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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对象是暴君——白玉钩

时间:2021-01-08 10:46:43  作者:白玉钩
  “母后昨夜在灵堂守了一夜,今天便病倒了。”萧执面色不太好看,“我已经让人送她回仁寿宫了。有大臣称赞她忠贞贤良,让我不要再软禁她。”
  高韶兰点头道:“一直软禁着也不是事儿,好歹是太后,体面还是要有的。”
  萧执听她这么说,便沉默了一会儿,道:“好。不过你依然不用怕她,她要是敢难为你……”
  高韶兰笑着挑了挑眉:“怎会?我连你都不怕。”
  萧执:“……”
  萧执顿了一顿,的确,她经常气他,在他面前作威作福,偏偏他还得宠着纵着,什么都由着她。
  谁让他喜欢她。
  萧执目光幽深,捏住高韶兰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被萧执抱到床上,劲瘦有力的身躯压下来的时候,高韶兰才骤然反应过来,推了推他:“这几天不行。”
  “……”萧执脸色有些难看,“怎么又来了?”
  难受归难受,萧执还是听话地躺下来,抱住她蹭了蹭,不太高兴地说:“又要等好几天了。”
  高韶兰心说,何止是几天,未来几个月,他都得忍着。
  ……
  薛静知道高韶兰不爱看那两本医书,于是又找了本讲奇闻轶事的闲书,上面记录的全是些怪病杂症和稀奇古怪的治疗方法。
  薛静笑道:“这是奴婢前些日子整理书架时发现的闲书。上头写的东西都作不得真,时人杜撰的居多,但是还挺有趣儿的,殿下随便看看就行。”
  左右闲着也是闲着,高韶兰便让她把书放下。
  薛静也是九月份宫女遴选时入的宫,家里是开医馆的,进宫后就被分去太医院管理医书。她急切地想要表现什么,想要得到高韶兰的青眼,从而扶摇直上。
  外头日光和暖,高韶兰坐在窗下翻书,薛静侍立一侧,时不时为她解说一二。
  书里有相思成疾的白面书生,靠着心爱之人的头发烧焦了煮的汤水续命;还有被女妖下咒卧病在床的青年,半边身子乌黑,巫医往他头上贴个符咒便好了;也有被限制了自由的他国质子,为了脱身竟服用假死药金蝉脱壳……
  高韶兰看着那质子的故事,笑着念出书上的一段文字:“贝母、双花、石灰……竟然连药方都写出来了,果真有这么神奇吗?”
  薛静道:“奴婢倒是在其他医书上也看过说假死药的,不过是服下之后能使人脉息微弱,状若死亡,但是这种药危害极大,稍一不慎就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假死变真死,因此没有医者敢用。”
  邹宛毓恰好来给高韶兰送安胎药,抬步进屋时听见这句,不由愣了愣,笑道:“殿下在看什么?”
  “在说假死药,这本书上还真是什么都敢编。”高韶兰把书放到案几上,闻见碗中苦涩的药味儿,皱了皱眉,“去拿些蜜饯过来。”
  薛静连忙应一声,小碎步快走着退出室内。邹宛毓目光落在案几上摊开的书页上,却有些发怔。
  高韶兰笑问:“怎么了?”
  邹宛毓连忙摇摇头。
  薛静捧着一盘蜜饯回来,高韶兰皱着鼻子把药喝了,又吃下蜜饯,过了没多久,萧执便回来了。
  邹宛毓和薛静识趣地退下去,关上房门。
  萧执面色凝重,拉住高韶兰的手,沉声道:“父皇没有驾崩,他假死脱身,现在在辽城守将袁可郎那边,今天发的檄文,说我谋害父皇不成,竟以空棺宣告他驾崩,骂我不忠不孝。现在袁可郎以父皇的名义起兵南下,往上都攻来了。”
  高韶兰不由惊住。
  “什么假死?”她不可置信道,“不过是书中写来骗人的东西,怎么会真的有假死药?”
  萧执道:“我也不信。但如果父皇不是真的还活着,袁可郎是断断不敢用他的名义起事的。而且父皇在我眼前咽气,第二天就失踪了,除了假死,我想不到别的解释。”
  高韶兰紧抿着唇,心绪纷乱。
  “我问过郑太医了,他说的确有这种药,只是危害极大,几乎没人敢用,久而久之就失传了,只存在于古籍中。也不知道这药是怎么配出来的……太医院各类药材的支取都是有记录的,父皇应该不是从太医院拿到的药材。我想了想,那就只有可能是为父皇炼丹的道士……他们炼丹的原料稀奇古怪,随便用些什么药材都不会引人注目。”
  而且那时候他故意让道士们炼出危害极大的丹药,他们就算用再猛烈再奇怪的药材他都不会怀疑。
  “可是那些道士已经被论罪处死了……”高韶兰喃喃道。
  她想起来孙文曾经让她劝萧执把道士们抓起来定罪,原来是因为这个。
  就为了如今的死无对证啊。
  萧执道:“袁可郎人在辽城,父皇卧病已久,身体虚弱,就算还活着,也不可能在短短两三日之内就到辽城。我大可以不承认袁可郎说的话,只是大同殿中停放的空棺被他揭破,要想安抚人心,这棺恐怕要打开了。”
  然而棺里确实没有太上皇。
  “现在的当务之急,便是要确认,父皇到底是不是还活着。”
  二人在侧间坐下来吃饭的时候,高韶兰脑子还是懵的。
  萧执看她这样担忧的模样,心里反而平静下来,安慰她说:“不必多想,去年我登基时,名声都已经坏过一次了,这次顶多是再添上一个弑君的罪名,就算与袁可郎真打起来了,我也吃得消。”
  萧执淡淡勾唇,袁可郎不过是打着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主意,要不然不必非搞出这一招金蝉脱壳来对付他。
  有太上皇在手,他能说动的叛臣就多了。
  用过午膳,萧执又离开了。高韶兰心里装着事儿,就没有午睡。
  她翻看着上午没看完的那页书,想了想把薛静叫进来问话。
  “依你看,这假死药是当真有用吗?”
  薛静一直待在永安宫,并不知晓前朝发生的事,因此没有多想,恭声道:“依奴婢所见,用了这药,有五成可能变成真死,一般人是不会乱用的。”
  高韶兰颔首,又问:“听说这药已经失传了?”
  “是的。流传下来的方子中,都只是写了其中的几样药材,用量、用法都没有,据奴婢所知,还没有人制成功过。”
  “那这方子又是从哪里流传出来的?”
  “奴婢好像在书里看到过……”薛静皱眉想了许久,突然眼光一亮:“是仓淮国!”
  高韶兰瞳孔一缩。
  她说的是仓淮国,那就是一百多年前,还没有东西仓淮之分的时候。
  薛静笑道:“奴婢想起来了,这方子就是从您的家乡流传出来的。”
  高韶兰有些心惊,既然是仓淮国传下来的,那这次制药的人,会不会也跟东西仓淮有关系?
  电光石火间,高韶兰突然想到什么,出声道:“薛静,你退下,让邹宛毓进来。”
 
 
第七十一章 完结
  薛静愣了愣:“邹宛毓?”
  高韶兰冷静下来。
  是了,邹宛毓来到大周, 甚至是隐姓埋名叫做虞婉的。
  邹老的医术如何她一直都很清楚, 邹宛毓作为他的亲生女儿,医术怎么可能会差?邹老把女儿托付给她的时候, 还亲口认可过邹宛毓的医术。
  但是邹宛毓却在太医院当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女医, 被她碰上时,还说自己在太医院的考核中表现很差。
  她上午看见书里假死药的故事时, 表情明显不太对。
  她还在宝安山寺算吉凶,看到自己进去时, 竟连惠泽法师的解签都不听,起身就走。她到底在谋划什么?
  高韶兰深吸一口气。
  不,也不一定是她。
  邹老意外身死,就留下来这么一个女儿, 高韶兰不能冤枉她。
  思及此, 高韶兰平复下来,对薛静道:“没什么, 你先下去吧。刚刚我与你说的话, 一个字都不要向外提起。”
  薛静连忙垂下头, 恭声应是,而后退了出去。
  高韶兰坐在榻上静默片刻, 起身去了西侧的厢房。
  邹宛毓住在这里。
  高韶兰推门进屋的时候, 她正坐在桌子前面看书, 看见高韶兰进来, 脸上的表情明显变了一下, 连忙把书收起来放到抽屉里,然后才站起身迎过来行礼。
  “殿下怎么来了?”
  邹宛毓面色有些不自在。
  高韶兰目光平静地扫了她一眼,道:“我闲来无事,来看看你。你在看什么?”
  “不过是本医书。”邹宛毓说着,请高韶兰到一边椅子上坐下,有些局促地道,“我为您倒杯茶吧?”
  高韶兰摇了摇头,“不必,我就是有事想问问你。”
  她从袖中掏出上午看的那本闲书,翻到质子那一页,低声问她:“这种药,你能做出来吗?”
  邹宛毓面色微变。
  高韶兰静静地看着她。
  邹宛毓问:“殿下想要做什么?”
  “我想效仿他。”高韶兰指了指书中的质子,“你说过,你会帮我,我可以信任你。”
  邹宛毓张了张嘴。
  “可以吗?”高韶兰眸中带了一丝祈求的意味,她道,“我的时间不多了,等我有身孕这事暴露出去,我就更走不掉了。”
  邹宛毓愣愣地看着她。
  高韶兰等了片刻,便看见邹宛毓咬了咬牙,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点头道:“实不相瞒,殿下,这种药我会做。”
  她顿了一顿,“只是需要的药材种类比较多,我并不能从太医院弄到,可能需要殿下自己差人出宫去买……”
  她说着,抬头间看见高韶兰神色不对,不由心中一凛,住了口轻唤一声:“殿下?”
  高韶兰抿了抿唇,道:“我听说这种药的配方已经失传了,没人能制出来,你是怎么会的?”
  邹宛毓道:“殿下还记得之前在东仓淮时,咱们俩一起为我爹抄的那几本医书吗?其中我抄的有本书里面有这个方子,我就记下来了。”
  高韶兰怔住。当时她给邹老拿的那几本确实有好些都是孤本,藏在宫里的医署之中,如果这方子只存在于东仓淮王宫,那在大周为什么会失传,也就可以理解了。
  “所以……”高韶兰轻声问,“太上皇的事,也是你做的,对不对?”
  邹宛毓瞪大了眼。
  “太上皇的什么事?”她一脸茫然,仿佛真的不知道高韶兰在说什么。
  高韶兰眉头微皱。
  邹宛毓不承认。
  高韶兰便起身,径直走向房中的桌案,一把打开了抽屉,拿出刚刚邹宛毓看的那本书,“那你刚刚在看什么?还藏起来,是不是就是那药的配方……毒?”
  高韶兰皱起眉头:“你怎么在看讲毒术的书?你想要给谁下毒?”
  邹宛毓一个箭步冲上去,把书夺了回来抱在怀里,低头道:“毒术医术本就相通,我怎么就不能看了?”
  “既然你如此坦荡,刚刚又藏什么?”
  高韶兰面色微沉。
  跟邹宛毓说了这么一会儿,她大致已经可以确定她有问题了,只是她拒不承认。
  高韶兰轻叹一声,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之前在宝安山寺,你算的是不是就是这事?”
  邹宛毓头垂得更低了。
  高韶兰道:“现在还只是我疑心你,你把事情好好跟我说说,还有转圜的余地。毕竟邹老曾经把你托付给我,我还是希望你能好的。”
  邹宛毓咬了咬唇。
  高韶兰看着她,“如果你一定要等到陛下派人来审问你,到时候我也无能为力了。”
  邹宛毓听了这话,有些恨恨地抬眼,看着她道:“殿下不是与陛下不和吗?怎么这种时候,您还帮着他?”
  高韶兰:“我是和他有些不愉快,但大是大非面前,我当然向着他。”
  这两件事并不冲突。
  可能她一直在邹宛毓面前懒得解释,才令其误会了她和萧执的关系。也正因此,刚刚她提出想要效仿那位质子金蝉脱壳时,邹宛毓才信了她的话说要帮她。
  邹宛毓冷笑一声。
  “我不懂什么大是大非,”她道,“我只想为我爹报仇。”
  高韶兰一怔:“邹老?”
  她脑中似乎闪过什么,问道:“邹老不是被一群悍匪……”
  “我当时没把实情说出来。”邹宛毓眼眶有些发红,“我刚被皇帝送回去的第二天,我爹就没了。动手的根本不是悍匪,而是皇帝派去的杀手!他本来想连我一起杀掉,幸亏被县尉派去的人救了。县尉大人原本是打算让人上山请我爹给他夫人看病的,阴差阳错救了我。”
  高韶兰眉心微蹙:“你怎么知道是陛下派去的杀手?”
  “县尉大人把他们抓起来审问了啊。”邹宛毓眼中满是恨意,“当时我偷听到皇帝和其他人的对话,撞破了他做的事,他就对我起了杀心。他一定是怕你发现,才一直等我回到东仓淮才让人动手,而且连我爹都不放过。”
  邹宛毓咬牙道:“我爹还救过他的命,他就这样恩将仇报!”
  高韶兰揉了揉眉心。
  “他没必要这样做。”高韶兰道,“如果他真的害了邹老,早在你出现在皇宫的时候,你就没命了,你还能有现在进永安宫的机会吗?”
  邹宛毓愣了愣。
  “你这是被人利用了。”高韶兰轻声问,“所以你是怎么进了太医院的?”
  之前她就觉得邹宛毓一个小姑娘这么大老远的来到大周有些奇怪,如果是背后有人安排,就好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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