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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媚上折腰——李诗情

时间:2020-12-26 09:21:39  作者:李诗情
  毕竟他这一辈子的身体很好,可以说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好,故而不肯落后。
  等他到的时候,苏云溪已经支起了炉子烤火,甚至还煎茶来喝。
  看着两人相对而坐,保持着社交礼仪,他不禁松了一口气。
  然而想想坐在崇月对面的人,不是他,又觉得心里难受起来,一时间七上八下的别提多难受了。
  苏云溪笑吟吟的冲着薛宇颔首,示意他尝尝茶水。
  雪梅下煎茶,最是文雅不过,薛宇喜欢。
  “棒极了。”他不住口的夸赞。
  康熙看了他一眼,觉得他词汇量有点少,按着他来说,应当说一通不重样才是。
  然而这少的词汇量,却逗的崇月噗嗤一声笑出来,再不见往日的高冷。
  又是一口老干醋梗在心口。
  康熙不高兴的想,这两人还未成婚呢,哪里就能在外头胡闹了。
  大庭广众之下,也不显害臊。
  然而苏云溪不光不害臊,甚至还乐呵呵的上前,一脸温柔的给薛宇整理衣衫。
  康熙脑中那根理智的弦,轰的一声断了。
  他大踏步走了出来,握住崇月的手,直接将她拽到自己身后,和对面面色不虞的薛宇对峙。
  “她是我未婚妻。”薛宇冷声道。
  “她是命定的妻。”康熙不甘示弱。
  两人对视,都能看出对方眸光深处的势在必得。
  一根细细的玉指伸了过来,戳了戳康熙的手,等他温柔回眸,就见苏云溪一脸笑容,将杯中茶水,尽数浇在他头上。
  “一个奴才罢了,也陪做本小姐的夫?”
  她冷笑。
  看着她这个眼神,康熙是真的受伤了。
  苏云溪却蹙起精致的眉头,不高兴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不是说他生的好看,就能无法无天,千金大小姐,他不配。
 
 
第99章 
  康熙百口莫辩。
  他低低的垂头, 一言不发,突然间抬眸,稳稳当当的开口:“是, 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康熙眼神坚定极了, 就算面对着小姐冰冷的眼神,他也一字一顿,掷地有声。
  苏云溪静默不语,看着他的眼神, 心中悸动, 到底什么都没有说。
  她冷冷的斜睨他一眼,转身就走。
  等走出一段距离的时候,身边的小丫鬟才轻声道:“您的脸颊, 怎的这般红。”
  苏云溪瞥她一眼,没说话。
  两人渐行渐远,接着又碰上了薛宇, 他长身玉立, 身上穿着仓色的直裰,笔挺的立在梅花树下, 那雪落在他肩头,更显得君子如玉含霜沁雾。
  见她来了, 薛宇便低声问:“可处理好了?”
  苏云溪点头,眼眸中又显出几分小女儿的情思来, 看着她这样, 薛宇心里高兴, 也跟着缓和了神色,两人还未说几句话,方才还远远的马奴, 登时到了近前。
  “咳。”他清了清嗓子,一脸若无其事的走到二人中间。
  薛宇梗了一口气,噎的他心中疼,半晌才缓缓道:“朋友妻,不可欺。”
  康熙看了他一眼,又看了苏云溪一眼,低声道:“崇月是我的妻,既然你这么说,往后还是远离些比较好。”
  他说的理直气壮。
  薛宇听完,一时间分不清面前的女子,到底是谁的未婚妻了。
  苏云溪也有些懵,听着他理直气壮的声音,差点以为,真的是他未婚妻了。
  她正要反驳,对上康熙深邃的双眸,登时将所有的话,咽了下去。
  好像对着这双眼,她就说不出反驳的话。
  三人一时沉默起来,当着康熙的面,和薛宇也甜蜜不起来了。
  “你放心,伯父的事儿,如今已经有眉目了。”时下天子昏庸,是个很恶劣的消息,不知有多少肱股之臣沉冤。
  好消息是,这样的帝王,已经临近末年,各方都等着他薨逝后,再实施新政。
  苏云溪想了想,低声问:“能够弄死他吗?”
  只要把皇帝弄死,把这狗东西弄出府去,再也不要出现在她面前了。
  薛宇看了她一眼,慢悠悠道:“成。”
  等一切事定,已经年余过去,康熙在苏府已经混的风生水起,甚至就算战神将军没有沉冤得雪,他甚至靠着自身的能力,已经攒下万千家业了。
  跻身京城新贵之一。
  “崇月。”当初那个卑微的马奴,如今长身玉立,清贵摄人,他做了百年帝王,身上的气势非常的强。
  苏云溪侧眸望着他,满不在乎道:“做什么。”
  刚开始的时候,她还很是气恼,现下时间久了,那崇月二字就像是刻在了脑海中,总觉得已经熟悉至极。
  在这中情况下,她和薛宇之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渐渐的生疏起来。
  苏云溪一直不知道为什么康熙一直叫她崇月,但是她听到崇月二字的时候,心中却是满足又愉悦,特别的舒服。
  漫长时间的相处之下,两人之间的关系,到底好上些许,过的事件越久,便越发对他狠不下心。
  刚开始的时候,那真是一言不合就挥鞭子,如今时日久了,偶尔扬扬鞭子,便已经是狠心的了。
  康熙便得寸进尺,有时候搂搂抱抱的,叫的亲密。
  “卿卿。”
  “好崇月。”
  “梓潼。”
  梓潼二字出来的时候,苏云溪瞳孔一缩,这人说这话,端的叫人耳熟的紧,偏偏又不知道,到底是在哪里听来的。
  她抿着唇,不高兴的掐他一把,到底没说话。
  现下众人已经习惯了,小姐身边,会跟着一个马奴。
  他的身份变了很多,唯独是她的奴,这一条没有变。
  当身边人闻起来,他振振有词:“若不是她的奴,她怕是不会理会我了。”
  他能看出来,苏云溪对他,避之唯恐不及。
  在这中情况下,不过一个奴隶身份罢了,他压根不在意。
  只要是她的男人,就成了。
  新帝登基,大赦天下,他这个将军之子,也跟着沉冤得雪,重新获取身份,只是原有的一切,到底都没了,如今所拥有的,不过是自己新挣来的。
  当接到圣旨的时候,康熙登时笑了,他等这一天,等了太久。
  “快去聘请官媒,上门说亲。”俗话说的好,这要脸的,到底拼不过没脸没皮的。
  在他天长日久的攻势下,崇月没有败,但是薛宇败了。
  朋友妻不可欺,是薛宇的君子信条。
  苏云溪听说这个消息之后,砸了手中的茶盏,半晌才冷笑道:“行啊,他做他的君子。”
  康熙趁机上前进谗言:“莫说是君子信条,只要能够得到你,我什么都不顾的。”
  说着他奉上自己所有家产,一脸认真道:“这是朕打下的江山,如今送于你了。”
  和前世比起来,自然算不得什么。
  但是在这个时候,也非常可观的。
  苏云溪抿了抿嘴,伸手打翻了他手中托盘,康熙脸色一僵,却仍是弯下腰,一件一件的捡起契书,温声道:“乖,这些价值万金不值,写的都是你的名,若是弄脏了,还得费力去补。”
  “呵。”她冷笑一声,并不怎么稀罕。
  知道他不稀罕,康熙静默片刻,才一脸认真道:“你知道吗?你我二人之间,是有三世情缘的。”
  见苏云溪面色冰冷,不为所动,他一点点的解开自己衣衫。
  那白玉一般的胸膛,肌肉结实,带着淡淡的鞭痕,特别的诱人,然而她的视线,冷凝在对方胸口上那压印上。
  栩栩如生的齿痕,清晰的像是刚刚咬上去。
  她眉目冰凉,侧眸望着他,冷笑道:“怎的?”叫她看齿痕做什么。
  康熙不说话,默默的拿起一旁的糕点给她,低声道:“你咬一口,对比牙印。”
  苏云溪闻言,蹙起了眉头,她从善如流的咬一口之后,就发现,这牙印特别眼熟,不是康熙胸膛上的又是什么。
  “当年你说,只要在彼此胸膛上留下牙印,便有三世情缘。”
  “这是假的。”她不可否认道。
  康熙点头,“我何尝不知。”他知道,却还是要试试。
  苏云溪鬼使神差的,伸手摸上他的胸膛,就像是触电一样,她脑海中滑过很多场景,那是两人相处的场景,犹如走马灯一样,在她眼前展现。
  她晕了过去,急的康熙一个七尺男儿红了眼圈。
  她醒了过来,看着康熙的眼神,变得不敢置信。
  “万岁……”这两个字一出来,康熙那通红的眼眶登时忍不住,一行热泪流了下来。
  他猛地上前,紧紧将娇妻搂到怀里,低声道:“崇月,你不知道,朕有多难熬。”
  旁的也就罢了,谁能想到,苏云溪竟然不记得他,在他面前,和旁的男人亲亲我我,他心中的妒忌,简直就要让他失去理智,却只能勉强压抑。
  她偶尔的鞭打,倒让他觉得,只要她的眼睛里,能够映出他的身影,便是如此,也甘愿了。
  “万岁爷。”苏云溪眸色复杂,怔怔的看着他,半晌才摸着他俊秀的脸颊,垂眸轻声道:“如今地位互换,倒劳烦您伺候本宫了。”
  她这话一说,康熙登时忍不住,小小康胀的发疼,他迫切的想要跟她发生点什么,来证明两人的亲密关系。
  然而却不得法。
  未有婚嫁,不得逾礼。
  他紧了紧脸皮,握紧了手中的契书,又双手碰上,低声道:“崇月,嫁给我吧。”
  苏云溪慢条斯理的坐在太师椅上,看着他急切的眼神,轻笑一声,斜睨过来,懒懒道:“单膝跪地,向我表达你的忠诚。”
  她是逗他的,一代帝王,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形态。
  谁知道康熙毫不犹豫的单膝跪地,昂起头,一脸真诚道:“嫁给我吧。”
  苏云溪还未说话,就见一旁的薛宇脸色铁青,好家伙,挖墙脚一点都没避着他。
  “好。”她回。
  前世欠下的,这一辈子,终于都还回来了。
  康熙激动的起身,将她拥在怀中,狠狠的亲了一通,这才拦着她纤细的腰肢,跟斗盛的公鸡一样,在薛宇跟前溜了两圈。
  整整两圈,一步都没有少。
  “朋友妻,不可欺,往后你可不能再来苏府了。”康熙道。
  他这副幼稚模样,简直没眼看。
  苏云溪侧眸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瞬间助长了康熙的气焰,他高高的昂起头,得意的往主院去了,过了她这一关,还有父母这一关要过。
  从来不曾讨好过丈母娘和老丈人的康熙登时有些怂,立在原地,不确定道:“不用带什么东西吗?”
  “带什么都没用。”她道。
  就连薛宇,在她父母这里,都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更别提做过马奴的康熙了,简直是负分。
  然而康熙多厉害的人,今儿不成就明儿,日日来烦两个老人,两人被他哄的开心,又见苏云溪喜欢,隔了半年,考验了心性之后,这才点头。
  前脚点头,后头就开始走礼。
  该有的理解,一点都没说,将婚礼办的空前盛大,恨不得昭告天下,他的心肝儿叫苏云溪,表字崇月。
  苏云溪由着他胡闹,想想之前的时候,那些鞭打、辱骂、和在他面前跟别的男人亲亲我我,她就觉得,一报还一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然而等清醒过来之后,她鲜少能对康熙说不。
  而康熙由着她上鼻子蹬脸的,简直跟没骨头似得。
  “男人怎能惧内。”
  “这不叫惧内,这叫爱的深沉。”
  “跪自己妻子怎么叫跪呢,这叫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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