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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姝——一笑笙箫

时间:2021-01-29 09:29:15  作者:一笑笙箫
  这么嚣张的去,不会出事吧?
  ……
  处理完这头,秦晁回了寺院。
  到东院门口时,明黛房中灯火已灭,院中守卫不曾懈怠半分。
  他笑了笑,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没有骗明黛,而是真的要了热水仔细洗手净面,擦拭一番。
  宽衣躺下时,冰凉的床铺让他难以入眠。
  秦晁掏出那个装了肚兜的小荷包,将它放在枕边。
  百来个日夜,属于她的气息已经差不多散尽。
  秦晁的手轻轻搭在荷包上,扬起唇角。
  还好,气息散尽前,他已走到她面前。
  只是,有些忍不住了。
  想她想的,快要发疯了。
  ……
  明黛睡得早起得也早,用完朝食,她漱口净手,换上素袍,前去参拜诵经。
  阿福在一旁陪着明黛,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长安城内,比郡主位高者大有人在,即便一起长大的情谊深厚,差人做这些已经仁至义尽。
  亲自来做这些的,实在少有。
  若此事传出去,旁人甚至可能会笑话国公府主仆一家“不分尊卑”。
  听说,那位姐姐是舍身护住,是个忠仆。
  也不知郡主想起这件事后,会不会更难过。
  时至正午,阿福劝明黛先用些饭食,歇一歇再继续。
  明黛轻轻点头,诵完最后一遍,回到房间简单用了些饭食。
  饭后,她无心午睡,索性出外走动。
  佛寺后山,比之大殿要清净不少,时而能见穿着灰袍的僧人挑水施肥,收捡田地。
  她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余光忽然瞥见一抹身影。
  他怀里抱着一堆东西,似乎也是刚转了一圈回来,两方撞见时,他颔首轻笑,大步走来。
  明黛目光扫过他手中抱持之物,微微挑眉。
  是画具和画布。
  “秦大人去山中采风了?”
  秦晁看一眼怀中之物,微微含笑:“正是。”
  “大人也习过画?不知师承何人?”
  秦晁脸不红心不跳:“无师自通。”
  明黛心中憋闷忽然消散一些,嘴角轻扬。
  好狂的口气。
  “这么说,大人是天赋异禀?”
  秦晁轻轻活络了一下微微酸疼的右手,笑容淡了几分:“倒也不是。”
  明黛微微偏头,眼神带了几分好奇。
  秦晁双目轻垂,很是坦荡:“其实,我不擅六艺,不通棋画,活脱脱一个俗人。”
  “后来……被人嫌弃了一番,也生了些羞耻心。”
  秦晁抬眼,眺目远望:“如今来到这长安城,遍地都是出身高门贵不可言的世家子。”
  “所以,想自己贴贴门面罢了。”
  明黛长这么大,第一次听人这样打趣贬低自己。
  偏偏眼前的男人目光干净澄澈,不含一丝装模作样的假相。
  垂眼低笑时的几分自嘲,叫人听来难过。
  “怎么会呢。”
  少女柔声开口,眼里含着一如既往的浅笑。
  “长安城中,凭家世背景出众者,也难做到秦大人这般率性坦诚。”
  男人眉眼一挑,哪里还有半分自嘲模样:“那率性坦诚的人,配得到奖励吗?”
  明黛微怔:“奖励?”
  秦晁目光扫过前方:“走了一上午,原本想寻一个秋景绝美之地,可惜始终找不到。”
  “郡主自小生长在长安,不知哪里可以看到漫山枫色?”
  枫色?
  明黛失笑:“枫山在皇家御林之内,这里怕是没有。”
  秦晁脸上的笑淡了些:“原来那里才有……”
  他逐渐卑微:“下官位卑人微,怕是没资格随意出入那样的地方。”
  明黛轻轻转眼,发现他发顶与肩头都湿了。
  山中湿气重,他当真是走了许久,才会这般模样。
  明黛想了一下:“若大人真心想要,我送你一副。”
  秦晁抬眼看她:“你送我?”
  明黛弯唇:“家师寿辰时,我曾去过一趟枫山,作枫山秋景图作为贺礼。”
  “虽然已许久没有动笔,但若大人不嫌,倒是可以一试。”
  秦晁眼神轻动,心道,原来是给师父的贺礼。
  他面露感激,又有迟疑:“只怕耽误郡主。”
  明黛摇头:“也不差这一时半刻。”
  ……
  东院院中,很快置好长案与画具。
  明黛与秦晁始终不能独处一室,两人便在外头作画。
  画布铺平,明黛正要开口吩咐,一旁的男人已拿起磨杵研颜料。
  明黛看了一会儿,问:“大人的右手,是不是受过伤?”
  即便是左撇子,右手也该如常人左手一般做些辅助之用,可是秦晁的右手,更像是不能发力。
  秦晁看她一眼,说:“嗯,此前断过一次。”
  他说的云淡风轻,明黛听得心头震动:“断、断了?”
  秦晁抬了一下右手:“是啊,不过已经好很多了。”
  明黛:“那你……”
  秦晁已猜到她要说什么,男人双眼清明,望向含着诧异的少女。
  “没了右手,不是还有左手吗?一样能成吃饭写字,一样能打下手。”
  话音未落,他已递出一支细笔。
  明黛擅长工笔画,都是要先细细描出轮廓,再慢慢上色,讲究生动活现。
  他选的是对的,可她心中莫名难受,他越云淡风轻不在意,她就越难受。
  她接过笔,扯出一个笑:“那就有劳大人了。”
  ……
  秦晁比明黛想象中的更懂得配合。
  研磨、调色,勾线、上色,甚至换笔,明黛才刚有动作,他已知道她要什么。
  明黛做事一向认真,可作这幅画时,她很难专注。
  秦晁并未贴的很近,甚至没有任何逾越之举,但仅仅闻到他身上的气息,她就心跳奇快。
  在他下一次递来笔时,明黛一不留神,搭上了他的手。
  霎时间,她甚至感觉男人的手抖了一下。
  她的心也跟着颤了一下。
  这种时候,毫无疑问是要即刻收手的。
  可是,错就错在她看了他一眼,撞上了男人漆黑如墨的一双眼。
  忽然间,明黛好像回到了第一天在玉兰苑见到他的情形。
  如被摄魂一般,心中有无数的声音在告诉她,这样做不对,可是身体不听指挥。
  纤白的手指搭在秦晁的手背,他捏着笔的指尖死死用力,近乎发白。
  他想握住她,不顾一切的把她带到怀里。
  迎上她的目光时,秦晁眼中骤然涌出更多浓黑的情绪。
  她就在眼前啊,他伸手就能拽到,她就在眼前!
  “郡主!”阿福忽然在旁喊了一声。
  这一声,惊醒了两个人。
  明黛立刻收回手,别开目光。
  秦晁看着空荡荡的手背,眼中划过一丝凉意。
  不等明黛开口,他先道:“郡主已经画了很久,我也不急这一时,先歇一歇吧。”
  明黛脸颊烫红,跟着他的话点头:“也好……”
  话音刚落,阿福紧张的凑上来,隔开他们二人:“郡主,您先回房歇一会儿吧。”
  明黛稳住心神,对秦晁微微颔首:“不如,等我画完,再命人给秦大人送去。”
  秦晁垂眼笑了一下:“也好。”
  明黛回了房间,院中很快被收拾干净。
  秦晁走出东院,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自嘲的笑。
  明明一直配合的很好,只是因为没忍住,才让自己的手多往前递了一寸。
  还是吓到她了吗?
  她若这么不经吓,又怎么面对接下来的事?
  这日,明黛没有继续作画,也没有再去大殿。
  她知自己心绪杂乱,这样根本无法静心诵经。
  她让阿福点了安神香,依旧早早洗睡,第二日起来时,秦晁就站在门外等着。
  他是来告辞的。
  明黛闻言,莫名躁动的心绪,忽然就安定下来。
  秦晁今有官职在身,还是待命状态,圣人随时会召见他,自然不会像她一样住上好几日。
  明黛倒没什么,主动道:“枫叶图我会命人送去官驿。”
  秦晁笑了笑,搭手作拜:“辛苦郡主。”
  ……
  秦晁走后,明黛终于平复了心情。
  她依旧诵经念佛,为巧心和巧灵抄经,又抽了时间,将画作完成。
  小住五日后,她启程回府。
  回到国公府时已是下午,明黛正捉摸着这幅画要怎么送去,忽见府中奴人神情异样。
  她心生疑窦,回了院中沐浴更衣。
  才到半晌,阿福小跑回来了。
  “郡主,府里好像出事了……”
  明黛靠到澡桶边,抹掉脸上的水:“什么事?”
  “听说,是国公爷和夫人大发雷霆,竟让大公子和小郡主去佛堂罚跪,都跪一夜了……”
  作者有话要说:    秦晁&明黛:山色空蒙,岁月静好,琴瑟和鸣,小鹿乱撞。
  秦晁&别人:我杀!我闪!!冲啊偷袭!啪一下,很快啊,我没有闪!
  ……
  感谢在2020-12-09 23:58:33 ̄2020-12-10 23:51:5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飞悦霜墨染褚 1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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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报复……这一定是报复!”
  “卑鄙小人……别等我出去, 出去就要你狗命!”
  一夜没有睡好,明媚顶着两个乌青的眼眶,眼里迸射出的愤怒依旧凶狠灼热。
  经过一夜的冷静, 明靖显然淡定许多:“好了, 你都念叨多久了……”
  明媚:“当初他假惺惺的说愿意放手成全, 就是为了趁我们不备, 直接把事情捅到父亲母亲面前让我们被责罚!这是他的设计!”
  明靖挑眉:“我们?谁同你是‘我们’?我这几日都在查他,趁我不备倒是真的,至于你——分明时时刻刻在防备他,只是被人反将一军。况且, 他又怎么知道此事是瞒着父亲和母亲的, 谁会告诉他这个?”
  暗地派人跟着黛娘去佛寺, 阻止秦晁和她接触。
  结果暗算秦晁不成,反被他把人捆了丢到了母亲面前。
  这下, 父亲母亲都知道了——明黛是被景珖设计带走, 秦晁也根本不是自愿分开。他是被打断手, 强行按了和离书,无奈放弃的。
  明媚:“怎么能不防,他就是个疯子啊!阿兄你没看到吗, 他们右手都被打断了, 他疯起来把姐姐的手也打断怎么办!”
  明靖脑子发胀:“托您的福, 黛娘已经手脚健全的回府了。”
  明媚蹙眉:“你怎么知道?”
  “刚才在这探头探脑的不是阿福是谁。估计黛娘也快知道这事了。”
  明媚脸色一白,“咕”了一声咽口水。
  明靖侧首打量她, 眯起眼睛。
  半年前刚找到她们时, 他欣喜若狂,记挂着母亲的焦虑盼望,又知她们迫于无奈委身于人, 只想赶紧带走她们。
  明靖承认当初的处理方式太过仓促,但今时今日再细细琢磨,个中端倪也一一显现。
  “小郡主,你好像对这个人分外仇视啊。”
  明媚的身子歪了一下,像是没跪稳,硬邦邦道:“他这种人,也配叫我仇视他?”
  明靖总算回过味了。
  “他这种人?你到底知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人?”
  明媚:“卑贱又卑鄙的小人!”说放手还来招惹,言而无信!
  明靖摇头:“你口中这个卑贱又卑鄙的小人,早已不是当日在利州任人搓圆捏扁的秦晁。”
  “他手里握着的,是圣人未来十数年的计划,不然,你以为圣人为何取他为敕头?”
  明媚脸色变了:“什么意思?”
  明靖正色道:“我查到他在半年前收了陵江,随后是羌河和岐水,再联合岐水打通汉水。”
  “之后,他帮山南道的大商截了景家在江南道的买卖,相继打通汉水,沔江脉络。”
  “我又查了景家近几年的行动脉路,方知景珖深谋远虑,也是迎着圣人的打算去图谋的。”
  “可不知为何,秦晁忽然势起,景珖节节败退,在彻底压制景家的同时,也截走了景珖原本握在手中的势力。”
  明媚眼神一怔,逐渐呆滞。
  明靖:“现在,说他手握大虞境内重要水路的人脉和势力都不为过。”
  “圣人欲兴水利,精擅水利技能的人才找一找就能有,但能掌控大局应付那些牛鬼蛇神的人才,和足够的财力却难以到位。”
  明靖面无表情的望向明媚,语如惊雷,精准劈在明媚的头顶
  “刚好,他两个都满足。”
  轰的一声,明媚的神智被劈的外焦里嫩,双目放空,红润小嘴张了半晌,才干巴巴憋出一个短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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