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有怨恨……”男人问。
沈临烟轻轻摇头,这七王爷也算变相的庇护她,她不是看不出来。
男人半倚在一旁的身子也缓缓放松下来:“也罢,你快些上药吧。”
沈临烟也不再多言,被黑绸遮掩住的双目看着前方的空气询问道:“我看不见,可以摘下来吗?”
“规矩如此,自然不能变。”
“哦。”
“我来帮你上药。”男子直起身子来,把玩着早已躺在手掌心的药瓶,眼神一眨不眨的看向眼前的人儿。
“不……”
沈临烟说出的话刚到嘴边,便被男子打断:“你还想不想快点好起来,找线索。”
男子后面的话挑逗性十足,让沈临烟紧紧闭上了嘴,淡淡点个头算是回应。
男子修长的手指很快将药瓶上的红塞子打开,一只手轻轻触碰着沈临烟小腿询问道:“可是这里?”
“嗯……”
男子动作举止柔软,将沈临烟其中一只腿放到自己怀中,将月白色裙摆提起露出了女子淤青夹杂着红肿的小腿。
“疼吗?”这暗室里头的人下手怎样,他又不是不知道,若是再重几个度怕是这腿以后就废了。
女子轻仰着娇弱的身子,眼前系着黑绸的面容带着些许不自然红晕,偏向别处轻轻摇着头。
男子也不做耽搁,指尖轻轻粘着药膏轻柔的向沈临烟小腿红肿淤青处涂抹着。似乎是感受到女子腿部不自觉的颤栗,手上的动作又缓慢了许多。
“谢谢……”沈临烟强忍着小腿上传来的痛意,说话声也微微颤抖起来。
男子涂好药后,站起身子很快将沈临烟的身子抱起,向着内屋走去。
沈临烟先是诧异,后又两只手拉紧了眼前男人衣襟几分,内心忐忑不安询问道:“这是去哪里?”
“就寝。”男子声音带着淡淡的笑意,正一步一步向着内屋的床帐处走去。
“哦……”沈临烟微微低下头,她被蒙着眼倒是真的不清楚现在几时了。
“天刚黑。”男子似乎是知道她心中所想般,自顾自说道。
沈临烟心里顿时懊恼起来,自己若是不回去,府里白茗一定急坏了吧,要是七王爷发现自己不在,责罚她可怎么办。
沈临烟不由得挣扎起来,抬头向男子方向说道:“我得回王府……”
男子走着的脚步一顿低下头:“回去是不可能了。”
“可我有丫鬟在府里,我怕我不回去七王爷会降罪于她们。”沈临烟说的恳切,言语中又带了些许紧张。
男子失笑:“你自己都自身难保,还想着别人干嘛?”
“她们不是别人……”
“好说,只要你伺候好我,我便保她们无恙,而你从这里回去以后,还能安心做你的七王妃。”男子将沈临烟放到床帐处,轻描淡写说了这么一句。
沈临烟在床帐里的身子向里头缩了缩,疑惑道:“你……真的可以?”
“有何不可,只要你伺候好了。”男子暗昧的声音从耳边传来,让沈临烟身子不禁打了个颤。
男子看到沈临烟这担惊受怕的模样,不由得摇摇头就要转身离去。
却不料衣袖被沈临烟紧紧拉住,男子不解低下头问道:“你这是何意?”
沈临烟低下头,声音弱小的可怜:“我可以承受得住……”
要是再晚点,她心里头总会担心桃杏在外头会遭遇不测,若是没了桃杏,她能有什么活下去的寄托呢。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男子一怔偏过头,修长的脖颈处凸出的喉结上下滚动着。
“我不后悔……”沈临烟摇摇头,若是此刻她退缩了,那她心里头才怕是会真正后悔吧。
男子沉默良久,一只手轻轻划过沈临烟的束发,指尖微转那发丝全然垂落下来,言语带着气息在耳边缓缓响起。
“好。”
那红衣轻轻一拂袖,幔帐也翩翩然垂落至地上。
沈临烟僵硬着身子躺在床帐内,待到男子气息临近才将手笨拙搭在其衣襟处,解也不是,不解也不是。
“别怕。”男子接过沈临烟的手放入嘴中轻轻啄吻着,又很快将其按在女子散落枕边的发丝处。
男子半支撑着身子吞咽着口水,舔舐着燥热的嘴角,低下头在女子泛红的脸颊上啃咬着,身下的一只手轻轻拽落女子腰间的细绳,肩头的衣物堪堪滑落于腰间露出清晰可见的锁骨和一大片可见的白皙。
肉眼可见圆润之处,只留了女子身上一件淡色的小衣。
“别……”
女子下意识想要遮挡双手被男子禁锢在头顶动弹不得,话还未曾说完,那微微张开的粉唇便被男子轻易入侵,城池在不断被攻陷着。
男子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搂着女子盈盈一握的腰间,将身子底下穿着的男装全部丢到了床帐外头,只是那底下的裤子用力过猛被扯得七零八落。
沈临烟被亲得七荤八素,身子此刻也完全瘫软了下来。
男子吻得动情,一路直直向下,轻咬一口嫣红,沈临烟的身子又微微颤动了起来。
“唔……”
“可是受不住了?”伏在锁骨处男子抬起头眼角泛红,笑意也深了些。
沈临烟有些固执偏过头,咬着薄唇忍着不发出任何声响。
见沈临烟闭了嘴不再回话,他眼神带着些许宠溺无奈道:“我会对你负责的。”
头一次都会疼,他有点怕控制不住自己。
等到沈临烟的身子更加敏感了些,男子也不做隐忍,贴近几分直直闯进了去,伴随着一声声呜咽,那床外头垂落着的幔帐也微微晃动了起来。
微微摆动着的纱幔不时飘过床底下摆放凌乱的衣物跟鞋子,又似乎是在叫嚣着什么。
不知屋子外头,何时淅淅沥沥下了雨,逐渐掩盖住里头微微气息声,窗外那枝头的海棠花被雨压的倒是极低,变换各种姿态也看着极美,比往日更加赏心悦目。
作者有话要说:
第27章 .补补身子 ·
等到夜半时分, 外头淅淅沥沥的雨声逐渐掩到了泥土里。
屋子里头弥漫着一种淡淡奢靡之香,与香炉里飘出的熏香气味倒是不相上下,相与抗衡。
幔帐之下, 男子裸露的光滑背脊上红痕交加,浓眉之下一双祸人的桃花眼正目光灼灼盯着怀里蜷缩着身子的沈临烟。
女子一头乌黑长发带着细腻的光泽, 凌乱不堪埋于枕边, 白皙的脖颈处早已布满暗昧的点点红晕,系于眼前的一抹黑绸也松松垮垮,隐隐泛着温热湿意。
两人交缠之处,绵软湿漉也一塌糊涂。
男子轻轻将眼前人往怀里一带, 在额头怜惜啄吻几分, 才将被子掖好。
此番下来, 她怕是累坏了吧。
那半眯着的桃花眼看向远处掉落的白色瓷瓶,神色也逐渐黯淡了下来,莫名的危险。
不知过了多久, 听见外头女子凄厉的哭嚎声。沈临烟才从睡梦中悠然转醒,她皱着一双好看的柳叶眉下意识想要扯掉眼前的黑绸, 刚覆着于上头的指尖顿了顿又缓缓垂落了下来。
女子从床帐内爬起身子来,只觉得身上酸痛的厉害,那骨头都快要散架一样。
“醒了?”
耳边很快传来男子轻快的步调声,心情似是愉悦。
沈临烟红着脸, 一只纤纤玉手急急摸索着身旁的被褥,小心将自己的身子藏了起来。
“你别过来……”那床帐里,女子发出的声音小的可怜。
男子的脚步一顿, 摸了摸鼻尖失笑:“昨夜都看过了, 还真是让人意犹未尽。”
沈临烟又往里面缩了缩,将头小心翼翼埋在臂弯处, 声音有些颤抖询问道:“今日你能帮我了吗?”
“自然。”
“那我衣服呢?你放哪里了……”沈临烟拉了拉被子,这次索性把头也藏了进去。
男子扫了一眼地上早已被他撕烂的小衣和外衫,挠挠头看着自己手里头的衣物,有点不好意思道:“那衣物昨日夜里……被我扯坏了。”
见沈临烟不说话,男子将自己怀里的衣物轻轻放于床头,试探道:“要不先穿我的吧……”
沈临烟默默点点头,现下也只能这样了。
“你能出去吗?我要换衣服了……”
男子看着眼前人畏畏缩缩苦着脸的模样,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轻轻放在床边的衣服上,嘱托道:“这是消肿的药,往身子底下涂点,底下是有点肿了。”
昨夜里,女子是被他生生弄得疼昏过去的。
看着眼前女子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模样,男子也不做耽搁,转过身子迅速就往门外头走去。
等听到门框厚重的关闭声后,沈临烟这才磨蹭着身子,将衣服顺带着那上头小瓷瓶抽过来,摸索一通才将衣服勉强穿好,那小瓷瓶沈临烟自然没用,又放回了远处。
刚伸回手来,外头女子凌厉的声音又再度响起,这不由得让沈临烟皱起了眉来。
她直起酸软的身子,单穿着袜子缓缓下了床。
沈临烟刚站起身子,这双腿止不住的发颤,底下的痛意也随之上来。她扶着床沿勉强稳住身子。
待自己双腿习惯了些,才缓慢向女子发出的声音处摸索着走去。
走近门窗边,女子的声音愈发清楚。
“主上大人,饶命……”
那女子话还没说完,便被鞭打声狠狠掩盖。
沈临烟心头一颤,这女子的声音她记得,是昨日穿黑衣暗室里头的锦宜,害自己差点毁掉容貌的那个。
是犯了什么错,竟要如此惩罚。
女子断断续续的声音从外头传来,让沈临烟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身子也撞到了门框处,惊动了外头站着的一众人。
他早知她来,却不敢回头。
沈临烟到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后退着身子想要离去,却不料厚重的门框被外头的人打开。
紧接着男人的气息从头上笼罩开来,语调是意料之外的温和:“怎么出来了,可是吵到你了?”
那外头鞭打的声音逐渐退却,只能隐隐约约传来外头女子低低的哀嚎。
“我……”沈临烟吞吐着,正想如何解释撞破了这处罚的事。
却不料自己下一秒被男子气息包围,转而落入了一个充满凉意的怀抱里。不同于别处,那红色衣襟处的心跳却是异常强烈,也灼热的厉害。
“听话涂药了没,身子还疼吗?”语调里是浓浓的关切。
沈临烟别过脸,躲避着男子鼻尖温热的气息,示意性摇摇头算是作了回应。
沈临烟眼前虽系着黑绸,看不清外头是如何景象,但不用想也知道,她此刻颓然成了一众人眼中的焦点。
“没涂,不疼?”男子暗暗点点头,问道。
沈临烟缩着身子,一只手轻轻拉着男人衣袖小声解释道:“我不是故意打扰你们的。”
“哦?无事。”男子头也不抬一下,回应道。
在沈临烟看不到的地方,锦宜还是穿着一身黑衣,神色不同于昨日高高在上,此刻到有些卑躬屈膝起来。
女子身上的黑衣被皮鞭抽的稀烂,露出可怖的伤痕淌着鲜红的血迹,嘴角亦是如此,两只布满灰尘血迹的手直直伸在前方不知想抓什么,又抓不到。
旁边站着行罚的黑衣人手中拿着的便是她平日里不离身,手里握着的黑色长皮鞭。
可怜又可恨。
她抬起头来,睁开被血迹模糊着的双眼。
看到的便是宫殿门前,高台之上两袭红衣缠绵悱恻,亲密无间的身影。
那站着的是她仰慕已久的主上大人,怀里的却是昨日被她按在脚边摩擦的落魄娇公子。
锦宜似是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呜咽着声音不停挣扎着。
沈临烟不由得向声源处探头看去,这事她不该管的,自己也不过是眼前人手中取乐的玩物罢了。
男子似乎是感受到怀中人的举动,向身后人摆手淡淡示意:“把她先带下去,养好了再审问,免得乱了耳根子。”
这话说的半假半真,暗地里头又存了几分讨好之意。
待锦宜不甘心的被下面的黑衣人带走后,沈临烟才回过神来。
“这下,你可满意了?”男子的声音再度从头顶传来。
“我……”
沈临烟实在不懂,眼前男子的心思。
“人我已经派出去了,过几日便有结果了。”男子一只腿顺势合上房门,抱着怀里头的女子就往屋里头走去。
他说的自然是桃杏。
“那就好……”沈临烟抓着男子衣襟的手顿了顿,犹豫道:“你还是放我下来吧。”
“不放。”到这个时候,他竟也无赖起来,况且他本就是个善于伪装的无赖。
其他时候做做样子便好,在她眼前他是做不得的,也不愿做。
他这般低劣的演技,恐怕单单一眼就会被怀中人识破。
这让沈临烟不禁想起昨夜里两人就是以这般姿态开始,晚上一番狂风暴雨之下,她心里不由得发颤起来。
她收回昨日那句话,实在难以承受。
男子看向怀中女子黑绸之下泛红的面容,皱着眉苦着脸,不知在胡思乱想什么,不由得失笑:“我让人做了早膳,你也该补补了。”
实在清瘦,硌得骨头疼。
男子嘴角笑意更深,那话语中的暗示意味十足。
将女子安置于桌前后,男子扶起衣袖一双修长的手从桌上拿起一碗粥,拿汤勺在期间轻轻搅拌着,舀起一勺来用唇边试试温度,才送到女子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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