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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对象是暴君——白玉钩

时间:2021-01-08 10:46:43  作者:白玉钩
  高韶兰一阵无言,道:“可是我那个时候已经陪过你几天了。”
  再这样纠缠就没意思了。
  萧执垂下眼睫,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衣袖,道:“西仓淮这次遭受重创,已经快承受不住了。我还在让人施压,不出意外,西仓淮马上就要投降了。如果高鸿这时候去前线,正好能白蹭一份功劳。”
  高韶兰愣住了。
  原来是这个意思……她看看萧执,不好意思道:“那你怎么不说清楚?”
  当时的语气,明眼人都能觉出来是在找茬,怎么会想到这上头去?
  萧执看她一眼,“我故意的。”
  高韶兰:“……”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高鸿他对我有敌意。”萧执眯了眯眼,“姐姐,他有没有在你面前说过我的坏话?”
  高韶兰:“……”
  说过,还不少。
  而且最开始关于他的传言,就是高鸿告诉她的。
  高韶兰当然不可能跟萧执直说。
  她摸摸鼻子,把跟前的果盘又推到萧执面前。
  “没有的事,天这么热,你生什么气?快吃点东西消消火气。”
  萧执垂目看去。果盘中有好几样水果,其中有一串圆溜溜的紫葡萄,莹润饱满。
  萧执默了片刻,道:“我想吃姐姐亲手剥的葡萄。”
 
 
第三十九章 
  高韶兰怔了怔, 笑斥一句:“要求还挺多。”
  萧执黑眸幽深, 平静地注视着她。
  高韶兰倒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起来, 她先拿帕子擦了擦手,然后拽掉一颗又大又圆的葡萄, 纤长的手指灵活的动了动,三两下就把皮给剥了一半。
  “给,”她伸出手去, 笑问, “你平时也让身边的小内官这样给你剥葡萄么?”
  “没有,我不常吃这些。”萧执说着,伸手握住伸到眼前的纤细腕子, 低下头去。
  高韶兰还没来得及反应,萧执带着些温热的薄唇就触碰到她的指尖, 他含住了那颗泛着青色的圆润果肉,然后抬起了头。
  高韶兰吓得一惊, 猛地抽回手, 把剩下的果皮扔到一边的空盘子里,指尖在帕子上捻了半晌,刚刚那丝温热的触感却似乎怎么都擦不掉。
  萧执面色平静, 斯文地吐出果核,扫她一眼, 道:“我怕拿掉了。刚刚冒犯你了?”
  高韶兰摇摇头:“无事。”
  可能是她想多了。
  她本以为自己行事都太过不拘, 没想到萧执比她更不懂这些。之前在马车里都能直接扒她的袜子……
  高韶兰收敛思绪, 以后她还是注意些吧, 她没想跟萧执发展什么别的感情。
  马车稳稳当当地向前行驶,天暗下来的时候,吴忠带着两个小内官来给二人送饭。
  此地荒郊野外,吃食难免简单了一些。趁着二人吃饭的功夫,车队停下来原地修整,两刻钟后又继续行进。
  等到九江郡的时候,已经是次日下午。
  高韶兰步下马车,再次来到不久前才住过的行宫,她直奔自己之前的住处,在红玉和碧荷的服侍下沐浴休息,小憩起来,才去寻萧执共用晚膳。
  萧执路上耽搁了两三日,从上都送来的折子在案头积压成了一座小山。
  高韶兰步入房中,就看见萧执坐在案前,手里拿着一封折子,脸色有些阴沉。
  吴忠小心翼翼地陪侍一侧,看见高韶兰进来,轻声提醒了句:“陛下,公主来了。”
  萧执这才收敛神色,抬头向高韶兰看去。
  他站起身,绕过书案走到高韶兰的面前,淡笑道:“去用膳吧。”
  高韶兰犹豫地看了一眼被他随手放到桌案上的奏折,眉头轻皱:“是有什么麻烦事吗?”
  萧执道:“不打紧。”
  高韶兰见他不愿多说,也就不再问了。
  二人用过晚膳,萧执嘱咐她好好休息,然后又回到书房理事。高韶兰想想明天还要早起赶路,就交代吴忠提醒他早些睡觉,之后便回了自己的住处。
  次日一早,高韶兰简单收拾完毕,带着杨嬷嬷、红玉、碧荷几人出了房门,走到马车前时,却看到吴忠正守在外面,车门紧闭。
  高韶兰愣了愣。
  吴忠小步迎过来,压着声音道:“公主这边请,陛下正在与人议事。”
  高韶兰顺着吴忠的指引看过去,瞧见后面还有一辆马车,瞧着是专门给她备的。
  看来萧执议事,不方便自己在场。
  高韶兰点了点头,带着红玉几人走过去。
  能自己待一辆马车还舒服呢,也方便与萧执保持距离。高韶兰求之不得。
  车队开始出发,为防路上无聊,高韶兰提前让人准备了几册闲书翻看,看得累了,便歪在一边的软垫上,让杨嬷嬷给她讲故事。
  杨嬷嬷自八岁时就在母后身边服侍了,知道母后许多往事,包括她还未出阁时的事。
  杨嬷嬷神色慈祥地看着侧躺在软垫上的高韶兰,忆起往事,嘴边弯起温和的笑意:“王后小时候与公主幼时一样贪玩,喜欢跟你两个舅舅一起玩,有一次竟然爬到了树上,差点踩空摔下去。”
  高韶兰动了动脑袋,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有些惊讶地道:“是吗?我记得母后性情温柔,跟我说话时都细声细语的。”
  起码在淑夫人受宠之前,母后都是一个端庄大方,进退有度的王后。
  而且她也是一直嫌弃自己蛮劲儿太大,不像个女孩子的。
  这样的人,很难想象她小时候居然也那么顽皮。
  杨嬷嬷道:“那都是后来的事了。自那次差点从树上摔下来,老夫人就生气了,请了两个从宫里退下来的礼仪嬷嬷,专门教王后规矩。”
  高韶兰哦了一声,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就算是要学规矩,请专门的礼仪老师也就罢了。为何要请宫里的?”
  她眸光闪了闪,突然想到什么,“难道那时候外祖母就已经想让我母后嫁给父王了?”
  杨嬷嬷低下头:“王上那时候还是太子,并未纳妃,老爷又曾经当过王上的老师,情分上自然亲近一些。那时候王上有这个意思,老爷和老夫人心里愿意,因此对王后就严格要求了些。”
  高韶兰有些吃惊。母后是在父王登基之后才嫁进宫的,这么说父王等了母后许多年……看来当初,也是有情分在的。
  只是到底不长久。
  后来外祖父和外祖母相继病逝,淑夫人、贤夫人又先后入宫……
  外无亲人,内无丈夫。母后情绪崩溃,以至于最后郁结至死,令人至今想起来,还忍不住扼腕叹息。
  杨嬷嬷道:“公主……有些话老奴或许不该说,但想起王后的事,心里总觉得难受。”
  高韶兰道:“嬷嬷但说无妨。”
  杨嬷嬷目光转向一边的车壁上,看着上面繁复精致的花纹,眼眶蓦然有些发红。
  她道:“王后出身名门,才学出众,与王上新婚时,二人也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可是后来……恕老奴说句大逆不道的话,王后乃是后宫之主,何至于跟两个妾室计较?如果王后能守住本心,从一开始就不要耽于情爱……恐怕也不会心中郁结。”
  她深深地看了高韶兰一眼,垂下头去:“如今公主即将成婚,所嫁之人更是这天下之主……以公主的脾性,眼里必定是揉不得沙子,可是公主,老奴怕啊,生怕有一天,您也像王后一样想不开……”
  杨嬷嬷跪倒在地,声音沙哑:“老奴僭越了,请公主赎罪。”
  高韶兰怔了半晌,才明白过来杨嬷嬷是在借母后的事劝诫她。
  可是她和萧执根本不是真成婚啊。
  高韶兰哭笑不得,她起身扶起杨嬷嬷,道:“嬷嬷多虑了,不是您想的那样。”
  杨嬷嬷抬起闪着泪花的双眼,面上有些茫然。
  高韶兰道:“我不是母后,大周皇帝也不是父王。嬷嬷放心吧。”
  杨嬷嬷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
  高韶兰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肩:“真的。我心里有分寸的,嬷嬷别想太多。”
  杨嬷嬷愣愣地点点头。
  正这时,一个小内官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公主,陛下请您移步到前面的马车。”
  高韶兰还想听母后的故事呢,闻言皱了皱眉:“是有什么事吗?”
  小内官一时语塞:“这……陛下未曾提及。”
  高韶兰哦了一声,道:“那你先去问问有什么事,晚点我再过去。”
  小内官:“……”
  *
  马车之内,俞何将一份名单递上去,垂目道:“这是与太上皇私下往来的大臣名单。”
  萧执睨他一眼,漫不经心地抖开那张纸,一目十行地扫过去。
  “人倒是不少。”萧执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父皇倒是会拉拢人心。”
  俞何垂首不语。
  萧执随手把它放到一边,嗤笑一声:“可惜都是些只会耍嘴皮子的文臣。”
  太上皇趁他不在上都,想要借机摆脱他的控制,偷偷联络了一帮子大臣,打算说动皇城守军,在路上拦住他,不让他回去,然后他们再拥立太上皇复位。
  算盘打的响亮,可惜上至朝廷大将军,下至皇城的的每一个侍卫,所有武将都牢牢的掌握在萧执手里。
  文臣们就算把他的罪状说的天花乱坠,也撼动不了他一丝一毫。
  俞何道:“就怕他们还有别的动作,防不胜防。陛下何不早日回去?”
  萧执抿唇不语。
  过了片刻,他道:“先传旨给韩丁倍,让他去见太上皇,问问父皇,他小皇孙的命,还要不要。”
  俞何心头一凛,恭声应下。
  当初二皇子被他一剑砍头,整座王府都被萧执下令屠戮殆尽,只剩下一个襁褓中的婴孩,那是二皇子膝下唯一的孩子,府中歌姬所生。
  这孩子被丢去冷宫,交给几个奴仆抚养。太上皇几次痛骂萧执心狠手辣,要他把那孩子从冷宫中接出来,都被萧执拒绝了。
  能留那孩子一命就不错了,还让他锦衣玉食的供着?荒谬。
  不过俞何也很奇怪,为什么陛下要留下那孩子的性命?
  他曾想过,但没想通。
  俞何躬身告退。
  萧执抿了口茶水,压下心头那丝烦躁之意,缓了半晌,才随口叫了一个小内官。
  “去请昭阳公主过来。”
  小内官伶俐地应下,然而没过多久就回来了。
  “公,公主问您有什么事,说,说她等会儿再过来……”
  小内官的头越垂越低,生怕这话惹怒皇帝,一个不留神就被下令咔嚓了。
  萧执:“……”
 
 
第四十章 
  车队白天赶路, 夜里或宿在驿馆, 或直接宿在马车内, 如此走走停停,过了十日左右, 终于到了离上都城还有两百多里路程的兹县。
  这日清晨,高韶兰在驿馆中醒来,睁开眼就看见萧执近在眼前的脸, 把她吓得一个激灵就清醒了。
  萧执半蹲在她的床前, 白净修长的指伸到了她的脸上,玩儿似的戳了戳。
  高韶兰就是被戳醒的。
  “……”高韶兰瞪了瞪眼,眉头微皱, “你怎么进来了?”
  萧执收回手,注视着她的一双黑眸弯了弯, 笑道:“我来跟姐姐说一声,宫里有些事, 我得先走了。”
  高韶兰愣了一下, “哦,好。”
  萧执微微直起身子,俯视着她的眉眼, 轻声交代:“此地离上都没剩多远,姐姐不必着急, 就随着车队慢慢走, 再过两日就能到了。”
  高韶兰嗯了一声。
  萧执看着她笑了笑, 直起身子, 转身离开。
  高韶兰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她坐起身,双脚随意趿拉上绣鞋,往外走了几步,打开房门。
  夜里是轮到红玉当值,此时她正守在门外,靠坐在门上打瞌睡,一下子就被高韶兰开门的动静惊醒了。
  高韶兰眸色微沉,淡声道:“红玉,你进来。”
  红玉低头缩了缩脖子,连忙应下。
  高韶兰转身,走到镜前坐下。
  “我还在睡觉,谁许你放皇帝进来的?”她眉心微蹙,心情显然有些不悦。
  萧执本来就已经够不注意分寸了,现在竟然连她睡觉的屋子都敢直接闯……他是不懂这些,看样子又急着赶路,她不好直接与他讲道理,便把红玉叫进来问话。
  就算是不敢拦着萧执,通禀一声总是来得及的吧?
  红玉看见主子发怒,连忙跪了下来,低头道:“公主恕罪!陛下没让奴婢说话,奴婢便没敢叫您……”
  高韶兰转目看向她,问道:“你到底是谁的丫鬟?”
  红玉头埋得更低了,嘴唇颤了几下,哑声道:“奴婢是您的丫鬟。”
  高韶兰看她这样,反而叹了口气。
  “红玉,我记得你之前胆子没这么小。”
  红玉是她身边唯一一个会武的丫鬟,性子活泼,爱恨分明,曾经萧执不告而别的时候,还会为了她生气,在她面前狠狠地骂了萧执一通。
  如今怎么变成这样了?
  高韶兰站起身,弯腰扶起红玉,凝视着红玉发红的眼睛,“你怎么了?”
  红玉连忙摇头。
  高韶兰眉头皱的更深:“你在害怕什么?”
  红玉紧咬着下唇,没有答话。
  高韶兰想了想,试探道:“你怕大周皇帝?”
  红玉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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