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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她戏多嘴甜——玖拾陆

时间:2021-07-21 09:47:48  作者:玖拾陆
  霍以骁轻笑了声。
  哪怕不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温宴也还是紧张的。
  她没有那么游刃有余。
  起码,在这一点上,温宴等下别想笑话他。
  新娘子下轿,左右有女官扶着,引她入宅。
  从大门口到内里主院的路,温宴走得四平八稳。
  女官们心生疑惑,明明还没怎么出言提醒,怎么看不见的新夫人能走得这么顺利?
  好像是,这条路,夫人走过了很多次一样。
  主院正屋,满是红绸与红双喜。
  霍以骁在床沿坐下,看着温宴被女官们引到他的身边,坐了下来。
  祝词繁复,女官背诵的声音里,透着真心的祝福。
  挑子落到手中,霍以骁看着温宴。
  那双交叠在膝盖上的手,关节似是比刚才还要紧绷。
  而霍以骁,也是直到此时此刻,才有时间细细打量这一身喜服。
  他一直觉得,温宴该穿得鲜亮一些。
  她皮肤本就白,又因为身子寒,脸上很少有血色,偏偏之前只能穿得素净,越发显得整个人不精神。
  进京这些日子,养是养回来一些,但还是不够红润。
  都说人靠衣装……
  霍以骁挑开了盖头。
  温宴抬着头,笑盈盈的,红衣衬得她白皙如玉。
  好看的,比他之前的那个红烛双喜的梦中,见到过的温宴,更好看。
  与此同时,霍以骁也越发察觉到了梦与现实的不同。
  眼前的温宴虽然也紧张,但她不会局促,她的笑容自然,她的肩膀也没有那么绷着……
  两个温宴,情绪相差极多,却都是真实的。
  真实到,让霍以骁不由自主地呼吸一紧。
  礼官奉上了两盏酒。
  霍以骁重新坐下,与温宴一人执一盏,在祝词之中,交缠着胳膊,仰头喝了下去。
  酒没有温过,入口发涩。
  他看着温宴沾了酒水的唇,红艳艳的。
  是梦,又不是梦……
  “温宴……”霍以骁喃了声,想说什么,余光瞥见近处的礼官,还是改了口,“前头还摆了几桌。”
  温宴应了声“好”。
  真就是几桌而已。
  除了朱茂拉着朱钰、朱桓硬要来凑热闹,其他人,霍以骁不发帖子,谁也不好意思来讨喜酒喝。
  霍以骁往前头去了,温宴也算是空闲下来,让岁娘和黄嬷嬷帮忙,换下了这身喜服,穿了个身常服。
  轿子再稳,坐了那么久,也会不舒服。
  干脆是一壶清茶,配上乌嬷嬷做的点心,好吃又适口。
  不过半个多时辰,霍以骁就回来了。
  “都被你打发了?”温宴问他。
  霍以骁道:“都打发了,留着做什么?”
  家里人少,厨娘更少,霍以骁都不耐烦让厨房备席,让人事先从外头酒楼买回来了。
  接了帖子的都是明白人,道了喜就够了。
  不明白的只有朱茂和朱钰。
  隐雷依着霍以骁的交代,让厨房切了盘羊肉。
  朱钰近来见着羊肉就烦闷,顿时没了兴致。
  朱茂听说“不够吃还有锅子”,许是怕霍以骁真给他上诚家庄的羊肉锅子,当即转个口风,搭了个台阶,带着朱钰就走了。
  朱桓更不会留下。
  几桌客人,散得干干净净。
  霍以骁倒是没怎么吃,坐下来分享那盒点心。
  温宴给他添茶,笑着道:“改天,我把东西理一理,内室隔断的插屏换成花开富贵的那座,把如意放这边架子上,那里……”
  她不紧不慢地说着。
  画面在霍以骁的脑海里展开,一如他梦境中看到的一样。
  “温宴,”霍以骁的喉头滚了滚,“你当时是不是很紧张?肩膀都绷住了?”
 
 
第363章 我做了一个梦
  温宴微微一怔。
  她不明白,霍以骁为什么会这么问。
  她一瞬不瞬地看着面前的人。
  不是没话找话,也不是心念一动、随意问了一声,霍以骁是认真地在问她这个问题。
  温宴在霍以骁的眼神里看到的就是这样。
  “我……”温宴下意识地吐出了一个字,后面的话,却是一时之间不知道从何说起,她便顿了顿,略一思量,道,“是的吧……”
  如此不确定的答案,反倒让霍以骁也跟着愣了愣。
  之前,在说到各种梦境时,温宴向来都是笃定的,会这样、是那样,即便是其中有一番猜测,也带着十足的信心与偏向。
  小狐狸几乎没有过这么“飘忽不定”的时候。
  而温宴,拿着块百合糕,慢慢咬完,这才理顺了思绪。
  她笑了笑,道:“紧张肯定是紧张的。姑娘家出阁嘛,即便是今日,我知我嫁的是个什么样的人,这婚事我再是满意不过,可一样还是会紧张。”
  霍以骁的视线一低,落在温宴的手指上。
  他当然晓得她先前紧张。
  手指关节都泛白了。
  温宴继续道:“所以我想,梦里的我,一定比现在更紧张。紧张到,我如今去回想,只能想到’紧张‘,再细节的东西,根本记不起来了。”
  肩膀是不是绷住了,双手放在哪里,那日应该也是饿了好久、她后来又拿什么填的肚子……
  本来以为,那是她上一辈子极其重要的一天。
  她会把所有的一切都深深刻在脑海里,像是最喜欢的饴糖,一颗一颗都拿漂亮的糖纸包起来,等她想要品味的时候,再满怀期待、小心翼翼地把糖纸解开,那些回忆都会随着那股子甜味,充斥在她的唇齿间,与记忆里的味道融合。
  事实上,她的确记得很多。
  她记得霍以骁的鞋子上沾了蔟桂花碎,挑盖头时,他就站在她身前,而她垂着眼,正好看到了他的鞋肩;
  她记得饮交杯酒时,红烛烧了一小截,仰头时候,余光里看到,一滴蜡烛油滴落下来;
  她记得霍以骁当时面无表情,漆黑的眸子深邃,看不到深处,也窥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
  ……
  她明明记得那么多细枝末节的东西,可刚刚,霍以骁问她的那一点,她想不起来了。
  那时候,她关注的是霍以骁,是这屋子里的点点滴滴,而不是她自己。
  太紧张了,紧张到,与自己相关的,忽略了个干干净净。
  这么想的,温宴也就这么说了。
  霍以骁没有打断温宴的话,听她说桂花碎,说红烛。
  随着讲述,温宴亦渐渐放松下来,先前的紧张、上一辈子的紧张,都散开了些。
  “骁爷,”她支着腮帮子,看着霍以骁,问,“你怎么会想到问这个?”
  紧张是一种很宽泛的情绪。
  一般问起,多是紧张得脑袋空白、说不出话、手足无措。
  可霍以骁的点指的很明确,他说肩膀紧绷。
  仿若是,他见过,才这么描述。
  霍以骁的眉头微微一蹙,又很快松开。
  手指落在扶手上,却没有点动,他斟酌了一番用词,最终还是以最直白的方式开口。
  “我做了一个梦,”霍以骁说完,见温宴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他又道,“和你的梦,方式不太相同。你说你一梦十三年,我其实只是梦到了几个画面。”
  饶是如此,温宴亦是愕然极了,喃喃道:“骁爷是梦到了新婚那时,我紧张得肩膀绷紧了?”
  “是,”霍以骁道,“梦见了,从我接过挑子,到喝完交杯酒,很简短的一个梦。”
  简短却又足够让人身临其境。
  与梦相关的什么荒诞、夸张、没头没脑,他全然没有感受到。
  他感受到的仅仅只是真实。
  真实得让他心惊胆颤。
  梦里时候,他的注意力又全在温宴身上,因此现在想回忆起鞋子上是不是有桂花蔟,红烛又是什么模样的,根本没有一点可能了。
  而温宴,却感受到了一下重过一下的心跳声。
  她不晓得要如何去解释霍以骁的梦,他梦到的是她曾经经历过的上一世吗?
  可那一世的一切,是眼前的这个霍以骁没有参与过的,他从何梦起?
  是了,她既然能回到十三年前,如此不可思议的事情都发生了,那霍以骁能梦到一些,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那么,霍以骁还能梦到多少?
  那一幕幕的画面,最终会在何时、又是什么的一个过程,呈现在霍以骁的跟前?
  温宴舔了舔唇,问:“骁爷是什么时候梦见的?”
  霍以骁答道:“折元宝的那个晚上。”
  温宴恍然了。
  难怪。
  他们那时折了一晚上元宝,说了好多的话,霍以骁都没有提过一句操办婚礼的事儿,结果第二天,突然常宁宫就召见了桂老夫人,说要商量婚事。
  现在想来,是与霍以骁的梦有关吧。
  “骁爷还梦到过其他场面?”温宴又问。
  霍以骁答道:“梦到过你和邢妈妈。你当年回临安时,有几样东西没有带走,邢妈妈给你收起来了。待你嫁到京中,她又都送到宅子里,总归都是你用过的。”
  温宴眨了眨眼睛,印象之中,似乎是有过这么一件事儿。
  只是霍以骁的描述不够具体,她很难落到某一个点上。
  寻遍记忆之中,温宴都没有对上号,她也就先放下了,笑着道:“下回骁爷再梦见什么,一定得告诉我,也许你梦到的,真就是我的那场梦。”
  霍以骁哼了声,舌尖顶着后槽牙,道:“不想梦见了。”
  话音落下,温宴没有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儿地笑。
  霍以骁自己添了盏茶,慢条斯理地饮了。
  平心而论,那些温宴梦过、而他浑然不知的事情,霍以骁还是想知道的。
  不单单是通过温宴的讲述,而是以另一个角度去发现。
  小狐狸的嘴巴,一套一套地太多了,即便说一些沉重的话题,她都能“报喜不报忧”。
  那份忧,只能靠他自己去看。
  可同样的,看得越多,越是心惊。
  那么真实的梦,她做了整整十三年。
 
 
第364章 年年高
  温宴重新泡了茶。
  霍以骁把空了的茶盏推过去时,指尖触到了温宴的指尖。
  冷冰冰的。
  霍以骁蹙眉,左右看了看。
  角落里摆了炭盆,这会儿也烧着。
  霍以骁自己怕热,刚才两人又一直在说话,因此他也没有意识到,这屋子里的炭盆不太够。
  温宴实在过于畏寒。
  即便邢妈妈晓得她状况,屋里已经多添了,可对温宴来说,好像还是不够。
  “我让人再添两个炭盆。”霍以骁道。
  温宴低头看了眼双手,恍然了,笑道:“还行,没有那么冷。你这会儿找人,人全不知道避在哪儿呢。”
  霍以骁挑眉。
  避了?
  待反应过来,他脚步一顿。
  是了,别家也许会在外头留人手,主子们有什么事儿,也不至于寻不到人,但他和温宴两个都喜欢清静些,邢妈妈晓得他性子,岁娘和黄嬷嬷亦然,他们两个连用饭都不需其他人,就温宴一面用、一面布菜。
  这个时候,又怎么还会有丫鬟妈妈们就守在不远处的?
  话又说回来,谁家大喜的日子,跟他们两个似的,坐下来说话说了这么久。
  总不能此时此刻,出去转一圈寻人,就为了添两个炭盆吧……
  温宴见霍以骁重新坐下,忍笑道:“我其实没有去年那么怕冷了,季太医的调理极有效果,现在手凉,是今儿一整天都没有吃过一口热食了。”
  热菜热饭,是身子热乎起来的根本。
  几口热茶,效果远远抵不上。
  而手炉和炭盆,只是外部因由,不治本。
  其实,霍以骁也是一样。
  刚才的席面上,该喝的酒还是得喝。
  他下帖子请来的客人,大家将就个心意,举杯碰过了,就算周全了。
  而朱茂他们,霍以骁也喝了几盏,又随意吃了两口菜。
  这等宴席,不管是什么客人,主家都不可能吃饱喝足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回了正屋,就拿温宴的点心填肚子。
  “你一说,我也想吃口热的了。”霍以骁道。
  锅子也行,片儿川也可,热腾腾的下肚,能暖和不少。
  这会儿时辰倒也不晚,温宴当机立断,决定去厨房里转转。
  两人裹上雪褂子,一块出了屋子。
  迎面风大,霍以骁替温宴挡着,结果,刚出院子,半道上就见到了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邢妈妈。
  邢妈妈一言难尽地看着他们两个:“骁爷、夫人,你们这是……”
  “饿了,去厨房寻口热的。”霍以骁道。
  邢妈妈的眉头皱得全是纹路,比当年与温宴斗智斗勇时更加头痛。
  谁家新郎新嫁娘,洞房之夜,能不在屋里待着却到处跑?
  还是去厨房找吃的。
  就不能知会他们底下人,弄好了给送过去吗?
  霍以骁又道:“屋里炭盆不够热,妈妈再使人添两个。”
  邢妈妈:“……”
  算了。
  这两个主子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她早就应该习以为常了。
  人家小两口乐意这会儿去厨房弄吃的,她管那么多做什么,还是听吩咐就好。
  邢妈妈应了,转身就去安排。
  温宴与霍以骁进了厨房。
  厨娘是西花胡同调过来的,惊讶之后,又赶紧问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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