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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了又活过来了——猗凡

时间:2022-01-07 14:38:31  作者:猗凡
  “今夜不说别人,只聊我们。”
  “嗯,只聊我们。”
  **
  雄鸡啼鸣,日上三竿,一直快到午时,屋内的人才幽幽醒转。看着近在咫尺的脸,顾容瑾凑过去,亲了亲,然而又流连到耳垂,总也亲不够。有种隐秘的渴望在心底漫延。
  白玨眯着眼,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昨晚二人啥也没干,光顾着聊天了,一直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支撑不住,相继睡去。
  心结解开,又说了半宿情话。眼里除了彼此,再也容不下别人。
  这种幸福的感觉简直无法形容。心里止不住的会想,啊,我怎么这么这么喜欢她(他)呢?又会深深的懊恼,我以前怎么那么那么傻啊,为什么要浪费了那么大好的时光?早知如此,就应该敞开心扉,开开心心在一起。
  “起来!”顾容瑾扶她起床,帮她穿衣穿鞋。
  到了门口,顾容瑾索性将她一抱。白玨不是扭捏的人,她素来喜欢大大方方的展示幸福,圈着他的脖子,说:“以前我拉你的手,你都不让拉。”
  一句话说的顾容瑾又是后悔不迭,“往后再也不会了,我天天陪着你。日出日落,朝朝暮暮。”
  白玨:“再也不会?”
  顾容瑾:“不会。”
  白玨撇嘴:“鬼信你。你不上朝了?不去衙门办公赚钱养家了。”
  顾容瑾:“不去了。”
  白玨:“嗯?”她就是随口一说。
  顾容瑾认真道:“养家的银子够了,往后咱们找个清净的地方,你要过平平淡淡的日子,我就和你一起将长思和花花他们好好养大。你要想浪迹江湖,我就陪你仗剑天涯。此后余生,不管你在哪我就在哪。”
  白玨心想:甜言蜜语怎么就听不够呢?
  廖凤离了他们几步远,眼睛没敢往这边看,犹犹豫豫。
  白玨察觉到了,一笑:“你手下好像有话要说。”
  廖凤感动的热泪盈眶,正要上前将手中的急函呈上。
  顾容瑾眼里只有她:“不管他。”
  二人一同用了膳,顾容瑾还是在白玨的劝说下将廖凤招了上来,廖凤感动的都快哭了,呈上信函。
  顾容瑾看一眼,寒着脸扔在一边不管。
  白玨拿过来看了,表情有些好笑:“叫你回去?”
  顾容瑾:“我才走一天。”
  白玨:“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顾容瑾很神奇的看着她,难道他昨晚话说的还不够清楚?
  白玨:“我总以为亲情是没那么容易割舍的下。”
  顾容瑾挥手让伺候的人退下去。
  “你大度,我却不能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我会给你个交代。”
  白玨看着他,忽然笑了出来,“你当真要远离朝堂,从此后妇唱夫随?”
  顾容瑾看她没心没肺的笑,忽然紧张了起来,一把握住她的手:“你休想抛下我。”
  白玨顺着他的力道,又被他抱到了怀里,“容容。”
  “嗯?”
  “小时候老白经常教育我吃亏是福。大概是他念叨得多了,我也没觉得什么不对。像我这种天生比别人得到的多,吃点亏也没什么大不了。不然对于那些生来就悲惨的人就太不公平了。我一直认为强者保护弱者理所当然,既然是我主动要保护,那我就要做好被抛弃的准备……”
  “阿玨。”
  “你听我说完嘛。这世上的人,人人都有所求。而我的求就是你。若我得不到你,这杀身之仇,我肯定不会那么轻易过去。我不小气,然伤我太重,我也绝不大方。可是,怎么办呢?我之前没想起那么多,我错过了报仇的最好时机,因为你抢在这之前把你自己送给了我。”
  “你是阿姐一手拉扯大。阿姐同你亲如母子。你也曾告诉我很多次要敬重阿姐。虽然打从一开始我就不喜欢她。但是怎么办呢?她是你阿姐啊,你小时候跟她在一起的时间最久,能把你教的这么好,她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
  “我与阿姐之间的问题,只能说我刚好长成了她不喜欢的样子。我不怪她,也不评价她的对错。因为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我把她最看重的人给抢走了。我不怨她了,也不恨她。”
  “老白说的对,吃亏是福。我现在同你感情这么好,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我很知足,非常非常!”
  她眼睛亮晶晶,真心实意的快乐满足。
  “阿玨,”顾容瑾头抵住她的额头。“你这样好,我怎么配得上你。”
  “是吧?那你好好珍惜。”
  二人住的地方是皇室行宫,显而易见的这地方再待下去,二人的行踪肯定要传回去。
  于是到了下午,顾容瑾提议:“我带你远走高飞?”
  白玨哪有不同意的。
  于是到了晚上,行宫的宫人已找不到他们了。比他们还郁闷的是廖凤他们,主子突然跑了连知会一声都不,他们是真真被抛弃了啊。
  夫妻二人走走停停,行了七八天的路。
  这一日走到了一座山顶道观前,若是按照马车正常的行进速度三日前便该到了。顾容瑾顾虑白玨心情刻意走慢了。
  白云观前,白玨到底是有了近乡情更怯的犹豫不决。
  顾容瑾也不催她,耐心的等着她。
  终于,白玨叹口气,“快刀斩乱麻,我就去看一眼,儿子生辰快到了,还要急着回家帮他庆祝,第一次在他正经的生辰日子帮他庆祝,不能错过了。”
  “好。”
  白玨深吸一口气,一步跨过去。
  找到白大将军并不费事,他也没像别的出家人那样,见到亲人来寻,就非要摆出看破红尘,不愿与世俗瓜葛的模样。
  他第一眼先看到顾容瑾,有些意外,倒也神色如常,喊了声:“女婿!”
  白玨直接从他后背偷袭,招招不留情面。
  顾容瑾没料到他们父女见面是这么个架势,一时也不知是拦住老丈人还是护住妻子。
  知女莫若父,白大将军只同她过了几招,或者说从她突然偷袭的那副架势就认出了她,只是第一时间没敢认。
  白玨最近得顾容瑾烈阳决温养经脉,体质比之前大好。一掌将白大将军震开后,满脸不屑:“老白,你这身老骨头越发不济了。”
  老白终于确肯定眼前女子就是自己亲闺女,睁着一双虎目,“你怎么活了?”
  瞧瞧!这就是亲爹!
  白玨也不客气:“我死了谁给你送终?”
  老白上前,双手抓住她的肩。白大将军身材魁梧,一双大手蒲扇一般,他这样轻轻松松一抓,白玨仿佛千钧压顶就被定住了。
  顾容瑾见老丈人将媳妇抓的紧,饶着他转一圈,“不用使这么大力,她跑不了。”
  许久过去,他忽然将白玨往怀里一揉,眼冒泪花:“我闺女哎。”
  白玨挣扎了几下没挣脱开。
  顾容瑾一直知道白将军在白玨十四岁那年抛弃了她,是她的心结。曾经有段时间,她作天作地又何尝不是想逼她爹现身。
  顾容瑾很有眼色的悄悄回避了。
  他以为要很久,大概也就半个时辰,白玨就跑来找他了。看她神态动作不喜不怒,顾容瑾也不知她是个什么情况,只默默握住她的手。
  “顾容容,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
  “嗯。”
  “我小的时候发疯一样的跟你示爱,想和你在一起,其实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爹。”
  “哦,啊?”
  “我爹把我丢给你爹就不管了,我很生气。我那时候就想,有什么了不起。只要我成亲了,我有家了,谁稀罕他!”
  顾容瑾刚才被吓一跳,明白过来后,又揉了揉她的头。她是如此简单,她心中所思所想,他又有什么不明白的。
  “老白说话真的太气人了,他说他不想再为别人活,他也想过他自己的人生。他当爹又当娘的将我拉扯大没指望我回报他,他就想在我长大后,他能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的思念我娘。”
  顾容瑾看向山下层层堆叠的石阶,思绪飘远。
  他能说他懂白将军吗?
  白玨又是一叹,“虽然他讲话气人,可我仔细想想又没什么不对。谁都不能为了谁活,尤其是父母子女。”
  下山的路远比上山轻松了许多,原以为怎么也化不开的心结,竟然三言两句就化去了深埋在心底的疙瘩。
  “果然,人要是幸福了,连心胸都开阔了。”白玨不无感慨道。
  顾容瑾是非常乐意让她的幸福感更上一层楼,出了道观就背了白玨下人。
  离了白云观,二人再不耽搁直接回了京城。
  这是他第一次离家这么久还没带上孩子,也不知他们在家怎么样了。之前还不觉得,决定回家就开始想他们了。
 
 
第94章 
  既然决定回去,也就没隐藏行踪了,二人刚回到京城就察觉到被人盯上了,感觉挺无奈的。顾容瑾心中有愧,难免敏。感,那些人越鬼鬼祟祟,他越有种被人啪啪打脸的愤怒。终于忍无可忍,趁白玨不注意,偷偷走开,想截住那些人教训他们一番,反被白玨先拦住了他。
  “奉命行事,你难为他们又有何用?”白玨上前抓住他的手,笑嘻嘻道。
  顾容瑾岂不知这个理,愧疚更甚:“对不起。”
  “算啦,”白玨背过身子牵着他的手往前走:“你可知道士爹跟我聊了半个时辰都说了什么?其中一件,让我不要和你姐姐作对,长姐如母,我没有亲婆婆,就将她当成二婆婆孝敬算了。”不过白玨也没将她十年前的劫难与顾姝有直接关系跟她爹说。
  顾容瑾被她说的好气又好笑:“什么二婆婆,你别胡说。”
  白玨半真半假:“不然呢?若不假装阿姐是你娘,有养育之恩,我怎么劝服自己不同她计较?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顾容瑾从她身后搂住她,下巴搭在她的肩头,正要说话,忽觉气氛不对,抬头一看,才发觉二人还站在大街上。
  二人都容貌过人,本就引人注目,这下好了,不分场合搂抱在一起,引得行人纷纷驻足观望。
  顾容瑾的目光不自觉又落向人群后探头探脑的探子,心里裹了一股气,忽然抬臂勾住她的双。腿,将她抱在怀里。
  白玨诧异道:“你这是做什么?你不怕人说三道四啦?”
  顾容瑾:“说就说呗,我还怕他们不说。”
  白玨挑了下眉,抱住他的脸亲了口。
  顾容瑾僵住。
  白玨乐不可支。
  这一路上指指点点就没停过。
  *
  太尉府的大门少了半边,另一边也岌岌可危。
  白玨从顾容瑾怀里跳下来,夫妻俩个都受了不小的惊吓。
  谁敢拆太尉府的大门?
  谁敢!
  二人同时纵身一跃,跃上几层高的台阶,快速跑进去。
  家丁听到动静,手握木棍,正要起身来拦,看清来人,愣住了。顾太尉一指空荡荡的大门:“怎么回事?”
  白玨紧贴着他后背,探头看来。
  家丁呜呜啊啊,还没说出个所以然,白玨等不及,双臂一展,朝顾长思的院子飞身而去。
  原本热热闹闹的后宅,人去楼空。只余几个下仆躲在屋子里闲聊取暖。
  白玨抓住其中一人,疾言厉色道:“顾长思呢?”
  恰在此,顾容瑾也过来了,握住她的手腕,说:“虚惊一场,孩子们都被接去我爹那了。”
  白玨手一松,那下人被吓到,坠。落在地,半天爬不起身。白玨过意不去。矮身就去摸他的头,以示安抚。
  手还没碰到,顾容瑾神色一变,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出几尺远,“说话可以。”未尽之言,自己体会。
  “大门是怎么回事?”白玨问。
  “牧真,”顾容瑾颇为无语,“他也不知怎么回事对王迟感兴趣的很。”
  下面的话不用顾容瑾说,白玨大概也猜到了,王迟憨傻,分不清善恶,凡是挑衅一律当作恶意处理。再加上,他那一身磅礴到无法自控的内力,若是无人制止,破坏力显而易见。
  全顺颠颠的自回廊另一头跑来,方才路上跟顾容瑾语速极快的说了几句,顾容瑾脚程快,他没跟上。到了近前,才发现白玨也回来了,愣了愣,神色瞬间变得极为古怪。
  二人并未发现异常,顾容瑾转头看向白玨:“要不咱先休息一下再去接孩子们?”
  二人一路风。尘仆仆,尤其顾容瑾,回来的路上一直抱着他,从鞋子到膝盖都湿了,一看就知道很不舒服。
  白玨哪有不应的。
  二人又手拉着手,感情很好的往主院去。
  全顺看二人紧靠在一起的背影,表情更奇怪了。
  之后,下人烧了水,二人暂时分开,各自沐浴。
  沐浴后,顾容瑾亲自拿了干帕子给白玨擦头发,二人有说有笑,像一对新婚燕尔的小夫妻。全顺一肚子疑问都没敢问,正兀自纠结难受。远处忽然传来急速奔跑的脚步声,转眼到了近前。
  全顺定睛一看,季大人!
  他站直了身子正要迎上去,季崇德压根就没看见他,径自越过他,直接推门而入。
  里头二人刚沐浴过,披着头发,衣衫不整,氤氲水汽,温馨暧。昧。季崇德措不及防,老脸一红。一脚都踏进去了,又触电般得往回缩,抓着门板猛得哐当一声,镇得两扇门摇摇欲坠。
  季崇德这才看向全顺:“他俩怎么回事?”
  全顺回以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假笑。
  季崇德停在门口,抓耳挠腮,正不知何去何从,忽然房门自内打开,顾容瑾站在门口,面色平静,眼含喜悦,是被幸福笼罩的平静喜悦。
  “大哥。”顾容瑾这句大哥叫得是恭顺可亲。
  季崇德一时忘了顾容瑾绝少这般叫他,仅有的几次,还是白玨在时,顾容瑾谦卑恭敬,有求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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