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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她戏多嘴甜——玖拾陆

时间:2021-07-21 09:47:48  作者:玖拾陆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认。
  那就是霍以骁大抵没空死盯着兵部了。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唐云翳的目的就是引走霍以骁的注意力,眼下有人做到了,那他们见好就收,不用去蹚浑水。
  毕竟,这水太浑了,跟打翻了的染缸似的。
  也不知道那姓褚的背后藏了谁,能干出这种砸光大染缸一样的活儿。
  放火?
  人才!
  雪看着比最初时大了些。
  城中学子百姓,都在议论小蝠胡同。
  他们没有那么多的线索,也不知道那么多的内情,只晓得有人针对考生、行那歹毒之事。
  各种传言都有,人心惶惶的。
  尤其是,杨继林和褚东家被带去了顺天府,让整个北大街都陷入了不安之中。
  杨妻带着儿子,在顺天府外转了两圈。
  看门的小吏还算客气,与他们说,人是在衙门里,就是打听些事儿,问明白了就能回家了。
  杨妻还是愁,春闱前的每一天都珍贵,浪费时间在衙门里……
  儿子好言劝了她两句,扶着她往外走。
  一辆马车从两人身前过,停在了府衙对侧墙下。
  车衣华贵。
  京中不缺勋贵簪缨,老百姓也见过不少好东西,只看这车衣,就晓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出行。
  车前没有悬灯笼,不知道是哪一位贵人。
  车把式坐着一动不动,主家看着是没有下车的意思。
  隔了会儿,侧面帘子掀起一角,露出一张老妇人的脸。
  这位老夫人,平日应是保养得不错,脸上还有些肉,可惜没有什么血色,白得病怏怏的。
  她就这么一瞬不瞬看了会儿顺天府的匾额,放下了帘子。
  小吏不知她来意,也不敢怠慢权贵,绞尽脑汁猜想此人身份。
  “是不是温大人的母亲?”有一人低声道,“看五官,有些相像。”
  “有可能,听说老夫人正病着,对的上,”另一人道,“我去请温大人。”
  温子甫听说老母亲带病来了衙门外,二话不说,提着衣摆就跑了出来。
  衙门外,那辆马车刚刚驶离,顺着长街往前。
  追是追不上的。
  温子甫瞪大眼睛看着远去的马车,眼睛里全是疑惑。
  “应该不是吧……”温子甫嘀咕着。
  自家还有这么光鲜的车衣?
  印象里没有见过。
  马车上,温宴把手炉递给桂老夫人。
  桂老夫人刚才装了会儿深沉,掀帘子的手被寒风吹得冰冷。
  “雪大起来了,”桂老夫人暖着手,叹了一声,“没想到今儿会下雪,糟蹋了老婆子压箱底的宝贝。”
  这套车衣,还是她当年嫁进来时做的,用料考究,花样精美。
  其实也没有用过几回。
  年轻时招摇过几次,后来拿到家中账目,她这个新媳妇就招摇不起来了。
  再往后,晚辈只是侯府子弟,没有世子夫人也出不了一个侯夫人,桂老夫人又怎么会让她们用这等好东西。
  僭越不僭越的,且不说了,反正远在旧都,没人拿这个做文章。
  只是桂老夫人觉得她们都配不上而已。
  进京时,老夫人把车衣也带来了,这么多年一直好好收着,隔了半辈子,还簇簇新。
  本打算直接带到地底下去,没成想,还有用得上的时候。
  可惜要沾了雪水。
  温宴笑着道:“我倒觉得下雪挺好的,适合今儿的气氛。就是您得更辛苦些,冒雪唱戏。”
  桂老夫人哼了声。
  她本事好,不需要这些,哪怕是六月晴天,气氛也不会差。
  不过,就当锦上添花吧。
  老夫人道:“养会儿神,到贡院了叫我。”
  她今儿的戏份很重,必须养精蓄锐。
 
 
第442章 深沉
  马车到了贡院斜对角。
  停稳后,温宴唤了桂老夫人一声。
  老夫人睁开眼睛,没有半点儿困顿,眼神明亮。
  抬起手,按了按眉心,桂老夫人稍稍缓了缓,眼中的精明褪尽,只余下一层疲惫。
  她掀开车帘,看着不远处的贡院。
  大门紧闭着,离春闱不远了,礼部一直在做准备。
  门口守着两个小吏,不许闲杂人等出入。
  桂老夫人静静看了会儿。
  若说在顺天府衙门外的深沉是装出来的,到了这里,倒是有了五分真情。
  三个儿子的春闱,都是在这里……
  因着他们入京,辞哥儿跟着调了过来,秋试也在此处。
  而老夫人,却是头一次见这座贡院。
  依旧是看一阵子,并不下车,马车又换了下一个地方。
  千步廊东侧、翰林院外头。
  此时,各衙门都在忙碌,突然一辆华贵马车冒着雪花出现在这里,实在有些突兀。
  翰林院里,一小吏探出头来。
  车上的老夫人怪眼生的。
  他便问:“请问是哪位贵人?来寻哪一位大人?”
  话音落下,另一人从半掀开的车帘子里露出脸来,正是温宴。
  小吏刚巧认得温宴。
  “您是来寻四公子的吧?”小吏道,“我去兵部给您传个话。”
  兵部后门与翰林院正门紧挨着,成个直角,平日里从这里出入,也很常见。
  小吏匆匆进了兵部,没一会儿,霍以骁打着伞出来。
  “怎么来了?”霍以骁问。
  温宴答道:“不是我来寻你,是祖母想来看看翰林院。”
  两厢说几句家常,桂老夫人继续看,霍以骁转身回了衙门里。
  朱桓抬眼,透着几分好奇。
  霍以骁收了伞,与朱桓说话,声音却没有压着,整个书房里的人都能听见。
  “不是寻我,她陪祖母来的,”霍以骁道,“早上那事儿,祖母心里憋得慌,想出门透透气,说她还没有看过我岳父活着时候任职的地方,就来看看。”
  朱桓微怔。
  温子谅那事儿,私底下和霍以骁说两句还行,当着其他官员讲,不太合适。
  他便道:“我听说侯夫人前几天病了?”
  “是,”霍以骁坐下来,喝了口热茶,“就那些传言,叫她听说了,给气病了。”
  覃尚书从文书里抬起头来,道:“既病着,下雪天还是该静养,上了年纪的人,经不住冻。”
  “覃大人说得在理,”霍以骁接了话,“得静养,可这不是静不了吗?长子才走了几年,现在不知道哪个,吃饱了撑着,逮着长孙和次子折腾,谁家老夫人能静得了。”
  覃尚书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瞥了眼黄卜庆与袁疾。
  黄卜庆在忙自己的事儿,对他们的家长里短浑然不觉。
  袁疾看着有些紧张,恨不能所有人都注意不到他。
  翰林院外的马车,停了一会儿又走了。
  下一站是吴国公府。
  年轻时候,桂老夫人与吴国公夫人打过交道。
  脸面上的关系,算不得多么熟稔,现在就不用说了,两个老婆子,面对面从街上过,都未必能认出对方来。
  桂老夫人就是来走个过场,压根没有进府的打算。
  马车往那一停,深沉过了,在国公府门房出来询问之前,又走了。
  再之后,马车到了永寿长公主府外。
  长公主府邸占地大,这一带算不得热闹,又是雪天,越发安静了些。
  马车停下后,很快,门房上前来。
  黄嬷嬷道:“我们主家求见长公主。”
  门房答道:“长公主出京去了,贵客留一拜帖,等长公主回来之后……”
  黄嬷嬷又道:“郡主在府里吧?”
  门房道:“郡主抱恙,不见客。”
  黄嬷嬷也不强求,落了车帘子,至于拜帖,当然没有留,她们又不打算来第二回 。
  最后,马车又回到了顺天府。
  这一次,桂老夫人由温宴扶着,从车上下来。
  黄嬷嬷大步前行,越过两位小吏,咚咚咚敲响了大鼓。
  小吏正好奇这马车去而复返,本就猜车上是温同知的母亲,此时一看到温宴,越发吃准了。
  一人去里头通传,另一人上前问安:“夫人,您来衙门怎么还敲鼓啊。”
  “来告状,”温宴道,“擂鼓走个章程。”
  小吏眨了眨眼睛。
  走章程的见得多了,但跟这回的不一样,这回的章程像是敲在了他的胸口上,怪吓人的。
  温子甫再一次提着衣摆跑出来:“母亲、宴姐儿,这是做什么?”
  桂老夫人让温子甫搀着,道:“来告状,来见官。”
  说是见官,人却没有往里走,就站在大门外,桂老夫人长长叹了口气。
  宴姐儿还说下雪好,老夫人却觉得不好。
  雪天,过路的人太少了,亏得还有考生结伴来衙门领蜡烛、纸墨,否则,都没几个活人。
  “老婆子这个岁数了,也不知道今儿这官司得怎么打、去哪里打,”桂老夫人哀哀叹了一声,与温子甫道,“你大哥走了,他不肯抛下他妻子、岳父,老婆子知道他、成全他,当然,也是无能为力、无可奈何。
  已经送走一个儿子了,老婆子不能看着长孙和另一个儿子,被人这么算计、折腾!
  都说事不过三,哪怕她是郡主,老婆子也得讨个公道!
  你是朝廷官员,你身不由己,老婆子不怕,豁出去这身诰命不要,今儿也得说说明白!
  去年设美人局害我孙儿,今年污蔑我孙儿舞弊,污蔑不成,就放火烧小蝠胡同,想让你担一个管理不利的罪名!
  怎么就有这么歹毒之人?!”
  桂老夫人越说越激动,整个人都在发抖,全靠温子甫和温宴搀扶着才没有倒下去。
  温子甫急得眼睛通红:“您消消气、消消气……”
  老夫人没有消气,她哭了。
  泪水溢出,顺着眼角的细纹而下。
  “我们定安侯府是造了什么孽,你大哥被长公主看上,他不肯尚长公主,长公主恨了我们这么多年,”桂老夫人哽咽着,道,“皖阳郡主又看上我孙儿,他不肯,郡主就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这回再不说说明白,老婆子死了都闭不上眼!”
 
 
第443章 房子塌了
  毕之安闻讯,亦是大步赶出来。
  他来得晚了一步,前头那些都没有听见,只听到最后几句,然后,眼看着桂老夫人身体不支,整个人软倒下去。
  我的乖乖哦!
  毕之安脸都白了。
  侯夫人这得多气,才能把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都翻出来?
  再者,长公主与温子谅的关系都扯了,定安侯府此次是不愿意轻巧了结了。
  温子甫被桂老夫人带着,踉跄了两步,才稳住了下盘,没有让老夫人跌倒。
  温宴一屁股摔坐在地上,被黄嬷嬷扶起来。
  “我没事儿,”温宴急忙道,“妈妈赶紧帮二叔扶住祖母。”
  温子甫心急火燎,又要顾桂老夫人,又要顾温宴,焦头烂额。
  “先把侯夫人扶进去歇一歇,”毕之安过来,交代小吏道,“去请大夫来。”
  温宴忙不迭道:“请保意堂的陈大夫,祖母平日里有什么都请他,他知道祖母都用些什么方子。”
  待小吏匆忙去了,温宴跟在温子甫后头往里走。
  叔父是真的急坏了。
  若不然,他就该听出来,桂老夫人先前那一席话,与她往日说话并不相同。
  老夫人称温子谅为“你大哥”而不是“大郎”,称温辞为“我孙儿”而不是“辞哥儿”,这不是她的习惯。
  这么说,是为了让边上听热闹的衙役、考生、过路的百姓能迅速、直接地了解人物关系,几句话,把自家与长公主、郡主母女俩的瓜葛给理明白了。
  连气力不支的软倒都这么天衣无缝。
  温宴想,姜还是老的辣。
  进了衙门,过路的百姓听不到后续,但考生们陆续都跟了进来。
  一来,大伙儿都对求而不得、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类的风花故事感兴趣,其中极其要紧的一位是温辞,他们昨儿在宝安苑里都见过,确实才华横溢;
  第二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事关大伙儿的性命,小蝠胡同险些烧起来,竟然是因为这样的原因?这不弄清楚,衙门安排的屋子,他们哪条胡同的都不敢睡了。
  温子甫安顿好桂老夫人,就被温宴叫到了外头。
  “叔父,有黄妈妈看着,您不用担心,”温宴道,“让祖母歇一会儿,我们还是外面说吧。”
  温子甫颔首。
  外头虽冷,但好过这些糟心事情进了桂老夫人的耳朵。
  “母亲怎么……”
  温宴叹气:“祖母的脾气,您是知道的,容不得我说谎骗她,我只好说实话,说舞弊传言和放火,都是皖阳郡主安排的。
  祖母说出门转转,我就陪着。
  原也没想告官,我们先前来过衙门,祖母没有下车。
  后来去了贡院、翰林院,祖母大抵是想起父亲来了,她很难过。
  可这事儿能找谁说?
  我们去了吴国公府,可驸马爷与长公主又……他管不了郡主。
  只好又去了长公主那儿,长公主不在京中,我们吃了闭门羹,连郡主的面都没有见着。
  实在无路可走,祖母才来了顺天府。
  总不能去御前告状吧?”
  温子甫越听越憋屈,抹了一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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