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攻略那个男配(穿书)——酒初祀

时间:2021-01-22 08:52:53  作者:酒初祀
  陆菀颇有些无奈, 却也只能学着谢瑜平日安抚自己的模样, 拍了拍南安郡主的脊背。
  她轻声道,“莫哭了莫哭了,你先说说,现下是怎么个情形, 我才回洛京,并不知情。”
  这话半真半假,她才回洛京是不错, 却不是一无所知的,只不过是想让南安先行起来。
  听了这话,南安又在她怀里抽噎了几下。
  抬头见宫人都离开了,才慢吞吞地起来,用一种极为新奇的眼神盯着陆菀。
  “阿菀变了许多,似乎更温和了, 旧时你整个人内里都是冷冷的, 我还以为你方才会推开我。”
  原来她还知道她们两人没那么熟稔, 陆菀的唇角抽搐了下。
  眼见南安擦干净了眼泪, 她还没有开口, 就被对方拉到了床榻边。
  南安探身到床上, 摸索了一阵,从被褥下面摸出个紫檀木百宝嵌盒。
  小心翼翼地打开,内中是几块糕点。
  她像仓鼠一样,窸窸窣窣地进食,还鼓着腮。
  也没忘分给陆菀一块。
  有些含糊地问, “你怎么突然来看我了?”
  ……?
  陆菀眉心一跳,索性实话实话,“太子殿下说你要寻死,令我来看看你。不过——”
  “我瞧着,你可不像是想要寻死的模样。”
  南安的动作停了下,她抱膝凑到了陆菀旁边,有些低落地说道。
  “我也没想真寻死,只是想离开洛京。可是二郎又不肯放我走。”
  “所以我就吓唬他一下。阿菀,你可有法子劝劝他?”
  “他若是肯放你走,我大约就不会来这么一遭。”
  陆菀侧脸看她,就见到方才还一本满足地啃着糕点的小娘子不安地绞着手,眼圈渐渐变红。
  她哽咽地说道,“我是一定要离开的。我心悦二郎,从第一眼就喜欢他,可是我们又怎么可能在一起?”
  陆菀蹙起了眉,接过她手里跌落的点心盒,替她盖好。
  南安的声音低了下去,喃喃道,“我早就知道的,可是我管不住自己,阿菀,我管不住我自己……”
  陆菀抽出了帕子,动作轻柔地替她擦掉腮上的泪痕,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南安的阿耶害死了圣人,周怀璋又逼死了越宁王。
  杀父之仇宛如一道天堑,他们当然不可能心无芥蒂地在一起。更何况,周怀璋身份尊崇,他的亲事本也不是自己能做主的,未来的皇后之位,朝中的大臣们,各方势力定然都会插手其中。
  南安,南安,其实难安。
  僻静的宫室里静悄悄的,只有些风拂过光秃秃的树枝时,轻微细小的声响。
  偶尔,还夹杂着女子极为痛苦绝望的呜咽声。
  陆菀都忘记自己劝了些什么,一直到天色渐黯,才拖着疲乏的身躯回转谢府。
  回程路上,车辕悬着的避让铃清脆悦耳,车内的女郎却是盯着起伏飘荡的车帘,在怔怔出神。
  良久,她扯了扯唇,苦笑了一下。
  让她去劝南安……她自己都要与谢瑜分别了。
  南安与周怀璋不过是生别,日后定会有相见之日,而自己与谢瑜虽算不上死别,却是再也不会有什么联系。
  真要说起来,她觉得明明是自己与谢瑜更惨些。
  等回了府,见到含笑迎上的清隽郎君,陆菀就觉得心尖仿佛被极细的银针刺了许多下,密集微弱的疼感针针入骨,让她眼里蒙上一层水雾。
  有些难过,也有些不舍,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见她如此,谢瑜面色不变,也没问原因,语调温和地将她哄好。
  转身就联合了御史台与尚书省的不少官员,施压给周怀璋,让他松了口送南安郡主出宫。
  素来相合的君臣之间顿时紧张了起来。
  每每朝会,大理寺卿上奏之时,端坐的周怀璋都是面色冷淡,能站在含元殿上达天听的,哪个不是人精?
  又不是没有人盯着谢瑜的位置,见此情形难保不会想落井下石,试探一二。
  这些都是陆菀所不知的,她只是体感近些时日谢瑜归来的时辰有些晚。
  大约是在准备新帝登基,大赦天下之事。
  她也没在意,一心忙着筹备,打算给谢瑜好好过个生辰,日日琢磨着该给他送些什么。
  除去准备了许久的生辰礼,陆菀还盘算着,去求只新的平安符给他。
  他曾经那么珍视徐夫人为他求的平安符,而自己先前给他求符时,心思又不纯。
  日后便是自己不能陪伴在他身边,也是希望他这一世都能平安顺遂。
  唯一发愁的,就是该如何说服谢瑜让她出门。
  自谢九埋伏之处逃脱后,沈池其人就像是泥牛入海一般,竟是再没了音讯。
  谁也说不准他会不会暗地里在筹划些什么。
  眼睁睁看着谢瑜的生辰将近,陆菀亲自提着为他煮好的一盏山煮羊汤,在他回书房的路上准备堵他。
  这也是没法子。
  他上值的时辰自己还未曾起,这几日偏又回得晚,回来时谢觉还捧着一大摞文书卷轴。
  她几次三番叫人来探听,都道是郎君还未曾忙完。
  往往等到夜了,她自己打熬不过,先睡了过去。
  阿妙在回廊转角亭的美人靠上铺了厚厚的绒毯,好让陆菀倚坐得舒服些。
  陆菀敛起绯红斗篷的衣摆,从容就坐,将手中的暖炉捧得稳些。
  “这几日刮起了北风,眼瞧着就冷了起来,好在临行前夫人教人将洛京府内的库房钥匙送了来,才能回去取些厚衣来。”
  阿妙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库房钥匙。
  陆菀没应声,转眼往庭中望去,便见枝上稀疏,瘦影横斜,一派初冬的萧条景象。
  冬日里少了几抹带着生机的青绿,难免让人心下郁郁。
  她把玩着手里的铜炉,心里胡乱地想着,忽然就凝住了视线。
  阿妙若有所感地抬头,就见着自家娘子的眼角眉梢上渐渐浮起了清浅笑意,她顺着陆菀的视线望去,果然就见到青衫如竹的郎君转过回廊,一步步往亭中行来。
  “此处不可避风,阿菀如何在此?”
  谢瑜声调温和,抬袖便抚上了陆菀的手,不动声色地试探热度。
  察觉不到一丝凉意,才满意地轻轻松开。
  “瑜郎自己算算,你都多久不曾陪我了,还不许我在此等你?”
  陆菀翘着唇角,口中说着埋怨的话,眼里却有碎光在欢跃跳动。
  “是我不好,”谢瑜也笑,“新帝登基大赦天下,大理寺与刑部事务冗杂,等明日暂时告一段落,我便能抽出些时日来陪你。”
  这正合陆菀心意。
  她将手炉递给阿妙,拉着谢瑜往书房去,“那你陪我去慈恩寺可好?去年求来的平安符都旧了,我再去给你求个新的。”
  谢瑜侧过脸来看她,温声道,“自然是好的,我与圆观有约,到时也可去拜访他。”
  也好问问他关于阿菀的来历。
  陆菀漫不经心道,“那自然是好的,我也有许久不曾见大师了。”
  谢瑜将掌心的柔夷握得紧些,微微用力,碾开与她十指相扣。
  他回忆起少年时长居山寺,溪边林中,每每与圆观对弈烹茶的场景。
  “圆观好茶,到时你我二人带上些今年的新茶去。”
  陆菀的唇角忍不住扬了起来,“如今都冬月了,来年的茶叶都要出来了,只怕大师那处早就有了。”
  谢瑜亲自替她推开了书房门,“不过是你我的一点心意罢了。”
  他一连用了两次‘你我’,让陆菀品出些深意来。
  她想到了谢觉所说的,徐夫人发作打了谢瑜之后,他就被送往山寺常住,想来对他而言,少年时陪伴多年的圆观大师应是很重要的存在。
  之前她也曾见谢瑜与圆观一道下棋,两人间的氛围亦师亦友。
  而此回他们又是以未婚夫妻的名义去见他敬重之人。所以,谢瑜才会在言语间便把他们两人系在一处。
  心里难免有些触动。
  陆菀仰头看了他浓密的长睫片刻,忽然勾住他的脖颈,踮起脚,在他薄唇上轻轻一吻。
  谢瑜怔忪一下,轻笑道,“阿菀这是做什么?”
  “不做什么,”陆菀往他怀里靠近了些,眸中亮晶晶的,“我忽然想亲亲瑜郎,不妥吗?”
  她说着这般私密的情话,自己先烧红了脸。
  谢瑜弯了唇,托着她的腰肢俯下身,如蜻蜓点水般,依次啄吻过她的额心、眉眼、鼻尖和唇瓣,满是怜惜。
  他压低了声,学着她的话反问她,嗓音低醇又悦耳。
  “我也想亲亲阿菀,可吗?”
  陆菀方才把手心攥住的衣襟都揉皱了,不由得撇了撇唇角。
  他都做完了,还问自己做什么。
  她忽然想起自己带来的汤水,只怕再晚些会凉了。
  才想开口让阿妙进屋,就被再度俯下身的郎君攫取了气息。
  这人怎么这样啊,她心里有些别扭地抱怨着,却还是闭上了眼,专心且欢喜地接纳他。
  屏风上倒映着一双缠绵拥吻的影子,如痴如醉。
  未曾燃起火盆的冬日书房内温暖如春。
  …………
  待到谢瑜得些闲暇告了假,两人就起了个早,让人驱车前往慈恩寺。
  圆观大师似是着了风寒,正在卧病修养。引路的小沙弥三言两语交待些近况,就将他们领到了僻静的禅房门口,示意他们进去。
  陆菀与谢瑜对视一眼,便一道进了屋。
  山间本就冷,空荡荡的禅房内更是清寒。
  圆观半躺在榻上,看上去颇有些精神不济,见着他们来,还双手合十行了个礼,连脸上密布的褶痕都是有气无力。
  “这几日有些不适,未曾迎上两位,是贫僧失礼了。”
  谢瑜并不在意,亲自将他们带来的物件搁到桌案上,便与圆观随意寒暄了几句。
  他们说的是佛教的典故释义,听得陆菀云里雾里。
  见此,谢瑜温声道,“阿菀,你不是说还要求平安符?你且自去便是,我在此还有些话要与大师分说。”
  陆菀心下舒了口气,告别了两人,便往抄经的净室去。
  她宁愿去抄写经文替谢瑜求平安符,也不乐意在这听他们打机锋。
  绕来绕去,竟是些听不懂的话,实在是无甚兴趣。
  待她离开后,谢瑜在袖间无意识地捻了捻指尖,语气转淡。
  “先前我信中所问之事,大师只回道要我亲自来见,如今我已是在此。”
  清隽温和的郎君骤然敛起眉眼,带上几分说不出的疏离冷淡。
  他轻声问,“阿菀到底是何来历?”
  “或是,她可还会再无故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陆菀:冬天来了,都没有叶子了,有点抑郁ing
  此时,青衫如竹的谢瑜缓缓路过……
 
 
第93章 身世
  前几日才有过一场雨, 打落了慈恩寺山路两侧的树枝上最后的些许残叶。如此一来,也只有些郁郁葱葱的松林能够遮掩住潜行埋伏的人马。
  玄色劲装的沈池正在其中。
  他面露讽笑地望着不远处渐渐行近的车队,勒紧了手中的劲弩, 绷紧弓弦如满月一般, 发出令人牙酸的细小摩擦声。
  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人盯上,被侍卫层层拱卫的车架里,周怀璋近乎失神地望着少年书生打扮的南安。
  “阿湄,”他涩声唤道, 又轻咳了两声,脸色变得青白,唇上毫无血色, 只眸子里漆黑幽沉。
  被唤的女郎不安地动了动,随即露出与以往别无二致的娇俏笑容,如林间朝霞般明媚天真。
  “我该走了,二郎要记得好生吃药调养,你身子单薄,夜间切记不可苦熬。”
  她说着, 眼里水光盈盈, 就有些粗鲁地用袖子擦了下。
  “你不要再想着我了, 只当南安郡主已经死了便是。”
  “我不要这皇位了, 我把这位置让给我那些堂兄弟, 我们一起远走高飞可好?”
  眼睁睁看着离别的时刻将近, 周怀璋紧紧握住南安的手臂,近乎绝望地望着她,甚至想就此任性一回。
  他自幼丧母,不得阿耶宠爱,又被架在太子位上如受火炙, 战战兢兢多年。
  好不容易得了个彼此心悦的女郎,竟是不能如愿相守。
  “二郎,即使你不当天子,我们也不可能在一起了。”
  南安一把推开了他,脸上泪痕未干,却笑得欢快。
  “你不是一直想成为明君,肃清朝中积弊,为盛世开太平,让百姓都过上好日子吗?我日后也是你治下的百姓之一,你可要好生努力,让我能过上你说的好日子。”
  她并非一点都不懂,“更何况,你便是让了皇位,难道得位之人真的会放过你我?”
  “若是——”
  周怀璋刚要说些什么,外间就传来利刃破空的尖鸣声,被射中的侍卫只来得及发出一声闷哼,就重重倒下。
  “有刺客!护驾!护驾!”侍卫们当机立断,齐齐下马护在了车架周围。
  铮铮的拔剑声不绝于耳,林中埋伏已久的人一涌而上。
  周怀璋面色微变,强行将南安护在怀里,心下飞快盘算着是何人泄露了他的行踪。
  …………
  周怀璋等人遇袭之处离慈恩寺不远。
  得了消息,谢觉行色匆匆地闯入禅房。
  他也顾不得什么了,上前对谢瑜与圆观一揖,便急急说道,“郎君,外间出事了。太子殿下擅自出宫为郡主送行,却被人提前探知行踪,有大批刺客埋伏在了山路上,就在离慈恩寺不远处的十三里亭附近。”
  谢瑜闻言,蹙了下眉,唇边就泛起一抹冷笑。
  意味不明道,“当真是出息了。”
  他与圆观道别两句,便起身往外行去,临出门时,顿了下,回过身,语气笃定道,“我信她。”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