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林风回京的第一件事:
拿着板子揍了二皇子的屁股!
第43章 (二更)
“你居然真打了二皇子!”
林风一回到住处, 一群二代就呼啦一下围过来。
林风满脸无辜,“陛下让我打的啊!”
“陛下让你打你也不能打啊,二皇子素来记仇, 你这一打, 他还不恨死你, 你怎么这么实诚,就不会装个肚子疼。”安林在旁边恨铁不成钢地说。
林风看看周围的小伙伴, 恍然大悟,“难怪你们刚才都不在, 原来……”
“是啊,就你实诚!”众小伙伴异口同声的说。
林风瞪大眼睛, “你们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安林无语,“当着皇帝的面,怎么来得及,对了,你刚才打二皇子的时候, 没下重手吧?”
林风眨眨眼,“没有,就正常力道。”
“正常力道!”安林瞬间声音高了三分, “你天生力气大, 你还正常力道!”
旁边小伙伴也瞬间慌了,“坏了, 这下坏了,小风这三十棒下去, 二皇子肯定得在床上躺半个月, 二皇子肯定恨死小风了。”
安林也慌了, 忙推着林风, “快,快回家找你爹去!这事非你爹冯相不能解决!”
林风不解,“真有这么严重,毕竟可是陛下让我打的。”
安林推着林风,“很严重,二皇子是个疯子,当初走在宫里,就因为一个内侍抬头斜看了他一眼,他就把人打死了,二皇子是只要他觉得别人得罪他,他就和别人结仇。”
林风一听,也知道事情严重了,谢过小伙伴提醒,麻溜跑回家找他爹了。
冯府书房
林风扒着门,偷偷伸头进来,就看到他爹正坐在窗前看书。
“爹!”
冯相翻着书,“来找我?”
林风点点头,凑过去,“爹,我闯祸了!”
冯相翻书的手一顿,抬起头,“闯什么祸了?”
“我刚刚把二皇子打了?”
“啊?”
“我把二皇子打了三十大板。”林风嗫嗫的说。
冯相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我走之后,陛下叫来的御林军,执刑的是你。”
林风忙点点头。
冯相“哦”了一下,继续看书,“没事,不是什么大事。”
林风被他爹的反应弄得有些懵,“爹,我打了二皇子!”
“嗯,我知道。”
“我打了二皇子整整三十大板,他可能半个月都下不了床!”
“没事,陛下让打的,不关你的事。”
“可别人都说二皇子很记仇的,我打了他,他肯定会记恨我的。”
“不要紧,他更恨段枢密使,你躲着点他就好。”
林风看着他爹波澜不惊的样子,突然觉得挺安心的,只是还是忍不住问:“真的不要紧么,我看别人都很紧张的,还有,爹,我揍了二皇子会不会影响你啊?”
“没事,本来就是我建议陛下揍的。”
林风暴汗,他爹建议揍的,他动手揍的,原来二皇子整个受罚都是他家父子俩一手完成的么!
林风突然放心了,天塌了有他爹顶着,他,不慌!
不过,林风还是忍不住问他爹冯相,“爹,你为什么建议陛下揍二皇子,这事和您又没什么关系。”
冯相叹了一口气,“确实和我没关系,而且发生在枢密院,也不是在政事堂,只是宰相乃百官之首,遇到朝臣纠纷,一般还是得宰相出面的,况且此事事涉皇室,陛下又让我说,我怎么能不出面。”
林风立刻同情地看向他爹,皇子和枢密使打架,皇帝却拉宰相来断案,他爹这才真叫无妄之灾呢!
“那爹,二皇子会不会因这事记恨你。”
冯相眼皮都没抬,“他现在肯定恨段枢密使恨得要死,应该还想不到本相。”
林风松了一口气,不过同时有些奇怪,“这事本来就是二皇子喝醉了酒先打的段枢密使,如今被罚,也是他有错在先,他怎么还这么怨恨段枢密使,就算二皇子小心眼,也有些过了吧!”
“喝醉酒?”冯相嗤笑一声,“他打段枢密使,可和他喝没喝酒没关系。”
林风耳朵动了动,“难道这里面还有内情?”
“这事就说来话长。”冯相合上书。
原来段枢密使是皇帝的第二任枢密使,第一任是安重诲,昔日皇帝为节度使时,安重诲就是皇帝身边偏将,亦是心腹,并且两人私交甚好,所以后来皇帝登基,就把安重诲提成了枢密使。
安重诲做了枢密使后,对皇帝也是忠心耿耿,只是唯有一件事,他做错了,那就是陷害潞王。
皇帝登基后,对自己仅剩的几个儿子比较疼爱,甚至连不是亲生的潞王也视如己出,潞王当初随陛下南征北战又立下不少战功,所以潞王虽不是亲生,却是皇子中第一个封王的。
潞王一封王,二皇子和三皇子就坐不住了,潞王虽然不是陛下亲生,可却是陛下养大的,甚至还上了家谱,再加上潞王年长,占了一个长字,二皇子和三皇子生怕皇帝一时糊涂,立了潞王为太子。
于是两人就找到了安重诲,安重诲以前常到陛下家中做客,所以二皇子三皇子,算是他看着长大的,两个皇子也对他十分尊敬。
安重诲也觉得二皇子做太子对自己更有利,就利用自己枢密使的便利,捏造了潞王要谋反。
潞王因此差点丢了王位,只是皇帝到底不相信自己一手养大的儿子会背叛自己,就让人彻查,结果一查,诬陷的事就露馅了,虽然安重诲没被爆出来,可谁都知道肯定是安重诲干得,皇帝因此就冷了安重诲。
本来皇帝虽然恨安重诲诬陷自己儿子,可和安重诲的情谊还在,也只是冷落,甚至都没撤职,可安重诲却因冷落愤愤不平,经常私下抱怨,结果这事被当时的枢密副使知道,枢密副使就把此事捅给了皇帝,皇帝得知后大怒,就下旨令安重诲自尽,然后提拔了枢密副使做了枢密使,这就是如今的段枢密使。
林风恍然大悟,“所以二皇子是故意揍的段枢密使,因为当初段枢密使踩着安枢密使上位。”
“不止如此,安重诲当枢密使时,军权就相当于在二皇子手中,可如今枢密院段枢密使当家,二皇子根本插不进去手,就连之前皇帝让二皇子去枢密院学习,段枢密使也只是让二皇子在一边坐着,如此,二皇子怎么能忍。”
林风听了,“如此说来,这二皇子打段枢密使还真不冤。”
冯相摇摇头,“你怎么会这么想,这事从一开始,就是二皇子的错,二皇子为了太子之位,伙同安重诲陷害潞王,事情败露,安重诲被冷落,却丝毫没觉得自己有错,甚至还在段枢密使前抱怨,段枢密使本来就是皇帝心腹,岂有不报告皇帝的道理,如今段枢密使掌兵权,二皇子想要,段枢密使不理,这才是聪明的做法,他本就是皇帝的心腹,皇帝信任他才给他兵权,他要和皇子走到一起,皇帝第一个办的,就是他。
所以今天的事,看着皇帝偏疼儿子,委屈了段枢密使,可等今天一过,皇帝事后反应过来,段枢密使保准更受宠信。”
林风目瞪口呆,还能这么解释。
“二皇子虽然是皇帝的儿子,可也只是儿子,皇帝只要不死,他就不该窥窃兵权,看着吧,过几天陛下想必有别的举动。到时,二皇子肯定没心思放在你身上。”
林风听了,半信半疑的回去了。
没过两天,皇帝果然下了一道圣旨,瞬间改变了整个朝廷的风向。
在西边镇守藩镇的潞王,被皇帝特准,回京过年!
*
京城最大的珍宝楼,林风看了一眼匾额,抬脚走进去。
“这位小郎君,您来了,”门里的小二一见,忙迎上来。
“你们这有掌眼的先生在么?”
“在的,在的,小郎君可是有宝物要鉴定?咱们珍宝楼的掌眼在行内都是鼎鼎有名的,不知小郎君要鉴的是何宝?”
“哪位掌眼精通玉佩?”
“原来是玉器,本楼许先生最擅长,小郎君这边请。”
林风跟着小二上楼,上了二楼一个雅间坐下,然后小二跑去后面叫掌眼先生。
林风从怀中摸出最后一块玉佩,青玉玉佩放在桌上。
上次王十一郎鉴定红玉玉佩的事给了林风启发,有时找爹不一定非得按人名找,也可以通过物找,毕竟玉佩这种东西,私人性还是很强的,直接找高人鉴定玉佩,也未尝不是一个好法子。
所以对于最后一块玉佩,林风也有样学样,想找人鉴定一下,看能不能找到玉佩之主。
其实林风本来是想直接拿玉佩找王十一郎鉴定的,可他生怕这青玉玉佩和红玉玉佩似的,再牵扯出什么大人物,到时一块玉佩能说是意外,两块玉佩总不能说是意外吧!
所以深思熟虑后,林风决定还是找个掌眼先生看看吧。
这不,他就带着最后一块玉佩来了。
第44章 (一更)
很快, 小二带着一位掌眼先生回来。
“这就是许先生。”
林风起身拱手,“在下有一玉佩,想请先生掌眼, 有劳了。”
“客气,客气, 份内之事。”许先生也拱拱手。
两人坐下, 林风指着桌上的玉佩, “就是这块青玉玉佩。”
许先生从桌上小心拿起,对着玉佩仔细看看, 然后说:“这块玉质地细腻, 毫无杂色, 其色淡青,而略有些偏黄, 应当是青玉中的珍品,若郎君以百两白银买下,那就是捡漏。”
林风忙说, “在下并不是想估价格,在下只是想知道,此玉的来历,不知掌眼先生能看出一二不?”
掌眼先生拿着玉佩翻来覆去仔细看了看, 摇头, “世人多喜青玉, 哪怕珍品,亦是不少,这玉佩又是寻常样式, 也并无标记, 恕老夫无能, 看不出。”
林风一听很是失望,想不到最后一块玉佩虽然也是好玉,却是没有标记的大众款。
不过倒也能理解,古代逛花楼也不犯法,要是能见到花魁,甚至在许多文人墨客世家公子眼里还是雅事,够吹嘘的,所以一般会直接报真名,但凡不报真名的,那要么是家有悍妻,要么是实在身份不便。
既然身份不便,那留信物时,除了惠明郡主那种不怕天不怕地不怕敢留带标记的,大多会选择不暴露身份的。
所以掌眼先生说这块玉佩并无印记,倒也不是不可理解。
只是可以理解,却不能不失望,本来以为找了条捷径,谁知居然走不通,林风都寻思要不要再把玉佩拿给王十一郎看看,不过林风摇摇头,这玉佩上一点标记都没有,就是王十一郎,只怕也看不出什么。
林风叹了一口气,拿回玉佩,摸出银两,放在桌上,然后起身走了。
*
皇帝让潞王回京的消息一传开,整个朝廷就炸了。
大家都知道潞王当初被弄到西边藩镇就藩,是因为前枢密使的陷害,陛下最后虽然替潞王平反,可到底知道了潞王非亲生子,不能太过宠信给潞王希望,就把他分封出去。
如今二皇子刚被关禁闭,皇帝就召潞王回来,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皇帝又起了立潞王的念头。
众朝臣不由打起小九九。
二皇子府
“砰——”二皇子举起一个花瓶,狠狠砸在地上,“爹这是什么意思,是想立那个螟蛉子做太子么!”
“姓段的,你好手段!”二皇子咬牙,一把把桌上的茶盏都扫到地上。
二皇子把屋里能砸的都砸了,气喘吁吁摊在椅子上,“爹,你真是老糊涂了,亲儿子不封,封一个螟蛉子!”
“爹确实老糊涂了!”一个也穿着皇子服饰的青年男子从外面走进来。
二皇子一见来人,顿时嗤笑,“哎吆,我的好弟弟,你来了。”
来人,正是隔壁的三皇子。
三皇子进来,小心地避开满地的碎渣,走到二皇子身前,“二哥。”
二皇子忙制止,“别,老三,在我面前就别装,你做那些事,爹不知道,我可一清二楚。”
“二哥说什么呢,小弟每日在府中读书,连王府大门都很少出,二哥你要出什么事,可别赖在小弟身上。”三皇子笑着说。
“呵,在府里天天读书,九经你读了几本,名声倒是厉害,什么勤奋好学,礼贤下士,你读书?打名声的吧!”三皇子不屑道。
“就算小弟有些沽名钓誉,也没碍着二哥你啊,不过如今潞王回来了,小弟可知道,肯定碍着二哥你了。”
“难道不碍着你?”二皇子瞥了他一眼。
“当然也碍着小弟了,可二哥,咱们俩可是一母同胞,咱们争太子之位,是好肉烂锅里,可要是被潞王得了,那可就是咱们俩把好肉拱手让人了。”
二皇子听了不出声,确实,他和老三再争,毕竟是一母同胞,可对于潞王,那可不是他爹的种。
“那你打算怎么做,我现在可是被关在府里,哪里也去不了。”
“我的王妃快生,无论是孙子还是孙女,爹定然大喜,到时肯定要大宴群臣,你是孩子的二伯,没有不到场的道理,到时我给爹求求情,爹肯定会放你出来的。”
二皇子一听,这才放下心来,同时心里微酸,老三成亲不久,王妃却已经有身孕,并且太医说很可能是男胎,他成亲多年,王妃性子厉害,却只有两个郡主,如今老三媳妇这一生,怕就是长孙了。
二皇子都心想自己趁着禁闭是不是再和王妃努力一把,要是有个儿子,说不定他爹也高兴些。
“行,那二哥能不能出去,就指望老三你了。等二哥出去,二哥要那姓段的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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