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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惊悚游戏里走后门 [无限]——艳山姜

时间:2020-12-23 09:53:43  作者:艳山姜
  他并不是活人。
  摄影指导意识到。
  平头男人身材魁梧,肌肉勃发, 面无表情地望着拿玫。
  僵硬而惨白的五官里, 暗藏着一丝难以形容的凶恶。
  没有哪个活着的人,脸色会是这样的惨白。
  摄影指导又将视线移开到镜头之外。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站在他面前的依然是男主角。
  他低头望着拿玫, 眼神很温柔。
  这样柔和的眼神, 好像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张完美的脸上。
  他们的额头快要贴在一起。耳鬓厮磨, 喁喁私语。
  明明是廉价的激情夜戏,却被演出了一种难以形容的温情。
  摄影指导的手差点一抖。
  这女的到底来干嘛的?跟NPC谈恋爱?
  他又低下头去看镜头。
  如此缱绻的画面,甚至反衬得平头男人的画风都变得正常了起来。
  ——是的, 他宁愿看恐怖片,也不要看爱情片。
  摄像机里, 平头男人慢慢地对着拿玫——
  举起了尖刀。
  刀尖一点点地接近拿玫的脸,对准了她的眼珠。
  可是, 难道只有他看到了这一幕吗?
  摄影指导再次抬起头来。不是去看演员, 而是去看远处的导演。
  导演目不转睛地望着监视器, 监视器的荧光映照在他黑暗的脸上, 他看起来很兴奋。这并不是看到杀人场面时应该有的反应。
  ——那么真的就只有他了。摄影指导心想。
  他本该去提醒拿玫,但嘴唇张了张,他突然又鬼使神差地想:
  为什么呢?
  多死一个人对他没什么坏处。
  恰恰相反, 这还是一个检验死亡条件的好机会。
  他望着面前这面容精致的女玩家,目光里闪过一丝阴鸷。
  可惜了, 长这么漂亮。但谁让她抽到的角色是「女主角」呢?
  她演第一场戏的时候就该死了。
  游戏里设定的“必死局”, 没有人可以逃过去。
  于是他又若无其事地举着摄像机。
  平头男人依然神情麻木。他手中的尖刀在一点点逼近拿玫的眼珠, 森冷的光映照出她漆黑的瞳孔。
  越来越近。
  越来越近。
  摄影指导嘴角微微翘起。
  他近乎于嘲讽地抬起头来, 想要去看看面前的爱情戏又演得如何:
  这女人大难临头,却还只知道跟NPC谈恋爱。白瞎了这张脸。
  但他却愣住了。
  他谁也没有看到。
  眼前的卧室里空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
  房门紧闭,百叶窗的影子在门框上浮动着。他莫名感到一股冷意,从脚底一直往上钻。
  人都去哪里了???
  他的手都开始轻微地颤抖。
  他并不是新玩家。他当然知道,“落单”在这个游戏里不会是什么好事。
  他近乎于慌乱地低下头。
  摄像机是自己此刻唯一的线索。
  镜头里的戏码还在继续。
  平头男人高高举起了尖刀。
  然而站在他对面的人却不再是拿玫,而是一个长发女人。
  她穿着一条宽松的白裙子,肚子高高地挺起来,显然孕期将近。
  漆黑而凌乱的长发像稻草一样,半掩住了她的脸。和大多数孕妇不同,她看起来营养不良,神情枯槁而麻木。
  男人的手贪婪地抚摸着她的肚子。
  接着他一刀下去——
  平滑的肚皮被剖开了。
  “啊!!!!”
  那女人的脸扭曲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形状。
  摄影指导也发出了惊恐的喘息声。他甚至都不忍心再看,只想找个地方去呕吐。
  但他的眼睛却像不受控制一样,死死地盯着镜头里的画面。那血腥和残忍都不是人类所能想象的,他的大脑都像是快要爆炸了。
  直到他感到脚下一凉。
  他下意识地低下头。
  脚边密密麻麻一片,全都是血手印。
  有什么东西……
  在围着他到处爬。
  一只小小的血手,握住了他的脚踝。
  *
  Valis的手还握着拿玫的腰。
  滚烫的温度几乎快要将她灼伤。
  他们靠得很近。
  她要醉死在这双蓝眼睛里。
  拿玫突然觉得嘴唇干涩,她无意识地舔了舔唇。
  虽然她都不知道自己在渴望些什么。
  这个游戏真不错。她晕晕乎乎地想,这次是真的要实现人生大和谐了。
  但就在此时,导演突然大喊一声:“卡!!”
  拿玫:“???”又卡?!
  简直要崩溃了。
  她火冒三丈地转头看向导演。
  没想到导演比她很生气。
  他指着监视器发出了咆哮:“拍什么呢!!你镜头歪到马里亚纳海沟去了?!”
  拿玫:“?”马里亚纳海沟什么鬼?
  她将Valis往外推了推,转头望向一边。
  原来本该是拿镜头怼着他们脸的摄影指导,此刻却呆呆地站着。
  摄像机果然垂了下来,镜头直直地朝向地面。
  拿玫:“他在拍什么?”
  Valis很认真地回答:“好像在拍自己的脚。”
  导演眼前一亮:“难道这个镜头是在致敬昆汀·塔伦蒂诺!”
  拿玫:“……倒也不必这么意识流。”
  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摄影指导身上。
  制片人敏锐地问:“你没事吧?你看到什么了吗?”
  这话一出,摄影指导像是突然醒了过来。他颤抖着声音,连声道歉:“对不起导演,我、我没事。”
  话音刚落,“啪”地一声。
  摄像机重重地砸到了地上。
  导演肉疼地大喊:“我的机器!!”
  他从椅子上跳了下来,飞快地将机器抱在怀里,借着窗外的月光,仔细地检查起镜头上的擦痕。
  场面一时鸡飞狗跳。
  拿玫十分悲伤地说:“我觉得今天这场戏是拍不成了。”
  Valis平静地说:“我也觉得。”
  拿玫又回过头,凶巴巴地说:“?你为什么听起来一点都不遗憾的?”
  垃圾机器人!
  Valis:“……”
  他想要说些什么,但拿玫已经转过头去,虎视眈眈地看着导演,语带威胁地说:“可以收工了吗?”
  他的蓝眼睛情不自禁地追着她的侧脸。
  拿玫不再看他了。她的世界花花绿绿,五彩斑斓,总是有很多事情可以吸引她的注意力。
  但Valis始终还在注目着她。
  他的眼神复杂难辨。
  拿玫又阴恻恻地对导演说:“再不收工,我就没有档期了。”
  导演跪坐在地上,抱着机器疯狂点头:“可、可以了老师,我们现在就收工。你的演技真的太棒了!你就是中国的伊野尾理枝啊!”
  拿玫:“伊野尾理枝?谁啊?”
  导演小声说:“第一代贞子的扮演者。”
  拿玫:“信不信我一脚把你摄像机踢烂?!”
  Valis在她耳边发出一声轻笑。
  拿玫回头瞪他,又凶巴巴地说:“笑什么笑?我很像贞子吗?!”
  Valis:“‘贞子’是谁?”
  拿玫冷笑:“闭嘴吧。”
  说完她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困了。”
  蠢蠢欲动的目光,望向了卧室中央的那张大床。
  制片人轻声问她:“你要睡在这里吗?”
  他依然是惯常的腔调,像一条嘶嘶的蛇,嗓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蛊惑。
  拿玫却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当然不睡了,你当我傻吗?”
  制片人微笑道:“为什么?”
  万祺:“我也想知道。”
  拿玫同情地看了她一眼:“因为,拍恐怖片的剧组有很多禁忌,比如——”
  “片场不宜久留。”她意味深长地望着这间大卧室,“尤其是拍过这种戏的地方。”
  万祺顿时觉得汗毛倒竖。
  但她还是坚强地继续问:“还有呢?”
  拿玫:“开拍之前应该拜一拜。”
  导演突然怂怂地举起了手。
  拿玫:“说。”
  导演一脸绝望地说:“刚才开机我……忘了拜一拜。”
  拿玫:“呵。男人。”
  说着她又瞪了Valis一眼。
  Valis:“?”无辜躺枪。
  化妆师插嘴道:“那我们今晚要怎么睡?”
  “最好能够待在一起。”制片人说,他指了指摄影指导,“我和他一起,你们四个一起。”
  摄影指导依然呆呆地站在黑暗里。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的状态很不对。
  但对于有经验的玩家来说——风险才意味着机遇。坐以待毙反而才最危险。
  斯凡一眼就看出来,制片人为什么这样坚持要和摄影指导睡一间房,并且急着要拉他离开。
  他要从后者身上挖掘出信息。摄影指导刚才一定经历了什么。
  她耸了耸肩,落落大方地说:“如果问出了什么,记得告诉我们一声。”
  制片人笑了笑:“当然,我们一荣俱荣。”
  导演又一脸讨好地说:“四个人睡?我知道隔壁有个榻榻米卧室,很宽敞的。”
  *
  “刺拉——”
  导演用力地拉开了推拉门。
  他一边开门一边絮絮叨叨地说:“这房间之前也没想过有人要用,就没让保洁阿姨收拾。好久没进来了,估计不太干净。老师你看看,不行我们再换间房。”
  斯凡:“这房子里的空房间很多吗?”
  导演:“当然了。这里地段还好呢,要不是死过人,哪能租到这么好的房子……”
  房门打开了。
  浓重的松木味扑鼻而来。
  出乎意料的是,这里纤尘不染,完全不是导演所说的那样——甚至是过于干净了。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这是一个空荡的和室。
  地板上铺着榻榻米。
  四四方方的房间,家徒四壁,没有多余的家具。头顶依然是一盏摇摇晃晃的吊灯,长长的拉绳垂下来。
  ——平静,并且暗流涌动。
  导演像个老妈子一样叮嘱道:“被褥在衣柜里。”他又恋恋不舍地说,“老师,我真的不能把摄像机留在房间里吗?就像拍《女生宿舍》那样,你懂的。”
  拿玫:“滚。”
  导演:“呜呜呜。”发出了真男人的哭泣。
  拿玫:“呕。”
  在他们身后,化妆师打开了柜门。
  “卧槽!”
  她发出了一声惊呼。
  原来这并不是衣柜,而是一个佛坛。
  黑色的佛坛上放着一个小小的佛像,下面还供奉着新鲜的水果和鲜花。
  但这锈迹斑斑的佛像却令她脊背发凉。
  一股森冷而陈腐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房间……不是很久没人住过了吗?”化妆师惊愕地说。
  “是啊。”拿玫说,“佛像都好久没人擦过了。”
  “那这些水果是谁放在上面的?”
  贡品都非常新鲜。
  像是有人——刚刚来过这里一样。
  化妆师“啪”地一声,用力关上了柜门。
  她心有余悸地拉开了另一个柜子。
  这柜子还是个推拉门。
  化妆师用力一拉——
  “卧槽!!!”
  她又发出了一声惊呼。
  一张人脸一闪而过。
  衣柜里有一面巨大的镜子。
  镜子里的人面无血色,惊魂未定,看起来尤其憔悴。
  “靠。吓死了!”化妆师说。
  她赶紧把被子扔了出来。
  万祺接被子的时候,手小不小心蹭到了榻榻米的一角,将它给翻了过来。
  “这么脆弱吗?”她嘀咕了一句。
  正打算原样还原,她却听到斯凡说:“等等。”
  斯凡很警惕地望着她。
  “下面好像有东西。”她说。
  说完她就伸出手来,用力将这一整块榻榻米掀了起来。
  万祺:“卧槽。”
  光秃秃的地板上,赫然是一个粉笔画的人体轮廓。
  那人的姿势很扭曲,直挺挺地趴在地上,四肢摊开。
  而在粉笔圈划定的地板上,还有一团巨大的、黑色的污渍。
  它朝外晕染开来,像是被反复擦拭,却怎么都擦不掉的痕迹。
  化妆师:“这里也死过人。”
  斯凡:“难怪这个房间要特意在地板上铺榻榻米。”
  “是为了把这个痕迹遮起来。”
  万祺抓狂了:“这什么破房子?!到底哪里没有死过人???”
  她转过头去……
  却看到拿玫已经幸福地躺平了。
  万祺:“?你什么时候铺好被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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