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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她戏多嘴甜——玖拾陆

时间:2021-07-21 09:47:48  作者:玖拾陆
  打仗,这就是打仗!
  道理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只是今时今日,温宴再回顾,她想的是,那么低的战损,为什么惠康伯和徐其则都没有活下来。
  战场上没有绝对的事。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谁都有可能回不来。
  若是他们回来了呢?
  他们活下来? 后头的事情会出现什么样的变化,什么样的偏差?
  尤其是,这辈子? 温宴和徐家父子三人都打过交道。
  徐其则肖父? 为人沉稳? 很有章法,徐其润不同,他活泼又健谈。
  惠康伯作为温宴婚仪的主使? 进退得当? 行事稳妥。
  温子甫曾赞过惠康伯,说伯爷是一个很“正”的人。
  这么正的一个人,在好友平西侯一家蒙难时? 为何连一根手指头的援手都没有伸出来?
  若说平惠康伯信了平西侯通敌? 这不可能? 一身正气的人? 发现至交好友走上如此大逆不道的路? 他会第一个跳出来骂? 骂得痛心疾首。
  惠康伯不信,却不救,除非,他彼时知道的、想到的,更多? 也更深。
  知无能为力? 知内情因果? 他只能闭嘴。
  活着? 才有能开口的那一天。
  只可惜,上辈子的惠康伯没有等到,他死在了北疆? 没有活到温宴和霍以骁给平西侯府翻案的那一天。
  那么这辈子呢?
  温宴依着霍以骁,道:“我能从伯爷那儿问出什么呢?”
  霍以骁的胳膊被温宴垫着,他也不嫌沉,还能反手卷温宴的发丝。
  “问不出来,”霍以骁道,“他要是真的知道什么,彼时不说是时机不对,那现在还是时机不对。他不可能因为沧浪庄那点儿’交情‘就据实已告。”
  温宴笑了声。
  她也是这么个猜测。
  想让惠康伯开口,最起码,得先把尤侍郎自尽给翻过来。
  霍以骁又道:“也有可能是你想错了,惠康伯就是明哲保身,他什么都不知道。”
  “那也没什么,”温宴道,“顺手的事儿。”
  从尤侍郎的死到平西侯府通敌,他们总是要翻的,待霍以骁去兵部观政,再细细摸一摸其中的底,把先前所有的讯息都总在一块,步步推进。
  若能以此得惠康伯一两句指点,自然再好不过,若是没有,也不要紧。
  再说了,温宴也想让惠康伯和他的两个儿子活下来。
  霍以骁身边,好友不多。
  他和徐其润、徐其则,算是能说得拢的了。
  接连不断的鞭炮渐渐歇了,只时不时还有一两声。
  困意重新席卷而来,温宴眼皮子一沉,渐渐入睡。
  外头下起了雪,北风呼啸着,天亮时候,雪积了一地。
  霍以骁和温宴一直睡到了中午。
  比起外头家家喜气洋洋、忙得脚不沾地的年初一,他们两个人,年味没有那么重,轻松也是极轻松。
  勋贵官宦之家,外命妇早早就候在了宫外,等着进宫给贵人们拜年。
  轮不上的,自家里头晚辈们磕头道喜,也是热闹。
  霍以骁和温宴不进宫,也不拜年,散散渡过一日。
  到了初三,两人才出了门去。
  先进宫给霍太妃请安,再去霍家拜年,之后到燕子胡同,还被留着用了顿晚饭。
  霍以骁头一回尝了炝蟹。
  炝蟹是三房进京是带来的,这东西容易储存,大冷的天不怕坏。
  因着桂老夫人喜欢,这道明州人过年时必不可少的冷菜,也成了定安侯府的年节里必会上桌的菜肴。
  哪怕现在,老夫人只在除夕时尝一口。
  晚辈们跟着吃了那么些年,也习惯了,温慧还是极其喜欢的那一个。
  也就只有温宴,之前回临安不久,旁的口味习惯得差不多了,在这道菜上头,还不大行。
  见霍以骁有心尝试,桂老夫人让他先尝一口红膏。
  “味儿最正的就是膏,跟秋风起时吃螃蟹一样,”老夫人笑道,“宴姐儿出阁那天,我胡同里备流水席,都没让这菜上桌。我才不让他们糟蹋东西。”
  老夫人不是小气,而是谨慎。
  别看好些客人都是从临安迁来的,可一晃这么多年,有几个还能适应?
  最怕的是吃不来,吃多了,吃进医馆里。
  大好的喜事,凭什么叫他们添乱?
  回头指不定还编排他们喜宴不干净。
  管不了那么多客人,但姑爷要尝,只尝一口,这么多人还是看得住的。
  霍以骁依言,只尝红膏。
  蟹膏很软,色泽红润,闻起来带着海风的咸味。
  入口时亦是咸的,再细细一品,是满满的甘甜。
  和他听温宴讲述时想象的味儿不太一样,却并不讨厌,甚至,还想再尝两口。
  老夫人也就只让他吃两口,再多就不行了。
  这东西,若不适应,真会身子不舒坦。
  好在,霍以骁一点事儿没有。
  临走前,温宴约了兄弟姐妹,初六时候,请他们到大丰街做客。
 
 
第388章 老气横秋
  初六下午。
  温慧到了大丰街,才晓得今儿请的不止是他们。
  或者说,后院里的确就是自家姐妹,只前院那儿,除了温辞,霍以骁叫了霍家兄弟,又另请了惠康伯府的两兄弟。
  日头正好,也没有什么风,便是在园子里,身上都有那么些暖意。
  温慧坐在秋千上,一脸纠结:“还有客人呀,阿宴你怎么不提前与我们说一声?”
  温宴在喝饮子。
  牛乳兑了些蜂蜜,甜味不浓,温温的,正适合这样的天气。
  她玩心起了,逗温慧道:“说了做什么?今儿又没有请京城第一俊的赵家公子。”
  温慧一愣。
  温宴又道:“就是真请了,赵公子就在前院,姐姐难道要去送点心?”
  “才不去呢!”温慧嗔了温宴一眼,“送什么点心,要看,也是寻了不起眼的角落,偷偷看两眼。”
  话音落下,不止温宴和温婧笑,黄嬷嬷等人也跟着笑。
  温宴弯着眼。
  这个答案,很合温慧的性子。
  温慧磊落,从不掩饰欣赏之意。
  她以前喜欢季究,就会直接地说与姐妹们听,哪怕温宴说季究不好,她的反应也是“为什么”。
  霍以骁头一回到定安侯府,温慧拉着温婧躲在边上偷看,看完了还夸赞不已,待听温宴说了内情,知道这位是准妹夫,她后来也没少夸。
  温宴想,她这个二姐姐,心思其实很单纯。
  温慧的喜欢,更多的是欣赏,她还不懂男女之间的真情实意。
  看人先看皮相。
  可话说回来,谁又不喜欢皮相呢?
  只赵子昀那皮相,除非是另有隐情,否则满京城,无论是尊贵如成安? 还是街上的普通姑娘,都是喜欢的。
  爱美之心嘛。
  若不然,卫玠也不会被看杀了。
  说起来? 霍以暄人缘好? 爱交友? 与赵子昀倒有几分交情。
  不过今日场合,不适合请其他人。
  赵太保位居三公,霍以骁在家常小聚时请赵子昀? 有些为难人。
  倒是惠康伯府的两位? 谁都晓得和霍以骁是一道打过架的交情,有些往来,亦不如前世一般引人侧目。
  温宴一面想? 一面饮了口牛乳。
  温慧也不管边上人笑她? 那些笑容里全是善意。
  她以前分得不够清楚? 只知旁人笑? 却分辨不好善恶。
  以至于? 顺平伯府里? 姑娘们那些虚情假意的笑容,温慧以为是友善。
  跌了一跤,又经历了些事儿,现在清明多了。
  温慧垫着脚尖荡秋千,不高不低。
  温婧给她推? 后又交换? 却是哪个都没有高飞的意思。
  黑檀儿趴在一旁? 很是嫌弃地看着她们。
  好好的人? 胆子比它这只猫都小!
  秋千这么玩儿,还有什么乐子?
  偏那两人当真乐在其中,玩了好久都没有停下的意思。
  黑檀儿没有给她们演示的机会? 忿忿踱步去了前院。
  它怀念温泉庄子里的那群跟班了,毛色各异的猫狗,跟在它身后,它说什么就是什么。
  京城虽大,跟班却不好找。
  先前遇上过的那些,看着就没有什么野性,没意思!
  好像,就方家那两只猫还过得去,虽然爪子力气弱了些。
  等下回,去找它们耍耍?
  前院,观景的花厅卸了门板,视野宽敞,园中池塘一览无遗。
  霍以骁慢悠悠喝茶,见到黑檀儿,伸手捻了颗花生米要丢过去。
  这是他这几天的乐子。
  也算是黑檀儿的乐子。
  花生米比雪球小,飞得快,黑檀儿不躲,看准时机一爪子把花生米拍地上。
  猫儿灵敏,常嫌弃霍以骁丢得不够快,不够密,不能展现它的身手。
  那一碟花生米自然是吃不得了,全收在盘子里,专门给他们一人一猫玩。
  这会儿,霍以骁掂了掂手中的花生米,没有丢出去。
  因为霍以暄和温辞在讲去岁的秋闱卷子。
  同科之中,出了好几篇有意思、有想法的文章。
  礼部那儿整理出来,全部匿名,付梓装订,想买的都可以买。
  霍以暄和温辞的文章都在里头。
  虽是匿名,但认得之人的手笔是个什么风格,或者听对方说过切入的点,还是能够认出来的。
  霍以呈和霍以谙往后也要走科举路,自是认真听那两人探讨。
  徐家两兄弟,走的是将门的路子,只论做文章,定然是无法与日日寒窗的书生比,但他们会有不同的想法与角度,听一听,亦是有所收获。
  说了去岁的,前些年的也会翻出来说。
  霍以暄说得兴致高昂,抿了口茶,道:“这届春闱,你不下场?”
  温辞摇了摇头:“不参加。”
  他去岁能中举,实力之外,也是运气颇好。
  若要更晋一步,眼下能力不足,未免眼高手低。
  杜老先生此番也赞成他缓一缓,再做积攒与沉淀。
  而霍以暄是要下场的,时间紧,饶是年节,他几乎是每天待在书房里准备。
  今儿若不是霍以骁请他,席间又是谈论文章,他也不会来。
  霍以骁不插话,静静听他们说。
  说到夜里送客出门,霍以骁搭着霍以暄的肩膀,沉沉地拍了拍:“暄仔。”
  霍以暄正与徐家兄弟道别,突然被霍以骁来了这么一下,吓得就是一声“在”。
  应完了,他摸了摸鼻尖:“大过年的,别吓唬人。”
  霍以骁又拍了两下:“暄仔,你得好好考。”
  霍以暄哭笑不得:“老气横秋。”
  霍以骁嗤了声:“考完了,要烧鸡有烧鸡,要水晶油包有水晶油包。”
  “哎,好!”霍以暄兴高采烈地应了,招呼着两个弟弟往自家宅子走,同在大丰街,左不过几步路而已,走到半途,他突然顿住了脚步,一脸纠结。
  他刚应霍以骁做什么?
  难道没考完,他就吃不上烧鸡和水晶油包了?
  水晶油包是乌嬷嬷包的,霍以骁不开口,是真没有。
  可那烧鸡,德扬楼又不会跑!
  想到那油亮皮脆肉嫩的烧鸡,霍以暄只觉得口齿生津。
  明儿得使人去买。
  买上两只,还得给霍以骁捎一只。
  意思嘛,就是烧鸡已经有了,水晶油包,麻烦快一些!
 
 
第389章 糟透了
  第二天傍晚,霍以骁收到了霍以暄送来的烧鸡。
  油纸包得很仔细,又拿棉毯子裹了,即便是大冬天的、穿过了大半个京城,送到大丰街时,依旧还是温的。
  霍以骁把这称为“投桃报李”。
  毕竟他平时没少给霍以暄捎带各种好吃的,以解他被霍大夫人的鸡汤浇灌之苦。
  温宴笑得直不起腰来,让黄嬷嬷回燕子胡同说一声,隔天蒸些水晶油包。
  乌嬷嬷那儿,自是满口应下。
  年节之中,府里不缺揉好的芝麻猪油,之后上元时,正是吃汤圆的时候。
  腾出一些做水晶油包,也没什么。
  况且,有人如此欣赏自己的手艺,乌嬷嬷欢喜得不行。
  再说了,霍家的大公子,姻亲,自己人!
  “乌嬷嬷还说,骁爷和大公子既都喜欢吃汤圆,又觉得水晶油包好,回头到府里试试猪油块,”黄嬷嬷笑着道,“猪油块得趁热吃,一出锅就动筷子,最是美味。”
  霍以骁没有听说过这个,转头看温宴。
  温宴莞尔,解释道:“明州那儿的吃法,我也只吃过两回。”
  这是温子览最喜欢的一道点心。
  先前在定安侯府里,温子览见温宴自己捣鼓猪油馅儿,知她兴趣,仔细给她说过一回。
  猪油块和汤圆,用料像,又像是两个极端。
  汤圆的皮是水磨糯米得来,磨得极细腻,沥去米浆中的水,得来的面团湿润不沾手,可以当即做汤圆,也可以晾晒干了之后,作为水磨粉保存。
  而“块”,它的原身是熟糯米。蒸熟的糯米趁热倒入捣臼,反复捶打,打得看不出最初粒粒的米状? 再赶紧掰成小饼。
  随着饼变凉,块也变硬了,如此一来? 极好保存。
  想吃的时候? 取一圆盘? 沿着盘边摆一圈,中间是浓郁的芝麻猪油馅儿。
  上锅一蒸,没有被皮子包裹着的猪油馅儿顷刻间就散发出了香气? 直接明了。
  蒸好的猪油块? 又软又糯,还很有一番韧劲儿。
  “力气小的还夹不起来。”温宴笑着道。
  她见过乌嬷嬷的小孙儿吃猪油块,小孩子怕烫? 吃得也慢? 待猪油块一点点冷下来? 也就不似热时那么软? 小孩子用筷子使不上劲儿? 恨不能把脑袋埋在盘子里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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