京都诰命夫人们的圈子里,一时间是别想抬起头来。
武二太太想跟她家老爷商量一下。
在夕食后。
武二老爷自然在二房的正院歇下。
这一对夫妻对坐。
侍候的下人们全给打发了。
屋中静的出奇。
“你说说,你与大嫂进宫时,就没教一教咱们府上的二姑娘?”
武二老爷在冷嘲热讽。
这里的二姑娘说的谁?
自然是武秀秀。
“老爷,秀秀常在宫中,这如何教导了?那秀秀真教导的人,也是皇太后娘娘。”武二太太辩解了话。
“哼。”
武二老爷也清楚,这事情出来了。
如今瞧着,可能就真是姑母意思。
可问了武二老爷甘心不甘心?
肯定不甘心的。
明明当初给了期盼,这给的太高了。
现在落地了。
哪受得住这等的落差。
“也是你生的好闺女,没一点本事。若得姑母的几分真本事,何至于斯?”武二老爷怒了。
他肯定不会承认,他自己没本事,那是把主意打了女儿的身上。
“我生的,那也是老爷的种。”武二太太也有点儿的心气不顺。
“你怪我?”
武二老爷很生气,当场就是摔了茶盏。
然后,起身。
“老爷。”
武二太太一看着这模样。就是唤了话。
可武二老爷带着怒气,就是气冲冲的离开。
等武二老爷离开后。
武二太太坐了良久。然后,她是跟奶嬷嬷吩咐了话,让打探一下武二老爷离开二房的正院,又去了哪处?
稍片刻后。
奶嬷嬷回了话。
“太太,二老爷去怜姨娘的屋中。”
奶嬷嬷的脸上有些怒容。
这是跟主子一个鼻孔出气的,也是恨了那怜姨娘。
这一位怜姨娘是新入府的。
也是武二老爷新纳的。总之,现在正得它。
“怜姨娘……”
武二太太又是怒了。
可怒过后,那又是叹了一声。
“等这胡媚子失了宠再说。到时候,看我如何收拾于她。”
武二太太心中有数儿。
她膝下有亲生的儿女。在这府里立的稳脚跟。
至于庶长女?
那是她嫁进来前,这一位武二老爷的风流债。
若不然,凭着武二太太进府后的手段。
二房可没再添了庶子庶女。
在这后宅里生活的女人,那就是在武二太太的眼皮子底子。
武二太太想拿捏人,有的是法子。
怜姨娘,这一个新得宠的。
仗着武二老爷的宠爱,更是没一个天高地厚。
若是武二太太查了这不一个的底子。
知道是一个别人送来的瘦马,专门来捧了武二老爷。
而且,这一位怜姨娘也是一辈子注定没机会出头,是一个让人培养的病西施。那是晕身用药养出来的。
既然生出不来。
在武二太太看来,就是没了威胁。
可武二太太万万想不到。
因为宫里女儿的事情。武二老爷真跟她置气了。
怜姨娘一时翻身。
在二房里,要多得宠,就有多得宠。
更是仗着武二老爷的宠爱。
那是生生来落了武二太太的脸面。
又是一日请安时。
武二太太见到的,就是一众的姨娘请安。
怜姨娘来晚了。
“妾来晚了,求太太原谅。”
怜姨娘一跪,跪的真是弱不经风的样子。
若一个男子见了,自然是我见犹怜。
可这正房太太看了,恨不能撕了这一张脸。
“下一回,怜姨娘可莫要来晚了。我体谅了昨个儿老爷歇你屋里。这一回,便是罚你抄了十回佛经。”
武二太太笑得温柔。
可话语里,没什么温柔的味道。她一摆手,奶嬷嬷就是递上来一本佛经。
专门差人写的。
那是一个字眼一个字眼的,都是最小的。
总之,看着一本佛经。
其时,两本的份量。
罚了这一个胡媚子抄经。
在武二太太看来,这是一个警告。
“太太,妾是想受了罚。只是今个儿晚来,是老爷的意思。老爷说,太太最是体谅人,今个儿许了妾不来请安。是妾怕坏了规距,一侍候好老爷,这便是赶紧来了正院。”
怜姨娘说这话时。
听着是解释。那语气里,却是处处透了一股子,她很得宠的味道。
武二太太一时间肝疼。
“太太,究竟听您的,还是听老爷的。妾,妾……”怜姨娘的眼中,是含上了泪水。瞧着,就是美人含泪。
总之,这等做派,还是犹如一朵娇娇弱弱的小白莲。
武二太太心中冷笑。
面上却说了,道:“你犯了规距,我罚了你,你还不认。想搬了老爷出来不成?”
武二太太头铁。
她是膝下有儿女的。
还真不怕了一个小小姨娘。
然后,怜姨娘就是委屈的应了。
等着请安结束。
离开了正院时。
已经是快近了午饭的时间。
武二太太拿捏了妾室。
不外乎,就是这些人打席子。
总之,哪便唤了丫鬟一样的。
这是踩了这些姨娘的脸。
等着姨娘们结束请安。
能回了自己的屋时。
已经是能站得脚麻了。
怜姨娘是得宠的。
她自然先离开。
不过,也有与怜姨娘住了一住的。
是最早侍候了武二老爷的一位通房。
一直没得了一个姨娘的名份。
现在就住了怜姨娘小院的偏屋里。可以说,也是一个容貌不怎么出众。在府里汲汲无名的。
“怜姨娘,您这般跟太太斗,又是何苦呢。二老爷的宠爱跟天边的云彩一样,总不长久的。”这一位通房,还在进了小院时,就是劝了话。
会劝话。
是因为得了怜姨娘的好。
一处住着。
怜姨娘看着跟二太太不那么的对付。
其时,在通房看来,却是一个不错的。
只能说,二老爷太多情。而二太太管不住二老爷,就是拿捏了她们这些妾来置气。
偏偏二太太也有法子的。
得宠时,会避了一二。等着失宠后,那是二太太想如何处置,就是如何处置。
“我这一辈子没什么盼头,就想能活得舒坦时,如何舒坦,如何来。”怜姨娘的眼中,全是豁然。
她的前途无望。
一辈子也可以说身不由己,反正过日子,是过一天算一天。
还不如顺了性子,得过且过。
等过不下去了。
就是一闭眼睛的事情。
“怜姨娘,二房里的姨娘通房,真不指着眼前的数儿。很多人,一旦失了宠,很快就在府里消失了。”
通房劝了话。
“二老爷也不会为了这些事情,真跟二太太为难的。二太太是八抬大轿,名媒正娶的嫡房太太。咱们算不得哪一个名牌上的人物。”
通房真看不懂怜姨娘。
这般得罪二太太,真不顾以后?
“是吗?”
怜姨娘却是无所谓的样子。
或者说,她很清楚了,她这一幅娇娇弱弱的身子骨。
有以后去顾虑吗?
罚抄了经。
怜姨娘在二太太的罚下,这认了。
于是,她真抄了经文。
就是身子骨不好。
然后,病了。
这病,是累得。
武二老爷自然知道了。
于是,又去了二房的正院。这是跟武二太太闹了一场。
这一闹。
从开头,又是闹到结尾。
总之,相互的指责,免不了的。
一对夫妻,能看顺眼时,自然是千好万好。
一旦对方不顺眼了,那哪都是错处。
武二老爷眼中,武二太太就是如此的。
于是,他就数落了。
“瞧你这般无能,就会折腾府里。二姑娘便是随了你,一样的没本事。”武二老爷丢了这么一句话。
然后,就是离开了。
武二太太这一回,自然还恨怜姨娘。
可同样的,在夫妻相互的折腾里。她也是怪上了宫里的女儿武秀秀。
武二太太顾了自己的名声。
可她也是有些暗恨了,这女儿没本事。
在宫里这些年,居然就是不能得了皇家主子们的欢心。
要知道,她可是皇太后的侄孙女。真真无能。
人嘛,这心思一转念,又是一个想法的。
京都,皇城。
坤宁宫。
玉荣与太医寻问了皇太后的病情。
依着太医的说法,皇太后真是这回可能熬不过。
可皇帝那边有过交待。
还是盼着皇太后无论如何的,还是熬过了新年的好。
老人家,过一年的节庆,也是又添了一岁。
高寿而亡,这算是喜丧。
那意义不同。
总归,添一岁,也是添一道喜丧的福气。
皇帝有意愿。
太医院的太医们自然尽了力,那是给皇太后开了药方子。
皇太后也是配合的,那是用了药汤。
哪怕皇太后如今是喝了药汤子,都是挺吃力了。
玉荣在太医这儿得了确切的答案。
然后,挥挥手,让这些人退下去。
玉荣关注了,这还是宫里宫外的事情。
总之,她挺忙碌的。
皇子所。
三皇子司马贤最近有点儿小走神。
他的这些举动,瞒不了亲近的人。
四皇子司马礼民就是注意到了。
至于五皇子司马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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