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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后侯爷他打脸了——匪鱼

时间:2021-02-10 10:36:05  作者:匪鱼
  谢彦辞哽住,他看向沈惊晚,试图向她解释,可是越要说,越说不出什么,最后只有一句近乎卑微的哀求。
  他眼角微微发红,看着沈惊晚,狭长的双目满含哀伤,浓密的情绪好像要将沈惊晚吞噬。
  “沈小二,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只错一次,往后的日子,我会千般万般还你,待你好。”
  他像旧时一般,称呼她为沈小二,好像这样喊,二人的关系就能亲近一些。
  沈惊晚看着谢彦辞通红的双目,笑着摇了摇头,一字一句的同他说的清清楚楚:“你把愧疚和爱混淆了。”
  谢彦辞道:“我这次很清楚明白。”
  沈惊晚笑的很是淡然,语气中含着轻松,好像过往尘事,早已烟消云散。
  那些爱啊,恨啊,都不重要了。
  她语调很柔和,带着从来没有过的冷静,一如当年的谢彦辞:“可是现在对我们来说,才是最轻松的时候,我们只要顾着自己就好,不必将心分担出去。爱来爱去,到最后才明白,只有不爱的时候最快乐,谢小侯珍重,日后不必惦念。”
  这次没再等谢彦辞说些挽留的话,转身就走了,走的很决绝利落。
  谢彦辞忽然失去了大半的气力。
  她说,现在最开心。
  可是他却一丁点都感觉不到快乐,心好像被掏空,那个发了春芽儿的深处,还未曾来得及长大,就已经枯亡。
  他站在原地,老僧入定般,看着沈惊晚渐行渐远的背影,一如多年前的她。
  这么好的天气里,他忽然觉得全身刺骨寒。
  若是她当真开心的话,不原谅他——也好。
  沈惊晚走到国公府门前,鞋底带起灰尘。
  沈延远放下环抱的胳膊,看向沈惊晚,二人转身朝着府中走,沈惊晚嘴角的笑挂起,看上去似乎并无什么事发生。
  沈延远起了好奇心,问道:“你说什么了,我瞧着你们两个的面色可是截然不同。”
  沈惊晚那笑仍甜甜的挂着,没心没肺的道:“谢小侯只是问问家中可好,我说都好,许是还惦记那次一事吧。”
  语罢,也就不给沈延远继续追问的机会,提着裙摆跨过耳门,直接朝着自己院子走去了。
  背过身的瞬间,她的笑意才悉数散去,心里只觉得抽痛,像伤口被盐水腌过一般,疼的发麻。
  -
  次日清早,燕君安来了国公府,来时还带了些东西,交由下人手中。
  卫国公只当他是来找沈延远的,笑着道:“远儿早上出门有些早。”
  “我是专程来找国公爷您的。”
  燕君安开口道。
  卫国公愣在原地,看向燕君安疑惑道:“找我?”
  见愿君安没有开玩笑,卫国公思索了片刻,冲下人道:“看茶。”
  二人相对而坐,下人在一旁沏着茶水,卫国公笑道:“燕先生找我有事?”
  燕君安勾唇笑笑:“说来惭愧,在下,确有一事相求。”
  卫国公笑道:“先生有话但说无妨,若是我能帮上忙的,自然竭力相助。”
  燕君安便道:“既国公爷如此说,那我也就不拐弯抹角,在下今日登府,是想来提亲。”
  室内忽然诡异的安静,愣了好半天功夫,卫国公才重复了一遍:“提亲?”
  燕君安格外认真的点了点头:“是,提亲。”
  卫国公失笑,站起身子走了两步,又转过头看了看燕君安。
  长相极佳,人品端方,确实是不错的人物。
  燕君安又道:“原本是应当带着媒人,前来纳亲,只是怕叫二姑娘心有芥蒂,便想先来国公爷您这边,不惊动众人,叫二姑娘为难才好。”
  卫国公顿了顿,转着拇指上的玉扳指,看向燕君安,说出了自己的疑虑:“先生可知小女曾有婚约?”
  燕君安笑道:“卫国公放心,这些我都知道。”
  卫国公哦了一声,燕君安见他有些犹豫,便站起身道:“国公爷慢慢考虑,今日叨扰就到这里,小生是诚心诚意前来提亲,国公爷不必担心,我自然是全心全意待二姑娘好的。”
  二人又草草说了些话,燕君安便出了国公府。
  卫国公却犯了难,这燕君安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夫婿,原先天子还曾想将陶音公主嫁与他,只是后来事情出了纰漏,也就不了了之。
  而今他自己主动上门前来提亲,想的也甚是周全,人品早有耳闻,是个好归宿。
  恰好还是在这么个时机前来提亲,若是两边真成了,宫里的难题迎刃而解,手上这么个女儿的终生大事也就解了。
  毕竟上次西院那一事仍耿耿于心,便是众人明面上不提起,也难保日后宫里知道了,要大发雷霆。
  想到此,卫国公的心就动了动,却又不敢立时答应。
  -
  是夜,燕君安的宅邸亮着一盏微弱的烛火。
  五皇子带着斗笠进了门,门吱呀一声合上。
  燕君安替来人斟了杯茶:“怎么样?”
  五皇子将斗笠放在桌上,接过去茶水,将茶水饮尽才徐徐开口:“今日一场宴会,大家都是在虎视眈眈,暗处蛰伏。老三交了银符,不见得就肯安稳,这银符还不知最后会落进谁手中,边关现下尚且安稳,可是只怕内乱。”
  燕君安点了点头,看着杯中的新茶兜兜转转打着圈,如同跳舞的小人,上下浮沉,缓缓开口道:“既然如此,不如斩草除根,少一个对手是一个。”
  眼睛看向五皇子,问道:“你说呢?”
  五皇子眯了眯眼,冷冷道:“我也这么想的,只是不好动手,眼下并不知道从谁开始,若是动作大些,到时候也不好交代。”
  燕君安笑道:“简单,獠奴兵败,此时心中窝火,你不如同他们做个划算的交易,诓一诓他们,然后将这浑水推到其中一位皇子的身上,一箭双雕,岂不美哉?”
  五皇子沉思片刻:“说是如此,只是不知,放在谁身上才刚好合适。”
  “六皇子。”
  茶叶尘埃落定一般坠入杯底,他的声音也幽幽从嗓子中滑出。
  烛火明明灭灭,庭院中发出黑鸦一声啼鸣。
  他想起下午桃林中那宫人颤抖的模样,宫人哆哆嗦嗦的同他细细说着。
  孟舒与陶兴计划好,过两日赏荷宴对沈惊晚动手。
  届时天色已昏,由着宫人借个由头将她往树林深处引,只要孤男寡女进了林子,拉拉扯扯一番,最好衣冠不整,到时候叫人看见,便是她七寸不烂之舌也说不清。
  他眸子中的冷光是暗了又暗,忽然冷哧一声:“肮脏的手法还真是你们一氏惯用的手法。”
  五皇子一愣,没听清,问了句:“什么?”
  燕君安扫了五皇子一眼,冷冷道:“没什么。”
  那眼神扫在他身上,仿佛刮了层皮,叫五皇子有些发寒。
  想到什么,又道:“今日老六那边的一个贴身内官死了。”
  燕君安眼皮眨也没眨,自顾自的饮着新茶,温温吞吞的嗯了一声。
  五皇子见他丝毫不惊讶,又问道:“你就不好奇怎么死的?这内官可是他的得力干将,是不是谁在我们之前先动手了?”
  一连串的发问丝毫没有影响到燕君安。
  燕君安懒洋洋的放下杯盏看向五皇子,顺着他的话不咸不淡问了句:“怎么死的?”
  五皇子啧了一声:“掉水里淹死的。”
  燕君安垂下眼帘,混不在意的道了句:“宴会喝醉了头,掉进湖中淹死也是正常。”
  五皇子愣了一下,旋即道了句:“嗯。”
  -
  国公府的安稳日子没过两天,宫里就差人来送东西。
  家中下人引进门,来送东西的宫人只说是番邦进贡的绫罗绸缎,送完就走,也没留什么话。
  却叫国公府一家老少更是坐立难安,卫国公拦着宫人说话格外和气,那宫人却是半句话都不肯透露,只说天家给泼天的福气,卫国公反倒坐立不安了。
  如此直截了当的意思,他们若是再不懂便是傻子。
  卫国公看着眼前的一匹匹绸缎犯了难,心知这布匹决然不能动。
  一匹都不能动,日后还得原原本本送回去。
  苏氏心气不顺:“他们还能强娶我家小晚儿不成?!现在宫中这么乱,太子没定,边关还有獠奴来犯,若是我们晚儿真进了皇宫,实在是... ...”
  沈延远宽慰道:“母亲不必忧心,船到桥头自然直,若真是走到那一步,也自然有解决的法子,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卫国公忽然试探的开口道:“若是... ...现在给晚儿找一门合适的亲事,你们看... ...”
  苏氏转身狐疑的看向卫国公,冷声道:“你还想出什么馊主意?且不说现在什么时候,哪有这么仓促就给晚儿找夫婿的?你真是赶鸭子上架!唤作当初西院那头的,你都不会如此不挑不捡就嫁了去”
  卫国公被苏氏如此一番驳斥,有些没面子,没好气道:“我只是与你好声好气的商量,你怎么还这样了?再说,那时候是什么时候?宫里可没人看上月儿,而今是谁瞧上晚儿的,是天家!你听听外面都怎么说?我们若是推脱,指不定要被人说蹬鼻子上脸。”
  苏氏斜了他一眼:“你若是少些馊主意,我何至于同你如此争执?总归我不同意,你草草就要将我心头肉送出去,当年生她时就难,好不容易求来了这么个金贵的女儿,你若是要嫁,你自己嫁去!别打我晚儿主意。”
  苏氏而今脾气是真上来了,半分都不肯让卫国公。
  卫国公臊眉耷眼的也就没再说什么。
  -
  农历四月初十,小满。
  宫里下了帖子,说是请沈二姑娘与世子爷去宫里赏荷花。
  苏氏拿着请柬干笑道:“实在是不好意思,劳烦公公带个信儿,我家晚儿受了风寒,实在是... ...”
  “大夫人,这是上边的意思,您叫我去带个信儿,不是为难咱家么?我今儿奉旨前来,瞧瞧,双驾马车都在你们国公府门外了,您叫我就这么着儿回去了,岂不是故意叫那边震怒?回头怪罪下来,可不愿咱家没提醒您啊。”
  苏氏咬了咬唇,又听那内官道:“大夫人也不必担心,世子爷不也作陪?再说了,皇后娘娘这次请的不少女眷,您就且宽心着吧。”
  沈惊晚临上轿前,苏氏还差银朱给她带些小点,说路程不近,又没用晚膳,兴许路上会饿。
  却被内官拦住,笑道:“大夫人,您就别着急了,世子爷都一并作陪,你还担心什么?府中小丫头没见过世面,别跟去了,回头惊了圣人,咱们脑袋都不好交代。”
  苏氏笑道:“是。”
  命银朱将点心收了回去,走上前给沈惊晚掖了掖薄衫,叮嘱道:“可千万跟着你阿兄走,不要四处乱跑,宴席散了就回来。”
  沈惊晚点点头:“母亲宽心,有阿兄在呢。”
  等到马车行远,苏氏还站在门口,瞧着那头。
  银朱道:“夫人,咱们进去吧?”
  苏氏点点头,由着银朱搀扶着,只是心里总觉得不放心。
  跨进门槛的时候还回身朝后看了几眼。
  沈惊晚这头与沈延远入了宫,宫人下了马车,同拦门的将士嘀嘀咕咕了了两句什么。
  将士扫了眼马车,便放行了。
  沈惊晚忙放下车帘子,看向一旁端坐的沈延远,淡声道:“皇城进来可真是多番周折。”
  沈延远正在捋着袖子,也没朝外看,笑道:“你都说了是皇城,岂能如同长安街似的?谁都走上几趟。”
  沈惊晚压下心头的不安,闭目养神了起来。
  -
  燕君安也就在这个时候登了谢家的门。
  谢彦辞听说后,只是不疾不徐的回道:“不见。”
  秦六上前一步,又道:“燕先生说... ...沈二姑娘进宫了。”
  谢彦辞忽然站起身,看向秦六:“进宫?”
  秦六点点头:“是,燕先生说,他有个人情要卖给你。”
  谢彦辞捏紧手,自从上次一事后,他真的也就听进了沈惊晚的话。
  他想,如果她开心,那他就不出现在她面前。
  可是现在忽然听到沈惊晚的消息,还是不能安静。
  今日宫里没听说过有宴会,现在召沈小二入宫做什么?
  谢彦辞并未深思,便道:“走。”
  秦六道:“主子,万一他是诓你呢?”
  谢彦辞偏头,只回了句:“便是诓我,也要先去看看。”
  事关沈惊晚,谢彦辞并不能坐的安稳。
  出了门,只见燕君安正站在侯府的石狮子旁,好整以暇的看向他,笑道:“谢小侯到底来了。”
  谢彦辞下了石台,看向燕君安,冷声道:“别废话。”
  燕君安笑笑:“别急,才刚走没多久,谢小侯快马加鞭也不是来不及。”
  谢彦辞冷笑一声:“你为何不自己去,反而好意告诉我?”
  燕君安嗯了一声,皱眉想了想:“我不是告诉秦六了,卖你一个人情,这人情,日后你是要还的。”
  谢彦辞捏了捏拳:“说。”
  燕君安勾唇一笑:“这个人情等我想到再说,你先去宫里,务必在陶兴之前找到晚儿。”
  一听陶兴二字,谢彦辞的面色不对劲了,不等燕君安继续说什么,急忙冲身后的秦六道:“备马。”
  -
  孟舒坐在陶兴的承恩殿中,全身披着斗篷,扮成了男子的模样。
  两人面前摆着棋盘。
  陶兴笑道:“没想到孟姑娘真是胆色过人,原先以为赏荷宴办不了,计划也就作废了,倒是没想到,孟姑娘直接替我做好了布局。”
  孟舒放下白棋,冷冷哼了一声:“择日不如撞日,既然做好了谋划,岂能因为没有东风就不做了?兵行险招,方才德以制胜,六皇子应当比小女更明白吧?现下沈惊晚可是不少人口中的一块肥肉,您若是先一步得了,只说她自己要送上门,另外设陷阱灭了沈延远,岂不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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