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国公夫人朝太后福礼,太后颔首,又朝台下众宾客抬手示意,笑道:“众卿不必多礼,今日孙媳妇认祖归宗,哀家过来作个见证人。”
当众得到太后的认可,程鱼儿小脸酡红,翦水明眸灿若星辰。
等太后又和众人寒暄毕,程鱼儿扶着太后,随荣国公夫妇去祠堂过仪式。
李景琰驱着轮椅落后半步。
人群中窃窃私语各式夸着程鱼儿,各种艳羡,李景琰抬眸看了眼前方程鱼儿的倩影,唇角慢慢勾起,眸中蕴着化不开的柔情。
一行人离去,席间瞬间活跃起来,有人叹道:“太后做见证人,真是当朝头一份,当年公主出嫁都没这个架势大。”
“你不瞅瞅,那可是锦亲王妃,锦亲王可是当年先皇钦定的太孙,最得太后先皇宠爱。”
年少的李景琰风光雾月,战无不胜,一时风光无两,满朝皆赞oo后继有人,可谁知....
“嘘!”说到了不可说的话,有人连忙嘘了一声,抬手指了指天上,席间突然鸦雀无声。
有人忙岔开话题,笑呵呵夸赞道:“锦亲王妃今日一见真是雪肤花貌,兰心蕙质。
又有人唏嘘叹着,说程鱼儿真是有福气,认祖归宗太后亲至,真是光宗耀祖,却被人回怼道:
“那也是人家自带福气,你没见月前还药石无医的锦亲王现在生龙活虎。
此音一落,席间更是热闹,纷纷谈论着程鱼儿的好话:“我一看锦亲王妃就觉是有福之象,你瞅她那眉眼.
贵妇们眉宇暗动,心里头想着日后定与程鱼儿走动走动。
转眼步入仲夏。
白日里暑气重,天气炎热,晚间则刚刚好,不热不冷。
程鱼儿今日与荣国公夫人约了一同去梨园听戏,回来时已月上柳梢头。
程鱼儿步入多福轩,便见寝殿灯亮着。
暖橘色的烛光透过支摘窗,一抹清雅俊秀的侧影映在窗上,只看那影子便是长身玉立,丰神俊朗,举手投足矜贵天成。
程鱼儿歪头眯着眼睛笑,应是李景琰在窗下读书。
程鱼儿脚步快了几分,她撩开珠帘朝着支摘窗轻轻唤一声:“王爷。”
“咦,人呢?”看着支摘窗下空落落的轮椅,程鱼儿半歪头,眨了眨眼睛,有些疑惑得四处张望。
程鱼儿柳眉蹙起,莲步轻移,朝内殿走去,边走边软着嗓音轻唤。
突然程鱼儿眼前一黑,她心下一慌,耳边突然响起李景琰温润磁性的声音:“娘子,是我。”
眼前一片漆黑且柔软,程鱼儿抬手去揭盖在眼睛上的绸缎,却被李景琰制止:“我准备了一个惊喜,娘子猜猜。”
"惊喜?"程鱼儿站在原地想了半天:“王爷给了我买了胭脂?”
“不是。”李景琰轻道:”再猜。”
“那是王爷给我寻了螺子黛?糖人?”听李景琰不说话,程鱼儿便知晓说错了,她纤纤玉指放在唇边,半歪着脑袋绞尽脑汁想:
“王爷前两日说要待我去江南,是要去江南嘛!"程鱼儿开心得几乎跳起,嗓音带着显而易见的欢喜鼓舞。
李景琰目视着程鱼儿的激动,眸光深辽,深情中带着一抹愧疚:他答应带她去江南之事约莫还有再等段时间。
程鱼儿又说了好几个,却听不见李景琰说话,偌大的寝殿空荡荡回荡着程鱼儿娇软的声调。
“王爷生气了吗?”寂静得让程鱼儿有些心慌,黑暗中看不见李景琰的神色,程鱼儿有些惴惴不安,声调弱了几分。
“没有。”李景琰握住程鱼儿不安拧在一起的双手,凤眸温柔如水,即是程鱼儿看不见,他亦是神色缱绻,脉脉含情:“我不会与娘子生气。”
程鱼儿悬着的心落下,李景琰温润如玉的声音让她胆子也大了几分,她双手拽着李景琰的衣襟,软着声音撒娇:“我猜不到,王爷快告诉我。”
“称呼错了。”李景琰淡淡道,没有松开手。
“相公。”程鱼儿十分上道得换了称呼,嗓音温柔缱绻,又娇又甜,带着撩人的钩子。
李景琰为她唤得心头火热,正要抬手去撩开程鱼儿眼前的绸缎,却突然被程鱼儿抓住了手腕。
霎时,程鱼儿觉得有些不对,哪里不对!
她站在原地抬头想了一会,突然,她朝前半步双手去抚前方李景琰,触感不对,硬邦邦胸肌明显,这是胸膛,高度不对!
平日里她站着,抬手触碰的是李景琰的面庞。
脑海里突然闪过支摘窗下空落落的轮椅,电光石火间福至心灵,程鱼儿杏瞳灿若星辰,猛得抬手撩开眼前的绸缎。
果真,身前的李景琰长身玉立,他站在她身前,身姿挺拔高挑,立如芝兰玉树。
程鱼儿蹲身撩开他的锦袍,果真,直立着。
程鱼儿笑了,她笑靥如花,抱住李景琰在他身侧开心得蹦:“王爷,王爷,你终于站起来了!"“真好,真好。”她开心得像只喜鹊,围在李景琰身边欢呼雀跃:“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不第一时间告诉我?”
"就今天。”李景琰解释道,见程鱼儿围着他转,一整日不见她的郁闷稍稍缓解,却忍不住道:
“我等了娘子一日了。”
“娘子总是很忙。”
“我,”程鱼儿有些不好意思,小手挠了挠而后,耳尖微微泛红。
这些时日荣国公夫人似是要补偿这十几年来对程鱼儿缺失的陪伴,总是约她出去,她也是贪恋荣国公夫人给与她的母亲的温暖。
李景琰心疼程鱼儿,自是知晓她白日里想与母亲相处的心思,从不拘着她。
“我明日休沐,明日娘子在家陪我,可好?"李景琰轻声询问道。
程鱼儿重重点头应下,见李景琰不与她计较,眉梢眼角又开心起来,她欢喜得摸住李景琰的膝盖,眼睛一热,双瞳的泪珠止不住啪嗒啪嗒得掉:
”相公能站起来了,真好。”
李景琰捉住了她,搂住了她的杨柳细腰,秀挺的鼻尖贴着程鱼儿的鼻尖,笑着问:“真这么开心?”
“开心。”程鱼儿水泠冷的瞳仁直视李景琰的凤眸,重重点头。
“开心还哭。”李景琰李景琰抬手抚上程鱼儿的面颊,轻柔得为她拭去泪珠,眉目带笑,食指轻轻勾了下程鱼儿的琼鼻。
“我这是喜极而泣。”程鱼儿抽了抽琼鼻,勾唇拉出一个大大的笑,圆润的泪珠顺势滑入檀口,她抬手抹去泪珠。
可泪珠有自己的意识,一颗一颗,圆润而饱满,密如珠帘,程鱼儿擦都擦不完。
“我也不想哭的,我就高兴。”她蹙起弯弯的柳眉,小手锤在李景琰的膛前,蹙着鼻头曼声埋怨道。
她越擦泪珠越多,想着现在自己肯定妆容被蹭的乱七八糟,程鱼儿嘟着唇埋在李景琰胸前,不让他看她的小脸嗔道:
“哎呀,我也管不住,我不想哭,泪珠擦不断。”
李景琰却笑了,他抚住程鱼儿的面颊道:“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程鱼儿好奇得问道,却一下子被李景琰打横抱起。
李景琰一手抱着她的脊背,一手托着她的腿弯,低头在程鱼儿水润润的眉睫轻轻落下一吻,笑道:“吻治百病。
说罢,他健步如飞,抱着程鱼儿似乎没有任何负重,大步朝拔步床走去。
他的话让程鱼儿想起了前几次,一时间热气上头,羞得程鱼儿脚趾头蜷起,身子不稳,手撑在李景琰胸膛前,小手轻锤他:
“胡说八道。”
李景琰低头,在她微微翘起的红唇轻啄,在程鱼儿没反应过来之际,他挑了挑眉梢,手臂用力,将程鱼儿整个人轻轻向上微微抛起。
身子悬空,程鱼儿吓得心脏砰砰跳,忙双手环住李景琰的颈项。
李景琰长臂一身,稳稳接住程鱼儿,上身纹丝不动,只将程鱼儿搂得更紧些。
程鱼儿伏在李景琰颈侧,心头惴惴,一抬眸见李景琰眉梢眼角带笑,狭长的凤眸里闪着明晃晃的戏谑。
程鱼儿,气呼呼伸手去捏李景琰的耳朵。
温热柔软的小手捏住耳垂,李景琰脚步一顿,凤眸里飞快略过一抹幽辽,哑声道:”别乱动。”
程鱼儿只以为他是不适应,抬头去看李景琰,李景琰耳尖微微泛红,唇角紧抿。
程鱼儿眨了眨眼睛,她现在可不怕李景琰,见李景琰冲她摇了摇头,目若秋水的杏瞳瞪得溜圆回视李景琰。
她又自顾认为这是处罚李景琰,气鼓鼓小手又捏了捏李景琰的耳垂,还负气得用指腹捻了捻。
李景琰垂眸看了一眼玩得正兴的程鱼儿,黑黝黝的眸子风起云涌,喉头干涩得厉害,直觉一股燥意从程鱼儿捏住的耳尖开始蔓延,直窜身上某处。
他健步如飞,两三步至床榻,大手撩开床幔,将程鱼儿整个人放在厚厚的百子千孙被上。
“哼,看你还戏谑我。”程鱼儿嘟着粉唇盈盈笑道,自认抓住了李景琰的弱点,双瞳弯弯似一只狡黠的小狐狸。
没听见李景琰出声,程鱼儿睁开眼,眼前一黑,一道颀长的身影映下,李景琰俊美无俦的面容放大,唇上一热。
李景琰不与她反驳的机会,直接封住了她的唇,菱唇压着她的樱唇缠绵厮磨,极尽温柔和细致。
这么久了,程鱼儿还是学不会换气,等李景琰放开她,她双眸水润润,面色通红,揪住李景琰的前襟小口小口的喘。
李景琰含笑着看她,等她理顺了气,李景琰瞥到她圆润洁白的耳垂,眸色一暗。
耳垂一热,程鱼儿身子一僵,一种酥酥、麻麻、难以描绘的触感冲向头皮。
程鱼儿唇齿不由得溢出一声。
李景琰看眸若秋水、水波荡漾的样子笑了,贴着她,菱唇在她耳畔辗转碾磨。
程鱼儿似笑似泣,低低呜,转身抱住了李景琰的颈项。
她仰头啄了一下李景琰的菱唇,朝他软着嗓音软软央求,小声求饶。
她不曾戏弄耳垂是这般感觉。
她一对翦水秋瞳泠泠含情,春波荡漾,欺霜赛雪的小脸含娇带粉,眼尾都漾着浅浅的粉色,贴着唇瓣呵气如兰时传来若有似无的玉兰花香。
李景琰唇干舌燥,喉结上下滚动,贴身噙住了程鱼儿鲜艳湿润的红唇,舌尖细细描绘着她姣好的唇线,用程鱼儿娇唇的莹润润泽他的唇瓣。
程鱼儿耐不住轻嘤,李景琰趁势撬开程鱼儿的嘴唇。
他极尽各式技巧,吻得又深又缠绵,程鱼儿脑袋都有些晕晕陶陶,什么都思考不了,只能任他为所想为。
李景琰垂目,自上而下看着程鱼儿乖巧精致的容颜,眸在下移览过雪白细腻的旖旎,低头贴着她的唇瓣轻问:”可以吗?”
程鱼儿纤长卷翘的眉睫一颤一颤,没有睁开眼。
李景琰看她贝齿咬住了樱唇,侧过头,修长雪白的秀颈脆弱得不堪一击,李景琰这次没有再傻傻问一遍,凤眸闪过如水的笑意,低头吻住了程鱼儿。
呼吸交错,程鱼儿感到那润热的菱唇从她的唇瓣移开,沿着她的下颚一点一点啄吻,吮住了她的秀颈。
程鱼儿眉睫一颤,双臂抱住了李景琰。
李景琰身子一顿,不再克制心头的燥意,他大手一挥,层层叠叠的床幔落下,视野一片暖红温馨。
温软水滑,李景琰轻笑一声。
程鱼儿羞的脚趾都勾起来了,抬脚去踹李景琰,却被他捉住了脚腕。
她肌肤雪白细腻,足腕纤细,足趾圆润透粉。
李景琰轻啄一下,转而吻住程鱼儿圆溜溜、秋水潋滟的杏瞳。
程鱼儿痛得惊呼出声,声音却被李景琰尽数吻住。
程鱼儿小声呜鸣,像小猫一样玉手乱抓。
李景琰唇瓣贴着她的唇瓣,吻去她的泪珠,柔声细语轻轻安抚。
缓了好一会儿。
春风吹动树影,窗外传来沙沙的树影婆娑声,春风浮动,床幔轻晃,月影羞躲,嫩叶絮花。
如浮云端,如潜海底,独木无支,飘摇无依。
窗外树影婆娑,似乎飘起了春雨。
晕晕陶陶间程鱼儿被李景琰抓住双手,十指交握,他贴在她唇角,一遍又一遍重复着:“娘子,我心悦你,我心悦你。
程鱼儿鼻子一酸,迷蒙的水眸自下而上凝睇李景琰,启唇柔声道:“我也是。”
“娘子说一遍。”李景琰看着她,逼着她完整得说出来。
程鱼儿一对琥珀色的眸子水润润、波光潋滟,一抬眸眼波流转,顾盼生辉。
李景琰灼灼目光盯着她,央着她叹了声:“娘子,我想听。
程鱼儿看到李景琰目光中期待,眉尾漾上轻轻浅浅的笑意,看到李景琰真真焦急时,她娇唇轻启。
苏苏软软,娇娇又甜甜:"相公,我心悦你。”
她雪颊潮红,额角汗湿,一睇眸媚眼如丝,娇甜酥软的嗓音入耳即化,撩的李景琰心尖一颤,身上又是火气。
程鱼儿纤稂合度,尽态极妍,一颦一笑,娇俏与妩媚并存,偏偏媚而不自知。
她不知深浅,面颊轻蹭李景琰的下巴,鼻尖贴着他的鼻尖,娇艳欲滴的唇擦过李景琰的唇瓣,娇唇微启,贝齿咬住了李景琰的下唇,水眸澄澈无暇,幽幽笑道:
"相公,我心悦你。
青丝如瀑披散在肩头,细腻如羊脂白玉的肌肤半隐半现,额角汗湿的鬓发弯成浅浅的月牙贴在眼尾,平添一道说不明白道不明的惑人风情。
程鱼儿不盈一握的柳腰又被掐住,渐闻声颤,皓腕高抬身宛转。
流云遮月,树影横斜,窃窃私语多关情,相约白首共此生。
愿有情人终成眷属。(大结局)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结,周一开写《重生后成了太子朱砂痣》
沈筠胖,国色天姿,是天下首富独女,本应嫁得良人,和顺美满,却上辈子鬼迷心窍。
她为太子失了身,未婚先育,上赶着给太子做没名没分的妾室,沦为京城最大的笑柄。
沈筠胖以为太子会信守承诺对她好,他却在她孕中迎娶侧妃,在她难产那日迎娶正妃。
稚儿被污为孽种,处沉溏之刑,她跳入水中寻觅,冰冷的池水鲜红散开,她隔着红雾看见府中遍布红绸和喜字,欢声笑语,热闹非凡,有人高唱:“新郎新娘送入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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