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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我者甜——槐故

时间:2022-01-06 13:37:46  作者:槐故
  陆池舟突然低下头,眼眶有些红。
  “我有些想爷爷了。”
  “以前他在的时候,我不敢想,但我现在也只能想了。”
  他话只说了一半。
  陈挽月却是听懂了。
  在一切都在变好时,亲近的人却已不在,这是多么残忍又冷酷的事实。
  所以她得,好好地活着。
  因为她的孩子,已经成长为最可靠的保护伞。
  他有能力保护好亲人、爱人。
  她从来不是他的累赘,只是他想要好好爱护的母亲。
  陈挽月红了眼眶。
  她低下头,一遍遍呢喃着:“我知道…我知道。”
  陆池舟伸手,替她抹去眼泪。
  “妈。”他轻声说:“一切都过去了。”
  他伸手展开对联,大红的纸页上还嵌着金色的线,在艳丽的阳光下泛着璀璨的光。
  百世岁月当代好,千古江山今朝新 ①
  横批:万事胜意
  -
  裴恬醒来时,太阳已经顺着窗户沿爬进了房内,顺势照在了她的脸上。
  她皱眉,脑袋往里缩了缩。
  但这太阳好似和她作对一样,没一会又爬到了她脸上。
  折腾了好一会,裴恬是睡不着了。
  她无奈地翻身起床。
  都是陆池舟,起来就起来,还拉窗帘。
  这样她还怎么睡!
  裴恬气呼呼地下床,懒洋洋地走去洗手间洗漱。
  想着今天是过年,裴恬还坐在梳妆镜前,化了个迎新妆,头发也梳起来,在头上团成两个啾啾。
  化完妆,裴恬还换了件喜庆的红色小袄。
  等一切收拾完,裴恬对着镜子照了照,害羞地捂起脸。
  她怎么能这么可爱。
  这样一看,说她十五都有人信。
  裴恬从行李箱里拿出织完的围巾,蹦蹦跳跳地下了楼。
  她笑眯眯地和厨房里的李阿姨打了招呼:“李阿姨早!”
  李阿姨回头,看清她的模样,顿时就笑了,“这是哪里来的小福娃啊?”
  “天上来的。”裴恬指了指天:“吾乃太上老君座下童子!”
  李阿姨被逗得直不起腰,指了指门外:“你几何哥哥在外面贴对联。”
  裴恬冲她比了个ok的手势,绕过客厅,跑去了大门外。
  还未出去,便在外边看到一双笔直的长腿,因为抬手的原因,衣下劲瘦的腹肌若隐若现。
  想摸。
  裴恬舔了舔唇。
  但怕把人吓得掉下来,还是没伸手。
  因为门檐遮挡,裴恬看不见他的脸,只扬声问:“你贴完了吗?”
  听到她的问话,陆池舟弯腰,从门檐下方看清她的模样后,眼睛都笑弯了。
  “好看吗?”裴恬歪头,冲他挑了下眉。
  陆池舟只是盯着她,不说话。
  裴恬鼓腮,只觉得他有些不怀好意。
  她又问了一遍:“你贴完了吗?”
  “还有个横联。”
  裴恬连忙道:“你等着,我一起上来,我也要贴。”
  陆池舟回绝地不假思索:“你不行。”
  “为什么不行?”
  “不安全。”
  “为什么你都可以!”
  “你个子不够。”
  裴恬:???
  她干脆利落地耍起赖来:“不行!我一定要贴!贴了才能有福运。”
  未等陆池舟答,裴恬已经跑出去,爬上了椅子。
  陆池舟无奈往后退一步,还顺势给她腾出了空间。
  原本只容一人的椅子,瞬间逼仄起来。
  陆池舟气笑了,他比划着裴恬的高度,又指向门檐,“你够都够不着。”
  裴恬搂住他脖子,娇声道:“你抱我上去贴。”
  陆池舟伸手,揉了把她脑上的啾啾,随后将横联交给她:“贴吧。”
  裴恬顺利贴上了对联。
  “万事胜意。”她低低念出来,被陆池舟放下的那一刻,又问:“你来年有什么心愿吗?”
  陆池舟额头贴着她的,眼眸定定看着她,“有。”
  “是什么呀?”
  “你。”
  裴恬:“啊?”
  陆池舟低头,亲了亲她涂了口脂的红唇,“娶你。”
  阳光下,裴恬的脸被晒得滚烫,还似火般烧了起来。
  她有些受不住,想要别过脸,却被陆池舟捏住下巴,他附身,撬开她唇齿,炙热的气息袭来。
  眼看着在这种地方都要亲起来,背后突然传来道小小的声响。
  裴恬吓一跳,仓皇回头,看见陈挽月正站在他们身后,手中的水壶掉到了脚边。
  她应是刚从后院浇水回来。
  然后看见他们贴个对联都亲起来。
  陈挽月掩住上扬的唇角,拿着水壶继续往后院走,“奇怪,我的花呢。”
  裴恬:“……”
  她还未反应过来,陆池舟再次凑上来,没羞没躁地哑声道:“我们继续。”
  罢了。
  他应是早就不知脸皮二字怎么写了。
  裴恬过了个这么多年来,最为安静的一个年。
  李阿姨的手艺比某只孔雀要好得多,裴恬吃得异常满足。
  她想,给凯文打包过去的那一份,他应该也会很满意。
  但本该静谧又安宁的春节,尽数毁在了一瓶威士忌上。
  年夜饭,裴恬贪杯,悄悄喝了好多杯,到最后上脸又上头,整个人趴在陆池舟身上起不来。
  陈挽月和李阿姨不约而同地移开视线,随后十分有默契地上楼,各自回了房间。
  此时黑夜已经笼罩,秉持着守岁的规矩,整个屋子灯火通明。
  裴恬喝多了,说话连舌头都捋不直,偏偏那张嘴还一直不停歇。
  “陆池舟。”她突然耍流氓,戳了戳他的腹肌,“你这儿真好摸,嘻嘻。”
  陆池舟按住她手,“不许摸。”
  “你早就已经是我的了。”裴恬睨他一眼,“还装什么贞洁烈妇?”
  陆池舟警告地压低了声线:“裴恬,你明天还想不想下床了?”
  裴恬喝了酒,一点也不怕,她眼神迷离地直接跨坐到他身上,还胆大包天地摘下他眼镜。
  “问你个问题。”
  陆池舟目光锁在她眉眼,喉结滚动了下,“嗯。”
  “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陆池舟怔了片刻。
  他张了张唇,发现这个问题,他竟回答不出来。
  喜欢这个词,太浅了。
  从有意识开始,他的身边只有她。
  裴恬见他不答,气呼呼地拉着他的脸颊就往两侧拉,“你什么意思啊?连什么时候喜欢,你都不知道?”
  “那你什么时候开始做梦的?”
  陆池舟看着她,依旧不答。
  裴恬:“还不说?”
  她突然伸手摩挲他唇角,明明是最稚嫩的装扮,但眉眼妩媚得似含着春水,她吐气如兰道:“我今天是不是和梦里一样?”
  陆池舟上下打量她一眼,眼神看起来很平静,但并不平稳的呼吸终究是泄露了他的情绪。
  裴恬依旧是笑着勾着他脖颈:“你是不是最喜欢这样看起来就很嫩的?”
  陆池舟突然一把将她打横抱起,长腿抬起,大步踏上了楼梯,他笑了声,在她耳边说。
  “我最喜欢在床上听我话的。”
 
 
第64章 我甜   宝贝好乖
  后来, 裴恬觉得,那天晚上她不是喝多了,是脑子坏了, 才会那样想不开, 拼命招惹陆池舟。
  在这种事情上,他永远无师自通。
  而他的梦,是真的不干净。
  酒劲上脑, 裴恬难耐地闭着眼睛,没力气地任由他摆弄。
  听见男人在耳畔一遍遍呢喃。
  “听话。”
  “宝贝好乖。”
  她受不了刺眼又晃动的光线, 也不想自己这般模样被陆池舟尽收眼底,伸出手臂摸索着房间吊灯的开关。
  但手伸出一半,便被男人强势地按在墙上,他声音喑哑,理由冠冕堂皇。
  “要守岁,今夜不能关。”
  裴恬面上还有未消的泪痕, 双眼婆娑地看着他。
  熟不知, 这般情态并不能挑起男人的怜惜欲, 只会让他更加肆意到放纵。
  他吻她, 声音很轻。
  “而且,我喜欢看。”
  裴恬后来理解了。
  他喜欢看她意动的样子, 喜欢看她化为一滩水的模样。
  后来, 窗台的边沿、浴室的洗手台, 以及全身镜的镜框, 都留下了她斑驳又无力的指印。
  裴恬也哭着过完了新年的第一夜。
  并成功在第二天上午爬不起床,连早饭都是陆池舟给端来的。
  他倒是一副神清气爽,人模狗样的模样,似乎知道自己昨夜做过了, 今天对她的态度细心又良好。
  裴恬却更想把他的头按进土里。
  他这么大张旗鼓地端早餐上来,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昨天晚上做了什么吗?!!!
  “我解释过了。”陆池舟将她抱去洗手台洗漱,坦然道:“我说你昨天喝醉了,所以今天没力气。”
  裴恬:“……”
  “这种解释,她们只会觉得是你在欲盖弥彰!!!”她洗完脸,气得拿手锤了他一下。
  陆池舟却不以为然,以身作则何为没脸没皮。
  “她们就算知道,也只会骂我禽兽。”
  见裴恬不答话,他揽住她后腰,半分不知悔改。
  “不过,我乐意做禽兽。”
  裴恬:“……”
  但无语归无语,从个把月前就承诺的围巾,裴恬还是在新年第一天送给了陆池舟。
  本来昨天就该送的,但贴个对联后,她便忘记了。到了晚上,裴恬又喝多了,到后头陆池舟又做了一晚上禽兽,禽兽是不配有新年礼物的。
  所以在吃完早餐后,裴恬才重新摸出围巾。
  她坐在床上,将围巾神神秘秘地藏在背后,又冲陆池舟招招手,“你过来。”
  陆池舟正在收拾她的餐盘,闻言抬起头,看见她笑意盈盈的模样,配合地往床前挪动几步。
  “猜猜我给你准备了什么礼物?”
  陆池舟:“围巾。”
  “没意思。”裴恬呆了,她气闷地将藏在背后的围巾拿出来,“你怎么一猜就猜出来了?”
  “因为我早就看见你织了。”陆池舟低头,指了指自己的脖子,“不给我戴上吗?”
  裴恬哼了声,伸手将围巾在他脖上绕了个圈,她暗示性地看他一眼:“既然你有新年礼物了,那我的呢?”
  陆池舟低头,长指抚着围巾温暖的布料,突然笑了。
  那双惯来冷黑的眸色染上滚烫的温柔,“想要什么?”
  “我有的,都是你的;我没有的,会想尽办法帮你得到。”
  裴恬愣了下。
  虽然陆池舟这话有些玛丽苏,但依旧该死的让人着迷。
  这一刻,裴恬觉得自己是幸运的。
  这样令人疯狂的男人,早早就是她的了。而且,从年少到现在,一直是她的。
  裴恬突然感觉无比满足。
  她伸手,环住他脖颈,额头和他相贴。
  “我不要什么,只要你不离开我,一直在我身边就好。”
  陆池舟眼睫动了动,突然一把将她抱起,他喟叹一句,声音里满是怜惜。
  “我哪舍得离开我的恬恬。”
  “从来就不舍得。”
  过去五年,黑夜连接着白天,昼夜流转间。
  他弄丢了他的甜。
  生活依旧充满酸苦辣咸,独独没有甜。
  好在,他重获了他的糖。
  也重获新生。
  -
  既然陈挽月病情有了好转,且不需要进行最后的电击疗程,回国的日期也敲定下来,便定在三天后。
  算算日子,到京城的日期大概是年初五。
  裴恬从知道要回国的那一刻开始,就开始发愁该怎么哄她爸。
  虽然按照陆池舟收买人心的本事,他进门不过是早晚的事,哪怕是土霸主裴言之应该也无法力挽狂澜了。
  但毕竟是一贯宠她的爸爸,而且丢下老父亲和一大家子亲人独自出国只为陪男人这事也的确做得不厚道。
  裴言之缺什么呢?
  裴恬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自己能拿什么哄他开心。
  他什么都不缺,什么都有。
  回去的飞机上,听到裴恬絮絮叨叨说出她的烦恼,陆池舟轻飘飘回答一句:“他缺个女婿。”
  裴恬额角抽了抽,她表情一言难尽:“我看是你缺顿毒打。”
  陆池舟掩唇忍笑,他握住裴恬的手:“什么时候,我能上门拜访咱爸咱妈?”
  “你这么急干什么?”
  陆池舟凑到她耳边,一本正经道:“恬恬不是满二十了吗?”
  裴恬心一跳。
  听见陆池舟的下句话便是:“可以结婚了。”
  裴恬连忙甩开他的手,急急忙忙道:“我还小。”
  她心里一阵兵荒马乱。
  陆池舟之前数次提过这件事,但裴恬没深想,一律当情话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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