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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权臣——七重血纱

时间:2022-01-03 16:20:08  作者:七重血纱
  天晴了。
  阴了几日的天突然放晴, 艳阳高照的冬日,街市上也变得热闹起来,庆安巷也不同往常的寂静。
  大早上就能听到各家各户院子里传来的隐约声响, 有孩童玩闹,有长辈说话,偶尔还有些训斥声。
  苏有辞仰躺在椅子上,晒着太阳, 脸上盖了一本书, 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醒着。
  妙玲和六子进出也不敢打扰, 不时看一眼确定人没动作, 也就懒得再管了。
  从屋里出来, 虞卿看了一眼躺椅上的人, 不由得笑了一下, 走过去把书拿开。
  “公子干嘛装睡?”
  苏有辞的确是没有睡着, 只不过是这阵子都在家里待着, 就算是太子那天和他说了温宿使团的时,也并未忙到哪里去,便犯了懒, 躺在这里才舒服。
  “晒太阳很舒服,你要不要也试试?”
  说着还往旁边让挪了挪,给虞卿让了位置出来。
  虞卿摇头, 坐在旁边看向院子外,似乎在等什么。
  一个时辰前, 林原出去了,估计又跟之前一样是打算去兑换银票,不用想也知道,多半是不行。
  仔细算一算, 自上回国公府回来后,已经过了不少日子,这两个多月的时间,也不知道够不够晋国公消气。
  “不必多想,能不能换,我都有了主意。”
  苏有辞见虞卿盯着门口,以为她是在担心这件事,说了一句,“再等两日,咱们一块回去。”
  “回去?”
  去晋国公府?
  虞卿差一点脱口而出一句“不要”,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还是不要打击苏有辞的积极性。
  怎么想晋国公都不可能接受自己,元安郡主或许还有一丝希望,这位一身功勋的晋国公,怕是不可能。
  苏有辞看着虞卿脸上的纠结和表情,坐起身来,“你这一脸不信的表情,实在是太明显了。”
  闻言虞卿语塞,想要回嘴,又有一些担心,只好撇了撇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才过去不久,哪里有那么快改变主意。”
  “阿卿,信我这回,定然要你风光嫁给我,还得在个大吉的日子才行。”
  苏有辞认真道:“这回不行,那咱们就逃到温宿那地方去,定不会有人再打扰我们。”
  逃往温宿那些地方,做一对寻常夫妻,远离这些高门大户,远离朝堂是非,听着倒挺有意思。
  可是……
  她舍不得苏有辞一身才华就此埋没,也不觉生活在京城有什么不可。
  朝苏有辞温柔一笑,虞卿点头道:“如果公子想回去的话,那我和你一起回去。”
  并非是为了成亲的事,只是单纯想陪着苏有辞回去,能不能成,也不是她能决定的。
  苏有辞看着虞卿,觉得虞卿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胡闹的孩子,不免有些郁闷。
  刚想要再说什么,林原恰好走了进来,让苏有辞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公子,姑娘,钱庄那边给我们兑换银两了,这是不是说——”林原想说这是不是代表晋国公府那边松口了,事情有转机。
  谁知看到苏有辞的表情变化,顿时咽了回去。
  这话好像不说比较好。
  苏有辞重新躺回了椅子上,拿过书放在脸上,闷声道:“能换就能换了,这有什么的,难道还缺那些银两才能度日吗?”
  林原:“……”
  默然看向身边虞卿,见虞卿朝自己无奈一笑,示意他先回去不必搭理苏有辞后,立即明白过来。
  苏有辞是在闹脾气,至于和谁闹脾气,那还用得着说吗?
  也只有跟虞卿闹脾气,苏有辞才会这般肆无忌惮的,跟个三岁孩子一样。
  轻轻摇头叹了一声,林原朝虞卿作揖拱手,“姑娘,你当真是辛苦了,难为你了。”
  寻常林原是个有些严肃正经的人,这阵子还好些,偶尔还会和他们一起开几句玩笑话。
  但虞卿见林原这般动作,仍旧不免惊讶,随即笑出声来,忍不住笑道:“那倒是不打紧,只是公子这气,怕是难消了。”
  “那也只有姑娘才有办法了,我们可是半点法子都没有。”
  林原说完,立即接住苏有辞扔过来的书,“公子,书是圣贤,你还是——”
  “这是一本杂记,就算是有圣贤,那也正好,重一些,能砸痛你。”苏有辞冷冷开口,冷不丁的一句话让虞卿不禁笑出声。
  有虞卿在旁盯着,林原哪里还会待在原地,立即起身就走,生怕多待一会儿会被“迁怒。”
  苏有辞听着虞卿在笑,无奈得很,这人是自己捧在心上的,便是假意责怪,那也舍不得。
  “还笑,等过两日回去,你倒是能继续笑,那还怕什么不答应的事。”
  提到去晋国公府的事,虞卿立即敛去笑容,露出苦恼。
  倒不是不愿意去,只是去了后又像是之前的状况,岂不是比现在还不如?
  轻轻叹了声,虞卿将落在躺椅上的一片叶子捡起来,干枯的叶子直至今日才掉下,连初雪都经过了,却还是没能熬过这个冬天。
  万物有序,原本就是一个轮回生长,冬去春来,等来年春天时,又能看到这一院的绿意。
  “公子,你瞧这叶子。”
  “什么?”
  “万物有序,勉强不得,即使熬过了初雪,也未见得能熬到明年冬日,何必要——”
  “你不是这片叶子,也并非糊涂的人,能争取的东西你向来不放手,那如今呢?”
  苏有辞握住虞卿的手,盯着她看,“阿卿,你何时会这般胆怯?”
  可算是让他抓到了虞卿露出软处的时候,从前总是觉得虞卿的确足够释怀。
  不论是余家的事情还是旁的非议,虞卿总是淡淡的,什么都不在乎。
  苏有辞看着虞卿在自己身边,偶尔会有种抓不住她的感觉,分明事事都跟他站在一个阵营,也很少会意见相左,但……
  堆积起的不安并非一日两日。
  被苏有辞握住的手挣扎了下,又很快停下。
  这下虞卿不得不抬眼看他,咬着下唇,面上露出窘迫和不悦,少有的叛逆起来。
  “公子,你弄疼我了。”
  “阿卿,你是不是至今认为,你和我尚能分开,哪怕有一日离开也不打紧,毕竟还未成婚,即便是我们如今成了亲,也算不得作数,有一日分开也不算是和离?”
  苏有辞语气低沉,皱着眉头,不给虞卿一点逃避的机会。
  不是的。
  根本不是苏有辞说的这样,她只是觉得,苏有辞与她之间并不需要那么紧密的联系。
  能否明媒正娶,能否风光大嫁,毫无意义,只要喜欢彼此就好,反正……
  反正都一样。
  “你当真是要气死我才甘心。”
  苏有辞忽然松手,倒回躺椅上,“你若不愿,那我也不费这心思,往后还跟从前一样便是。”
  “公子,我……”
  见苏有辞动怒,背过身不理自己,虞卿有些无力,觉得自己并没有错,苏有辞这般在乎又是何必?
  分明不成婚有伤名声的人是她,那些流言蜚语也是冲着她来的,她不放在心上就好,一切就跟从前一样。
  再上门,难道要让她再受一次侮辱?
  中秋家宴那晚,说出口的那些话的确并不难听,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客气,可她知道,那些话比污言秽语还要伤人。
  人心都是肉长的,她不可能任由旁人践踏自己。
  “你愿意这般想,我也不愿强迫你信我,只是我从未想过玩弄公子感情的事,也并非想要离开或者为了更好脱身。”
  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虞卿微红着眼,手攥在一起,解释完后低着头,“我先回房了。”
  刚起身要走,手腕被人握住。
  “……刚才我语气有些重,你别哭。”
  苏有辞看着虞卿,见她低着头眼泪往下掉,不由摇了摇头,“你可曾想过往后的事?”
  “什么事?”
  “不是我提起过的那些事,不管是去往边关还是温宿,或者隐姓埋名这些,是你自己想过的,我们俩日后的事。”
  苏有辞说得很直接,断了虞卿往日由着他安排的心思。
  他知道,虞卿未曾想离开自己,但一棵没有根的树,徒有繁茂枝叶,也不能扎根在土壤里。
  苏有辞想要虞卿的根,就此在自己身边,如同他的一样,不管他日后做什么事,去往多远的地方监军打仗,牵挂的也是虞卿。
  他想要的远远不止从前说的,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本是有目的的,感情不假,但目的也并非相同。
  从前他想要的是虞卿的有趣,那如今,他要的更多。
  “什……什么?”
  抬头看着苏有辞,虞卿怔了下,“我说过,公子去什么地方,我便——”
  “不是这样的。”
  苏有辞摇头,“你这般聪慧,这件事情却犯糊涂,到底是不愿去想还是只愿走到这一步。”
  不愿去想,宁可停滞不前。
  虞卿眼神起了波澜,顶着苏有辞的眼神,手心溢出细汗,只觉周身处于压迫的环境中。
  盘桓在心上那一圈圈的迷雾逐渐散去,虞卿迷茫的眼神也逐渐清醒,微微张了嘴,想要说什么。
  “我……”
  “我只是想,两个人不该因感情被捆在一处,分明是两个人,为什么要强行绑在一起。”
  目光看向远处,虞卿恢复了以往的镇定与自若,连神态也看不出丝毫的紧张。
  如苏有辞说的一样,经历了一年,她又岂能毫无长进。
  当初能留在苏有辞身边,就是因为心思细腻、聪慧识趣,哪里会真的不明白刚才苏有辞恼怒的是什么。
  不过是自欺欺人,总以为自己这样做是对的。
  “苏有辞,你有想过与我成亲后的样子吗?其实,我想象不出会是什么样。”
  虞卿目光落在苏有辞脸上,等着苏有辞回答。
  苏有辞笑了,他忽然知道虞卿为什么会让他抓不住,那都是余家的错,若非余家,虞卿怎会生出藏得这么深的凉薄。
  “不管如何,你那日应了我夫人这称呼,岂有反悔的道理?”
  “这和……”
  “夫人。”
  握紧虞卿的手,苏有辞笑着看他,眼里露出的温柔好似今日的冬阳,和煦不刺目。
  虞卿怔了怔,靠进苏有辞怀里,半晌才低声说。
  “我好像知道了。”
 
 
第79章 一辈子不回京城。……
  晴空万里, 碧蓝的天色晃得人有些刺眼。
  院子里光秃秃的树下,虞卿替对面的人倒了杯茶,见妙玲不时在旁边走过, 不由失笑,看了她一眼,示意她不碍事。
  今日是苏有辞复职的日子,大早上就换了官服去枢密院, 是个人都看得出他出门时的高兴。
  意气风发的模样, 果然还是苏有辞最该有的样子。
  只是她有些意外, 苏有辞离开不久, 苏焕之来了。
  堂堂翰林院的学士, 她也不过是见过几回, 话也未说上几句, 但苏焕之到这里来, 目的显然是为了苏有辞和她的事。
  将手里的茶壶放下, 虞卿抬眼看向苏焕之,“不知大人前来,是有何事要交代?”
  苏焕之闻言看着虞卿, 拿了茶杯,禁不住笑着道:“你与阿弟的关系,不必如此生疏。”
  “公子与大人是兄弟, 自是亲近,但我一外姓女子, 恐有不便,到底还是——”
  “你在子辞面前也是这般?”
  苏焕之很少会打断别人说话,但虞卿的刻意疏远,甚至打算与苏家划清界限的模样, 的确是——
  叫人头疼。
  “大人说笑,我与公子自是亲近,但我自知身份,不敢僭越。”
  虞卿早是个水火不进的人,面对元安郡主和孙婉时也未有示弱,眼前苏焕之,也是同样的。
  她明白自己的身份与位置,晋国公府是门攀不起的亲事,既然如此,那就各自安好,不必特地成一家。
  说到底,她若是嫁了,也只是嫁给了苏有辞,和他成亲,不定是要和苏家有任何牵扯。
  “婉儿说你是个太过明白又清醒的人,这话倒是不假,也难怪阿弟能在你身上花那么多心思,甚至休职在家两个多月都能耐得住性子。”
  苏焕之笑了笑,“罢了罢了,我这般上门,像是特地为难你一样,我倒不是为难你来,是有别的事想问问你。”
  “大人请说。”
  虞卿放下手里的茶杯,抬眼对上苏焕之的眼睛,神情坦荡,未有半点的退怯或是心虚。
  前几日苏有辞因为她的态度生了气,还险些闹得两人吵架,幸好感情这东西不作假,有便是有。
  苏焕之正色问:“我只是想问你,若他为了你迎你进门,甘愿前往边关,去那艰苦之地,冬日没有地龙取暖,夏天也无冰扇去热,蚊虫众多,还有许多不确定的事,会有许多流民、流寇、敌军细作……你也仍旧愿意成亲?”
  “有何不可?”
  虞卿几乎是没有半点犹豫的反问了一句,见苏焕之脸上诧异,不由失笑。
  她知道大多人都觉得自己是贪图苏有辞的身世,贪图他的钱财,放眼天下,晋国公府都是令人趋之若鹜的显赫门楣。
  别说是入门做正室,就是做个妾室,那也是一辈子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即使一辈子不回京?”
  “是。”
  苏焕之有些诧异,虞卿在余家的事情,他多少知道一些,毕竟他不查,自家父亲也不可能不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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