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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年代文娇蛮小姑子——暮见春深

时间:2021-01-14 10:12:15  作者:暮见春深
  段思容握着他空着的一只手,掌心温暖干燥。
  指甲戳了戳他掌心,他还是安然入睡。
  “算了,我觉得还是等你醒来再算账,现在就不理会这两个人了,你嫡亲的表妹我可惹不起。”
  段思容自觉地在探视时间结束时起身离开,临走前,俯身亲亲他的唇:“如果让我不满意,我可是永远不会嫁给你了。”
  她威胁完毕,忍不住轻咬一下他的唇,然后迅速的离开,转身看到护士正拿记录册走来,忍不住耳根发热。
  护士见多识广,她由衷的笑笑,重症监护室见证过太多悲欢离合,人性冷暖,这样恩爱的两个人莫名给她希望。
  “明天会过来?”
  “对,谢谢您费心。”
  段思容走出重症监护室房门时看到门板上的锁,忽然皱了皱眉。
  谢安安和苗凝霜两个人还没走,且已经调整好状态,苗凝霜没了刚才的恼怒,而是变得非常温和。
  “我是想问问霄承哥的情况才没走,他现在还好?”
  “还行。”
  谢安安则一副誓不罢休的模样:“刚好凝霜姐姐要回家,我要去她家做客,不如咱们一起回去看看你们的房子,不过那房子说不定根本不是你的,而是我哥的,总之呢,我是看你在强撑着说谎,不如跟我们证明一下?”
  段思容在两人之间看来看去,苗凝霜没有阻止反驳,好似怕掺和他们的家事。
  “我开始好奇你们俩针对我的原因是什么,苗小姐怎么不带男朋友一起来呢,说不定局面可以更精彩。”
  她说完定定看着苗凝霜,在对方有点难堪的时候,无辜的摊手:“我可没有要告密的意思,嘲讽有人旧情难忘,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乐意看我笑话,我们可无冤无仇呢。”
  苗凝霜藏着掖着的小心思被人直白的揭露,脸上很不好看,她不习惯与这样的人来往。
  段思容明白,这人还是要脸面的,于是也不再理会,径直朝外走去。
  谢安安迫不及待的拉着苗凝霜跟过去,她倒要看看段思容到底要去哪里,如果爷爷奶奶真的给袁霄承多买一处房子,那她也要有,她不能连陶梅玉都比不过?
  临近傍晚,医院前后比较繁华,燕城对路边的小摊小贩管理并不严格,只要有工商执照就可以摆摊,段思容停下买了一串早早上市的冰糖葫芦,还有一点水果,在谢安安看来这就是磨磨蹭蹭的不肯过去了。
  可是她听过苗凝霜说起房子的格局,越想心越痒痒。
  “安安,要不然算了?”
  苗凝霜真怕段思容把事情闹大,对外面说起什么。
  谢安安却理直气壮:“你家就在这里,你怕什么?”
  苗凝霜暗暗后悔,这人没脑子根本不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事。
  等到段思容终于走入这处新盖好没多久的房子时,谢安安精神一振,想盯着段思容往哪里走,也问了苗凝霜家里的方向,发现段思容走到准确无误。
  “她不会真的知道,故意耍我?”
  谢安安拉着苗凝霜快速跟过去。
  袁霄承曾经来过的房子就在苗家楼下,三楼的黄金位置,她们跟上去时,段思容刚好停在房子门口,见她从提包里拿出一串钥匙,丁零当啷的也不知道哪片才是正确的。
  谢安安走上前:“你该不会说忘了带到这里的钥匙来?”
  段思容翻个白眼,拿出最大的一片准确无误的插入锁孔,往右一拧,咔哒一声,真的开了。
  苗凝霜难掩失望,想要迅速上楼回家,谢安安则想进去看看情景,刚站在门边看到客厅的沙发,就见段思容进去之后,猛地关上大门,谢安安的鼻子和门板来了个亲密接触,撞得生疼。
  “段思容你撞到我鼻子了!”
  段思容站在门内耸耸肩,看来鼻子没流血。
  她开始打量房子内部的布局,袁叶林对儿子果然舍得,三房两厅设计精良,地段极好,屋内还留一些新家具,验收单就摆在桌上没收起来,签名人是袁叶林,应该是他一并将家具都买好了。
  房子很陌生,也几乎没有前任房主居住的痕迹,更别说什么金屋藏娇。
  段思容捏着大门钥匙看了看,当初某人将这片钥匙挂在她的钥匙扣上时,说这是他们在军校那所房子的备用钥匙,让她留着,早点过去看看。
  这就是军校那所房子?
  段思容停留片刻就打算离开,门外已经没有谢安安的踪迹,她顺利下楼,根本不知道谢安安在苗凝霜家里稍微处理了鼻子就下来找她,可是房门紧锁,追出来也只看到她的背影。
  “段思容,你给我等着!”
  对于这份威胁叫嚣,段思容头也不回的挥挥手,谁怕谁呢。
  晚饭在段家吃过,段思容散步走到新房附近,开门进来打算画一点草稿静静心,她灵感不错,画了两幅之后才觉得口渴,起身到厨房接了点水烧开泡茶,回来端着茶杯站在书架边找东西看。
  最后抽出来一本有关各国衣服纽扣的介绍,打算研究一番时,窗外忽然响起巨大的雷声,段思容猝不及防,吓的手里茶杯一抖,热水泼在书上手上。
  茶水还有点烫,段思容只好冲了会儿手再做清洁。
  清扫地板时,段思容抬头看到书架最上方一排书的其中两本,两本书书名一样,都是有关历史方面的介绍,侧重点在古代皇帝,当时她和袁霄承刚刚确定关系,袁霄承到家里来,无聊之下拿了段合安这本书打发时间,后来段思容将给袁霄承的素描画放在里面,连书一起送给了他。
  不过旁边隔了四五册书的地方还有一本一摸一样的,他是一本看一本收藏?
  手上这本书都是茶水一时半会儿干不了,外面还是狂风暴雨状态,段思容肯定不好回家,于是打算看看这本书就睡觉,同时很想知道当初给袁霄承的那一纸素描被他放到了哪里,毕竟当初送给他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
  段思容踩着板凳抽出来两本书,旧的书册保存整洁,她随意翻了翻,看到夹在里面小心保存的素描画,拿着看了一会儿,打算再给他画一幅,就画他现在躺在病床上的样子。
  “等他醒了也有教育意义?”
  段思容打算把书放回去,拿起那本新书时冥冥之中有预感似的,忍不住翻开,却见到夹在书里后半部分、对折的两张纸,是很正式的稿纸,她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打开看,最终敌不过好奇心,展开那张稿纸。
  稿纸一共有两页,详细交代了袁霄承现如今拥有的财产,一一列出来之后,给财产规定了继承人。
  换言之,这是一份遗嘱,财产继承人就是段思容。
  因为他们还不是夫妻关系,袁霄承选择将所有财产赠予段思容。
  段思容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回神,她想不通袁霄承好好地为什么要准备遗嘱,而且这上面记录了袁霄承名下最新的一套房产,就是今天下午她去过的那一套。
  袁霄承走之前特意交代那是军校房子的钥匙,可是一定打不开那里的门,如果见到这份遗嘱,想必很快就能知道是哪里的钥匙,遗嘱的第二张纸告诉段思容遗嘱在哪里做了公证,律师是谁,保证段思容可以毫无后顾之忧的拿到遗产。
  如果段思容没有看到这份遗嘱,他死亡之后,律师也会告诉她遗嘱的存在。
  桩桩件件安排妥当,就好像知道自己会死一样。
  直到站累了,段思容坐下来,想给那人画素描,下笔才知晓心烦意乱根本就画不好,一连浪费了两张纸,这幅陪伴已久的素描本就走到了最后。
  段思容换了一本新素描本,慢慢勾勒他的样子。
  天一亮,段思容给单位打了电话请假,直接去了医院。
 
 
第162章 
  袁霄承从重症监护室转移到普通病房,人在眼前可以天天看到了,找好的护工也按时到位,段思容坐在他旁边一言不发,直到身后被人拍了拍。
  “谢奶奶?”
  谢老爷子和谢外婆都来了,他们不知道段思容会来的这么早,有些意外她办妥了一切,谢安安跟在二老身后,鼻尖泛红不大正常。
  段思容忍笑,恶意的眨眨眼。
  谢安安气恼极了,又不敢说什么,谢外婆则侧重段思容刚才的神思不属,温柔和蔼的问起:“容容,想什么呢?”
  “没什么,谢奶奶您坐。”
  想起老人可能知道了昨天发生的事,段思容乖乖巧巧的道歉:“昨天我不小心,安安没生气吧?”
  谢外婆摇头:“这丫头就是跳脱好奇,你是当嫂子的,是该教训她。”
  却间接坐实了段思容的名分,她怕小姑娘看到袁霄承这样子会有异心。
  段思容笑笑,也不揭穿。
  房子的事不了了之,谢家不会对袁叶林特意送给儿子的结婚礼服发表什么意见,谢安安希望破灭,又觉得艳羡,这下子袁霄承成了两家人的中心,可比以前风光多了。
  谢家二老年纪大了,即便袁霄承转移到普通病房,他们能做的也只是多看两眼,嘱咐护工照顾好孩子,再多的也有心无力,段思容送走他们,又迎来了袁家人。
  袁叶林倒郑重其事的对段思容表示感谢,谢蔷菲根本不露面,如果袁霄承身后空无一人,那他昏迷不醒的情况下,能依靠的就只有护工了。
  段思容心里泛起钝痛,让她想忽略也办不到。
  探病的人来来去去最后只剩下他们两个,段思容翻开那本历史书,自言自语道:“反正闲着没事,我给你读点东西吧。”
  床上的人手指动了动,不过她恰好低头,并未注意到。
  段思容的声音很轻,不高不低刚好被他们两个听到,她读完一章停下喝了点水,握着书本迟钝的想,如果袁霄承一直醒不过来,袁谢两家只能另寻他人作为家族希望,她呢?
  “反正这本书还很厚,读完这个,再挑一本吧。”
  段思容决定了,下本读服装设计相关的,看袁霄承是听得昏昏欲睡,还是被吵得聒噪。
  中午,医生来查房,袁霄承的各项数据都表现良好,谁也说不准他什么时候从昏迷中醒来,护士交给段思容如何给他喂饭,他可以吞咽流食,暂时不需要鼻饲,只不过喂饭时要小心防止窒息。
  其实护工更熟练这些,段思容想努力尝试,给他喂完一次,紧张的满头汗。
  “下午你想吃什么?”
  袁霄承当然不会回答。
  段思容静静看着他,很难说清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心情,眼前浮现的皆是他清醒时的情景,会说会笑。
  傍晚,段思容坐在窗边看夕阳,沐浴在余晖中继续给他读那些文字。
  舒卉云也来探望,想劝女儿回家休息,袁霄承的情况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开始就这么熬下去,自小娇生惯养的段思容怎么受得了?
  “妈,我想先陪他一晚上。”
  “……行吧,明天你得回家,天渐渐凉了,可别感冒了。”
  “知道。”
  段思容忍不住抱抱舒卉云:“妈,你别为我担心,我没事。”
  舒卉云摸摸她头发没说话,眼睛却湿润了,她的宝贝女儿刚知道身世又面临这种变故,怎么不让人担心?万一袁霄承醒不过来,那女儿岂不是要蹉跎年华?
  “乖乖的,有事和家里说。”
  “嗯。”
  送走了又一轮担忧探望的人,段思容吃了点晚饭,不过发现袁霄承今天不是特别配合,只吃了一点点,就不再继续。
  段思容觉得奇怪:“难道你还不好意思让我喂饭么?”
  她想起从重症监护室出来袁霄承还未拔掉尿管,除此之外没有发生任何生理需求,所以,这是有意识的吗?要保护大男人形象?
  “喂,兵哥哥?你是不是太臭美了点?要知道你的脸没以前俊了呀。”
  男人闭着眼睛,嘴角却好像有一抹笑意。
  段思容眼前一亮,仔细分辨是不是眼花了,刚处在一起时,他爱严肃,但是心情好的话,嘴角能看出一点点笑意。
  他根本是要醒了吧?
  段思容恨不得立刻告诉所有人这个好消息,但是天色已晚,她只能忍住满心的雀跃,草草收拾了碗筷给他读那本书。
  “话说你买了两本书是不是想伪装啊,我肯定会对旧书更感兴趣,可是你忘了一点,我个子没你高,在下面单凭书脊可看不出来哪本是新的,哪本是旧的,肯定两本一起拿下来,你是不是没想那么快让我看到遗嘱?嗯?”
  段思容有心打趣,反而把自己逗笑了,趴在他耳边问:“哎呀,我现在找到了遗嘱,你说万一我贪财呢?”
  男人闭着眼睛抿住嘴巴。
  “万一我把房子卖了,一个人远走高飞,是不是很轻松,什么都不用想了?”
  仍是没有回应,不过眼珠转了转。
  “你是在玩捉迷藏吗?”
  可是下面又没有回应了,段思容拿出等小外甥胎动的耐心,直勾勾的盯着他的脸,却没有等来任何会异常举动。
  最后,把自己等睡着了,从低落到雀跃,之后就是极尽的放松,趴在病床边沉沉入梦。
  但是梦里没有光怪陆离的东西,一切都非常的和谐,轻松惬意。
  不过趴睡的睡姿不是特别舒服,段思容睁开眼睛之前就听到了窗外的鸟叫声,和几近消失的蝉鸣,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她感觉到头上多了一只手,轻轻抚动着。
  下一秒,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在上方响起:“容容,是不是醒了?”
  段思容抬头,对上一双含笑的眼睛。
  袁霄承眨了眨眼睛:“你要不要分辨一下是不是在做梦,咳,我刚才听到你在梦里喊我的名字——”
  后半句时,有些狡黠的得意。
  段思容直起身,他的手顺势垂在她肩上,滑落到床上,她抓住手,掐住指腹一点肉,微微用力。
  “咝——”
  十指连心,而且刚睡醒的段思容没有掌握好力度,疼的有点明显。
  不过自作孽,袁霄承可不能怨别人,只得一力承担,还要保持风度的问:“你现在觉得是不是真的?”
  段思容愣了一会儿,他抬手,示意拥抱,目光眷恋温柔。
  “你说的话我都能听到,可是一直醒不过来,对不起,吓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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