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个时候,南恣在国外成日被当地一群喽啰找麻烦,他们经常群殴他,南占淳也没有出手去管。
有两年的时间,他在美国过的日子是无人问津。
却还要强打精神照顾生病的南冰筠。
这样的经历让他在长大后成为了一个与众不同的男人。
南冰筠一直听说很多女人喜欢他,追求他,他都没有应许。
唯独是南占淳给他安排的小姑娘他看上了眼。
这是怎么一回事呢,南冰筠很想一窥究竟。
宴会早就开始了。
可是今日在宴会上最受瞩目的那小两口却还是没出现。
*
洪溪公寓里,司晴懊恼为何自己刚换上的礼服裙又被男人给撕破了。
“喂喂喂,有点节制行不行。”
司晴说。
本来说好是要去参加宴会,迎接他的祖母。
没想到衣服都换两身了,他还是想要继续腻下去,不愿意出门。
她身上深蓝的天鹅绒裙子边叉开得很高,他站着看她,就可以看见她腿根处的刺青。
司晴曾经告诉过他,离开他的时候,她把他的名字刺在她腿上。
此刻的他想要一再去品鉴,为他在身上刻下烙印的她。
南恣伸手撩司晴的裙裾,司晴打开他的手。
在衣帽间里,他逼近,将她推到打开的嵌入式衣柜前,背靠一排他跟她的衣服。
为了给司成功跟赵玫文创造独处的机会,这些日子,司晴在洪溪公寓住下了。
她跟戴瑞斯请了婚假,闲来无事在公寓里画画,烹饪,听音乐,看电影,或者陪南恣。
近水楼台先得月。
住在一起,南恣现在也不拿她小姑娘了,公寓每一处,随时随地即可对她发挥他的兽性。
如今,他的出生,还有经历,以及心境她都透彻的了解了。
他在她面前也就没有什么好遮掩的了。
“司晴。”南恣凝视着女子美丽的脸,认真唤她。
“嗯。”司晴答应,细手抚上他的领结,他已经换好了礼服西装。
白色打底衬衫领口扣死,系着一个黑色的tie。
司晴雪白的柔荑慢条斯理的抚弄过他的领结,继而是他瘦突的喉结。
她在心里告诉自己,这个男人以后是她的了。
有父母的前车之鉴在,她绝对不会掩饰自己对他的喜欢。
司晴撩拨着他的喉结,听到他沙哑的要求她:
“到宅谷来上班,让我每天都可以见到你。”
司晴唇角微扬,主动吻上他的耳朵,对着他悄声说话。
“占有欲也太强了吧,晚上见得还不够。”她妩媚的勾引他,手在他身上不规矩。
女子身上兰桂馥郁的香气甜软的在南恣耳边漾开,沁入他的心脾。!
南恣握住女人不规矩的手,将她掀入衣橱里。
衣橱里悬挂的不再是他一个人的衣服,还有她的裙子,纱衣,套装。
各种各样的色彩斑斓的女人衣物入侵了他的黑白灰。
宛若她为他单调的世界带来的柔美色彩。
没有遇上她,厌世到了骨子的他一定不会知道,原来喜欢一个人是如此甜腻得上瘾的感觉。
可以把全世界抛在脑后,只跟她沉堕在甘美的二人世界。
南恣抚摸她腿根处的刺青。
它长在她细腻白嫩的皮肤上,撩拨得他心痒痒。
他一直以为刺青只能是用来吓唬人的,就像那年他刺了整幅的花与蛇在自己背上,只是想要吓唬一下看守所里的那些家伙,告诉他们他不是异类。
可是到了司晴这类,一串细小的nanzi Te Amo字母却变成了甜蜜的告白。
明明是个说话都不敢大一个分贝的娇软小孩,长大后却敢将他的名字刺在腿根处。
那是她对他最大胆的告白。
将这个刺青刺在腿根处的时候,她想的就是今生只专属他一个人。
没有哪个男人会在□□的时候,喜欢去看见她腿根处烙印着她对一个人说爱。
除了南恣。
因为她就是为南恣刺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下更完结~ 晚上11点来~
第66章 .第六十六个月亮 ·
蓝色天鹅绒裙子的开叉滋啦一被撕高了。
沿着本来的裙缝一直往上破裂。
深蓝色的字母露出。
在雪白的皮肤上生出最极致的诱引。
“答应我。”南恣吻上司晴的口, 将她定在衣柜的柜底,“不然今晚让你在这里跟我玩整夜……”
“你祖母会生气的。”
“宴会上的人都在等你。”
“也在等着看我……”
嘴上说着拒绝的话,身体的动作却很大胆。
两条细白的腿像软蛇一样缠上男人精壮的腰间。
南恣满意的吻上司晴的娇唇, “让他们等好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衣帽间的衣柜变成了这对夫妻攻占的最后一处温柔乡。
顶着满头的衣物,狭小的空间里, 喘息, □□都听得特别清楚。
昨天,他们去领了证,成为了一对真正的夫妻。
对新婚的夫妻来说,再怎么放纵, 也是受法律保护的吧。
他粗壮的舌头湿濡的在她面孔上游走。
两只纤细葱白的手指搭在他的黑色西装肩头, 捏紧, 根根手指关节都在收紧。
“司晴, 我好喜欢你……”南恣压抑的喘息。
衣柜的门板似是有回音效果,将他的喘息无限放大, 传到司晴耳边。
司晴听完身子更软,只能像只小鸟一样, 停靠在紧密的空间。
察觉到她乖顺的依附, 南恣伸手, 紧扣住她的腰,将她紧紧塞入怀中。
“恣哥哥……”她记起来那种被他守护的感觉了。
彼时的少女懦弱, 平凡, 又胆小。是他看见了她眼里清澈的光, 来到她身边, 陪伴, 守护跟改变。
无名指上的戒指在发热。
腿根处为他刺下的刺青也在发烫。
“我也好喜欢你……南恣……”迷醉一刻,司晴鼓起勇气, 抽噎着告诉男人她一直以来不敢对他告白的话。
一直忘了说,我真的很喜欢你。
像星辰奔黑夜,永远只存在在你的怀里。
*
八点整了,南冰筠还是没等到自己的孙儿跟孙媳妇。
于是便招呼南占淳跟莫蓝先行开宴。
南宜宏也来了,灰溜溜的躲在角落里喝闷酒。以往他可是这种场合上八面玲珑的南二爷。
南二爷一生风流,身边出现过无数浮花浪蕊,直至今日,还是单身一人。
有人问:“南二爷今日身边怎么没带女伴?”
知情的回答:”还有什么女伴,名下资产全都充公了,穷得叮当响,那些女人是傻啊,还愿意跟着他。”
南冰筠人虽老,耳朵却尖。
信步来到南宜宏面前,她问:“这下后悔吗。当初阿恣不过是个孩子。”
南宜宏喝一口酒,颓丧道:“后什么悔,成王败寇,哪有资格后悔。”
“呵……还真有脸,还以为自己是英雄呢?”老母亲狠骂他。
“你差点要了他一条命。他却只拿走了你的钱。”
“呵呵……那是他知道,钱比我的命更重要。”
南宜宏知道南恣为何留他自由跟名利,因为想他睁眼看看,就算他有这两样东西,在这世界上,他也什么都不能拥有。
“我输了,我输了,我输给一个小孩了。”南宜宏忽然张狂大笑。
南冰筠兀自摇头。“不知悔改。”
*
别过南宜宏,南冰筠老辣的眼睛又看到了今晚另一个失意的人,那便是姬家的女儿姬蔷。
年轻的她打扮得很得体,十足的城中名媛派头。
然而,眉眼间却全是被人斗败的颓丧。
“南奶奶。”小时候她经常到南家来玩,跟着南恣喊南冰筠奶奶。
有一次,南冰筠的保姆琴姐不小心端粥的时候烫了她一下。
坐在饭桌前的她二话不说就给琴姐一巴掌,那时候她才十二岁,就将贵族大小姐的阶级身份深入自己的心了。
下人若有任何冒犯,她必定狠狠惩戒。
南冰筠那时候就知道这姑娘心气高。
也知道她没有同理心。
她跟南恣从小一起长大,虽然家里财力不如南家,但也可算是一个可以被考虑的联姻对像。
果然后来的事,让南冰筠完全放弃了让她嫁进南家的念头。
“怎么啦?板着个小脸,怪不高兴的。”南冰筠和蔼的问姬蔷。
“南恣还没来。”姬蔷说。
“也许不来了吧。”南冰筠揣测。
“为什么?今天是您的接风宴啊。是不是又被那个浑身穷酸气的女人缠住了。”姬蔷说的是司晴。
“哪个浑身穷酸气的女人啊?”南冰筠提高说话的尾音问,“是不是说我的孙媳妇,司晴啊?”
“孙媳妇?”姬蔷惊异为何南冰筠会承认司晴的身份。
“他们昨天去登记了,结婚证都发我看了。我一看给高兴得啊,这才连夜从国外飞回来,希望早点抱曾孙呢。你看这时候还没来,肯定在给我造曾孙了。”南冰筠喜不自掩。
“老人家真不害臊。”南冰筠的贴身保姆琴姐忍不住嘲笑南冰筠。
“琴姐……”南冰筠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招呼琴姐道。
“当初好像就是在这别墅吧,你被一个小姑娘给赏了耳光,你一不吭就走了。这么多年,我去了国外都把这事给忘了。那时候我还以为阿恣对她好,没罚她。后来我发现这姑娘坏得很。要不,今天这耳光你讨回来?”
琴姐笑一笑,跟在高门祖母身边的人什么大场面没见过,早就是南冰筠的心腹。她知道南冰筠今日想修理姬蔷。
因为当初南恣为了她进了看守所,她却置之事外的继续她的职业生涯。
现在南恣继承了集团,她又巴巴的在这儿望着等南恣出现了。
“老太太,今儿个这么多人呢。都是来给您接风的。”琴姐假模假式的劝。
“那就让他们看看我还没老。我的人,不管是你,还是我孙儿,都不能被欺负。”说罢,南冰筠抬手,一个响亮的巴掌落在姬蔷脸上。
“姬千金,我想打你很久了,就是记性不好,每每见你,老忘记这件事。”
姬蔷被高门祖母赏耳光,在座众人都看傻了。
姬蔷被当众折辱,怒目看向年迈的老妪,却不敢做出任何忤逆动作。
“疼就受着,别以为你是千金小姐就可以随便让别人疼,像你这样的姑娘,是不配踏进我们南家的门的。”
南冰筠笑着逗弄姬蔷,没带任何的生气,就是想逗一逗在她眼里根本什么都不算的一个晚辈。
“要哭了吗?别哭啊,因为哭了也没人哄你。”
“你这样的人,我这辈子见太多了。”
“阿恣他啊,从来没喜欢过你,那年他为你蹲监狱,你为他做了什么?为什么还有脸面站在这里,以为他是喜欢你呢?你压根儿不配呀……”
老妪说完自己想说的话,哈哈笑了。
琴姐提醒她:“恣少爷来了。还有司晴小姐。”
“什么司晴小姐,那是我们家最矜贵的新少奶奶。”
南冰筠高兴的迎向这对壁人。
说今天是给她接风,其实不然,是给这对夫妇正式官宣啊。
“大家,大家,来,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孙媳妇,南恣的太太,司晴,他们昨天正式领证了,以后,这姑娘就是我的心头宝了!望诸位看在我们南家的面子上,日后对她多多担待!”
南冰筠高对成城所有富豪名人介绍司晴。
司晴并没有扭扭捏捏,大大方方的被祖母牵着手,微笑面对每一位朝她投来艳羡目光的人。
唯一一位恶狠狠看着她的人,是躲在一边的姬蔷。
她的脸红红的,好像刚才被谁打了。
司晴依然冲她微笑。
*
宴会要结束的时候,司晴的手机响起。
姬蔷约她在□□的花园里一聚。
司晴迟疑了一下,没有告诉南恣,自己牵着裙摆迈步走入那一处蔷薇盛开的花园里。
姬蔷站在那里,泪水满脸。
“姬小姐,有何贵干?”司晴平静的问。
“我想知道一个答案。”
“什么答案?”
“为什么是你?”
呵,司晴叹气,为什么是我。
得不到的人总觉得是被别人抢了才会得不到。
“大概因为我妈是赵玫文。那年要是没有我妈,南氏的人十有八九都会死在南非。”不想让姬蔷更加气愤,司晴顺着她的意思说。
“不,南恣对你是不一样的。他娶你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姬蔷不愿被敷衍。
“那是什么?”司晴骇笑,记得当初姬蔷到恒南去找她,对她说的就是这个原因。
姬蔷哽咽:“他喜欢你。他为什么喜欢你?”
见姬蔷如此歇斯底里的要一个答案,司晴便告诉了她。
“因为当他是黑夜的时候,我勇敢朝他奔去了,而你,却避他不及。你其实并不喜欢他,你喜欢的只是他成功的样子,而我……
我喜欢他任何一种样子,不论成功还是失败,不论贫穷还是富有,不管有没有蹲过监狱,不管后来有没有再夺得金牌,继承家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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