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念:“……”
已婚少女沈念念振振有词道:“男神是精神寄托,缺天都不行,我老公不过就是我的件衣服,随时都可以换。”
沈书鱼:“……”
沈书鱼突然有点同情沈念念的老公了。
沈念念:“小鱼儿,疯狂安利你入我男神新坑,不用多,看章你铁定就沦陷了。人间理想素问,没有哪个女孩子抵抗得了的。”
沈书鱼:“……”
又是人间理想!
沈书鱼不为所动,淡声道:“等他多更几章再说吧。”
***
吃完晚饭沈书鱼个人去小区附近的望月公园走了圈。
沈书鱼如今住的小区望月公馆是沈氏集团旗下的高档小区,地处繁盛的闹市区,寸土寸金,却独享片寂静。
政府斥资在望月公馆附近修建了个望月公园。附近的些居民茶余饭后都会来公园逛逛。
公园里种了很多冬青树,绿意盎然,充分展示着生命的鲜活和生。
散完步回家,沈书鱼就开始洗澡。洗完澡,把脏衣服扔进洗衣洗。她又收拾了下衣帽间和卧室。然后点上了熏香,清淡的草木香,特别好闻。
做完这些她躺在床上刷剧。
集狗血电视剧刷到半,她收到沈念念童孩的微信消息。
沈念念:「小鱼儿,我男神今天终于更新了,我又有精神食粮了!嗷嗷嗷!!开心!!」
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这位已婚少女的激动之情。
她给沈念念回复了个恭喜的表情包。
沈书鱼躺在床上刷了会儿微博。各大推号都在推素问大神的新《黎明之吻》。满屏都是这个消息。她想忽视都忽视不掉。
才开坑这么两天,居然已经火成这样了。
沈书鱼多少有些不敢相信。
出于好奇,她点开l&y学城的app。
l&y站有规定,字数满万才能上人工榜单。目前《黎明之吻》的字数不够,还没有上榜。
沈书鱼在首页找不到这篇,只好特意去搜。
这篇的案特别简洁,只有短短的句话——
「我直在黑暗里逆行,当我亲吻她的那刻,我见到了黎明。——给我最爱的姑娘。」
评论区读者已经炸了。
专吸脆皮鸭:「男神,答应我好好更新可以么?你断更我会死的!」
素问头号迷妹:「男神终于更新了,留下了感动的泪水!」
墙头素问大神:「众筹灭掉男神的前女友,让你影响我男神更,哼!」
人间理想素问:「男神,女人就是件衣服,前女友顶多就是件破衣服,咱不跟破衣服计较哈!」
……
沈书鱼:“…………”
现在的读者都这么厉害了么?
如果说前女友是破衣服,那前男友呢?破裤子吗?
沈书鱼本想看看这篇,但看到上面的更新字数还是默默退出了app。她没耐心追连载,还是等完结再说吧。
***
周四沈书鱼要去宛丘参加个学论坛。这是由省作协组织召开的学论坛,旨在探讨当下传统学和络学的发展趋势。各大出社和学站都会派负责人前去参加。
听风是出界的领头羊,沈书鱼自然免不了这趟宛丘之行。
这种论坛每年都有好几次,怪没意思的,会议冗长又沉闷,开就是整天,尽听领导们各种发言。
每次参加这种论坛,沈书鱼都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本科时期。那会儿授课的教授就爱给人唱催眠曲,每堂课都听得人昏昏欲睡。
沈书鱼不愿个人孤孤单单地去听这种乏味的论坛,就抓了乔其跟她起去。
乔其妹子倒是很乐意。公费出差,顺带散心,举两得,她别提有多高兴了。
沈书鱼和乔其提前天飞宛丘。就住两晚,她就带了套换洗衣服和些护肤品,杂杂装在起也就收拾出了只20寸的小行李箱。
两个姑娘的位置没买到起,间隔了好几排座位。
沈书鱼没太在意,轻声说:“等下跟人换下。”
乔其点点头,“只能这样了。”
她是靠窗的位置,从窗户看出去,天空蔚蓝纯净,不染丝杂质。
她飞坐得多,同样的景色瞧上无数遍,早就无感了。
沈书鱼放好行李,刚坐下,邻座就有人来了。
她刚想开口跟人换座位,待看清来人那张脸时,她直接把嘴巴给闭上了。
温言回今天穿了件藏青色的西服,白衬衫熨烫妥帖,纤尘不染,身业界精英的派头,矜贵无比。
第5章 、
“你也去宛丘?”毫无预兆地在飞上碰到温言回,沈书鱼顿时惊讶万分。
相较于她的惊讶,男人却表现得分外平静,脸色波澜不惊。
温言回寡淡地点点头,“嗯”了声,不甚热络。
沈书鱼牵着嘴角笑,尬聊:“好巧啊!”
温言回继续点头,“是挺巧!”
乔其拿着票走过来,朗声问道:“鱼儿,座位换好了吗?”
沈书鱼朝她摇摇头。
乔其眉梢轻挑,脱口而出:“他不换?”
说完就想自己开口找温言回换座位。
沈书鱼忙解释:“碰到了老同学。”
乔其细细打量温言回眼,看着沈书鱼似笑非笑,“原来是老同学啊!那就不要换了,你们聊。”
这姑娘刻意咬重“老同学”词,揶揄之意明显。
“我们家小鱼儿要加油哦!”乔其姑娘很有眼力劲儿,冲沈书鱼眨眨眼,迅速闪人,回到自己的座位。
沈书鱼:“……”
沈书鱼简直头疼,她身边这些人怎么都跟余梦溪个德行?
“你同事?”温言回吸了吸鼻子,他鼻音很重,嗓音嘶哑,像是感冒了。
“对啊!”沈书鱼点点头。
温言回:“你去宛丘出差?”
“参加个论坛。”沈书鱼抬头看他,“你呢?”
温言回:“c大在宛丘有个数学研讨会,院里派我参加。”
话题终止,两人同坐到座位上,不再说话。
刚和温言回分开那几年,沈书鱼每次回国,她都免不了会幻想,她会不会在飞上,高铁上,地铁上,公交车上,或者在某个街头碰到他。如果碰到他,又会是个怎样的情形,她该对他说点什么。
可惜这么多年过去次都没有。
幻想的次数多了,后来她也就不想了。
没想到有生之年她还能真的在飞上遇到温言回。
还要飞两个半小时才能到宛丘。沈书鱼不想跟温言回尬聊,干脆枕上u型枕闭目养神。
她常年伏案工作,颈椎出了点问题,每次出差她都会带上只u型枕。
本来是想闭目养神,没想到最后真睡过去了。
温言回玩了会儿,再回头发现沈书鱼已经睡着了。脑袋枕着u型枕,栗色微卷的长发自然铺散开,小脸素净,睡容安详。
仔细打量他才注意到她化了妆,很淡很淡,只有橘调的口红比较显眼。
读高那会儿她学人化妆,时常顶着烟熏妆招摇过市,特拉风。
如今两次见到她,她都只化淡妆,温婉可人的模样,很有大家闺秀的感觉。
岁月终究还是将她打磨成了另番模样。
女人睡着的样子特别乖巧,像个小婴儿。双目紧闭,纤长的睫毛轻轻垂下来,乌黑浓密,根根分明,像极了黑蝴蝶的翅膀。
他贪婪地看着她,微微失神。
他已经很久很久不曾这么肆无忌惮地看过她了。上次看到熟睡的她还是很多很多年以前了。
分开这些年,她时常会入自己的梦,可没有任何次有此刻这般真实清晰。
只有这刻,他近距离地看到她熟悉的睡颜,他这才认识到她真的回来了。
他找空姐要了条毛毯,轻轻替她盖上。
靠近她时,他能闻到她均匀平和的呼吸,还有股淡淡的熟悉的清香。
很清淡的味道,有那么股草木香。
他闻不出那究竟是什么香味儿,不过却非常好闻。他喜欢闻这个味道。
女孩子的身上总带着股香味,她读书的时候就有。每次抱她,闻到这个香味他就忍不住心猿意马,想入非非。
她走了以后,连带着这个香味儿都消失了。
他直以为是某种香水的味道。她出国以后,他到处搜罗了许多款香水,可惜直都找不到这个香味儿。倒是也有相近的,却总归不样。
现在她回来了,这个熟悉的香味儿也跟着回来了。
——
同行的这两个半小时,沈书鱼就这样沉沉睡了过去。再醒来,飞已经在下降高度了,很快就要落地宛丘场。
她发现自己身上盖了条薄薄的毯子。她猜测应该是温言回替她找空姐要了毯子。
“谢谢。”她轻声跟他道谢。
“什么?”男人正在听歌,见她跟自己说话,他忙摘掉蓝牙耳。
沈书鱼指了指毯子,“谢谢。”
他摇了摇头。
宛丘这两天在降温,温度比横桑还低。
下飞,沈书鱼就觉得冷,寒意无孔不入,穿透皮肤直接渗到骨头缝里,把她冻得够呛。忙不迭拢紧了风衣衣领,盖住脖子。
明明还是秋天,立冬都还没到,宛丘的这鬼天气竟然就这么冷了。早知道她就不穿裙子了。现在被风狠狠吹,两条腿直打颤。
“你们怎么走?”男人沙哑的嗓音迎风钻进耳朵。
沈书鱼没看他,只说:“我们打车走。”
他拉着行李箱,自然接话:“我朋友来接我,起走吧,现在不好打车。”
沈书鱼刚想拒绝,乔其却满口答应了下来:“好啊!那就麻烦温先生了。”
说完笑咪咪地看向沈书鱼,“有顺风车不蹭白不蹭。”
沈书鱼:“……”
温言回把行李箱推到沈书鱼脚边,“帮我看下,我去买点东西。”
沈书鱼点头说好。
低头看着他那只小小的箱子。
他背着个双肩包下子就走远了。
没过多久他回来,里提着四杯奶茶。
“天冷,喝点热的暖暖。”他把其杯递给乔其。
乔其接过忙道谢。
剩下杯沈书鱼随拿了杯。温言回喝了杯。还有杯应该是留给他朋友的。
也没仔细看包装盖。她插入吸管吸了口,才发现是热的珍珠奶茶。而且是她喜欢的半糖,甜度刚刚好。
想不到他竟然还记着她喝奶茶的习惯。
沈书鱼没想到温言回口的朋友会是个长腿美女,穿皮衣皮裤,烫着头大波浪,烈焰红唇,妩媚动人。长腿,细腰,大胸,个女人最引以为傲的样东西她都完美地拥有了。
这么张扬明艳的女人,所有人都忍不住对她侧目。路走来赚足了回头率。
见到温言回走过来,女人抬摘掉墨镜,直接伸抱住他,“小回回,欢迎来宛丘!”
温言回:“……”
温言回的表情有些扭曲,像是在看智障。他的身体本能僵,下意识想挣脱。
谁知女人却死死禁锢住他不放,故意在他耳边压低嗓音说:“长头发穿风衣的那个是你前女友吧?”
温言回顿时脸冷,冷眼盯她,“你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女人松开他,冲他暧昧地笑,“温言回,原来你喜欢知性美女这挂的啊!”
见这男女抱这么紧,乔其悄悄和沈书鱼咬耳朵:“这两人肯定有腿。”
沈书鱼:“……”
乔其姑娘远远目测了下,渍渍两声,赞叹不已,“这胸该有d了吧?”
沈书鱼:“……”
沈书鱼默默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胸,她连c都没有。顿时就有些忧伤了。
乔其瞥见她的动作,抿嘴直笑,轻声安慰:“大d毕竟是少数,平胸妹纸才是大流。咱们只是随了大流,总比那些飞场强。”
沈书鱼:“……”
这还不如不安慰!
“谭慈,我朋友。”温言回神色寡淡,不甚热络。
漂亮的女人扬眉笑,风情万种,“两位美女你们好!”
乔其是个自来熟,对谁都非常友好。她露齿笑,“你好谭小姐,我是乔其。”
“你好,我是沈书鱼。”沈书鱼露出抹最标准的笑容,却怎么看怎么疏离。
她没心思做表面功夫的时候,笑容就会显得很敷衍。
“书鱼?”谭慈默念遍名字,莞尔轻笑,“哪两个字?”
“书本的书,鲤鱼的鱼。”
这姑娘听,丝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这名字可真好听,难怪让某些人念念不忘。”
沈书鱼:“……”
“谭小姐过奖了。”沈书鱼保持微笑,音色冷清,“书鱼是指蛀蚀衣服和书籍的种小虫。想必不会有人对虫子念念不忘的。”
谭慈:“……”
谭慈倏然怔,笑容僵在脸上。她压根儿没想到沈书鱼居然会这么聊天,让她完全没法接话。照理别人夸你名字好听,你就说声谢谢。反正都是场面话,谁都不会太在意。
可她倒好,直接把天给聊死了。
这其自然是有缘故的。沈书鱼的名字是他爷爷按家族字派取的,她这代是书字辈。姐姐沈书央,堂妹沈书绮,堂哥沈书源。她原本是书渔,渔民的渔。可惜上户口本的时候给登记错了,变成了鲤鱼的鱼。
她爹妈呢也是狠人,发现闺女名字上错了也懒得去派出所改回来,在他们看来有没有这点水也没太大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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