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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欢——扁平竹

时间:2021-01-04 09:46:27  作者:扁平竹
  说到这儿,周悠然哽咽了一下,“天杀的毒贩子,怎么就那么歹毒。”
  岑鸢抬头看着天空,今天的天气不算好,天是灰蒙蒙的。
  才下午五点,就暗成这样了。
  待会应该有大雨吧。
  电话那边,周悠然还在讲:“等天晴了以后,我去他家楼下烧点纸钱,也算是探望过了。”
  岑鸢轻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他现在,应该是一个九岁的小朋友了吧。
  一定快乐的生活在这个世界的某一个角落。
  这一世,他肯定会长命百岁。
  走不出去的那个人,其实只有她。
  --
  那天晚上,商滕又没有回来。
  陈甜甜委屈巴巴的瘪着嘴,过来找岑鸢,说想爸爸了。
  岑鸢抱着她,轻声哄道:“爸爸工作忙,等他忙完这段时间就能好好在家陪甜甜了。”
  陈甜甜不信:“骗人,我昨天还看见爸爸和其他女人在一起,他坏!”
  岑鸢愣了一下:“和其他女人在一起?”
  这话周阿姨不许她和岑鸢说的。
  她告诉陈甜甜,如果她说了,岑鸢会很难过。
  陈甜甜急忙捂住嘴,拼命摇头:“我说错了,我没看到女人。”
  岑鸢拿开她的手,脸上带了点无奈的笑:“没关系的,妈妈不会难过,你说。”
  陈甜甜听她这么说,这才半信半疑的把手放下来:“前天周阿姨带我去玩,我看到爸爸在路边的便利店买烟,他的车上坐了个女人。”
  她急忙说:“不过没妈妈好看,在我的心目中,妈妈才是最好看的仙女。”
  小家伙嘴甜,又怕她难过,急忙解释的样子很可爱。
  岑鸢抱着她:“妈妈在你眼中这么好看吗?”
  陈甜甜很认真的点头,手去抱她的脖子,脑袋在上面蹭啊蹭的:“妈妈是全天下最好看的人。”
  说难过,其实也算不上。
  岑鸢早就接受了商滕不爱她这件事。
  所以他的副驾驶上坐的是谁,她无权干涉,也没有资格过问。
  如果说有遗憾的话,大概就是她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去当一个母亲了。
  医生给她的建议是,最好不要怀孕。
  于她来说,不光生产是一道难关,孩子出生后,亦是。
  岑鸢当然也想当一个母亲,但她不会那么不负责任的,生下一个天生就带有遗传病的孩子。
  这对孩子不负责,对他们这个家庭也不负责。
  晚上的时候,她把陈甜甜抱回房间,给她讲故事。
  续着上次商滕没有讲完的。
  小孩子觉多,睡的又快又沉。
  身侧突然静了下来,岑鸢垂眼,看到陈甜甜已经睡着了。
  小手还紧紧抓着她的袖子。
  岑鸢动作放轻,从她手中逐渐抽离出来,然后把被她蹬开的被子盖好。
  “晚安。”
  她在她脸上落下一个吻,温温柔柔的声音在这安静的晚上响起,关了灯,把门也一起关上。
  岑鸢洗澡的时候,看见身上的淤青已经开始慢慢的消退了。
  医生给她开的那些药,她有在按时吃。
  医生说,这个病是有一定几率通过骨髓移植治愈的。
  让她不要气馁,也别自暴自弃。
  目前需要做的是听从医嘱,好好治疗。
  岑鸢洗完澡后随便披了件浴袍出去,客厅里亮着灯。
  商滕坐在沙发上,头撑着额头,轻按了几下。
  岑鸢在二楼都能闻到那股浓稠的酒气,不难猜出他到底喝了多少。
  她走下楼,进到厨房,倒了杯热水递给他:“头很痛吗?”
  他抬眸看到她了,摇了摇头:“还好。”
  语气平淡。
  他身上的酒气更重,外套早就脱了,身上只剩一件深灰色的衬衣,领扣散了一颗,能清晰的看见脖颈线条。
  往日深邃的眼这会带了朦胧醉意,安静看人时,甚至能看见眼底那一抹不易察觉的红。
  平时的商滕,清冷矜贵,高高在上。
  他太不好接近了,像是某种禁忌一样,人人都爱慕,人人都害怕。
  可是现在的他,像是自愿走下神坛。
  商滕把岑鸢手中的水接过,没喝,随手放在一旁。
  她的腰实在太细,他一只手都可以完全圈住。
  手放在她的腰后,略微用力,往自己这边压,岑鸢没站稳,跌进他的怀里。
  商滕身子轻轻往后靠,让她能够完全坐在自己的腿上。
  这样的姿势太过亲密,岑鸢甚至能感受到他胸腔内心脏跳动的频率。
  他沉重的呼吸落在她耳后,放在她腰上的手四处游走。
  轻轻一扯,浴袍就掉了。
  岑鸢下意识的去捂胸前,却被商滕把手反扣在她身后。
  因为此时的坐姿,她一览无余的胸口就在他面前。
  男人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胸前,有点痒。
  她微微躬身,神色几分慌乱:“甜甜睡了,别在这。”
  商滕点头:“去书房吧。”
  然后松开了禁锢住她的手。
  在岑鸢准备把浴袍捡起来穿上的时候,商滕的手搂住她的腰,另一手从她膝窝下穿过。
  岑鸢是被他抱上楼的。
  她突然想起,医生的嘱咐,不可剧烈运动。
  于是她请求商滕,轻一点。
  他在这方面还算尊重她。
  于他来说,做这种事情,并不是情到浓时的自然行为。
  而是单纯的发泄欲望罢了。
  他不重欲,但这个年纪的男人,对于性,多少是有需求的。
  所以他只是在解决需求。
  岑鸢对这种事,还算有自知之明。
  --
  第二天,她是在商滕的床上醒过来的。
  这些天经历的事情太多了,她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好好的睡过一觉。
  以至于,昨天她居然在那种情况下睡着了。
  澡洗过了,身上的衣服也换了。
  她不确定是不是商滕帮她洗的,但房间是他的。
  这还是结婚这么久后,她第一次躺在他的床上。
  和她房间是同样的床,除了床单颜色不同,其他的都没什么区别。
  但是躺在上面,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就好像,他们终于成了真正的夫妻。
  岑鸢穿上鞋子,把门推开了,直接进了盥洗室,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她下了楼。
  客厅里并不安静。
  陈甜甜抱着一个史迪仔玩偶,兴奋的满客厅跑。
  前些天她看动画片,喜欢上了史迪仔,睡前念叨了一句想要史迪仔的玩偶。
  商腾便记下了,今早就让人买了送过来。
  限量版的,国内没几个。
  她看到岑鸢了,跑过来,献宝一样的把玩偶递给她:“妈妈,送给你。”
  小家伙乖巧,又可爱,听见她奶声奶气的讲话声,岑鸢心都快化了,她蹲下身子,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还是甜甜留着吧,妈妈已经过了玩玩偶的年纪了。”
  陈甜甜扑进她怀里撒娇:“妈妈在我眼里永远都是可爱的小朋友。”
  岑鸢笑了笑,把她抱的更紧了些。
  商滕从楼上下来,听到笑声,往这边看了一眼。
  他身上穿了件黑色衬衣。
  何婶把熨烫整齐的领带和外套拿过来,岑鸢起身接过:“我来吧。”
  何婶瞧见她脖子上那几处暧昧的痕迹了,又想起岑鸢刚刚是从商滕房间里的盥洗室出来了,笑容不由得也跟着暧昧了些。
  她也算是看着商滕从半大的孩子,到如今的为人夫,为人父。
  自然希望他们夫妻和睦。
  她知道,商腾娶岑鸢并不是因为有了感情,自然而然的在一起。
  豪门难言,更别提他们这种了。
  商滕的目的性太强烈,理性到极致的人,哪怕是婚姻,也会事先考虑到利益。
  结婚这么多年,他们仍旧如同陌生人一般。
  所以看到面前这少见的融洽一幕,何婶还是很欣慰的。
  岑鸢走到商滕面前,他个头,她够不到他,拿着领带,欲言又止。
  商滕贴心的把头低了低,岑鸢这才将领带挂上他的衬衣领口,纤长如玉的手指勾着领带,熟练的打了个温莎结,再缓缓推紧。
  然后轻声问他:“今天晚上回来吃饭吗?”
  商滕把外套穿上,垂眸挽上袖扣。
  “今天有个酒局。”
  岑鸢点头:“那我在家给你煮点解酒汤。”
  商滕说:“你也一起去吧。”
  岑鸢一愣:“我也去?”
  “嗯。”
 
 
第十二章 
  商滕以往参加这种朋友间的酒局,一般是不会带她的。
  所以这次,他说让她也一起去,岑鸢有几秒的时间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她点了点头,说:“好。”
  今天下午需要去见一个客户,前些天她在网上和岑鸢约了个单子,要订做一件晚礼服,需要出席比较重要的场合。
  岑鸢带好东西开车过去。
  约定见面的地方在一个很隐蔽的咖啡厅,岑鸢也是靠着地图找了好久才找到,各种弯弯绕绕。
  客户甚至让她在进来之前先确定周围有没有人。
  岑鸢觉得有点像特务接头。
  想到这儿了,连她自己的都觉得自己此时的想法有几分好笑。
  按照客户的意思照做了,她进了最里面的包厢。
  喝的已经点好了。
  客户戴着个遮住半张脸的大墨镜,坐在椅子上,正低头看着手机。
  岑鸢走过去,礼貌的和她打过招呼:“您好,请问是苏三小姐吗?”
  那个女人听到声音,终于将视线往上抬了抬,看见她了,墨镜往下一扯,露出一双大眼睛:“你就是店主?”
  岑鸢点了点头。
  那个女人这才完全把墨镜取下,折叠放在一旁。
  岑鸢终于得以看清她的全貌。
  虽然她不追星,但前几天闹的沸沸扬扬的新闻她还是知道的。
  当红女团成员苏亦真,插足别人的家庭,成为第三者。
  前几天还是人人追捧的女神,现在就已经落魄到连件大牌晚礼服都借不到了。
  与其去借那些不值钱的小牌子,被人嘲讽,还不如干脆直接找人订做一件。
  岑鸢简单的询问了一下她的意见。
  给的要求并不多,就一个。
  就是要让她艳压全场。
  许是怕自己形容有误,她又急忙解释了一遍:“不是要很夸张的那种,就是让人眼前一亮,就是独特的美,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她实在是形容不出来,又将皮球踢回给岑鸢,让她自己去理解。
  岑鸢点头:“我明白。”
  苏亦真松了口气,还好是个聪明的。
  其实在来之前她还是挺担心的,这个店是朋友推荐给她的。
  没什么名气,很小众的牌子,好像才刚起步。
  甚至好像......
  苏亦真试探的问了一句:“你们店该不会只有你一个人吧?”
  岑鸢点头:“目前来说,只有我一个。”
  等后期工作室装修好了,她肯定会再招人。
  苏亦真一听她这话,瞬间萎了大半。
  这小作坊,能好到哪里去。
  她顿时打起了退堂鼓,这一战可是事关她能不能再次翻盘的。
  如果错过了这个机会,那她就只剩下两条路走了。
  一是被雪藏退圈,二是为了换取曝光机会,爬上那些油腻金主的床。
  这两条路她都不想。
  前者是不甘心,后者是恶心。
  但别人都来了,她也不好意思直接让人家走。
  算了,反正五万也没多少钱。
  大不了等裙子做出来以后,送给她妈拿去跳广场舞,艳压一下那些老太太。
  说不定还能开启爱情第二春。
  既然是给她妈穿的,那肯定得庄重些。
  于是苏亦真又多加了一条端庄的要求。
  岑鸢按照她提的意见,现场画起了草图。
  她加了旗袍的元素,在保留盘扣的情况下,走的简洁温婉风格,端庄也有了。
  颜色暂时定的是用的是衬她肤色的裸粉色。
  收腰型,显身材。
  苏亦真看了草图以后,愣了愣。
  然后又靠近了些,更加仔细的上下看了好几遍。
  天赋就是老天爷开的外挂。
  苏亦真在这方面是外行人,但她穿过的大牌高定也不少了。
  品味自然也比寻常人要高出许多。
  但面前这张草图,单是几道凌乱的线条,就给人一种艳压的感觉。
  她仿佛都能想像到自己穿上这裙子以后的样子了。
  这个设计也太绝了吧,把她身材的长处和短板全都顾虑到了。
  苏亦真在心里为自己刚才的失礼道歉。
  就这个了!!!
  她竖起拇指,看着岑鸢:“妙!”
  面对她毫不遮掩的夸赞,岑鸢也没有太大的反应。
  神色仍旧平静,出于礼貌的道过谢。
  然后拿出皮尺,给她量了下三围。
  苏亦真举着胳膊,问她:“你是不是也和外面那些人一样,觉得我是勾引别人的第三者?”
  岑鸢不是当事人,没有发表意见的资格,再者,她对别人的窥探别人的隐私也并不感兴趣。
  只是轻笑了下:“我没有想过这些。”
  苏亦真似乎不信,质疑的眼神盯着她看了会。
  面前的女人,眉眼温柔,有种南方女子的温婉。
  她太过恬静,像是一滩平静无波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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