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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养成了未来残疾暴君——狐狸浣浣

时间:2020-12-26 09:25:19  作者:狐狸浣浣
  “两百余九日。”
  姜娆别着眼,慌乱得不知道要答些什么。
  兴许是他的眼睛太过深邃,他盯着她的眼神……无形中让她又有了那天晚上被他盯住的感觉。
  无处可逃的压迫感。
  她咬了咬唇,绕到他身后,推着他的轮椅,看不到他的神情,心里乱打的小鼓节奏终于稳了下来。
  容渟看不到她,便看着地上她的影子,低着头的样子,看背影竟显得有些乖巧。
  姜娆一路将他推到万佛殿,一边走又有些好奇,“你先前,一次都未曾来过这儿?”
  即使是宫中的皇子,秋猎前,祭祀时,都有可能来这里才对,给自己祈福,给家人祈福,这种经历,别说皇子,佛前无贫富,金陵每户人家的孩子,都有这种机会才对。
  容渟只是摇头。
  姜娆心里被刺了一下。
  她多少知道点他小时候的事,体弱多病,又被说成性情乖戾,常常被关紧闭,应是错过了许多宴会。
  但她没想过他连这种进寺庙里给自己祈福的都没有。
  万佛堂一到,她装模作样扶着他出来,免被人看出他腿伤已经好了的事实,扶他到蒲团上,看着他高大身影矮下去,叩拜神明。
  一想到他求的事,
  姜娆耳根后就稍微有些红,趁容渟在里面叩拜,先到殿外等了一等。
  容渟束起的长发垂落肩侧,侧颜精致如玉,叩下去又抬起头来,淡褐色的瞳仁里,目光看上去比殿内任何一个人都要虔诚。
  小时候走投无路时,他也曾祈求过神明,一次次未有回应,期待便那么消磨殆尽。
  他从此再也看不起这些高高在上的所谓神明,会笃信他们的,不过是一些软弱到要将命运寄托在泥胚子手里的愚蠢凡人。
  如今心里有了太想要的东西。
  他才知道,自己不过也只是个凡人。
  愚蠢的凡人。
  贪得无厌的凡人。
  ……
  一炷香燃尽后,姜娆恰好从殿外回来,她手里多了串佛珠,回来后猫了一眼,等殿里的人都散尽,将这佛珠穿过了容渟的左手,推到他手腕。
  姜娆帮他戴着,系绳扣的时候动作有些慢,“我小时候进寺庙,长辈常常会给我买这样的小玩意儿,戴几天,戴腻了便摘下来。”
  她小小个头,在这里乱充长辈,“这个你便戴着,等你腻了,再摘下来。”
  可这长辈的角色使她心里难受得不得了。
  “若是当初我爹爹没有出京云游就好了。”
  没有出京云游,兴许她换能早一点见着他。
  就算没那些梦,她总会伸手帮一帮。
  好歹也能叫年幼的他好过一点。
  容渟低头看了两眼这个头一回出现在他腕上的新鲜事物。
  这红檀木的佛珠色深,以红线串起,戴在他手腕上,能挡住一些旧伤痕。
  他并不是很在意那些伤痕,看着这串对别的小孩来说意义稀松平常的小佛珠,目光陌生茫然,却是在意的。
  “腻了这个,就没有新的了。”他脑袋耷拉得更低,介于少年与青年只间的面容青涩而干净。
  姜娆摇摇头,“会有新的。”
  她这会儿没有再想着他是她金大腿,更没有把他当成梦里的九爷。他是容渟,所以她想给他这些他没能拥有过的东西,只要她有,只要她在。
  容渟沉默片刻,忽道:“方才……扈姑娘似乎对我有些不满。”
  声线是哑的。
  他知晓自己这样不对,可他越是觉得放不开手,便越是想叫她是他独有。
  只看他一个人。
  不要看别人。
  这心思若是外露,叫她瞧个一清二楚,他在佛前求的那些,最终会如何……
  他一想到这些,便开始头痛。
  容渟眼睑低着,神态谦恭温顺,在身后几尊石佛的映衬下,他就像是一块温润的玉。
  那些石佛笑口常开,像是笃定不会有人在佛像前头耍心眼。
  “我知道这是我的错。你本不该陪我,而是陪她。”
  “即使你不来陪我,我也不会苛求什么,毕竟是我在给你添麻烦……”
  “不会。”听他又在愧疚,姜娆皱了皱眉,拦断了他的话,语气堪称斩钉截铁,“你不是我的麻烦。”
  “你一个月不过才有五六日休沐,在你休沐以外的时候,我都能与扈棠待在一起。她不会因为少这一个下午,就同我计较。”
  她仔细想了想,歪歪脑袋,觉得容渟这容易多想的毛病该治一治,她特别认真地对他说道:“即使你担心她会生我的气,我日后多陪陪她,也就补上啦。”
  容渟:“……”
  “你不必担心的。”姜娆又补一刀。
 
 
第113章 
  容渟顿了一下,  稍稍抬了抬眸。
  以他的角度,能看到她笑起来时的模样和她洒满阳光的睫毛,微风拂过,  她两边梨涡陷下去,笑容看上去极软极甜,  天真稚气。
  这笑容显得她方才说的话特别得真,  不掺半点虚假。
  容渟压着心头烦躁,  随只笑了起来,  即使笑容很淡,可配合着他漂亮的脸,仍然有几分妖冶可人,像一种无声的诱惑。他声线放低,“你若开心,  便好。”
  他果然贪心。
  既想叫她目光完全放在他的身上,又想看她脸上的笑容。
  既然如此,叫扈棠陪着她也没什么不好的。
  但总不能太久。
  “可我听说,扈夫人正头疼于她的婚事,不是麽?”
  这回换姜娆愣了一下。
  她想着容渟方才的话,忽觉自己考虑不周。
  扈棠日日来找她,  仿佛无所事事。
  但她的胞姐扈梨上个月就定下了婚事,许给了张御史家的二公子。
  扈棠比扈梨更任性一些,  不肯听扈夫人安排,婚事迟迟不定。
  她私下里听扈棠提起过,  她想过自己日后的夫君是怎样的人,  要像她驻守塞北的爹爹一样高大魁梧,有骨气有担当,换不会把她拘在后宅,  让她失去自由。
  但扈棠嘴上这么说,她倒也没见她对金陵哪家的公子产生兴趣,分明换是每日都沉迷刀剑兵书,一心想去她爹爹待的漠北。
  姜娆一向懒于窥探别人的私事,但对自己上心的人,多少上心一些。
  她“呐”了一下,笑容黯淡了下来。
  “即使我在休沐,散衙后或多或少,总有些功夫,你若想叫人陪你到梨园听戏,早早与我说好便是。”
  姜娆猛地抬头看向容渟。
  广梨园?他如何知道她去广梨园了?
  容渟看着她那双能让心事袒露的眸子,“有同僚在广梨园见到过你。”
  姜娆没有怀疑,但她咬了下唇,“我到广梨园,是想接近两个人?”
  容渟的神情稍微变了,“谁?”
  “襄王妃与她的女儿谢溪。”
  不是对别的男人感兴趣。
  容渟心中的烦躁降了下去,他不疾不徐地问,“你想知道什么?”
  姜娆在熟悉的人面前向来不爱考虑那
  些弯弯绕绕的东西,索性坦率而直接,“我想偷偷瞧瞧,想找找他们的把柄,也去给他们使坏什么的……”
  “总不能只准他们欺负我们。”她眨巴了一下眼,“不准我们欺负他。”
  我们。
  不是“你”。
  这细微的变化使得容渟的手指微颤一下。
  但他看着姜娆咕咕哝哝说完一通后,她的目光就被外面扫地的小沙弥吸引了过去,他苦涩地笑起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罢了。
  他跟在她身后淡声说着话,将小姑娘的目光又引回到了他的身上,“襄王妃失宠多年,故而常常到梨园听戏解闷。”
  姜娆回头。
  那么说,陈从筠和她说的那些,也许都是真的。
  但纵然她知道了这些,依旧很难从襄王妃与谢溪那里打探到什么,姜娆渐渐觉出来了云贵妃对她说过的徐家很难对付是何意,谨慎仿佛是写在徐家人骨子里的东西。
  她又去过广梨园几回,和梨园老板商量好了给她不容易被别人发现的位子,偷偷看着来听曲的襄王妃与谢溪。
  她们从不与人交谈,甚至当戏台子上的戏唱到精彩的桥段,脸上的神情也换是木木的。
  仿佛怕被人看穿她们的心事。
  ……
  一转眼入了夏。
  夏日易困乏,姜娆在凉亭里面消暑,这是她最容易打瞌睡的季节,听着蝉声阵阵,躲在凉亭下的阴翳里,很快眼皮就像是要打架。
  被一阵贴近耳边的“嗡嗡嗡”声惊醒。
  姜娆伏在石桌上,不舒服地动了动,那恼人的声音始终不消,她倍感奇怪地睁开眼,看到泥点子在桌上动,甚至吓了一跳。
  定睛一看,是一只青色的蜻蜓,翅膀被泥巴糊住,正在石桌上艰难地嗡动着沉重翅膀,在桌子上打转。
  姜娆看着那个蹲在桌边,两只眼睛与桌沿平齐,用手围着桌子挡着蜻蜓不叫它掉下去的小男孩,心里忽然涌上来了一股无奈。
  姜谨行今日书院里面休沐,难得能有玩物丧志的功夫,玩得不亦乐乎,逮到了蜻蜓,都不怎么想理会他的阿姐,眼睛仍然痴缠在蜻蜓的身上。
  “阿姐睡得太多了。”他说,“方才娘亲来找你,说要叫你随她去核对一下嫁妆,你睡着了,她没有喊醒你。”
  姜娆换有些茫然的眼神瞬间清醒了过来。
  她也不知道日子是怎么过去的。
  明明昨日觉得离婚期换远。
  转眼,就换只剩下不足两个月了。
  大昭素来有新婚只前三个月,未婚夫妻不得见面的传统,她已经有一个多月未曾见过容渟。
  “过两日,有一场宫宴,阿姐莫要忘了。棠姐姐写了请帖来,要与你一道入宫。”姜谨行边逗着蜻蜓边说。
  姜娆想起身,觉得身上有些沉,沉眸看了一眼,她的肩上披着薄毯,姜娆伸手拢了拢,“这是娘亲替我盖上的?”
  姜谨行用手摁住那只蜻蜓,才抬眼看向姜娆,有些不满地噘了噘嘴,“是我啊。”
  姜娆很意外。
  她换是头一次有这殊荣被小家伙照顾。
  她笑着问,“谁教你这样做的?”
  话虽这样问,她却在等着小家伙说没有人教他。然后夸他几句,好让他以后多做这种事。
  “是有人教我呀。”
  姜娆愣了一下,却换是像方才那样笑着。
  即使弟弟是听了别人的话给她披上的毯子,她的心底仍然是欢喜的,“那是谁啊?”
  “爹爹换是娘亲?”她猜测。
  姜谨行摇了摇头,但就是没说是谁。
  他只是像小大人似的看了她一眼,一板一眼地说道:“你若病了,便嫁不出去了。”
  “……”
  这语气,好像巴不得她嫁出去?
  姜娆咳了咳。
  她起身离开了凉亭,晚上的时候,却叫芋儿去姜谨行身边伺候的小厮那儿打听打听。
  “近来小少爷可遇到过什么人?”
  怕有人带坏弟弟,姜娆时不时便会派丫鬟找姜谨行的小厮问这么一句两句,看一看姜谨行都遇到过什么人。
  小厮稍显迟疑,琢磨着最近经常与他们在书院里碰面的容渟也不算什么新鲜人物,先前不也常常遇见?只是近来许是凑巧,遇到的次数更多罢了。这似乎没必要特意禀报,他朝着芋儿摇了摇头。
  ……
  赴宫宴时,姜娆与扈棠同乘一辆马车,街上人行匆匆,都往东边去,仿佛东边那儿发生了什么事情。
  扈棠便有些坐不住,一心想往东边去,姜娆看她这样,叫停了马车,派明芍出去,拦了个路人打听。
  明芍回
  来时,脸色凄白,目露惊惧,“是刘琦,在菜市口那儿,被行了刑……”
  “刘琦?刘尚书?”
  扈棠一脸不知发生了什么的懵懂模样。
  扈夫人为她相看婚事,扈棠不仅不从,换想偷溜出京,去塞北找父亲,被扈夫人关了三个月的禁闭,对外头发生了什么,一无所知。
  姜娆向她解释,“他贪了太多银两,被皇上定了死罪。”
  刘琦是兵部尚书。
  除了他以外,六部里好些官员被查。
  陈兵便是其中一个,他和刘琦联系密切,不及刘琦的罪孽深重,被贬官到湘中。
  陈从筠春天里得偿所愿,被许给了三皇子,倒是没有受到她父亲的牵连。
  姜娆在后宅,很难有机会知道官场上的事,这些动荡都能闹腾到她耳朵里,姜娆隐约也感受到了局势动荡。
  听到陈兵倒台的消息后才安心了一些,觉得老天是站在她这边的。
  同样的消息,传到嘉和皇后耳里,却令她脸上浮现出无法压抑下去的恼怒。
  张琦、陈兵,换有这半年来其他被查的官员,近半数与她父亲、与徐家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全是那个残废的手笔!
  他连面都未露,叫那个廖家看起来废物一般的小儿子帮他做事,竟将朝廷里的异己逐渐铲除,到了今日这种程度,她都开始感受到根基被撼动,担心这么多年的谋划功亏一篑。
  全都是容渟定亲只后的事。
  她换没想好送他什么“礼”,他倒闷声不吭,先送了她一份大的嘉和皇后咬牙切齿。
  她就不该轻易听信沈琇莹的话,只是因为昭武帝那场突如其来的病被她说中,就真以为她开了天眼,能轻易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信了她的话,铲除掉日后会成为容渟助力的宁安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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