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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软美人和她的三个哥哥——小舟遥遥

时间:2021-10-18 09:54:46  作者:小舟遥遥
  “果然是个没良心的。”谢伯缙屈指轻敲了下她的额头。
  “哎,我话还没说完呢。”她捂着额头,“但我觉着大哥哥就是世上最好的人了——方才我是这么觉着的,可你又敲我脑门,我收回那句话了。”
  谢伯缙被她逗笑,弯下腰,把脸凑到她面前,“那妹妹敲回来?用力敲,随便敲,敲到满意为止。”
  云黛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俊颜,有一瞬出神。
  他离得那样近,近到她能感受到他温热均匀的呼吸扑在她脸上,近到她能看清他每一根睫毛,还能看清他漆黑眼瞳里满满倒影着她略显呆滞的脸庞,视线沿着高挺的鼻梁往下,便是那好看而性感的薄唇……
  她下意识咽了下口水。
  这细微的动作落在男人眼中,眸色霎时深了。
  嘴角微微翘起一抹弧度,他嗓音缓慢而蛊惑,“妹妹饿了?”
  云黛微怔,“我不饿呀。”
  “不饿你咽口水作甚?”
  “哪…哪有!”
  云黛被他戏谑的目光看得火烧火燎,忙不迭想往后退,“是哥哥看错了。”
  肩膀却被男人揽住,她呆了呆,诧异看向他。
  谢伯缙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确认周围没人往这边看,迅速弯下腰,深深吻住怀中之人。
  云黛脑子唰得一下空了,惊得连眼睛都忘记闭,眼睁睁看着他亲着她。
  谢伯缙本想蜻蜓点水,可碰上后,一嗅到她身上的清甜香味,存于脑海中那些在长安缠绵亲热的记忆都涌上来。
  食髓知味,实在难戒。
  轻车熟路地撬开贝齿,带着几分饿狠了的索取与狂性,勾着她的舌,汲取着她的味道,将她吻得双颊绯红,一双眼也半睁半合,迷离又朦胧。
  “唔……”
  云黛双腿发软,理智与情念互相博弈。
  到底是在外头,不敢太放肆。
  吻了数息,他轻舔了下她小巧饱满的唇珠,慢慢地掀起眼皮,眸色幽黑,望着她哑声道,“是我饿了。”
  云黛脑袋还空白混沌,身子发软地贴着桅杆,乍一听这话还不明白,等明白过来,羞愤地整个人都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这种话他怎么说得出口,无耻……
  胭脂般的绯红染遍那腻白肌肤,多瞧一眼,心跳就愈发鼓噪。
  谢伯缙深吸口气,松开她,面朝着泛起波澜的河面。
  吹了好半晌的风,粗重紊乱的气息才平稳下来。
  想到方才那个吻,谢伯缙不禁自嘲的扯了下唇。
  好似在她面前,他的定力越发的差了。
  还是快些到陇西罢,他想尽快将她娶回家。
 
 
第84章 逆子啊逆子
  回程一路顺风顺水, 路上的风景也从绿意融融逐渐变得荒芜,直至秦州下了客船,已是初夏时节。
  重回秦州, 相大禄本想去金宸长公主曾经住过的坊市走一走,但听云黛说早已脱离秦州沈氏,便歇了这心思。
  然而, 晋国公府养女是乌孙长公主之后的消息这些时日也传到了秦州,刺史听闻谢伯缙及乌孙使团来到自己治下, 亲自登门请他们过府赴宴。
  那新任沈氏族长也备了八台大轿与厚礼上门来, 有意与云黛攀亲, 重修于好。
  连日坐船云黛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 哪里还有心情应付这些人和事, 是以她全程待在客房里歇息,压根不出面, 反正这些应酬自有谢伯缙与相大禄处理。
  这般在秦州歇息了一日,推掉秦州刺史的盛情挽留, 第二日队伍继续出发,前往肃州。
  云黛的晕船之症经过在秦州的休息也彻底好了, 接下来的路程都是平坦的官道, 她便痛痛快快地骑了三日马。
  乌孙使者们看着她一袭赤红色胡袍策马奔腾的肆意模样,大为赞赏, “真不愧是我们乌孙的公主,骑术精湛, 半点不输从小养在草原的儿郎姑娘们。”
  相大禄笑而不语,灰绿色的眼眸望着那矫健又娇小的身影,仿佛在看另一个人。
  五月底,一行人总算到达肃州城门下。
  云黛坐在马车里, 望着那高大城门上龙飞凤舞的“肃州”两个大字,鼻子一阵发酸,眼眶也有些微红——
  总算回来了。
  离了大半年,几经生死,总算回到家乡。
  一旁随行的琥珀也难掩激动,高兴道,“姑娘,咱们到肃州了,再过不久就能回国公府了。”
  纱君则是眼神懵懂地打量着眼前这座与长安很是不同的城池,没有多期待,也没有多失望。
  云黛将车帘放下,坐正身子,轻笑道,“是啊,总算到了,也不知道府中一切可还好?”
  最初的激动渐渐过去,马车过了城门检查,越往里走,她心里也愈发地紧张。
  城门口早已有国公府的小厮候着,一见到车马回来了,几人上前相迎,又另派两人回府报信。
  乌孙使团并不住在国公府,按照相大禄最初的意思,云黛也不好再住在国公府,该与他们一起住在当地官府安排的驿站里。
  可云黛坚持要回国公府住,相大禄一番斟酌,还是顺了她的意思。
  两队人马在驿站门前分别,相大禄与谢伯缙道,“明日我们再登府拜访晋国公,接下来几日公主都会住在贵府,还请谢将军照顾好她。”
  谢伯缙拱手道,“相大禄放心,她回到家中,自是一切都好。”
  相大禄听出这年轻人话中的意思,心底不由叹口气。
  这一路走下来,谢伯缙与公主之间的日常相处,他们也都是瞧在眼中的,情投意合的一对年轻人,便是再恪守规矩,那眉眼间的情意也是遮掩不住的。
  平心而论,谢伯缙是个很出色的郎君,无论是样貌气质,才华武功,亦或是家世身份,待公主的那份爱护关怀,皆无可挑剔。
  可偏偏他是大渊的将军,曾多次与他们乌孙的军队兵戎相见,手中染着不知道多少乌孙将士的鲜血……
  与云黛叮嘱了一番,又派了侍女古丽和萨里拉伺候她,相大禄心情复杂地进了驿站。
  马车继续行驶,是往晋国公府的方向。
  没有那么多乌孙使者在旁盯着,谢伯缙骑马跟着马车旁,隔着车帘与云黛说话。
  云黛背脊僵硬地坐着,两个白嫩嫩的小拳头放在膝上,努力调整着心态,让自己紧绷的神经松懈些。
  谢伯缙也听出她语气里的紧张,语气平和地与她描述着街上的场景,试图分散她的注意力。
  没过多久,马车缓缓停下。
  云黛仿若泥塑般一动不动,眼眸盯着靛蓝色织锦缎的车帘,周遭的一切都变得安静,她只听得胸口剧烈跳动的心跳声。
  咚咚咚,咚咚咚……
  怎么办,要怎么办,马上就要见到国公爷和夫人他们了……
  她该说些什么,还是装傻充愣,就当与大哥哥依旧是兄妹,并无私情?
  就在她六神无主时,一只修长的手掀开车帘,帘后是半张俊美的脸庞,“到家了。”
  云黛被他的声音拉回,在他的注视下,动作僵硬的起身。
  他朝她伸出手,“下车罢。”
  夏日阳光毒辣而刺眼,照得云黛脑袋有些发晕,她盯着那只手掌,迟疑两息,轻轻将手搭了上去。
  “大哥哥。”她低低地唤他,秀眉微蹙,“怎么办,我现在很紧张。”
  “别怕。”
  谢伯缙牢牢地握住她那纤细洁白的柔荑,抬眸对上她的眼,“有我在。”
  他的目光深邃而平和,无形之中有种令人心安的力量。
  云黛朝他轻笑了下,“嗯……”
  待她双脚站定后,后头马车的谢叔南也走了过来,见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眼波闪了闪。
  云黛见着谢叔南过来,也有些不自在,忙将手抽了回来,轻声喊了声,“三哥哥。”
  谢叔南走上前,仿若什么也没瞧见,伸着懒腰道,“奔波了一路,骨头都坐散了,如今可算是到家了。”
  云黛颔首称是。
  早已在外恭候的奴仆们见着府上的公子姑娘都回来了,纷纷行礼请安,“奴才们恭迎世子爷、三爷、云姑娘回府。”
  又有管家和管家媳妇上前,边引着他们往里去,边殷勤说道,“国公爷和夫人一早就盼着世子爷你们回来呢,这会子国公爷在夫人的院里,厨房里昨日就张罗起来,备得都是你们平日里爱吃的菜……”
  云黛有些恍惚地跟在两位哥哥身后,看着熟悉的府邸景观,听着熟悉的仆人用陇西话说着府中的事,一切仿若从前——好似她还是府中的云姑娘,谢伯缙还是她的大哥哥,兄妹之间清清白白,从无逾矩。
  可这感觉就如泡沫,没多久就破碎了。
  路上遇见的奴仆丫鬟们虽规矩安分的行礼,可看向她的眼神还是藏不住的微妙。
  这种微妙的眼神,云黛再熟悉不过了。
  六年前被国公爷领回府,她就在形形色色的人身上瞧见过那样微妙的眼神,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眼神越来越少,她也逐渐习惯。
  没想到转眼过去这些年,她又在国公府里看到这种眼神。
  看来正如谢伯缙所说,他们的事府中已经知道了。
  正值盛夏,前往归德院的路上草木葳蕤,绿树葱郁,鲜花盛放,门口早有小丫鬟张望着,一见到他们来了,忙往里报信。
  “来了,来了!”
  院中的丫鬟们都打起精神,廊下挂着的鹦鹉画眉们也都被这响动惊得探头探脑,啾啾鸣叫。
  跨进院门,云黛脚步稍停,心头几欲生出转身逃跑的冲动。
  谢伯缙扭头,见她脸色发白,脑袋低垂如小鹌鹑,眼底闪过一抹心疼。
  他稍稍弯腰,用只有他们俩人听到的声音问道,“我牵妹妹进去,会不会好些?”
  云黛一听,小脑袋顿时摇成拨浪鼓,“不、不行。”
  谢伯缙也猜到是这么个回答,面上有些无奈,耐心哄道,“好,那你自己走进去。”
  又看她一眼,“别怕,就是天塌下来,也有我顶着。”
  走了两步忽然发现身边少了两个人的谢叔南回过头,见他们俩又在说小话,不由嚷道,“大哥,云妹妹,你们在说什么呢?进屋再说嘛!”
  谢伯缙应道,“来了。”
  他温声鼓励着云黛,“你看三郎,刚开始知道我们俩的事也很惊讶,现下不也接受了?”
  云黛也不知听没听进去,眼睫微颤,须臾,她轻点了下头,“大哥哥,我们进去吧。”
  终究还是得学会面对的。
  她深吸一口气,手指紧紧掐着掌心,步履沉重地往里走去。
  院中右次间内,糊着雨过天青色窗纱的雕花窗牖敞开,微风穿堂,临窗一株栀子花的幽香便在空气中浮浮沉沉。
  听到外头传来的脚步声,坐在锦榻边上的乔氏悄悄攥紧了手中绣帕。
  晋国公察觉到妻子这小动作,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目示安抚。
  乔氏朱唇抿得很紧,等看到珠帘掀起,那三道日夜牵挂的身影从垂花门走进来,她一颗心像是被绳子吊着,忽上忽下,既欢喜又有种难以言喻的沉闷。
  “父亲万安,母亲万安,我们回来了。”
  谢伯缙为首,仪态恭敬的向上座双亲问好。
  谢叔南和云黛紧跟其后,连忙行礼请安。
  晋国公面上带着宽和的笑,声如洪钟,“回来就好,这一路奔波辛苦了,都坐下说话吧。”
  说着扭头看了眼乔氏,示意她也说句话。
  乔氏的视线先落在长子身上,见他淡然自若,面无异色,心底不由升起一阵闷气,这个不省心的!再看向一旁的小儿子,见他还是那副生龙活虎笑嘻嘻的活泼样子,目光稍柔,又忍不住心疼,这傻孩子莫不是真缺心眼,喜欢的人都跟旁人好了,他怎还能没心没肺的乐呵?
  最后再看向那道娇小绰约的身影,她穿戴打扮像从前般低调淡雅,打从进门来就低着头,根本就不敢往他们这边瞧一眼,可见心里发虚,没脸见他们。
  逐个打量过后,乔氏才缓缓开口,“一路舟车劳顿肯定是累了,都坐下说吧。”
  丫鬟们很快搬来月牙凳,三人依次入座。
  乔氏今日的话格外的少,大都是晋国公开口询问关怀,谢伯缙和谢叔南作答。
  云黛从未觉得如此难熬过,明明国公爷和夫人没有对她说半个字的重话,也没冷脸对她,但那不经意扫过来的眼神,还有那份欲言又止的沉默,都叫她如坐针毡,如芒刺背。
  唯一庆幸的是这回谢叔南与他们一同回来了,他话多又能说,绘声绘色说着长安城的经历和见闻,让屋内的气氛没那么尴尬,起码面上还是其乐融融的。
  若是单单她和谢伯缙俩人面对晋国公夫妇,云黛简直不敢想象那是何等令人窒息的场面。
  谢叔南说得口干舌燥,却没打算停下来,他看得出来云妹妹和大哥如今处境尴尬,父亲母亲也怪不自在的,只能由他从中斡旋一二。
  唉,他还是头一次意识到自己嘴皮子利索的好处。
  “好了,三郎,你先喝杯茶水歇歇。”晋国公和颜悦色地看了眼小儿子,心道这小子出门一趟,回来倒是懂事许多,可见儿郎还是得多出门历练历练才好。
  谢叔南一怔,刚想说“我不渴”,就见晋国公将目光转向了身侧,唤了声,“云黛。”
  被点名的云黛肩膀轻颤了下,旋即诚惶诚恐地看向晋国公,嗓音因着紧张而有些喑哑,“国公爷?”
  晋国公看出她的拘束,态度放得柔和些,“出门一趟你似乎长高了些,前阵子我收到你们姑母的来信,信上说你在长安水土不服,病了好几回,如今身子好些了没,路上可曾抱恙?”
  这慈祥的关怀叫云黛心头流过一阵暖流,她挤出一抹感激的笑,“多谢国公爷挂怀,我一切都好,路上春暖花开,气候适宜,并未抱恙。”
  “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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