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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她戏多嘴甜——玖拾陆

时间:2021-07-21 09:47:48  作者:玖拾陆
  再说,那原就是冲着蜀地衙门去的,不是为了收拾柳仁沣。
  只是恰好,柳仁沣那几个“小舅子”在涪州为非作歹,被逮着了而已。
  要说是谁故意寻朱钰麻烦,那真不是。
  不过,这些话,朱桓懒得与朱钰说。
  一来朱钰听不进去,二来也实在没必要。
  朱钰是来指责朱桓事多手长的吗?
  并不是。
  朱桓心里知道,朱钰的每一句话,都是为了挑拨他和霍以骁的关系。
  这么一想,朱桓的眸色越发深沉,几乎可以用不满与激愤来形容了。
  朱钰凑得近,看得清楚。
  他冷哼了一声,前倾着的身子退出去,冲朱桓讥笑三声。
  朱桓才不管他,抬手就去拍窗板,重重关上。
  朱钰没有料到他这么突然,得亏是反应快,才没有夹住手。
  看着合上的窗户,朱钰气得重重拍了两下。
  里头上了插销,他拍不开,反倒是手掌发痛,恼得甩了甩手,转身走回自己寝殿。
  朱桓关窗就关窗呗,火星子已经点起来了,想到他那阴沉的目光,朱钰就忍不住发笑。
  敢寻他朱钰的事儿?
  他就让朱桓和霍以骁自己内乱去!
  何况,本就不是多齐心协力。
  另一厢,朱桓确定朱钰离开之后,才把窗户重新打开。
  少了一个怼在窗前的烦心货,雨中清新的空气重新涌入殿内,让朱桓整个人都松弛了下来。
  只是眸子里,依旧沉沉的。
  柳仁沣灾祸缠身,朱钰不想办法周旋也就罢了,竟然还有心思来这里挑拨。
  朱钰这人,真是无谓又无聊!
  他的话,左耳进右耳出就行了。
  这场雷雨,一直下到了天明。
  朝会在湿漉漉的雨天里散了,几位老大人不紧不慢去了御书房。
  三司把案卷都整理得当,陈正翰交由皇上过目。
  皇上翻看着厚厚的案卷,按了按发胀的眉心。
  “既如此,就照众卿的想法作吧,”皇上叹道,“蜀地那里,进展如何了?”
  陈正翰答道:“从他们送回来的消息看,已经初步掌握了证据,就等收网了。”
  皇上颔首,末了又笑了笑,摇着头道:“众卿脚步慢一些吧,朝廷再有多少等缺的官员,也经不住你们一次一箩筐一次一箩筐了,如此下去,朕得考虑再开恩科了。”
  此事说完,臣子们纷纷退了出去,只赵太保留下来陪皇上说话。
  赵太保端起茶,抿了一口,道:“皇上,倒也不是三司着急,而是……”
  “朕知道,”皇上摆了摆手,道,“都是先前那么多年积攒下来的问题了,各处平衡前置,有些不合理的人与事,也不能一刀尽斩,长时间存留下来,难免累赘。”
  说得太直白些,前朝官场,与皇上的御花园也差不了多少。
  花要开得好,叶要茂盛精神,还得讲究各色搭配,四季有景,那就不能胡乱种植,得养着匠人好生修剪。
  而朝堂上,因着各种缘故,这些年的修剪做得很不好,养分供给亦出了问题。
  皇上苦笑了一声,叹道:“朕做太子时监国,后来登基,至今十多年了,时常有力不从心的感觉,也就是这一两年,渐渐的,才觉得自己作为一国之君,能掌握朝事了。
  朕也想把各处问题都处置了,趁着朕还是壮年,各处收拾好了,等朕年纪大了,交到儿子手里时,能是一幅好光景,而不是像朕接手时一样,各处麻烦。
  当然,朕也不是怪先帝,先帝有先帝的难处……”
  先帝当年坚持迁都,从社稷长远来看,自然是比留在临安、纵容子弟要好得多,但短时间里,也产生了些许问题。
  每一个坐在龙椅上的人,都有那个时候,他自己需要做的事情。
  “先帝的要务是迁都,是让勋贵子弟不要被江南繁华遮住了双眼,”皇上想了想,道,“而朕,朕的要务是把那些冗杂的事儿弄简单些,把那些腐朽蛀虫灭了。”
  赵太保听完,道:“您心如明镜,那就坚持往前走。一时困难,总好过长久困难,真是人才稀缺,大不了就开恩科。依臣看,学子之中不乏有能之人,他们那些后起之秀,缺一个机会而已,并不是当不了官、办不了事。”
  皇上摸着胡子,若有所思。
  赵太保亦有思考,斟酌了一阵,终是试探着问:“皇上想要给新君一幅好光景,不知这人选……”
  皇上抬起眼皮子,看了会儿赵太保,忽得笑了笑:“朕都没想好,太保比朕还着急。”
  “哈……”赵太保笑着摇头,“臣老了,臣比皇上老太多了,您是壮年,臣是糟老头子一个,能不急嘛!臣要是走了,人选还未定,那臣只能留句话,让他们’家祭无忘告乃翁‘了。”
  皇上伸出手指,虚空点了点赵太保,哈哈大笑。
  待吴公公送赵太保出去,皇上脸上的笑容才一点点收了起来。
  雨停后,日光从云层之后透出来,映入殿内,在地砖上落下斑驳光影。
  皇上看着那光影,长长感叹了一声。
  今儿阳光不错。
  让人欢喜。
 
 
第661章 弥勒佛
  蜀地,涪州。
  都察院巡按此地的佥都御史姚大谦摸着圆滚滚的肚皮,打了个饱嗝。
  同桌而坐的年副使端着酒盏,笑道:“姚大人好酒量、好酒量。”
  “哪里哪里,”姚大谦亦添了满盏,“我这次蜀地之行,十分愉快,感谢各位大人们看重、帮助。”
  “应当的、应当的,”年副使道,“我们都是替四殿下做事,一家人,自当齐心协力!除了让姚大人办好政务之外,也要让大人吃好喝好。”
  “吃得可太好了,都打饱嗝了呢!”
  姚大谦乐得不行。
  能不好吗?
  他打着四殿下的名号,和手下一群人一块,把蜀地这些不知状况的官员骗得团团转。
  不说是甄家那些乌七八糟的大小罪名,连蜀地官场内部的龃龉,都没有瞒着他。
  姚大谦收集蜀地上下的贪赃枉法、玩忽职守、草菅人命、对朝廷大不敬,收集了满满几箩筐。
  这一顿,够饱的了。
  饱到只恨肚子不够大,再也塞不下了。
  姚大谦眯着眼睛,看了一眼雅间里的众人。
  蜀地三司,说得上话的那群人,几乎都在这里了。
  他摇摇晃晃站起身来,道:“我去解个手,酒吃多了,胀得慌。”
  袁知府要同去。
  姚大谦与他勾肩搭背,出了雅间,下了楼,走到茅房边上才松开。
  袁知府正掀衣摆,忽然间,两条胳膊被人左右扣下,往后一扭,他来不及呼痛,手腕被捆得扎扎实实,嘴里也被塞进了东西,堵上了。
  边上,姚大谦掏出帕子,缓缓擦了擦手。
  笑容依旧挂在脸上,整个人笑眯眯、乐呵呵。
  “别费劲儿挣扎,”姚大谦柔声细语,“这些人力气大,你挣扎多了,许是要挨打,还是省省劲儿,别不听话。”
  袁知府气得浑身发抖,要骂骂不出来,要挣又挣不脱,只能眼睁睁看着姚大谦带着十几号人,回楼上去了。
  这些人手暂且留在门外,姚大谦推门进去,坐了下来:“再喝、再喝!”
  “袁大人呢?”有人问。
  “嗐!”姚大谦摆手,“拉肚子,排山倒海的。”
  一群人哈哈大笑。
  一连又敬三杯,有人酒量不胜,趴到在桌子上,有人还顶得住,继续添杯,有人想起迟迟未归的袁大人,怕他掉进茅坑里,摇摇晃晃要去找人,刚出雅间、没走几步,就被姚大谦的人扣了。
  里头,姚大谦“啪啪啪”鼓掌三声。
  候着的人听了暗号,顷刻间冲进来,把一雅间的人一网打尽。
  不说那些烂醉如泥的,便是还有神智,但手脚不灵活了,又怎么能在一群练家子手里占到便宜?
  年副使酒量最好,又是练过的,想要拼一把,却也是双拳难敌四手,被五花大绑起来。
  “姚大谦!”年副使恶狠狠看着他,“你疯了不成?”
  姚大谦摸了摸肚皮,道:“疯什么呀?”
  “同为四殿下做事,你想怎么跟四殿下交代?”年副使问。
  “同为四殿下做事,”姚大谦瞅了他一眼,摇了摇头,“你们蜀地一封状书,都把柳大人坑进三司牢房了,你们怎么跟四殿下交代呀?”
  年副使一愣。
  他们请求四殿下主持公道,如何就把柳仁沣坑进大牢里了?
  这不对啊!
  “你到底是谁的人?”年副使瞪大双目,如铜铃一般。
  姚大谦道:“本官是都察院的人,是朝廷的人,各位不是都知道吗?”
  年副使气得脸红脖子粗,牙关紧咬,可他被制住了,拿姚大谦一点办法都没有。
  姚大谦走出了雅间,留了足够的人手看守,往衙门去。
  内堂,洪同知一脸为难。
  他的面前,搁了一封从京城里来的信。
  这阵子,姚大人巡按蜀地,大小官员都十分看重,尤其是,甄家是在涪州犯事,姚大人在涪州待得也最久。
  甚至,前些天,姚大人一声令下,蜀地三司衙门并下属州府的一把手、二把手的,都赶到了涪州。
  一时间,他们涪州衙门光是安顿好这些人物,就费了一番心思。
  这种好事,洪同知自然不会让给新人江绪,他跑前跑后,面面周到。
  可是,姚大人今儿请年副使他们吃酒,还是轮不到他洪同知,倒是袁知府,凭着有个厉害姑父,一块去了。
  洪同知留守衙门,却接到了京里的信。
  这信指明给布政司的戚注大人,锦城那里收了,就给转送过来了。
  洪同知隐隐约约觉得此信万分重要,可戚注吃酒去了,他一个小喽啰不敢拆,只是万分惴惴。
  这时候,姚大谦回来了。
  洪同知赶忙迎出来,却不见其他众人,心里一惊。
  下一瞬,跟在姚大谦身后的几个人冲出来,把他给制住了。
  “怎么回事?”洪同知大喊。
  江绪在另一侧书房,听见动静,也出来了。
  姚大谦手一挥,让人把江绪也捆上,他似笑非笑的:“都是读书人,力气小,就别做无谓的挣扎,免得受伤了,不值当。”
  江绪自然配合他,趁着洪同知不注意,还给姚大谦打了个眼色。
  姚大谦会意,挺着他圆滚滚的肚子进了屋里,从案上拿起了那封信,直接拆了。
  这信,自是朱钰写来责问蜀地的。
  姚大谦收进袖子里,乐呵呵摸了摸肚皮。
  想他姚大谦,都察院出了名的弥勒佛,无论是酒还是事儿,圆肚子海纳百川,端的是一个和蔼可亲。
  人嘛,和善了,运气就好。
  看看,赶上了吧?
  他要是晚一天动手,得多好些变数呢。
  现在,蜀地三司、属下州府的重要官员,全在他手中,再要收拾起他们来,能省好些事儿呢。
  别看他来蜀地没带多少人,却可以调人手。
  一旦他先发制人,蜀地都司有兵,却失了调兵之人,能了他的囊中之物。
  算算时日,其他各处的增援也快到了,正好,把蜀地上下一锅端了,他也能回京交差。
  蜀地再好,他一家老小还在京里呢。
  乐不思蜀?
  那不行。
  一天之内,蜀地风云变幻,官场震荡。
  牢房之中,塞进来无数官老爷,挤得不行。
  甄家还有被囚在这儿的人,见了先前高高在上的官员,乐得好一阵拍大腿。
  江绪进来转了一圈,没多久就被提了出去,解了束缚。
  姚大谦拍了拍他的肩膀:“后头事儿还不少,我们抓紧些。”
  江绪拱手应了声“是”。
 
 
第662章 怎的还这么天真
  蜀地那里的状况,京中自然还未得知。
  朱钰还在惦记着戚注的回复,却是迟迟不来,他私底下把蜀地衙门骂了个狗血淋头。
  心里烦闷,朱钰对于柳宗全再一次地求救也好不上心,随意就打发了。
  柳宗全毫无办法。
  方启川替他问过四公子了,回复是“怎的还这么天真”,柳宗全一听,心就凉了个透。
  他知道,一直以来,是他天真了。
  可他不傻,他已经感觉到,三司立刻就要动手了。
  果不其然,柳宗全走到自家院子外头时,门口已经立着三司的官员了。
  对方依旧客客气气的,拱手问了声安,态度却也十分明确。
  柳宗全根本不想跑。
  他哪怕是跑到了天南海北,柳家没了,他又算得了什么呢?
  倒不如与家里人一块。
  柳宗全跟着他们进了牢房,隔壁囚房里,他的祖父柳仁沣已经被去了外衣,上了脚铐,坐在了草堆上。
  落魄又苦闷。
  柳宗全何时见过这样的祖父,一时之间愣在原地。
  他迟迟不动,押送他的小吏推了他一把,柳宗全一个踉跄,跌跌撞撞进了囚房,脚铐哐啷哐啷响,而他的背后,是牢门重重关上、上锁的声音。
  柳宗全只好学着柳仁沣,在草堆上坐下来:“祖父……”
  柳仁沣这时候才缓缓睁开了眼睛:“家里头,他们也都被抓起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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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柳家,平日只有柳宗全在京中生活,柳仁沣此次是进京述职,其余柳家人,都随柳仁沣住在承天府任上。
  如此一来,使得他们爷孙两个被关在京里,余下的,三司既使人去调查证据了,也就一并在当地扣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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