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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不到的江原——一只西飞雁

时间:2020-12-29 09:39:29  作者:一只西飞雁
  “那就是有男朋友了。”
  冯畅没有否认。
  “谈就谈吧。”李岱铮将车开入地下车库,“不过意思意思谈两段就得了。可别太认真。”
  冯畅笑了,“不公平吧。”
  李岱铮:“你说跟谁比?”
  “跟你咯。”
  “那有什么办法,我只能吃点亏了。”
  “要点脸啊,哥。”
  “有声哥哥听也值了。”李岱铮将车停稳,却安然坐着,没有开锁的意思。他说:“哥哥陪了你一天,总得拿点报酬才行——”
  李岱铮解了安全带,俯身朝冯畅靠过来。
  冯畅一动不动地坐着,看向李岱铮的目光简直称得上挑衅了。
  李岱铮心中想笑。他可记得他爸说冯畅从小学擒拿,要他稳着点。他哪能给她发挥的机会。
  更何况,就算冯畅对他胃口,现在做什么也为时尚早。
  最终李岱铮只是刮了刮冯畅的鼻梁,跟她挥手说拜拜。
  第二天早上,冯一堂在餐桌上问冯畅,对李岱铮印象怎么样。
  冯畅说:“就那样吧。有点干爹的样子,和我想的差不多。”
  冯一堂:“不喜欢?”
  “没感觉。”
  冯一堂好笑地看着女儿,“哪样的叫有感觉?江原那样的?”
  冯畅也不意外冯一堂知道,她反问:“你觉得江原怎么样?”
  冯一堂:“别的不清楚,定力肯定不错。我女儿好不容易动次春心。对方竟然没有勾勾手指就过来。还能气得把人家里砸了。了不起。”
  冯畅:“……”
  冯畅:“我善后了的。”
  冯一堂教女儿:“松一松紧一紧,慢慢追嘛。”
  “知道了。”
  冯畅那天扔石头,一面是想吓吓粟文西,另一面是冲着江原。她因为要来海城,才肯在艳阳下等那么久见他一面。虽然没指望江原能有什么好脸色,但他因粟文西在而加倍冷待她,就让她很不爽了。
  冯畅懒得再想,她问:“干爹让李岱铮回来,是打算带他进场了?”
  “有点这意思。”冯一堂说,“要我说还是晚了点,领祺这几年赶上风口,接班的事宜早不宜迟。”
  “干爹估计是想把内部稳下来,路铺平了,再让李岱铮上手。”
  “风波中坐不稳,太平日子怎么能服众。何况领祺的董事会构成比东昇复杂多了,太子要撑不住场,能被姓杨的那兄妹俩整死。”
  冯畅玩笑:“说的这么险,你还打算招人做女婿?”
  她当然知道为什么。她爸冯一堂和干爹李润阳当初一块打江山,结下几乎是过命的交情。虽说成事之后各自为王,但内心深处信得过的人只有彼此。
  冯畅很早就知道李岱铮的存在,还疑惑过关系这么好的干爹,为什么从未带李岱铮来和她见过面。这两天她明白了。估计两大人打的是同款算盘。早想将两小孩凑成一对,又怕从小认识擦不出兄妹之外的火花,才默契着有意不让两人在幼时见面。
  至于“撑不住场”什么的,李润阳腥风血雨几十年可不是吃素的,只要他在一天,就能保证手中权力顺滑过渡。所以她亲爹心中其实也并不真正担心。
  果然冯一堂只是玩笑似的说:“这有什么,那小子要真叫我声岳父,我还能不帮他?”
  冯畅:“别做梦了,爸,二十一世纪了,包办婚姻没市场了。”
  冯一堂:“你随意,我跟你干爹就随便拉拉红线。不耽误你自由恋爱。”
  冯畅没脾气了。论“开放包容”她是玩不过她花花公子出身的亲爸。
  ***
  一连好几天,冯畅都未出现,姚正浩便断定她是偃旗息鼓鸣金收兵了。
  他有些失望,“怎么还不如我有毅力。”
  罗睿说:“谁能比你有毅力。”
  姚正浩:“怎么崔芷仪不能跟她学习一下,该收手时就收手。”他看江原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故意说:“可见她也没有多喜欢你嘛。”
  江原没什么所谓。
  他站在泳池边沿,双手高举跃入水中。
  水下的声响,传到耳边总是又钝又沉,江原在百米泳道游了一会,不知为何想到冯畅那些不打草稿的胡言乱语,说的时候跟真的一样。现在又成了姚正浩口中一句“可见也没多喜欢”。
  挺好的。江原想,正合他意。
  他舒展四肢,游尽兴之后在深水区冒了头,身侧有人跟着浮出水面。
  江原偏头看了眼,在她睁眼之前收回了视线。
  冯畅泼水过来,“装什么,看见你看我了。”
  江原第一次觉得人这么经不起念叨,他方才就不该走神那两秒。
  冯畅越过浮标,到了他的眼前,“江原,你这几天想我没?”
  “没有。”江原答得太快了。
  “看来是想了。”冯畅得寸进尺:“想我什么了?”
  江原:“你想多了。”
  冯畅:“你今天下午不对劲。”
  他是不对劲,不知是为她的咄咄逼人,还是不适应她时隔几天突然出现,江原所有反应好像都慢了一拍,出口的话却快过脑子。
  他镇定反问:“哪不对?”
  “你为什么不敢看我?”冯畅几乎将他逼在角落,“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怎么可能。江原哪能叫她用这种话别住,他正视着她,无情道:“我不喜欢你。”
  “我不喜欢你。”
  冯畅学舌他,叠着他的声音将这句话说完,她声音带着笑意,“拜托,江原,我都听腻了。能不能换句?”
  “不换。”
  “不行了。”冯畅轻声自语。
  江原:“什么?”
  冯畅看着他,慢慢道:“我说,再这么下去不行了。”
  话音刚落,冯畅搂着他的脖子,双腿缠上他的腰,将他按在了泳壁上。
  江原大脑有一瞬的空白,等他反应过来,冯畅的手已放在了他的胸口。
  他有些窘,“你干什么!下去!”
  “你好像也不是完全没感觉啊,江原。”
  江原当然知道此刻的自己心跳多快,可这能代表什么,他抓着她的手要推开她,她水下的双腿却缠得更紧。她泳裤穿得有够短,大腿内侧的肌肤便紧贴着他的腹部。江原额角直跳,顾不得其他,掐着她的腰往外拽,却忘了两人都是浮萍状态,这下双双沉入水中。
  池水没过头顶的瞬间,冯畅在他手中游鱼一样溜走。
  池水平静下来,他双掌虎口处却还残留着她纤腰的弧度。江原忽视心头的异样,从扶梯处上了岸。
 
第十一章
  次日下午,江原从换衣间出来,照常游满四十分钟后,他坐在台阶上,半身浸在水中,抹了一把脸。
  接下来他该洗浴换衣,去刘竞帆的办公室。
  起身之前,江原的目光掠过池面,在泳池周围转了一圈。
  金琅和祁凯京在外面玩了大半月,回来第一件事便是问冯畅进展。
  冯畅趴在沙发上看文件,闻言头也不抬,只说没进展。
  “还没追上?”金琅大惊小怪,“那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你要制定策略呀!”
  冯畅:“等天气凉快点再说吧。他又不会跑。”
  “那怎么行,畅畅,你小心被别人捷足先登啦。”
  冯畅充耳不闻,金琅抽走她手中的文件,扔到一边,“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呀。”
  冯畅翻身坐起,“饿不饿?带你去吃东西。”
  江原再次见到冯畅,已是十月中旬。
  当时距离下课铃响只有几分钟,坐满了人的阶梯教室难免掀起几阵“等会吃什么”的小话潮。
  冯畅便在此时出现在教室门口,她穿一字领上衣,不规则短裙,长发松松盘起,白皙又高挑。
  江原坐在后排,室友捅捅他手肘,示意他往门口看。
  “有美女。”
  江原一眼便认出冯畅。他将手中的笔转了好几圈,等人走得差不多了,才收好背包起身。
  冯畅迎了上来,江原目视前方,只作不见,冯畅却也没有看他。她与他擦肩而过。江原脚步微顿,继续往前走,在门口转身时,他回头看了一眼,冯畅站在讲桌旁,正和杨教授说话。
  在江原印象中,冯畅不过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为什么会出现在雁大?鉴于她的累累前科,江原联想到自己身上,可她挺久未出现,方才还视他为无物。也许他想多了。
  事实证明他想的少了。
  当晚,江原从图书馆回宿舍,经过昏昏然的林荫道时,长椅上坐的人忽然出声——
  “江原。”
  江原停住脚步,回头看她,冯畅朝他走过来,“好久不见啊。”
  其实拐入小道不久,江原便看见了她,他发现自己一点也不意外,因此声调平平:“干吗?”
  冯畅朝他伸出手,“你好,我叫冯畅,金融系大一新生。”
  “你又玩什么?”
  “你不是对我有意见,我们重新认识一下咯。”
  “没必要。”
  冯畅叹了口气,“江原,好歹也是校友了,你对我能不能稍微友善点儿?”
  “没事我走了。”
  “等等。”
  “又怎么。”
  冯畅慢慢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做人不能半途而废,你说是不是?”
  “你不是半途而废挺久了吗?”
  “什么?”
  “我说半途而废挺好的,很适合你。”
  “你还没问我是什么?”
  “我不感兴趣。”江原绕开她。
  冯畅声音带笑,“下次见啊,江原。”
  冯畅的‘下次见’是指第二天的思修大课课间。江原正用手机发邮件,周边忽然一阵骚动,他闻声抬头,看见冯畅顺着台阶向他走来。
  她的长发烫了卷,穿浅色针织衫,碎花短裙,是和昨天完全不同的风格,他看了几秒钟,周围的人也盯着她看了几秒钟。直到冯畅在他身边坐下。
  冯畅与他对视,手背一弯,在下颌处画了个弧,“看这么久?原来你喜欢这种风格。”
  江原不理会,“这座位有人坐。”
  “谁啊,”冯畅翻开教材,首页端端正正写了名字,“董元章——在哪?我怎么没看见。”
  “是我。”
  冯畅抬头,她面前站了一位高高的戴黑框眼镜的男生,他好脾气地朝冯畅笑笑,将自己的书拿到了前排。
  冯畅:“谢了。”
  “不客气。”董元章作为江原室友,这种事已见怪不怪。
  冯畅:“看你朋友人多好。”
  江原:“帮你介绍?”
  冯畅:“我喜欢什么样的你不是很清楚么。”
  江原:“……”
  铃声及时响起,江原正视前方,不再费神。
  冯畅却整堂课一眼不错地盯着他看。
  江原原本以为自己是闹市中读书,无论外力如何都不受影响的人,这节课却发现他高估了自己,他竟完全无法专注,只好尽量做到不露破绽。
  冯畅跟他说小话:“江原,你连思修都听得这么认真啊。”
  他听出她话中的揶揄,心中有些恼怒。冯畅还在说:“你看我一眼啊。”
  江原瞪她一眼,警告她别再放肆。可当他的视线再次望回课件时,眼前却是冯畅要笑不笑的脸。江原觉得不解,他不该这么容易被她影响。他之前也没这么容易被她影响。
  他忘记之前每次小打小闹,他的终结方式都是干脆地一走了之。事态从来不会发展到现在这样叫他坐立难安的地步。
  江原捏着笔,向后靠在椅背上,与她拉开距离,做出轻松的姿态,嘴唇微动,“你看够了没有。”
  “没有。”冯畅说,“三个月没见,得看个够本才行。”
  江原伸手遮住了她的双眼。
  冯畅不说话了。她嘴角微勾,眼睫在他掌心扑闪,却不起身也不拉下他的手。
  两人这么静了一会,江原每一秒都比前一秒更后悔,他完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下意识做出这样的动作。
  漫长的四十五分钟终于结束,江原解脱般起身,头也不回地从另一侧离开。
  冯畅没有跟上来。
  董元章一路小跑,在荷花池旁追上江原。
  “你跑这么快干什么?”
  江原胸腔有未平息的余韵,他说:“是你太慢了。”
  董元章问:“今天这个又是谁?”
  “不认识。”
  董元章狐疑道:“真的假的?”
  江原不再回答。
  接下来几天,冯畅一日不落地出现在江原身边。
  她本就长了张叫人过目不忘的脸,还次次换着风格盛装出席,在朴素的大一新生中不要太吸睛。
  很快生科院人人都知道了冯畅的存在,连和江原一块打球的别系男生都有所耳闻。
  蒋阳涛和江原打完一场,在旁坐着休息时,拿他这桩逸事打趣,“江原,不是都说最近有人追你追特紧,我怎么没看见?”
  一旁男生搭话:“哎,我也听说了,她怎么不追到球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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