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入侵港口Mafia绝非易事,趋近完美的安保措施让无数敌人拔光头发,惹得银行金库首席设计师疯狂偷师。
庆幸吧怪盗基德,森鸥外没有铃木次郎吉的爱好,横滨监狱的大门不为你敞开。
“门口有好多针孔摄像头和红外线感应仪。”侦察兵枝枝汇报,“元帅,我们是强攻还是智取?”
太宰大元帅非常淡定地拿出手机摁了几下,屏幕上红色的小光点逐一熄灭,电子眼不约而同地移开视角。
“不凑巧。”太宰治礼貌微笑,“港口Mafia的防御系统是我设计的。”
噫——枝枝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难怪治君要跳槽!他只领了一份干部的工资却要同时负责港口Mafia对外交易、情报收集、审讯责问、追杀叛徒、组织安保等等等等工作,一个人被掰成五瓣用,精力遭受了极大的压迫!
不得了不得了,森鸥外是哪个品种的黑心资本家啊?行为之无耻令人瞠目结舌!
怪不得太宰治在武装侦探社如此摸鱼,他是要一口气把前一份工作中没摸的鱼通通补回来,可怜,可怜。
森鸥外会逮着治君一个人薅羊毛一定是因为他嫉妒!嫉妒治君比他年轻比他长得好看,所以处处给可怜的治君穿小鞋。
枝枝义愤填膺,她听说太宰治连一次全勤奖都没拿过呢,一定是遭受到了魔鬼上司的无情打压!
太宰·在港口Mafia时期也是个摸鱼达人·治:没错,正是如此,都是森先生的错,他不要脸。
小兔宰治又做错了什么呢?他只是个纯洁无辜的宰宰而已啊。
“森先生离开治君之后一定茶饭不思寤寐思复,连讲黄段子都没力气笑吧?”雪见未枝肯定地说。
“?”太宰治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为什么会这么想?难道不是他离开后森鸥外睡得更香,再也不担心半夜有人拿一把刀捅他脖子了吗?
“因为,”雪见未枝用自己零花钱被克扣导致一日三餐的甜食都只能眼巴巴地从五条悟指缝中抢的经验说,“如果不是因为穷,港口Mafia怎么会几年都不更新安保系统呢?”
用跳槽到对家的前员工系统用了这么久都不换,除了真爱之外只有一个可能——没钱。
“就不能是因为我的设计太过完美,导致森先生找不到替代品只能捏着鼻子继续用吗?”太宰治很受伤,“虽然我在职的时候,港口Mafia近一半的利润都是我拿回来的,但也不至于……”
说着说着,太宰治和雪见未枝一起陷入沉默。
好像,有一丝丝道理哦。
因为没有新进账又把钱全部拿去给爱丽丝买小裙子,所以身为首领却生活拮据什么的,不是没有可能。
“我记得森先生是儒雅成熟大叔那一款的。”枝枝心生怜悯,“他单身带着一个女儿,鳏夫在相亲市场上虽然没有人气但在小白脸的领域中还蛮吃香,有些富婆姐姐就喜欢这一款。”
左右要给太宰治介绍“业务”,再多一个人也没啥,卖安利枝枝是专业的。
没有她卖不出去的男人!(骄傲叉腰.jpg)
“我一定会把枝枝的建议用邮件发给森先生,他说不定会感动到哭。”太宰治一边和雪见未枝抄密道往港口Mafia大楼中走一边说。
他显然对这栋大楼中的密道了如指掌,一路弯弯绕绕,愣是没遇上一个巡逻的黑衣人。
“没路了。”在一处走廊尽头,太宰治停下来,“为了保障首领的安全,离近顶层的楼中没有密道,只能从电梯直上。”
“好消息是,今天是新年参拜日,森先生应该在和重要的合作伙伴交流感情,不在首领办公室。”太宰治摊开手,“坏消息是,守卫还在。”
“怎么办,枝枝?”
雪见未枝猫猫探头,走廊上带枪的黑西装小弟来来回回气势汹汹,通往顶层天台的电梯上下开合,显然还有工作中的社畜乘坐电梯。
她踮起脚看了一眼太宰治的手机屏幕,距离烟花祭开始还有十分钟。
“我们的目的是在最佳观赏地点看烟花,不是谋杀港口Mafia首领,对吧?”雪见未枝狡黠地说,语调坦荡中带着快意愉悦的洒脱和疯狂,“这不是很简单的一件事嘛。”
“治君。”枝枝意味深长地说,“我相信你独特的气场与英姿即使过去几年也依旧留在下属们的心中。”
太宰治:别这样,他好害怕啊,你想做什么?
正在走廊上巡逻的本田正仁双手持枪,今天是一年一度的新年日,白天有热闹的神社参拜夜晚有盛大的烟花祭,但这些和社畜都没有关系,社畜只配在公司加班。
哪怕这个“公司”是Mafia也不例外,本田正仁望了一眼透明落地窗外的夜空,苦中作乐地安慰自己这里好歹视野绝佳。
“最佳的观赏点是BOSS办公室之上的天台,可惜除了太宰先生以外没人上去过。”本田正仁遗憾地说。
太宰治上去也不是为了正事,他只是对天台的高度非常心动,一度想给港口Mafia制造一出大新闻——《震惊!工作压力过大竟导致员工跳楼!王牌记者带你揭秘港口Mafia黑色内幕!》
想起叛逃的太宰治,本田正仁轻微地打了个寒颤。
能被分配到首领办公室周围巡逻的守卫都是在港口Mafia工作多年的忠心成员,本田正仁更是在森鸥外初任BOSS当年入的职,一路见证了这个庞大组织的风风雨雨。
在港口Mafia老人们的眼中,整个组织最值得敬畏的不是执掌刑讯部门的尾崎红叶大姐,不是强迫下属戴项圈疑似有奇怪性-癖的干部A,甚至不是顶头上司森鸥外。
他们都很厉害,御下手段都很出众,但论给人带来近乎窒息恐惧感的人只有那一位。
太宰先生——哪怕他公然叛逃组织、在横滨近乎嚣张的露面,也没有一个人敢打着捉拿叛徒的名头前去送死。
恐惧是深埋在心中的根。本田正仁真的很佩服芥川龙之介,这个娃不怕死的头铁程度堪比复活节岛巨石像,硬中硬王中王。
说曹操曹操到,芥川龙之介走出透明电梯,本田正仁立刻低头问好。
首领办公室下一层是首领秘书室,森鸥外不在没人敢上顶层,守卫们只要守好这一层的电梯即可。
芥川龙之介手里拿着一份文书,头发黑白挑染的少年咳嗽一声:“在下来送文书。”
在芥川龙之介背对电梯与本田正仁说话的那一刻,两道人影从容地走过他们身侧。
黑色西装包裹修长的身躯,男人长腿笔直线条利落,精心剪裁的西装三件套穿在他身上优雅无比,唯有从灵魂散发的浓重黑暗血气让人恍然这里是Mafia的总部。
来人位高权重的气场让本田正仁和芥川龙之介想也不想的低头鞠躬站好,他们的喉头几次滚动,冥冥中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名字卡在脑海中。
情感让他们战栗,理智却说不可能。
挽着男人手臂的少女被遮挡了大部分的个头,只露出黑色套裙下纤细优美的小腿,两个人的足音和谐得仿佛融为一人,让人生不起半丝插足的念头。
“叮——”电梯门打开。
短短一段路的气场硬是压着本田正仁和芥川龙之介都抬不起头。他们仿佛回到了太宰干部的时期,那个人走过回廊的时候也是如此,路边静默站立的下属没有一个敢抬起头颅。
“上顶层,是BOSS和爱丽丝小姐回来了吗?”本田正仁顶着满头冷汗悄悄抬头,“不愧是BOSS,气场真吓人……”
芥川龙之介却一下回神。
少年的眼睛里闪过急切的光芒,熟悉的气场熟悉的恐怖熟悉的压制感终于冲破无形气场带来的致默窒息,他抬头撞见一双冷淡的鸢眸。
“太宰先生——”芥川龙之介嗓音嘶哑地叫喊。
什么?!冷汗一下浸湿本田正仁的后背,那个名字带给他的恐惧卷土重来,他下意识地想把头再低下去,如同从前每一次见到太宰治那般,直到理智让他硬生生止在原地。
不对!不对!太宰先生叛逃了——是敌人!敌袭!
“电梯上行。”冰冷的机械女声清脆悦耳。
雪见未枝伸了个懒腰,她没有看电梯外火烧眉毛的Mafia成员和恨不得冲上天的芥川龙之介,少女的目光颇感新奇地透过透明的玻璃俯瞰横滨。
“好高。”枝枝趴在玻璃上,“港口Mafia为什么不开发观光项目?肯定能缓解财政危机。”
“有道理。”太宰治赞同地点头。
枝枝和太宰治的衣服来自一次临时的抢劫,太宰治好运碰上了较为合身的衣服,雪见未枝身上那件就显得太过宽松了一些。
“闹大了。”小姑娘笑盈盈地看着整栋楼方寸大乱,各种鸣笛声伴随危险标志的红光闪烁。她挽起过于宽大的袖口,仗着自己不怕冷的特性露出雪白如莲藕的手臂。
和太宰治的长袖长裤相反,雪见未枝身上的套裙只到膝盖部分,她在严冬一身夏天打扮,悠哉悠哉像个没事人。
枝枝不冷,她把太宰治看冷了。
“好歹披一件外套。”俊秀的青年无奈地说,脱下西装外套拢在少女肩头。
刚穿上不久就被脱下的外套余温淡淡,明明是不知名被打劫的路人甲的衣服,却染上了太宰治身上常有的冷沉水香气味,在某个瞬间雪见未枝跌落进香气织就的陷阱。
“不许脱。”太宰治直接替雪见未枝系上第一颗纽扣,把外套给她当作披风穿。
“这样就不会掉吗?”雪见未枝拉了拉衣摆,“我一直觉得幸村君肩头披着的外套很神奇,无论多大风吹雨打都不会掉,我一度怀疑他偷偷用针线把外套缝在了衬衣上。”
太宰治不太想在雪见未枝口中听到别人的名字,他抬抬下颚:“烟花开始倒计时了。”
群众欢呼的倒计时声全城都清晰可闻,雪见未枝余光看见港口Mafia一队队黑西装小弟持枪从紧急通道往楼上赶,她忽然拉住太宰治的手。
通向天台的透明电梯门打开,异瞳的少女欢呼一声带着英俊的男伴跃出门栏。
身后传来密集的枪声,太宰治被雪见未枝拉着向天台边缘跑去。
天台的蓄水罐挡住袭来的子弹,牵住太宰治手的雪见未枝使用不了咒术,她却一点不见惊慌,反而越笑越开心。
“治君!”在巨大的枪声中她大声说,“你听到倒计时了吗?五、四、三——”
二,她轻巧跳起,带着太宰治一起踩着天台边缘最危险的位置,差一步就要坠落。
一。
烟花猝然在天空炸响!漫天飞溅的花雨与光束如同一场洒向整座城市的暴雨,身后带着火光的子弹沦为不起眼的点缀。
雪见未枝拉着太宰治的手,在青年惊愕中掺杂着狂热喜悦与茫然的眼神中向后仰躺进城市的怀抱。
风在下坠。
第49章 被迫害的第四十九天
从城市最高的点下坠, 在呼啸的风中把自己摔进世界的怀抱。
冰冷的刺骨的冬日之风切割皮肤,激增的肾上腺素却让人察觉不到寒冷,只觉得浑身的血都在沸腾, 烧得白色的蒸气一股股涌上脑海。
天台上的枪声逐渐被惊恐的呼喊声取代, 黑色的小人站在栏杆边缘用力挥手, 竭力试图抓住坠落之人的衣角。
太宰治毫无留恋地移开目光, 将全部的注意力奉于璀璨的夜空。
“这样看烟花是不是很漂亮?”他听见耳边有人问。
太宰治仰躺着坠下,漫天的星辰与烟火像掉落的一片片碎金皆落入上望的眼眸,仿佛整片夜空独属于他们两人。
再没有比这更好的视野了, 绝对的特等席位。
“真漂亮。”太宰治轻声赞叹,风卷走他的声音。
下坠和与坠落后联系在一起的死亡都是太宰治喜爱的,他平生第一次涌出那样强烈的念头:
死在今天就好了。
就这样死去,完全是他梦想中盼望的结局。
“但是, ”黑发的青年叹息着说,“果然还是不行吗?”
选择权不在太宰治的手上。
“闹太大了,感觉会被社长发现。”雪见未枝苦恼地说,她在风中轻巧地打了个响指。
“彭!”白色的蘑菇云在地面铺开, 急速的下坠后柔软的充斥空气造物弹弹接住两人的身体。
雪见未枝什么时候安放的触发式防护垫,连太宰治都不知道。
这场规模浩大的深夜蹦极,究竟是谁先想出来的主意?
“嘿咻。”枝枝快乐地在巨型充气防护垫上蹦了蹦,“我喜欢这个!乱步肯定也想玩。”
“别告诉我,你只是想玩大型蹦床才拉着我从港口Mafia楼顶跳下来的。”太宰治费劲地跳下过于Q弹的气垫,没好气地说。
准备得那么周全, 一看就是蓄谋已久, 想拉他垫背干坏事。
“呃。”枝枝心虚地移开视线, “治君不是也很开心吗?不要纠结奇怪的细节啦。”
蹦床好蹦床妙蹦床棒的呱呱叫。
“总之!”小姑娘用力挥手意图翻过刚刚的意外, 理直气壮地转移话题, “新年快乐,治君!红包拿来!”
她还穿着太宰治的外套,身高差让枝枝看起来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裸-露的细白双腿又让这份错觉染上暧昧不明的色彩。
冬日的夜晚那么黑那么静,她的笑脸却仿佛在发光,耀眼到让太宰治不自在地移开眼。
“没有红包。”青年撒娇似的耍赖,“枝枝,我己经因为赊账要被老板从Lupin赶出来了,你怎能如此残忍剥夺我最后一丝余粮?”
“欸——”雪见未枝大失所望,“那今年岂不是只有社长会发红包,好亏!我应该找五条老师要完红包再回横滨的。”
岂可休,新年为什么不给枝枝红包,乖小孩不配拥有压岁钱的吗?
“阿嚏!”东京,窝在公寓里的五条悟打了个喷嚏,他肯定说,“一定是逆徒在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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