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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反派有难同当之后——秀木成林

时间:2021-09-08 09:20:59  作者:秀木成林
  纪棠喊了两声,赵徵没应,不过她看见外头竹林边簌簌抖动了一下。
  她没好气,叉腰走出去。
  果然看见赵徵。
  这家伙居然撅着屁股,把花坛上才开苞粉色点点的杜鹃花全部采干净了,一把全都握在手里。
  他听见动静,很高兴回身,把手里握着那把乱七八糟的花递起来:“阿棠!”
  我送你花,“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这个傻样,把纪棠逗笑了,她哈哈大笑,瞅了一眼他手上那把花,虽然乱,但居然还朵朵都挺好的,没揉没烂。
  他固执地把花递给她,纪棠无奈,只好接过来,然后他急忙问:“阿棠,你还气不气我呀?”
  “你消气了没有啊?”
  纪棠低头看一眼这把乱糟糟的花,一手牵着他:“快回去睡觉。”
  他非常固执:“阿棠,你有没有消气啊?”
  纪棠斜睨他一眼,把这家伙腰带松了,按在长榻上用被子盖上,“消了一点点吧。”
  “好了,你快睡,不然我又生回来了。”
  赵徵嘟囔一声,似乎还有点嫌少,但总体他还满意了,于是“哦”了一声,乖乖闭上眼睛。
  他喝酒太多了,才躺下就睡了过去。
  纪棠给他脱了靴子,盖好被子,瞟了一眼放在枕畔那束花,拿过来瞅了眼,没忍住骂了句:“肯定是上辈子欠他的!”
  但骂归骂,她心里也明白,赵徵是真心对她好的。
  这个世界,大约不会有人对她比他要更好,也不会有人对她比他更真心。
  纪棠是不爱搞办公室恋情的。
  但现在……
  算了算了,亏就亏吧!
  只不过吧,她还真的得适应一下。
  毕竟以前就没想过这关系,对他感情就不是这回事,不是说转换就转换得过来的,这需要时间。
  纪棠忽又想起柴兴,真是风水轮流转,柴义当初挨义气打算娶她,和她现在真异曲同工了。
  想起柴兴那憨憨那茬,她“噗”笑了声,斜眼瞥赵徵,这家伙呼呼大睡,她捏着他耳朵揪了一圈,哼了一声:“真是个傻子。”
  现在只好便宜这傻子了。
  至于她啥时候能适应过来?
  那就等着吧!
  哼。
  ……
  行辕这边虽有点闹腾,但到底也算欢声笑语,州衙门那边就差得远了。
  皇帝不算酩酊大醉,醒酒过后,人就清醒过来了。
  他去了冯塬停棺的偏厅。
  冯塬死了,但不管是赵宸还是赵虔都不敢把他扔在里头,咬牙把尸首背了出来。
  用冰镇的,一直都现在。
  整个偏厅大量用冰,寒意仿佛能刺入骨髓似的,跪不了多久,膝盖就开始麻痒刺痛。
  但赵宸赵虔都没敢乱动。
  偏厅没有点灯,昏暗沉沉的,皇帝脸色黑沉,飓风暴雨前夕。
  许久,他才转身,端坐在一侧的太师椅上,冷冷道:“说吧,怎么回事?”
  刚逃出来,赵宸赵虔和寇弼都知道事情大条了,赶紧往西北送了奏折说明此事。
  寇弼还好,并不涉及他什么。
  皇帝双目锐利,冷意陡然迸射,直直盯像赵虔赵宸二人,尤其是赵宸。
  赵虔其实也不关事,毕竟他在水对面,就算赵宸想泼他脏水也不行。
  他在奏折直接指控,赵宸配合纪棠,杀死冯塬!
  他还被赵宸多安了一个通敌的罪名。
  赵宸心脏怦怦重跳,掌心冷汗浸透,他重重一叩首:“父皇,这是污蔑!”
  他抬头,悲愤至极:“儿臣怎会杀死冯相,赵虔这是污蔑!”
  “冯相一直襄助儿臣良多,给儿臣出谋划策,冯相死了,儿臣痛失助力,岂有此理?!”
  “当时儿臣受伤颇重,站立都不稳,急冲过去制止都赶不上,又要如何杀人?!”
  这一点,赵宸还真有证据的。他当时的伤确实很重,并不亚于纪棠,胸腹、腿部皆有损伤,照理刚摔下那会,他是爬不起来的。
  所以说,他能起身冲过去并杀了冯塬,还真的是全凭毅力。
  这一点,有军医所述的伤情作辅证的。
  还有,冯塬死了,但他身边还有很多人,其中不乏皇帝的耳目。这些人都可能证明,赵宸和冯塬关系很好,他真的没有杀死冯塬的动机。
  赵宸垂眸,这并不是侥幸,他素来谨慎,对冯塬的真实观感非但没有透露给任何一个人,甚至连贴身心腹的徐慎都没有,日常间,反而对冯塬屡屡表示好感和钦佩。
  这些不是故意的铺垫,今日还真用上了。
  种种证据证明,真不是赵宸。
  皇帝该看的也都看过了。
  他侧头看一眼忿忿的赵虔,又看喘息着叩首额头赤红一片一脸愤慨的赵宸。
  沉沉的锐利视线,盯了赵宸许久,盯得赵宸一脊背的冷汗,但他绷住了。
  最后,他终于艰难过关了。
  皇帝起身,来到他的面前,垂眸半晌,俯身冷冷道:“最好不要让朕知晓你骗朕。”
  “哼!”
  “都滚下去!”
 
 
第74章 
  皇帝眉目含冰, 直起身,垂眸看放置在棺木旁黑色高几上一把匕首,他伸手拿了起来。
  这正是从冯塬胸膛抽出来的那把匕首。
  这柄特地为纪棠打造的短匕匕柄微曲极薄, 匕身比寻常短了足三分一,插进她的短靴夹层刚好严丝合缝。
  精致小巧, 却异常锋利, 冰色微映,匕刃寒芒流动闪烁, 吹毛断发削铁如泥, 以致于从前胸直透后背, 轻而易举就贯穿了冯塬的心脏。
  皇帝眼眸晦暗冰冷。
  “纪棠。”
  有脚步声, 右丞相冯增从后房门出来, “陛下。”
  冯氏兄弟都是皇帝的心腹谋臣,一明一暗, 都是当世最拔尖的名士谋臣。此番冯塬去逝, 冯增亦是极伤痛, 但好在也有些时日了, 如今虽看着清减了不少, 但情绪总算平静。
  皇帝和冯增离了偏厅, 回到正房,皇帝坐下,道:“朕命赵灏扶道存棺椁回乡, 务必好生安葬。”
  赵灏是五皇子庆王, 此次也随御驾一起到的池州。
  冯增低低道:“陛下放心。”
  他长吐一口气:“若道存知晓陛下此番心意, 虽死无憾也。”
  皇帝脸色依然很难看,冯塬一定程度上,比亲儿子在他心中位置还要重要, 且重要得太多了。儿子他很多,可股肱难求冯塬只有一个。
  此番痛失冯塬,皇帝简直锥心之痛。
  冯增应下之后,君臣沉默片刻,冯增吐了口气,开始说起现今局势:“陛下,以臣所见,南征之事,越快越好。”
  今日的靖王,冯增的也近距离看了个清楚明白,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这靖王已真真正正长成了!
  其于皇帝的心腹大患程度,甚至要远胜于南梁。
  所以冯增认为,不宜再拖,赵徵刚下山南连场大战才结束,刚刚形成今日之势,就断断不能再等他理顺山南彻底站稳。
  要么扰乱山南,要么开始南征,反正不能给对方休整期。
  但扰乱山南治标不治本,赵徵不是省油的灯,他身边的人也不是。
  所以冯增以为,还是尽快南征吧。
  动起来,才能作部署有行动。
  皇帝倚在首座上,转动右手大拇指的精铁扳指,问:“南梁情况如何了。”
  冯增道:“槐州挖掘已见停歇之势,梁帝增兵七州,严阵以待。”
  被掩埋的兵士现在还挖不到的,生还几率已经无几于无了。好端端的,死伤这么多的精锐兵士,南梁的怒火可想而知。
  这一茬肯定是没法轻易揭过去的。
  对方对魏朝,目前是处于一种忌惮又暴怒的状态。
  双方关系紧绷到极点,一触即发。
  ……
  说来这冯塬确实是了不起的,哪怕他的筹谋被破坏了致使目的一再降级,但依然促使局势走到今日的地步。
  不但让皇帝以此为由而来。
  而事实上,南梁北魏如今确实剑拔弩张。
  南梁新皇帝登基雄心壮志,且那边对大魏极度警惕之余,却始终残存一种高高在上的俯瞰心态,南梁这次主战的人很多,主战派完全压倒了主和派,目前整个南梁都大动起来了,梁帝半月来连续下了七八道的调兵圣旨,陈兵大江南岸一线,并几次往江北七州调兵遣将。
  不管皇帝和赵徵私下如何,上述局势才是如今池州君臣商议的重点。
  哨马出入频密,庆功宴次日,皇帝便召了诸文臣武将和皇子们来商议现今这个局势。
  “这是今日的哨报。”
  皇帝示意左右传下给大家传阅,环视众人:“我大魏与南梁必有一战,大家觉得眼下时机如何?”
  右丞相冯增道:“臣以为,宜快不宜慢。”
  平昌侯纪宴沉思片刻:“也未尝不可。”
  毕竟北魏和南梁之间有大江做天堑,地利问题不会发生什么大改变,所以战机这个,除非天赐,否则很难有什么大进展的。
  不过也有人不大赞同:“这两三年,我朝三面开战,才刚刚大捷,臣以为最好还是先休整一段时间,以免兵疲马乏。”
  “你懂个屁!”
  武将立即反驳:“挟大胜士气大振,正是一鼓作气的上善之机!南征利可远大于弊!”
  “诶诶,吵什么吵,好好说话,各抒己见。”
  文臣武将吵吵几句,被劝停又继续商议起来,一连说了大半个时辰,赵徵基本不发话,他自有消息渠道,私下也自会商议,这等场合更自有代言人,不必他开口。
  赵徵端坐在左侧最上首的太师椅上,半垂眸慢慢摩挲右手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偶尔抬起眼皮子撩撩对面的冯增寇弼等人。
  纪棠以心腹幕僚的身份出席,就站在他身后,眼睛灵活转动扫视全场的所有人,一心二用,耳朵听着大家讨论,眼睛没忘观察众人的表情。
  她当然也看见了对面平昌侯纪宴和卫国公项北,不过纪谨和项青没在。
  这种小型军事会议往往涉及机密,能往里头带人的也就一个赵徵,他带了纪棠和柴显。除此之外,就没有了。
  皇帝一再彰显赵徵的特殊,赵徵身份也确实特殊,他也坐实了这份特殊,一点都不带谦逊。
  正如他的处境,他只能进不能退,根本就没必要弄什么谦虚之类的胡里花俏的。
  纪宴当然也看见她的,但他的目光并没带其他异样,显然纪谨和项北遵守承诺,没有告诉爆她的马甲。
  纪棠翘了翘唇,那就好。
  提起二人,她不免想起项北。诶,对于项北她还是没想到什么好特别好的法子,于是只好采取曲线救国,私下告诉了纪谨她的想法,然后拜托纪谨寻个合适的时机,设法慢慢透给项北。
  这样会比较温和一点。
  比起纪棠,纪谨要了解项北深太多了,两人相处的时间也多得多,他会知道怎么透露才是最合适的。
  这样潜移默化打底子,总比起一下子猛药更让人好过一点。
  现在有没有进展纪棠也不知道,皇帝将至,三人谁也不敢再互相联络了,就生怕被外人察觉。
  好了扯远了,厅内商议已经涉及机密内容了,是有关李孝俨的。
  谈论到南征战机,无法避免涉及李孝俨,项北皱眉:“这么一来,李孝俨怕要生变了。”
  魏朝真的花了水磨的功夫,在最后终于动摇到这个李孝俨,眼看着归降有望,可这么一出山崩地陷之后,死的可都是李孝俨麾下的亲信兵马,这对对方的态度毫无疑问是个致命打击,这事儿只怕要悬了。
  提及此,冯增不语,皇帝脸色沉了沉,赵徵讥诮挑了挑眉,他冷冷一哼:“全赖寇弼之功,哦,据闻率兵的正是冯塬。”
  冯塬南下建州是隐秘,明面上他却一直在代天巡狩的,目前“还在”东北临海。
  撕破脸皮去掰扯这个是没有作用的,正如皇帝对皇太子动手,该知道的心知肚明就是了,并不适合拿到台面上来说。
  所以赵徵用的是“据闻”,而这个黑锅寇弼已经咬牙扛下来了,他闻言站起拱手:“陛下容禀,当时战况有变化,末将命人分兵绕路突袭,不想司南有误,这才发生了意外祸事。”
  栗泉呵呵两声,看了看左右,笑道:“那火油何来?真的是奇哉怪也啊哈哈。”
  寇弼表情没变化:“这个末将不知,兴许是南梁所布也未定。”
  赵徵看皇帝:“战时不尊帅令,私自调遣兵马,致使分兵折损过半,甚至还危及大局部署,我拟脊杖四十,降三级,录入功册,陛下以为如何?”
  皇帝神情没有一点变化,颔首:“可。”
  他随即下旨:“寇弼脊杖四十,降三级留用,录入功册待将功补过!”
  寇弼单膝下跪:“末将领罚!”
  “好了,先坐下,散后自去领杖。”
  赵徵暗哼一声,稍候他就叫柴兴去观刑。
  言归正传,皇帝道:“朕已遣使悄悄前往槐州。”
  前后两拨,第一拨他还没到池州就去了,不过目前还没十分好的进展。
  当然,这个只是皇帝说的,至于真相是否就是这样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毕竟李孝俨这条线从选中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是皇帝亲自安排的。
  “至于南征,届时看情况如何再议。”
  皇帝环视众人:“战事随时再兴!如今北地皆平,南梁将是平定天下最大之战,诸将务必仔细整军,让麾下兵卒抓紧时间休憩,以备后事!”
  “是!”
  诸文武起立,齐声应是。
  钟离孤柴武毅对视一眼,这么看来,皇帝说的应该不假,目前李孝俨那边应确实没什么进展。
  至于之后怎么样,就不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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