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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姝——一笑笙箫

时间:2021-01-29 09:29:15  作者:一笑笙箫
  女儿身走动已十分不便,再成个黑户,想自己找线索,难如登天。
  ……
  秦心本以为,秦晁一事已成定局,阿公就是再放不下这侄孙,也该放下。
  没想,秦晁上午刚去朱家,秦阿公下午就咯血昏迷。
  秦心六神无主,明黛拿出一个小金锭让秦心去找大夫。
  请来大夫一番诊治,他连连摇头。
  秦阿公不仅操劳过度,还有内伤淤积,又因急火攻心,引数症齐发,方才发作。
  这个年纪,干什么都耗元气,眼下即便好好养着,恐怕也撑不了多久。
  秦心送走大夫,忍泪给阿公熬药。
  明黛看着卧病在床的秦阿公,心里亦不好受。
  世上意外落难者无数,她能得遇秦阿公爷孙二人,受此恩会照顾,实属万幸。
  如今她尚未报恩,秦阿公已缠绵病榻,倘若他有何闪失,于她而言也会是一生难安的遗憾。
  ……
  朱府。
  愁嫁多年的宝贝女儿终于招得佳婿,朱员外大喜过望,大摆流水宴席。
  秦晁虽为赘婿,然仪表堂堂相貌出众,还是被朱员外拉着敬酒。
  乍看之下,还以为是朱府公子娶妻。
  朱宝儿爱惨了秦晁,为了这千金一刻,她破天荒节了七日的食。
  心情不好,打坏了三个丫头才抑制住食欲。
  换下喜袍,看着镜中似乎纤瘦许多的身形,朱宝儿涨红了脸。
  夜色渐深,外面的酒席一一散去,洞房门被推开,秦晁走进来。
  府中下人早已得朱宝儿耳提面命,知情识趣的退下。
  朱宝儿穿着薄如蝉翼的纱衣,大红抹胸若隐若现,身姿丰腴。
  她搅着手,含羞带笑望向面前的男人,“夫君。”
  秦晁身上带酒气,嘴角轻挑,眼里无笑。
  对上朱宝儿热情似火的一双眼,他脑中忽然想起一双清凌凌的黑眸。
  分明是个从无交集的陌路人,有些事情,她倒是看的清楚。
  也不知是不是一双眼长得好的缘故。
  春宵一刻值千金,朱宝儿在他面前,早已收起跋扈的一面,水蛇般贴上来行妻礼,为他剥去喜服。
  男人穿衣清瘦,内里却别有乾坤,朱宝儿呼吸急促,催着他上了榻。
  红帐落下,女人散发脱衣,似火团一样贴上来亲吻。
  秦晁时而动动脖子,错开她的唇,目光冷冷的看着帐顶。
  【或许你替阿公挡了外人的拳脚与欺辱,可他的致命伤,偏偏就是你。】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三言两语,竟像长进心里一般,生根发芽。
  有身上的女人对比,秦晁只觉自己浑身冰凉,心中骂语联珠。
  见鬼了。
  ……
  明黛又养了三日,只觉周身气血通畅,再无不适。
  反观秦阿公,一直卧床。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连日来吃喝洗漱,皆是秦心内外操持。
  翻来覆去的打量自己一双手,明黛得出结论。
  干活,她不会。
  学?再说吧。
  但她实在无法心安理得的享受秦心的照顾,思来想去,决定用别的法子补偿她。
  “你想要什么?”
  正在烧火的小姑娘抬起头,一脸茫然:“啊?”
  明黛蹲在她面前,正经且严肃:“你想要什么,我买给你。”
  秦心长这么大,没人问过她这样的问题。
  更别提这个处处长在她审美上的姐姐。
  “我、我没什么想要的。”
  明黛沉吟片刻,说:“没什么想要的,就是没想好。哪里有市集,我带你走一趟,你就知道自己要什么。”
  秦心满脸茫然:“不是……姐姐你为何要给我买东西?”
  明黛不欲与她废话,“市集在哪,什么时候去?”
  秦心暗想,家里简陋,许是姐姐自己要添置什么物件,顺道捎带她。
  这样好看的姐姐,落难伤脸已经很可怜,至今未曾掉过眼泪,太坚强了。
  秦心摸一把汗:“市集有些远,我们很少去,不过有游郎贩夫会挑着扁担在村外的小道上摆摊,我们日常添置,都是去那里。”
  明黛点头,“就去那里。”
  ……
  阿公卧床休息,贩夫摆摊的地也不远,秦心安置好一切,关上门,与明黛出门。
  一路上,秦心比明黛还紧张周围。
  或许,她也不知怎么向村人解释月姐姐的来历和身份。
  所谓怕什么来什么,刚出村口,上次帮秦晁拦秦阿公的几个村汉一眼盯上了二人。
  “哟,秦妹子,这位……哪家姑娘,挺面生的。”
  几个男人眼光裸。露的打量明黛。
  明黛穿着秦心的衣裙。
  小姑娘懂事,做的衣裳永远大出许多,这样长身体也能穿很久。
  穿在明黛身上刚刚好。
  少女生得婀娜曼妙,最普通的棉裙,她能穿出别样的清丽来。
  哪怕蒙着脸,身子已足够惹眼。一眼就看出与村里女人不同。
  秦心涨红脸,拉着明媚绕路走。
  “别走啊,这不会是你阿公买来养老伺候他的姑娘吧?你是不是要叫她阿婆啊?”
  “你们!”秦心挡住明媚:“滚开啊!”
  几个男人一对眼神,围住她们,其中一人搓了搓手,忽然动作,直朝明黛的头巾与面纱。
  明黛蹙眉,闪身要躲,一枚石子如离弦之箭,精准无误的砸在男人的头上。
  “嗷——”一声痛呼,男人还未触及明黛分毫,已收手捂住头。
  三个汉子转头,颜色骤变。
  秦晁站在两丈开外,手里握着小石头,一下一下掂着玩。
  “秦晁,你、你怎么回来了?”
  其中一人探头,见他身后并无朱家家奴,又笑了:“这是‘三朝回门’啊?”
  秦晁笑笑,随手扔了石头,自袖间摸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指腹轻拨锋刃。
  “你、你……”
  几个汉子与秦晁交集不多,顶多是收他一点好处,帮忙顾着点秦阿公那头。
  他们听说,秦晁在外面混的很开,路子也邪。
  他们偶尔嘴臭犯浑,但都是踏实过日子的人,可不想跟这种人杠上。
  秦晁握住匕首,慢慢走过来:“说啊?接着说?”
  对面三个汉子,对上他反而惧了,赔笑说了些好话,脚底抹油溜了。
  秦心愣愣看着他:“晁哥哥……你……”
  赘婿也有三朝回门的说法吗?
  秦晁撇秦心一眼,目光若有似无落在明黛身上。
  她果然又在看他,因为蒙了面,让人更多地注意到那双眼。
  上上下下打量,滴流滴流转悠,眼睛要能成精,应当就是她这样。
  秦晁冷嗤一声,扭头回家。
  秦心再没心思买东西,发足狂奔回家。
  她知道阿公挂念秦晁,哪怕他不争气入赘,他还是挂念。
  她得把秦晁回来的事告诉阿公!
  明黛半天才回过味,她似乎被秦晁救了一把。
  可他怎么会一个人回来?
  真是三朝回门?
  ……
  第二日,一个惊天消息在村中传开
  秦晁入朱府做赘婿,可他根本不是个男人,行不了那事!
  朱老爷大怒,逼他签了和离书,赶出府门。
  秦心傻眼。
  看着半昏半醒的阿公,她都不知道,是晁哥哥恢复自由一事更让他高兴,还是晁哥哥身上的流言更刺激他……
  明黛看着苦闷的秦心,昏睡的阿公,心中一阵无力。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第10章 
  秦晁被朱家逐出家门的事,轻易盖过秦老头家多出一个女子的事。
  议论与猜测铺天盖地,村里人看秦晁的眼神,意味深长。
  明黛觉得不对劲。
  倒不是她与秦晁有什么仇怨,盼着他没好下场。
  只是当日朱家如此强势,朱员外对朱宝儿又十分宠爱,在秦晁这事上,未免有些轻拿轻放。
  她请秦心去打听。
  秦心也为此事着急,出去走一圈,回来脸色更难看。
  原来,朱员外本是要送秦晁见官,告他个骗婚之罪,是朱姑娘爱夫心切,极力阻拦。
  朱员外无可奈何,只能小惩大诫,让他签了和离书,离开朱家。
  秦心感叹,没想那朱姑娘竟是颗痴情种子,晁哥哥被赶回来,朱家人也没跟着来要回当日下聘给的钱,真是仁至义尽呢!
  明黛不予置评。
  ……
  秦阿公是在秦晁回来后第二日清醒过来的。
  原本,秦心担心阿公知道秦晁的事,会受不了刺激,打算先瞒着。
  什么事都等阿公身体缓和过来再说。
  没想大清早的,秦心刚出房门,就见阿公佝背坐在门槛上,药篓子放在脚边。
  早起干活的村里人偶然路过门口,总会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秦心立马意识到大事不好。
  她不敢多问阿公,回房向明黛求救。
  明黛想了一会儿,说:“阿公活到这个岁数,经历之事远超你我,秦晁的事,你不必急于表态或是宽慰。阿公是什么态度,你顺着就是。”
  许是明黛遇事总是沉稳冷静,秦心对她有一种莫名的依赖和信任。
  她照常烧火煮饭,秦阿公听到声响,喊她一声,拎过药篓。
  “今日多加两个菜,你去喊你哥过来吃饭。”
  明黛看到秦阿公的药篓子里有只鸡。
  她甚至能想象到,秦阿公今日一醒,就没事人一般出门。
  从家门到村口短短一段距离,听到了秦晁的事。
  原本打算出门采药,最后没去成。
  他一向节俭,今日却买了只鸡回来,语气平平的让秦心加两个菜,叫秦晁过来吃饭。
  ……
  明黛对秦心说:“你忙着,我替你去喊他。”
  秦心正埋头烧火,闻言点头:“麻烦姐姐了。”
  明黛熟门熟路的找过去,秦晁正在收拾屋子。
  难得,他竟然也会收拾。
  不过,秦晁收拾屋子的法子略为简单粗暴。
  他扔的是朱家抬来的东西,屋子围篱外,堆了小山高一片红。
  明黛驻足,站在围篱外侧看着。
  秦晁挽着袖子,露出小臂。
  他肤色偏白,看似文秀,发力时骤然绷紧,肌理分明,线条如画笔勾成,漂亮流畅。
  明黛想起那晚见过的豆腐块。
  秦晁丢完最后一件,慢悠悠走回门口,往门槛上一坐,捞起放在门边一只茶缸,猛灌一大口。
  茶缸放下,他一双眼直勾勾盯着明黛。
  早就看到她,因为忙着,便没搭理。
  他看过来,明黛正欲开口,秦晁忽然竖手示意她住嘴。
  明黛第一个字音卡在喉咙里。
  秦晁扶着膝盖站起来,长腿迈开,三两步晃悠到围篱边。
  她在外侧,他在里侧。
  秦晁对她做了个邀请的手势:“站在外头说话,太失礼。来,您先进屋,有话坐下说。”
  男人嘴角微勾,似笑非笑;漆黑如墨的眼里,有打趣,有戏谑。
  唯独没有被人践踏尊严非议侮辱的愤怒和悲伤。
  明黛对他的故意打趣视若无睹,径直道:“昨日的事,多谢你。”
  秦晁见她不接茬,眼里的玩笑淡了几分:“原来是这事。”
  他往围篱上一靠:“你既貌丑不堪,那些又是我‘情谊深厚’的友人,总不能让你吓到他们。”
  明黛觉得,他不止没受伤,简直是好得很。
  精力充沛,记忆持久,思维敏捷,口齿伶俐。
  每个字都踩着他们为数不多的几句交谈,针锋相对。
  明黛一点也不生气。
  “另外,秦阿公让你过去吃饭。”
  秦晁看她一眼,果断干脆:“不去。”
  “我请不动你,总有人来请你。一顿便饭,拉拉扯扯就不好看了。”
  秦晁舔舔嘴唇,头一偏:“姑娘很喜欢说教?”
  明黛看向他。
  若要斗嘴,她不是不行。
  但没有意义。
  “你入赘朱家几日,秦阿公就昏迷了几日,大夫说,他不太好。”
  “今日他醒了,知道你回来的事,也听到村中的流言。什么都没说,买了只鸡,让秦心熬汤,等你去吃饭,仅此而已。”
  少女的目光陡然柔软,连语气都温和起来:“这碗汤,总不至于比流言蜚语更难下咽啊。”
  秦晁眼一动,移开目光,站姿从斜倚变直立。
  像是经历了一个漫长的挣扎和思考,他转身关了门,走出来。
  “还不走?”他看着她,不耐烦的催。
  明黛看一眼他堆在门口的东西,跟着离开。
  ……
  秦阿公抱着一捆柴从屋侧走出来,刚好看到他们二人。
  秦心紧跟着跑出来:“阿公,您别动,我来!”
  四人在门口相遇。
  秦晁挠挠脖子,走过去接下秦阿公手里的柴:“我来吧。”
  秦阿公看一眼明黛,什么都没说。
  秦心不可思议的目送秦晁进灶房,也看明黛。
  “月姐姐,你怎么跟他说的?往常阿公亲自去喊,都要好久!”
  明黛笑笑:“大概是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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