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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娘娘负责躺赢——花气薰人欲破禅

时间:2021-08-18 10:31:29  作者:花气薰人欲破禅
  示好?
  示好??
  宋嘉书怀疑是自己出了问题,怎么从年氏到白宁,都觉得是给自己示好。
  对着年氏不能问,对着白宁她直接道:“昨晚她是知道四爷大怒,才把四爷送到咱们凝心院的。”
  白宁一窒,然后道:“侧福晋虽然在这件事上,有自己的私心,但也是四爷想着格格,才会愿意来的。格格还不知道年侧福晋的性情吗?她一贯不会为了贤良名儿让出四爷,我们这些下人都看得明白,她只盼着四爷永远在她东大院停驻,绝不会真的推着四爷到哪个院。顶多是提了一句格格,还是四爷自己想着来。”
  说到这儿,白宁也不明白的回望自家格格:“况且比起后面的信儿来说,这都是小事。格格,最要紧的就是圣驾驾临圆明园,咱们四阿哥也得想法子面圣啊!”格格怎么一点不激动?!
  ——
  说来,康熙爷儿子们还能自己数过来,孙子们他老人家就真的是记不清了。
  上百个孙子,每年年节都跟着自己的长辈呼啦啦进去磕头,然后再呼啦啦退下,除了打头的,其余的孩子根本都看不清这个亲祖父的脸。
  一百个看一个都看不清,何况一个看一百个。
  康熙爷有印象的孙子,实在不多,最熟的大概是废太子的儿子。
  雍亲王府这三个阿哥,从真正意义上来说,没一个真的面圣过。
  白宁扶着她的胳膊:“格格,能让万岁爷眼里有,若是赞许两句,咱们阿哥才有前程。格格,这才是件顶天的大事!别的您都可以不争,但这件事您不得不为咱们四阿哥争一争。”
  “便是奴婢都知道,咱们雍亲王府的亲王爵位,只好向下传给一个阿哥,立世子做王爷,别的阿哥,都只能是不入八分镇国公、辅国公了。①”
  白宁急的掰着手指道:“一共十四等爵位,从一等亲王到不入八分,差着九等儿呢!”
  其实白宁知道的还是不全。
  不知道大清是不是吸取了前明的教训,生怕皇室宗亲太多,最后养不起。所以康熙爷对子孙爵位的承袭那真是下了狠手削了。
  一个和硕亲王,就只能有一个世子(一般是嫡长子),往下传一代还得降一等,变成个郡王,再往下逐代降,最后变成一块白板。
  这亲王府其余的儿子就更惨了,白宁刚才说的,直接能变成九等爵位不入八分辅国公,那都得是福晋嫡出的儿子!
  像弘时、弘历、弘昼这种侧福晋或格格所出,想直接继承个不入八分的爵位,都不可能。
  庶出子嗣得先拉去宗人府考试,考完文的考武的,要是能得个优秀,才好有个第十一等的爵位镇国将军,要是得个良好,就再降成为十二等爵位辅国将军,以此类推降级,要是不及格,那就直接变成个无业游民②。
  所以大清宗室很重教育,也是被逼出来的,想要个爵位——爹好娘好命好都不靠谱,还得自己考!
  ——
  宋嘉书好容易才在脑子里理清了十四等爵位。
  白宁见她一味沉默,忍不住再道:“奴婢知道格格从来不爱争,吃的喝的用的不争,连件好衣裳都不敢穿,可这是关系到咱们四阿哥和子孙后代的大事,格格可要上心。”
  “年侧福晋大约也是想试试格格。昨晚格格既然没有惹恼四爷,想必在年侧福晋处也有个进退得宜的考评,年侧福晋这才跟格格吐露这个消息。若是格格肯跟年侧福晋站在一处,说不得侧福晋还会为格格进言。四爷带着咱们四阿哥去圆明园接驾的事情,就更多了几分把握。”
  年侧福晋自己的孩子赶不上趟,来不及生,她不肯看着李侧福的儿子出头,自然要选一个旁的阿哥。
  不管是谁,对年侧福晋的威胁都比三阿哥小。
  毕竟三阿哥都这么大了,万一康熙爷一见,直接表示喜欢,许了世子之位,那别的阿哥,包括她肚子里未知男女的孩子就都是凉凉了。
  宋嘉书拍了拍白宁因为激动都有些发颤的手。
  白宁一向比白南冷静聪明,可正因为是真正的聪明人,才更能看清看懂一件事的好处,所以在巨大的利益面前才会激动起来。
  正如白宁现在涨红的面容。
  宋嘉书忽然有点明白,康熙爷的九龙夺嫡,条条龙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为什么有时候会顶风而行,干些后世普通人都能看出来急功近利的蠢事。
  不是他们蠢,正是因为他们太聪明,太有能力。
  他们都是顶尖的人,欲上青天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
  ①:八分待遇:朱轮(红车轮)紫缰(乘马用的缰绳)宝石顶(一品用珊瑚顶,宝石顶在珊瑚顶之上)双眼花翎、牛角灯、茶搭子、马坐、褥门钉(府门上的钉)。
  《清会典·宗人府》凡宗室封爵之等十有四,一和硕亲王、二世子、三多罗郡王、四长子、五多罗贝勒、六固山贝子、七奉恩镇国公、八奉恩辅国公、九不入八分镇国公、十不入八分辅国公、十一镇国将军、十二辅国将军、十三奉国将军、十四奉恩将军宗室之待遇。
  ②:清朝宗室降袭爵位的方式大体有恩封和考封两种。 恩封:亲王去世后,只有一个儿子可以继承亲王的爵位,但是这个继承,是降一等继承。其他的兄弟,只能封不入八分的爵位。考封:其他的儿子需要通过考试,来获得不入八分的爵位,这种封爵方式,就叫做考封。镇国将军、辅国将军、奉国将军分等级,就是由于考试分数的高低,获得相对应的等级。考试内容为翻译、马箭、步箭三项。每项考试有优、平、劣三个等级,三项都考了“优”,考封给他典制上应有的爵位。两优一平,降一等;两优一劣者、两平一优者,降二等;三平、一优一平一劣者,降三等;一优两劣、两平一劣、一平两劣及全劣者,不予爵位。
 
 
第20章 不争
  年侧福晋靠在榻上出神。
  寿嬷嬷上来轻手轻脚要将杏水端下去。
  “另熬一碗来,再少放些糖。”
  寿嬷嬷一顿,忍不住劝道:“主子,桃养人杏伤人,这酸杏本来就极酸,您再不肯加蜜加糖,怎么能……”
  年氏摆了摆手:“去做吧。”
  她未怀身孕前就身量纤纤,胃口也弱,这一怀孕更是闻什么都想吐,好歹喝了这酸杏水能压一压,多少可以吃下去一点。对年氏来说,自己伤了胃不怕,若是什么都吃不下养不好她跟四爷的孩子,才是她害怕的事情。
  寿嬷嬷也无法再劝,只得让人去熬酸杏水。
  然后转回来坐在脚踏上,给年氏捏腿脚,边捏边问道:“主子是准备托钮祜禄格格一把,结个善缘?”
  年氏按了按胃部,有些苦笑:“昨夜我但凡能撑住,自然要自己劝慰爷的。我心里真是难受。”
  实在是她害喜这段日子,不喝酸杏水就吐,但喝了这酸杏水,坐着还好,一旦躺下,胃里总是反酸,有时候半夜烧的心口疼,总要起来坐着,有时候肚子还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她不想在四爷面前留下一点不好看不雅的样子,于是近来根本不敢留四爷过夜。
  然而四爷真走了,虽然没宿在凝心院,次日却也赏了好几样东西,年氏心里还是不舒服。
  “给钮祜禄氏结个善缘不过是次要的,我还是为了爷。”
  年氏微微蹙眉,陷入沉思,寿嬷嬷也不敢问。
  她知道自家的小姐,从小饱读诗书,也受老爷和少爷们的疼爱,许多外头朝廷的事儿她也知道。
  在年氏心里,她此举并不只为了压住弘时。
  年家肯让她嫁入雍亲王府做妾,而不是往外头去做正头夫妻,也是下了血本的。
  所以年氏跟钮祜禄氏,跟耿氏,甚至跟李氏都不一样,她不是通过大选被随手指给皇子的小妾,她是家族选中了她,想要嫁给未来皇上的皇妃预备役。
  旁的人抬进四爷府里时,家里只会嘱咐她:要惜福好好伺候皇子。
  只有年氏入府前,家里跟她说的是:一时的委屈不要紧,要看以后四阿哥的前程。
  她跟四爷也情深义重,所以她一切都要以四爷为先考量。
  在年氏心里,李氏那个蠢货,就知道给自己的儿子争什么未来的世子之位,却不想这府里只有四爷一个人是要紧的,他升天,所有人才能跟着位列仙班,否则争的不过都是残羹剩饭。
  皇上年岁渐长,从废太子后,性情越发诡癖多疑。
  对年长的儿子更是忌惮,这些年明显只垂怜那些襁褓婴儿或是稚子。四爷这样韬光养晦,自己都快要无欲无求成神仙了,李氏却一点不肯体谅四爷。
  这会子弄个快要成婚的阿哥去,皇上看着这大孙子未见得会高兴,说不得反以为雍亲王府这是要趁机讨要世子之位。
  就算有阿哥要去,也该是活泼稚子,让皇上享受祖孙三代人天伦之乐,也让皇上看到,雍亲王府子嗣单薄,孩子又少又幼,无形中对四爷也能多些垂怜。
  所以四阿哥、五阿哥都比李氏的三阿哥合适。
  年氏要选的,不过是将这个善缘给钮祜禄氏还是耿氏。
  只看素日行事和四爷昨晚的去向,年氏还是选了钮祜禄氏。
  她自然知道,昨夜钮祜禄氏必是过得如履薄冰。可要拿这样大的好处,总得证明下自己的价值不是?在年氏心里,自己为什么要把这样珍贵的先机送给废物呢?若钮祜禄氏昨晚真的遭了四爷的厌弃,年氏多一秒钟也不会为她浪费,会转头再称量一下耿氏。
  正如她不在乎钮祜禄氏病死,只在乎钮祜禄氏不能因自己的缘故病死一般。
  年氏心中最重,只有四爷。
  “说到底,都是为了爷。”年氏又低声重复了一句。
  寿嬷嬷见她从深思中转神,这才敢接话:“是了,满府里,别说是李侧福晋,就算是福晋,都不如您能体贴四爷的心意。况且……”寿嬷嬷低了声:“福晋的乌拉那拉家,说起给爷出力来,又照着咱们家差多了。”
  “虽说咱们家老爷已然从湖广巡抚上致仕,但二爷却是六年前就做了四川巡抚,那时候二爷可才二十多岁!人人都说朝上再没有比咱们二爷更出彩的少年进士了!如今二爷在西北又做了将军,自是大大的有本事!”寿嬷嬷是年家出来的,跟年家每个人一样,说起年羹尧来,就是眼睛放光。①
  年氏想想自己眉目飞扬,年少得意的二哥,那个永远运筹帷幄打小就要做大将军的哥哥,略微放心些:四爷如今是潜龙在渊,不能妄动,有二哥哥在外头掌兵也便宜些。大哥哥在工部做侍郎,虽不起眼,但也能给爷多行些方便。
  想着家中事和朝事,年氏的手无意识的抚摸着杯盏。
  寿嬷嬷有些心疼:打小年氏一想事情就容易蹙眉,家里两位爷还曾经说过,妹妹生的像西施,这蹙眉的愁态也有西子之风。好在主子这样儿并不是那种愁眉苦脸的妇人,反而有种轻愁薄嗔惹人怜爱的味道。
  可如今主子正怀着身孕呢,哪里能这样多思量。
  寿嬷嬷大着胆子打岔道:“这事要紧,钮祜禄格格很快就会回来求主子吧,主子要不要趁机收服了她,到底也是个帮手。”
  年氏回神点头“是啊,这样的大事,总要早些筹谋,算起来也马上九月了。”
  ——
  从这一日开始,东大院就在等着钮祜禄氏回头投靠。
  这一等就等到九月秋菊尽数灿烂绽放,等到四爷开始从府里和外头拣选顶好的菊花送去圆明园,等到四爷开始让福晋调配厨子去圆明园的时候。
  一套组合拳打下来,四爷虽还没正式上折子,但别说雍亲王府内部,就算外头的人也知道,雍亲王是预备着请皇上往圆明园去赏菊了。
  年氏如今已经显了一点怀,虽然穿着直通通的旗装看不出什么,但她自己能感觉到,腹部微微的隆起。
  起初她还在稳稳坐着等着钮祜禄氏上门,可左等不来右等不来,渐渐也有些疑惑急躁。
  难道自己看错了人,钮祜禄氏不是外柔内刚有成算,而只是真的胆小如鼠,一点不敢冒头?
  那自己这个珍贵的先机岂不是白白浪费?
  直到四爷要请圣驾到圆明园,已经成为了雍亲王府人人心照不宣,都在为之忙碌的大事,而钮祜禄氏还是日日照常请安、回院,关门过日子,一点没有要上东大院门的意思,年氏才有些震惊的确定:钮祜禄氏是真的不想争取这回的机会!
  可为什么呢?
  年氏自问,自己是没有孩子,要是有,怎么也得争一争。
  当然,争不是像李氏那样蠢,直接想越俎代庖,替四爷拿主意先斩后奏,甚至想踩着四爷的头把自己儿子先捧上去。那不是争,那是找死。
  争,自然有聪明的争法。
  可钮祜禄氏竟然一点都不动心?
  年氏十分不解。
  若说钮祜禄氏想走的路子不是自己,却也不能。在这府里,除了自己就是福晋,可福晋处也不见钮祜禄氏有一点动作。
  据年氏所知,耿氏都忍不住,最近常去福晋的正院坐着。福晋肯见她,耿氏就在旁拿拿递递赔小心,还点灯熬蜡做针线抄佛经给福晋送过去,自然是想福晋这个嫡额娘给五阿哥说句好话。
  可钮祜禄氏就是日日关着门过日子。
  年氏心道:她这是瞎了聋了吗?
  ——
  凝心院。
  宋嘉书看着自己做出的一对杯垫,越看越满意。
  她展示给白宁看:“这样杯子下头的水印就不会留在桌子上了。”前世夏日吃冷饮的时候,随手搁在玻璃桌上的杯碟,总会留下一圈水痕,宋嘉书看着就难受,必须用杯垫。
  如今她狂练针线,努力向原身靠拢的过程中,就顺手做了两个杯垫。
  白宁这几日嘴角长了两个燎泡,一说话就像被蛇夺舍了一样,发出轻微的‘嘶嘶’声,脸上也是痛苦的表情。
  但就算这样,她还是坚持要说话。
  “格格,您真的不去年侧福晋处?”
  宋嘉书无奈了:“白宁,这车轱辘话我们都说了许多遍,怎么又来了?”
  白宁疼的要跳脚:“格格!当时是年侧福晋私下里透露的消息,您说怕她坑您,让爷误以为您也探听消息,给咱们四阿哥争宠。”
  “可现在,满府里都知道了这件事,人人都在争了,只您还在做杯垫!”
  “李侧福晋就算上回挨了骂,估计也是不肯放弃这个机会的,反正郡主这几日都回府见爷两三回了。耿格格这些日子更是就差住在福晋处了,日日还在自己屋里烟熏火燎的念佛烧香,这自然不是忽然开悟皈依佛门了,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五阿哥能露脸?只有您,明明有年侧福晋想主动伸手,您却关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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