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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文女主拒绝美强惨剧本——别寒

时间:2021-10-22 10:30:26  作者:别寒
  清岫压着唇角,竭力压制着心头莫名涌动的情绪。
  “……你有心事想要倾诉,为什么不找我?”
  他觉得很生气,也很委屈。
  清岫从出生以来便是众星捧月的存在,桃源的弟子敬他,外界对他献殷勤的修者更是数不胜数。
  旁人喜欢他疏远他,他并不在意,可是在他眼里白穗并不是那般无关紧要的存在。
  在顾止拒绝了他与白穗一同历练之后,从桃源越过沧海,好不容易才在南疆碰上。
  只是这么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清岫却觉得他和白穗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或者更准确来说……是他变得贪心,变得不满足于现状了。
  在清岫还没有性别的时候桃源主就告诉过他,他非人非妖,却修了道,生来便没什么七情六欲。
  如今他所知所感,一切的常识伦理都是学来的。
  唯独不知情爱。
  桃源主起初也并没有太把这件事当回事,觉得修者寿命长久。
  一切命中自由定数,用不着那般着急。
  直到清岫金丹渡劫,因为他非人却修行的修者心法,算是违背法则,逆天而为。
  在雷落时候,所承受的天雷要比寻常修者多上一倍。
  那时候他灵体尚成,本就神魂不稳,于天雷之中险些魄散魂飞。
  桃源主这才意识到,只有让清岫快些择选性别,通了情爱,才能撑过日后劫数。
  那时候清岫才知晓,他命中有一道情劫,渡之成人,败而魂飞。
  大约是因为桃源都为女修,清岫从小到大也没接触过什么男性。
  桃源主潜意识里也认为清岫应当是会选择成为一名女修。
  于是在那雷之后她对各宗各派的青年才俊很是留意,只要是资质和样貌都尚佳的,都会去考察一番。
  和清岫年岁相当的男修很多,但是能配得上他的放眼整个修真界,也就昆山的陆九洲和青烨,再便是昆仑的宁玦和桑子俞了。
  只是昆山那两个醉心修行天生,和清岫一样天生脑子里就缺了这根筋,后者倒是对此不怎么排斥,全凭他们师尊安排。
  光是从心性上来看的话桃源主更青睐于桑子俞,只是这人眼睛不好,基本上和瞎子没什么两样。
  她当年上昆仑拜访时候特意带上了清岫,桑子俞见到她们,因为辨不清,将她清岫错认成了她。
  这让桃源主对他的好感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蓬莱的风祁太小,思索再三,桃源问询了清岫,问他是否愿意先和宁玦接触下。
  在她看来宁玦除了心性差些,其余方面的确也是人中龙凤,而且他对清岫也不像其他几个木头那样无动于衷,桃源主觉得倒是可以处处试试。
  清岫对这些事情不甚在意,他对宁玦没好感,却也不讨厌。
  看着桃源主为了自己奔波了这么长时间,于是犹豫了下,点头同意了。
  只是越接触清岫对宁玦,准确来说不单单是他,在出了桃源和其他男子接触之后让他越发讨厌起了异性。
  在仙剑大会之前,他忍无可忍,主动与宁玦断了干系。
  对于清岫这个决定桃源主也没说什么,只是在那时候她才后知后觉意识到,清岫讨厌男性,并不等于他会选择成为女子。
  他不排斥女子,在某种程度上意味着他的内心更多是趋于男子。
  这个猜测在她看到随着清岫日益增长的身高,和与男子相差无几的骨架时候渐渐清明。
  几十年前,在去不周山试炼观战的时候,清岫头一次看到了那传闻之中的昆山双剑。
  高台之上风云涌动,雷霆万钧。
  剑光凛冽,霜寒千里。
  旁的女修被那剑气给震得倒退数步,小心翼翼避其锋芒。
  只有清岫眼睛亮的出奇,直勾勾注视着台上的剑影刀光。
  他可能不知道自己当时的神情。
  桃源主看着他指着台上,一脸兴奋激动的样子。
  【师尊,我也要像他们一般。】
  【有朝一日踏天门,碎凌霄,为这修真界第一人。】
  野心勃勃,慕强好斗。
  他本体便巍峨强大,怎么会甘愿依附于男子?
  这也是为什么,在清岫择选了性别却非女子时候桃源主会这般淡然。
  这些清岫未曾告知白穗,并不是刻意隐瞒,只是怕她知晓了之后的疏远。
  毕竟顾止在得知了他的本体后,不由分说便拔剑威胁他不要接近白穗。
  可见他的本体有多让人难以接受。
  想到这里清岫扣着桌沿的手又用了力,迎着月光,显露出了病态般的苍白。
  “……我不是说你不能去找你师兄,只是我就在你身边,你伸手就能碰到的距离。
  为什么不来找我?”
  白穗怔然了一瞬。
  她张了张嘴想要回答,可是喉咙像是被什么卡住了般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
  若是其他的什么事情的话白穗并不会顾忌太多,不用怎么犹豫便会告诉清岫。
  只是这一次不一样,白日清晨,眼前的人眼睛都不眨一下便杀了那两个修者。
  血泊一片,就倒在她身边。
  她本就受到了不小的刺激,能够在清岫面前表现得若无其事已然不容易了。
  要让白穗就着“杀人”这件事和清岫倾诉交流,一时半会她实在做不到。
  “我……我只是看你今日受了伤需要休息,所以不想拿这些事来烦扰你。”
  这不是假话,却也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白穗垂眸避开了清岫的视线,少有的心虚,怕对方看出什么来。
  “左右也是我自己钻牛角尖,也不是什么大事。等到下一次我再有什么我一定会来找师姐的,好吗?”
  她这番话说的没什么问题,态度也很好,只是清岫脸色却没有好转。
  白穗可能不知道,自己和平时相比此时在面对着清岫时候的语气,神情有多小心翼翼。
  不是怕清岫会生气,是她心里因为那件事有了隔阂。
  至少现在她没办法放下,态度也有些疏远。
  清岫对旁人的情绪感知敏锐,白穗又不善掩藏,他几乎一眼便看出了端倪。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会这么烦躁。
  好似心里有一团火烧着。
  他靠近白穗是想要得到安抚,想要她去浇灭那火焰。
  结果火没熄灭,却碰上了疾风。
  反倒燃得更烈了。
  两人这么静默坐着,等到白穗将手中的茶喝光了,清岫手边的茶也凉了。
  “师姐,天已经很晚了,明日也不知千手那老家伙会想什么法子折腾我们,我们要不上床休息了吧?”
  不说这话还好,清岫静坐一会儿没准这火气也就下去了。
  不想白穗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他的火又“噌”的上来了。
  睡睡睡!你是猪吗?!
  一天到晚你除了知道吃就是睡!
  清岫捏着手中的杯盏气得咬肌微动,他竭力压着情绪,凉凉扫了对面正襟危坐的少女。
  “……我不困,你累了便去休息吧。”
  白穗看着他神情冷冽,眉宇之间有些郁气,知道他肯定还在生气。
  她缩了缩脖子,不敢这个时候往木仓口上撞,便轻手轻脚钻回了被窝。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清浅绵长的呼吸传来。
  清岫这才恼怒的将手中的杯盏狠狠从窗外砸了出去。
  白瓷撞青石,一声清脆。
  对于睡着了便雷打不动的白穗来说,并没有惊扰她半分。
  清岫缓缓吐出了一口浊气,而后拧着眉径直坐到了床边。
  他垂眸沉沉注视着白穗的睡眼,掀了下眼皮,往下移动落在了她脖子上坠着的那枚玉佩上。
  几乎是瞬间,少女红着脸亲吻着青年到画面便浮现在了他的脑海。
  月下风轻,好一对璧人。
  一想到这里清岫一股无名火又窜了上来,要是换作以往时候他必然顾忌着,在窗边静坐一晚了事。
  只是他今日心情不好,也不想当什么正人君子。
  他眼眸晦暗,掀开被子躺在了白穗的旁边。
  少女这时候好巧不巧刚好翻了个身子,背对着他。
  清岫气不过,伸手一把带着她抱在了怀里。
  温热柔软的触感隔着薄薄的衣料传了过来,脸上的热气也跟着升起。
  他也不敢有什么动作,就这么从后面抱着将下颌放在白穗的柔软的发顶。
  在清岫眼皮子重的打架,昏昏欲睡的时候,白穗不知梦到了什么猛地抬脚把他给踹到了床下。
  “你!”
  清岫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怒气刚上来,在听到白穗的这话后又憋了回去。
  “是你咎由自取,不,不要来找我!鬼魂退散!我杀……我乱杀!”
  “……”
  ……
  在万毒窟待的这半个月里,对于白穗而言和生不如死没什么区别。
  在南疆,药人一般都是走火入魔或将死之人,他们要么没有意识要么没有知觉,所以试的毒极为猛烈。
  这种情况是能试毒,也能从毒素蔓延和他们的身体变化上知晓这毒配制得如何。
  能辨别毒的质量是一回事,可他们只能算半个活人,其精准度却还是有所影响。
  因此千手一直以来都想要找个能扛得住剧毒,身体机能不会轻易受损的修者做药人。
  如今好不容易碰上了白穗,再加上她只能在这里做他一年的药人,这所用的毒每一种都极为难解,毒性也强。
  虽然一开始千手给她所用的剂量并不多,但是她的身体适应能力太强,他渐渐的也没了顾忌,所用的毒也越来越多。
  直到前日白穗中了一味蛊毒,少有的躺了许久也不见好转。
  千手这才停了几日没再继续给她服毒。
  也不知道是他良心发现还是如何,在停毒允许她修养的这几日,大发慈悲的把原本在隔壁虫洞试毒的风祁和谢长庚也给一并放了,带到了万毒窟。
  风祁和谢长庚还好,他们虽也被当成了试毒的药人,试的毒却不是千手调制的,而是梵紫还有紫鸢。
  在他们这一众人里除了清岫,各个都没有逃过试毒的厄运。
  不过清岫也没有多轻松,他是不用试毒,可每日入毒林斩杀妖兽采摘毒草毒虫任务却是落在他的身上。
  反正千手这个老东西,仗着这里是自己的地盘,他们逃无可逃,便往死里榨干着他们的价值。
  “其实这也还好,本来我们入南疆就为的是淬炼毒体。梵紫和那个紫鸢所用的毒我们尚且能承受,只是这一年可能得辛苦你了……”
  谢长庚虽这么说着,可脸色有些苍白,嘴唇也泛紫,看上去并不像能够轻易承受的样子。
  白穗没什么力气说话,躺在床上摇了摇头,额头和鼻尖沁了汗珠,身上更是疼得冷汗潺潺。
  她支撑着床坐了起来,一旁的风祁顺势将枕头垫在了她身后。
  “这是回清丹,虽不能解毒却能顺灵脉,可以减轻你的痛楚。”
  风祁说着将一颗青色的丹药递给了白穗,见她服下脸色稍缓后这才皱了皱眉询问。
  “怎么会这么严重?他有给你说你中的是什么毒吗?”
  白穗仔细回想了下当时千手将那味蛊毒拿给她时候的情形。
  她本来就不喜欢对方,更不想与他多言语什么,因此一般只要他给什么她便吃了,并不会过多询问。
  “没,他没有与我说这是什么,我只知道是一味蛊毒。”
  她说到这里便不由自主想起了把那只金蚕吞下的画面,恶心得直反胃。
  “不过有一点很奇怪,之前时候他基本上给我喂了毒便坐在一旁等上一柱香时间,看我反应很大的话便再等一个时辰就会给我解药。”
  “这一次我基本上在吞下那金蚕的瞬间五脏六腑都绞痛难忍,他只坐在一旁观察着我的反应,一个时辰后见我没死还吊着一口气后才给我喂了枚丹药。”
  “既然他给你喂了解药,你怎么过了几日了还会这般虚弱?”
  风祁的话让一旁擦拭着剑刃的青年眼睫一动,不为别的,他骤然想起了前世的一件事。
  当时南疆发生了一件大事,说是千手不知使了什么法子从涂山掳走了一个冰灵根的女修,也是去试一味蛊毒,具体是试的什么毒他也不知道。
  只知道没过几日,那女修没撑过去,死在了南疆。
  那时候的谢长庚只顾着对付沧海来的妖修,无暇顾及旁的事情。
  重活一世之后,那些记忆慢慢清晰串联了起来。
  如果谢长庚没有记错的话,那个涂山女修应当就是之前在蓬莱因为陆九洲而挑衅于她的人。
  同样都是冰灵根,又是剑修。
  前世和这一世,试的都是蛊毒。
  这很难让谢长庚相信这两者之间不过是一个巧合。
  “……会不会他给的根本不是解药,只是暂缓毒素的普通丹药而已?”
  谢长庚手上动作停下,额发之下的眼眸也晦暗。
  “又或者说,他自己也可能没有调制出解药来。”
  要是旁的毒修在知道了白穗是顾止的徒弟之后,哪怕是试毒也是断然不敢拿没有解药的毒来试的。
  然而千手却是个例外。
  他总是热衷于第一时间得知毒的效果,只要这毒他有把握控制不会致死,自然也是敢给白穗服用的。
  “?!这老家伙,咳咳,我就说他这几日怎么对我这么好,又是放我休养又是把你们给叫过来的。我以为他良心发现,转性了,不想竟是心虚!”
  白穗气得咳嗽,气结于胸,喉间腥甜,竟生生咳出了一口瘀血。
  “咳咳,没有解药的毒给我试,再让你们过来,这究竟是让你们来陪我还是给我送终?”
  “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我也就是随意猜测了一番,当不得真。”
  谢长庚皱了皱眉,不满地瞪了白穗一眼,走过去拍她的背给她顺气。
  少年却并没有信谢长庚只是随口一说,他不着痕迹瞥了青年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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