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成语是这样用的?”能能狐疑地看她一眼。
“怎么不能这样用,很形象的好不好!”徐漫翻白眼,你确定要和一个以前研究文学的人讨论成语的用法。
大概是看出来她傲娇自己文学修养的小模样,能能也不再深入这个话题,毕竟他对这一块了解真的一般般。
“没问题,而且它们各自有窝,只是暂时住在一个屋檐下,我放远点,都还是小家伙,没什么力气折腾。”
徐漫虽然还是有些不放心,但是又觉得能能在这方面应该比自己有经验,再加上他态度笃定,她也就决定信他一次。
晚上依旧分工给孩子洗澡,然后两人洗完,孩子玩闹了一天,早就精疲力竭,很快进入梦乡,又剩下两人处于焦灼状态。
第41章 . 两相欢夫妻相剖白 但今天,徐漫刚……
但今天, 徐漫刚出来,就被能能拉住了,只见他两腿岔开坐在床边, 徐漫则被他拉在中间, 这个姿势好像有那么一点点暧昧。
能能声音也有些低沉,实在是对着自己老婆的出浴图,一副“清水出芙蓉, 天然去雕饰。”的美景,他也是个正常男人。
“漫漫, 我给你擦头发。”她的头发还保留着来时的样子,长到绑成两条□□花辫,拉到前面可以垂到胸前。
这时没有吹风机,只能把毛巾的吸水性最大程度地利用,但即便是这样,她擦完也要等上一个多小时, 头发没了湿意才能勉强入睡。
“不用, 我自己……”徐漫拒绝, 她又不是没手, 只是还没来得及让开,就被能能一把按住肩, 她人也顺势跌坐在了能能一条腿上。
徐漫:“!!!”
她惊得瞪大眼睛看着能能, 不敢置信, 这人今天吃错药了。
能能对她的眼神恍若未闻, 倒是在发现她准备起身逃离时,再次按住了她肩膀。
“我给你擦,听话,别吵醒孩子们!”
徐漫:又是这招!又是这招!你以为我还会上当吗?
想得真……没错, 她还真怕孩子突然醒来,发现她们这不清不楚的样子。
她知道这年头很多人家房子不够住,有些已经记事的大孩子也是跟着父母住一个屋,而大人的夫妻生活多半在夜半偷偷进行,但也不排除就刚好被夜半醒来的孩子偷偷听到什么。
虽然他们也还不懂,但不妨碍大人尴尬,别人尴不尴尬她不知道,但她挺尴尬的,即便是现在她们啥也没做,这样稍显暧昧的情况,她也不太想让小孩们看见。
所以最后到底没拒绝,能能显然没有给别人擦过头发,虽然感觉得到他极为小心,但奈何手法生疏,还是几次扯痛了徐漫的头发。
徐同志不得不感叹,还好现在的自己发量够足,发质也够好,不然可不够他这么摧残的。
整个过程能能很专注,仿佛眼里真的只有她的头发,但徐漫却无法忽视屁股下面传来的肉感和体温,这简直是让她如坐针毡。
好在不知过了多久,这种煎熬终于结束了,就在她想起身拉开距离的时候,能能突然把毛巾搭在床方上,直接把她抱在了两条腿上。
徐漫瞪大眼睛,这回彻底无语了:!!!月黑风高的,别乱来哈!
“漫漫,”能能低头在她耳边轻声喊到,“我怎么觉得,这次回来你总是有意躲着我,是还在生我的气?但你看我这些天的表现,足够你消气吗?”
不知道是不是徐漫的错觉,他的声音里竟带了点委屈。
“那个……你误会了,我没有在生你的气,哈哈哈,有些晚了,我们还是先睡吧!你明天不是还要引水吗?这事还挺费力的。”
“还说没有躲着我!”能能这次直接把她抱得更紧,“我每次和你认真谈我们之间的关系的时候,你就这样绕开话题。”
“那你还不是,每次我有跟你认真谈这个问题,我说了不是你媳妇,你就顾左右而言他。”
“好,你既然要坚持这个话题,我们就好好掰扯掰扯,你是叫徐漫漫吧,你的户口明晃晃上在我家里,我们结婚时的照片你也可以拿来看看,和你现在不差分毫,你怎么就不是我媳妇了,还是说你说哪里来得间谍,会什么高深变幻术,杀死了我媳妇,然后弄成她的样子,来我身边窃取机密?”
“什么跟什么呀!你一天脑袋里能不能正常点,我窃取你什么机密了我,你啥也没告诉我好不好!”
徐漫激动了,没想到身份曝光第一件事不是被认为怪力乱神,而是被怀疑间谍。
这就,很唯物主义。
“那你还说你不是我媳妇?不是间谍又不是我媳妇,那你来我身边待着干什么?”
徐漫:……她怎么就没发现,这人还有个噎死人不偿命属性呢?
但她依然试图讲道理:“你是搞航天方面科研的,应该知道有个东西叫四维空间,就是我们所在的长宽高以外,还有一个时间维度,然后关于时间维度上,还有个东西叫虫洞!”
能能显然也有一瞬间的恍惚,不过随即又恢复了平静:“所以呢,你是想说,你刚好碰上这么个难得一遇的虫洞,然后就到了这里?”
“不,不对吗?”她前世看过几本理论物理方面的书籍,难道她关于虫洞的理解不对?
“呵呵,那你怎么解释,虫洞把你的容貌户籍,刚好改变得和我媳妇一模一样。”
“呃……”好吧,我失算了!但“我本来就长这样!”
见她不再狡辩,能能再语重心长地跟她说道:“我知道你现在心里有很多想法,但是漫漫,你现在就是我媳妇,有些乱七八糟的话,你不要再乱说了,什么不是我媳妇的话,也不要再提了,你要知道,现在很多东西抓得很严,一朝不慎,就可能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很多高位者尚且如此,何况我们,所以,我希望你能明白,你以后只是我媳妇,也只能是我媳妇!”
徐漫抬头,惊奇地看着他,他是,知道什么了吧!
但能能显然没有回答她困惑的意思,只是把她的头按进他的胸膛里,“漫漫,哪怕有些事情接受起来需要一个过程,我们原本结婚的感情基础就浅,但是我还是希望可以慢慢培养起来。”
徐漫抬头困惑得望望她,这话的意思,又像并没有怀疑她的身份。
“而且我这段时间能感觉得到,你并不排斥我不是嘛!我们既然是夫妻,也没有什么大矛盾,完全可以真心相待。可是这就像一个相对而行的过程,我走了九十九步,也会希望,你可以迈出最后一步,我们才能一起把这段距离走完。”
徐漫再次惊呆了,他连这个都知道,他不会也是穿越同行吧。
而且,他为什么把自己看得这样准,她以前做过一个测试,说她属于回避型依恋,因为害怕分离的威胁,而下意识地克制一些对亲密关系的需求。
她把这归结于安全感的缺乏,但她也从来没有为此焦虑过,因为她对每个人都保持着适当的距离,所以其实还未曾有过这方面的烦恼。
但现在,她的这种小心翼翼与刻意回避,居然被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可是想一想,她说得好像也有点道理,不管怎样,现在她们确实是夫妻,不出意外的话,也是要一起过一辈子的,没一辈子至少也是孩子们都长大。
见她似有松动,能能松了一口气:“至于有些事情,如果你暂时还不愿意,我也不会逼你,你可以放心,睡吧!”
徐漫觉得,为什么他在最后这几句话里,感受到了一点揶揄成分,但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她被能能今晚这一席话弄得晕乎乎的,不知道作何回应,下意识按照他说的话做了。
躺着却不怎么睡得着,一来头发没干全,用毛巾包着睡也不太舒服。
二来还是能能刚才的谈话给她带来的震撼,她虽然尚不清楚他到底怎么看她的来历,但他的态度却明明白白摆在那里。
虽然觉得试着接受他这个人是可以的,但徐漫觉得在她这里两人关系确实刚开始不久,她对这方面还是挺保守的,让她现在跟能能有夫妻之实,她也确实做不到。
越想越杂乱,越想越迷糊,这晚徐漫就做了个梦,梦到自己待在家门口吃桃子,能能缩小版走过来,她拿着桃子炫耀:“你看这个桃子,想吃吗?偏不给你!”
然后突然换了个地方,能能正吃着红苹果,梦里的徐漫显然也很想吃,能能抬头看了她一眼,哼了一声,低头不再理她。
徐漫准备过去饿狗扑食,往下一跳,腿一蹬,睁眼已是天亮。
随即听到旁边的人“嘶”的一声,徐漫懵懵懂懂意识到,好像是做了什么坏事情!
“你怎么了?还好吧!”看能能不太舒服的样子,她有些心虚,自己这一脚是踢得有多重。
“你觉得呢?”能能没好气道,看徐漫两只眼睛湿漉漉地看着自己,特无辜单纯,眼里的担心瞒不了人。
这个认知让能能开心了,转而又觉得自己是不是语气太重了,放缓了声音:“你让我先缓缓。”
过了一会儿,能能见她还是不掩担心,揶揄她道:“怎么想起来踢我,晚上做梦练军体拳了,早对我不满,所以就趁今早下手了?”
“没没,我做了个惊险的梦,还以为自己在梦里扑……踢东西呢,一个不小心……呵呵……”徐漫尴尬,连忙解释。
然后又嘀咕道:“还好是踢到你,要是踢到小麦她们……”感受到能能危险的目光,她立马识趣闭了嘴。
看了看能能放床头柜上的表,发现时间不早了,她准备起床弄早餐,突然感觉手下摸到的是一片濡湿,徐漫一愣,这个季节不应该那么容易回湿呀!
第42章 . 两相欢谋划种地事 能能见她一副呆……
能能见她一副呆愣模样, 也走过来看了看:“会不会是小孩尿床了?”
徐漫:……内心奔溃中!
尿湿了床,自然不能让他们再睡着了,徐漫把人一一喊起来, 能能去厨房烧热水。
“妈妈, 不是我!”小麦先自证清白。
“也不是我,我尿不了这么远!”睡得最远的大熊连忙澄清,笑话, 他可是大哥,怎么能尿床呢!
二狗:……都看着我干什么, 不是我!
“妈妈,我怎么可能尿床呢,我已经不是三岁小孩了!”
“妈妈,是哥哥!”
“才不是,小麦就是你!”
“不是我,是哥哥!”
“就是你, 你最小!”
两人你来我往, 二狗子被小麦带得也三个字三个字得地往外蹦, 但一点不影响她们的理解和接话速度。
徐漫看他们大有不把会的词汇量用完不罢休的架势, 顿时觉得头大如斗,“好了, 好了, 谁主张谁举证, 既然都觉得是对方, 那就都来说说理由。二狗你先说,为什么是小麦不是你?”
“小麦两岁,我两岁的时候也尿床,后来长大了就不尿了, 所以是小麦。”
“不是我”
“好了,别激动,小麦你说,为什么觉得是二狗哥哥。”
“哼,”小麦扭过头,明显不太想和二狗说话的样子,“我上厕所,他催我,我在厕所,是他,尿床上。”
徐漫一听,哪有什么不明白的,估计是小姑娘做梦以为自己在厕所呢,所以就肆无忌惮地尿了。
幸好这时能能进来,说热水烧好了,结束了这场“战斗”。
“好了,都先别说了,去把衣服脱了,先洗澡。”
“妈妈,我就说不是我,对不对。”二狗急了,真不是他。
“嗯嗯,不是你,快去找你爸洗澡,着凉了我揍你。”
二狗证明了自己的清白,自然很听话地就出去了,小麦却不满意了,扁着嘴,对妈妈的裁决不是很服气的样子。
徐漫自然也知道,边给她洗澡,边跟她说话,“小麦子,是不是因为妈妈觉得不是二狗哥不高兴?”
“不是我!”
“小麦子觉得不是你,是因为你觉得你去了厕所,但是麦子昨晚一直睡在床上,没有去厕所哦!”
听了她这话,小麦震惊地瞪大眼睛,小短手捂着嘴。
徐漫被她这憨态逗笑了,“所以我们小麦子是做梦了呢?跟二狗哥哥没有关系哦,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没有什么丢人的,妈妈和哥哥们小时候也这样。”
小麦更呆了 ,徐漫也不再提起这个话题,把几个孩子收拾好就出门去了。
她之前一直纠结卫衡青的事情,也陷入了死胡同,如今突然发现灵光乍现,觉得以前自己反而糊涂了。
无论她还是原主,都是一个非土著居民,根基不深,在这件事上也不是什么直接利害人,所以其实犯不着自己自己动手。
只要把自己知道的有用信息,“无意”透露给更需要的人,自然会有人动手,而这个人选,可不就是老会计一家吗?
想到这点,她豁然开朗,于是找机会偷偷在闲话中心透露点消息,确信老会计他们知道了这件事,也就不再管这个了。
大队长留下她来出作坊记录人员的题目,这个事情她前世也算熟手,倒是没有怎么为难,不过多出了不少,让大队长之后从中选几道,别告诉她,免得别人觉得她暗中接济自己亲近的人,给她们透题。
大队长好笑:“你这娃,这时候心眼又这多干嘛,老子让你干事,我看谁敢胡邹邹。”
“总是避讳着点好吧!”大队长退伍兵转业,又当了那么多年的头,带领大家熬过了大饥荒,自然有底气。
可她一个新官,成分也不是什么三代贫农,何况在这年代虽说开始提倡妇女能顶半边天,可真正妇女当官的却并不多。
所以她一个年轻女人,骤然成了村官,可不是让女人眼红,男人不服气,只能先闷声干出点事情来,才能堵住悠悠众口。
油坊的事情基本落定,徐漫也就不想在这上面多费精力,说到底,这年代人们的主业还是种地种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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