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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棠春——求之不得

时间:2021-10-24 10:10:48  作者:求之不得
  伙计叫了掌柜来招呼。
  宫中的东西见多了,多少都能说出一些,掌柜知晓棠钰识货。
  棠钰一面试着首饰,一面不着声色打量着四周,也七七八八了解的差不多了。
  这个店铺的位置很好,客源很好,应当也是老字号了,往来的不少都是熟客,这处店铺的租金和早前的布装相比,天壤之别。
  棠钰看得差不多,简单选了一枚特别的玉簪,等着伙计用锦盒收起来。
  间隙时,店铺的门忽得打开,棠钰见掌柜脸色一边,恭敬迎了上去,“马爷!”
  这种时候棠钰没有多看。
  好奇害死猫,在宫中,每年死在好奇下的亡魂多了去了。
  “收租来了!”被掌柜唤作马爷的人大声嚷了句。
  棠钰意外,这才悄悄瞥目。只见被称作马爷的人,身材魁梧,牛高马大,面容凶神恶煞,身后还跟着好几个面容不善的人,无怪乎掌柜战战兢兢,旁人见了也都害怕。
  棠钰收回目光,想起早前金叔叔说起过的,铺子是被城守侄子一帮人强占去的。眼前掌柜口中的马爷是城守的侄子,还是城守侄子的朋友,亦或是跟班,棠钰其实拿不准,也没有去看。
  正好伙计将锦盒包好,递给她,“姑娘收好。”
  棠钰接过,尽量低下头,低调离开了店中。
  方才被唤作马爷的人原本都要入内间了,听到伙计这一声,不由转眸,刚好看见棠钰低头从眼前走过。虽然只看了一道侧影,但偏偏从这角度看去,正好见她侧颜明艳动人,而且是那种看着并不华贵招摇,但乍一看很有几分味道的模样。
  马爷目光顿了顿,“哪儿的姑娘?”
  掌柜其实并不喜欢马爷,方才同棠钰在一处的时候,掌柜觉得她知晓得虽多,却与人为善,平和也不刁难人,掌柜一眼看出马爷的胡乱心思,尽量避过,“新客,早前没见过,不知是哪家的姑娘。”
  原本以为马爷这头应当作罢,但马爷隐晦笑了笑,使了使眼色,让身侧的人跟了出去。
  掌柜心惊,却不敢出声。
  马爷朝掌柜笑道,“你也知道,我们家公子就好好看的姑娘。”
  掌柜赔笑,心中却暗暗捏了把汗。
  马爷口中的公子就是城守的侄子,城守当半个儿子养的,平日里在淼城无法无天惯了,也没人敢管,旁的世家子弟也大多沆瀣一气,百姓有口难言。
  这回听说新帝将平南赐给了敬平侯做封地,其实不少人心中都盼着敬平侯来,说不定能收拾收拾这股风气,毕竟是天子近臣,始终有威仪在。
  但又有人说,想多了,天子将平南赐给敬平侯就是幌子,万州富庶,又是敬平侯的嫡系,人做什么千里迢迢来你平南,还来得罪这些世家权贵?只要每年的税赋,当给敬平侯府的按时送去了,敬平侯恐怕都不会涉足平南,妄想这平南,尤其是淼城变天,只怕是比登天还难!
  掌柜奈何叹了叹。
  ……
  棠钰前脚离开铺子,后脚发现早前的布匹都没带,但方才离开的时候,分明见到马爷不怀好意得看了她一眼,棠钰断然不会再折回去取那两匹布。
  棠钰行色匆匆,陈倏正好余光瞥到她出来。
  陈倏指尖顿了顿,酒杯在唇边滞住。
  很快,又从店铺中跟出来一人。
  陈倏目光瞥向一侧的陈磊,陈磊会意出了酒肆。
  ……
  棠钰隐约觉得有人跟着她,她不敢往偏僻的地方走,更不敢往家中走,让旁人知晓她住在何处。淼城不大,棠钰又熟悉,在几个街巷里绕了好几个弯子,确认没人跟着她了,心中才松了口气。
  应该是甩掉了。
  方才的人是从金银行跟出来的,对方应当不清楚她的身份和意图,棠钰想起刚才那个叫马爷的人看她时目光里的隐晦,棠钰心中隐隐有不好的念头。
  抬头,刚好见对面是租赁马车的地方。
  她原本今日还想去一趟杜村的,马车往返一趟,正好能赶在黄昏前回来,但眼下,棠钰只想快些回去。
  棠钰刚走出不远,又见前面有人在环顾四周东张西望,这人她刚才在金银行见过,是跟在马爷身边的人,棠钰再冷静心中也生出的几分慌乱,还没有甩掉。棠钰快步离开,但很快,又觉察身后有人跟上。
  这处地方棠钰就不如先前的地方熟悉,慌乱中,棠钰只能循着小时候的记忆里走,却走进偏僻的胡同里。
  仿佛是死胡同!
  棠钰脸色煞白。
  身后的脚步声越渐临近,棠钰咬唇让自己冷静下来,颤颤从头上取下了那枚簪子,藏在巷子内的一处角落里,整个人都忍不住发抖。
  果真,近处的脚步声慢了下来,“奇怪,明明见那娘们进来了啊?躲哪儿去了?”
  棠钰握紧手中的簪子,尽量不让牙齿上下打颤。
  “躲哪儿了?出来吧,免得爷稍后赏你几个嘴巴子。”对方吓唬,想着怎么也能听到些动静,但什么声音都没有。
  对方有些疑惑了,巷子很深,也安静,脚步声越渐临近,棠钰深吸一口气,慢慢地见对方的衣衫映入眼帘,还在四处寻找着。
  棠钰看准时机,从一侧冲出去,对方忽然反应过来,想伸手抓她,但棠钰狠狠将簪子扎下,对方吃痛大喊一声!
  棠钰转头就跑,根本不敢停下来!
  巷子很窄,也很深!棠钰什么都顾不得,但身后的人分明越追越快,棠钰脚下踉跄,眼看就要摔倒,却扑入一个温和结实的怀抱里。
  棠钰心头一凛,诧异抬眸,却见是陈倏。
  “陈长允!”她的声音打着颤,眼底微红,近乎是下意识在他怀里攥紧他衣袖。
  “没事了。”他目光看向对面,声音温和里带了些许愠意。
  对面的人挥刀扑上来,陈倏将棠钰扯到身后,那一刀精准划过他手臂,血迹透过外袍渗了出来。
  棠钰心惊。
  对方想扑上来的时候,陈倏身后的侍卫上前,直接将人按倒在地。
  “走。”陈倏声音低沉,牵了她离开。
  ***
  马车上,陈倏宽了肩膀上的衣服,棠钰替他上药。两人离得很近,棠钰眼圈还是红的,睫毛也在打着轻颤,手也在抖。
  陈倏温声道,“皮外伤,伤口不深。”
  棠钰抬眸看他。
  他目光温和,神色沉稳,让棠钰心中的慌乱微微舒缓下来。
  出了方才的事,陈倏不想声张,也不想节外生枝,所以并未去医馆。车中就有金创药,棠钰刚才是在替他上药,眼下做简单包扎。
  早前在宫中,棠钰什么活儿都会一些,他不想节外生枝,他的伤口她能处理。只是包扎的时候,她动作轻柔,总怕触到他伤口,也会不时紧张问道,“这样疼吗?”
  她的声音很轻,也离得近,还有熟悉的海棠香气,她很认真,也没留意他在细细打量她,他总不敢忽然凑她太近,今日反倒遂他的意。
  他言简意赅,也有些心猿意马,“不疼。”
  只是她的指尖温软,轻轻触在他胳膊上,那股子温软仿佛顺着肌肤渗入四肢百骸,她又离得近,身上的海棠香让他想起那日的魂牵梦绕。
  见她目光投来,他有意避过目光,不怎么敢看她。
  “好了。”她眼眶还隐隐泛着红,“晚些还是要找大夫看看。”
  她只是三脚猫功夫。
  “嗯。”伸手将衣裳合上,低声道,“今日的事,先别告诉祖母,怕她担心,只是这几日,你先在家中,别到处走了,我让人去打听清楚。”
  陈倏说完,才见棠钰一直在看他,稍许,又轻声问起,“你怎么在?”
  “我今日约了人在金银行对面的酒肆喝酒,陈磊说好像是棠钰姑娘,我好奇看了一眼,觉得应当是你。你从金银行出来的时候,没有带布匹,我猜想是走得急,但很快,又见有人跟了出来,看着不像什么好人,我想撵上你,但附近的路不熟悉,被你绕弯跟丢了,但幸好有侍卫见到跟踪你的人,我才跟来……”他尽量说得风轻云淡,棠钰还是忍不住后怕。
  陈倏看她,平静道,“平南眼下还太乱,为官者监守自盗,目无王法,你生得好看,总有宵小觊觎。这几日你先避避风头,我让人善后。”
  言罢,马车缓缓停了下来,是到大门口了。
  陈倏叮嘱道,“今日的事也不要同旁人说起,交给我来处理就是。”
  棠钰点头。
  撩起帘栊,棠钰下马车前,又回头看了他一眼,“陈长允,今日……多谢你。”
  她认识他的时间不算长,却分得出他人品。
  他还是淡淡笑了笑,“应当的。”
  顿了顿,又道,“放心吧,棠钰,我在。”
  棠钰心底莫名滞了滞。
  棠钰下了马车,马车又从侧门驶入对面府邸,陈倏并未露面。
  棠钰敛了眸间情绪,怕祖母看见。
  ……
  另一头,马车入了陈府府邸。
  帘栊撩起,陈倏下了马车,陈磊已经在苑中等候,“侯爷。”
  “说。”陈倏脸色很有些难看。
  陈磊拱手应道,“人叫马进山,是淼城城守侄子的伥鬼。平日里替城守侄子做这种事情不是一两次了,有时候还会明目张胆在街上抢人,嚣张惯了,城中百姓敢怒不敢言。棠钰姑娘今日去的金银行地契应当是棠家的,棠钰姑娘的舅舅死后,这帮人欺负老太太孤身一人,就将铺子占了,棠钰姑娘今日应当只是去铺子里看看,但是没想到遇到了马进山,起了淫.心,想把棠钰姑娘送到城守侄子府上……”
  说到最后,陈磊不怎么敢吱声了。
  因为见陈倏脸色越加难看。
 
 
第019章 搞事情   柱子边有留字…………
  城守府中,庞佳博来回踱步,“爹,怎么这么久了还没见敬平侯有什么动静?也不知晓他人在何处,早就有风声说他来淼城了,又说是以讹传讹,到底他在不在淼城!”
  庞佳博有些沉不住气。
  庞贵来淡声道,“着什么急?当来的一定会来,不当来的,你想让他来,他也不会来。他是要同我们比耐性,那就和他比,这里是淼城,他都不着急,我们父子二人替他急什么?”
  “可是……可是这都一个多月了。”庞佳博还是担心。
  庞贵来端起茶盏,冷声道,“你想想陈倏是什么人?他能在废帝眼皮子底下活下来,趁废帝无暇顾及万州的时候,不声不响让万州兵强马壮,封地富庶,等废帝反应过来的时候,还要倚仗他,想借尚公主拉拢他。他借尚公主的名义入京,期间一声没吭,一夕之间又同新帝造反,位极人臣,你觉得他是个沉得住气的,还是沉不住气的?”
  庞贵来这么一说,庞佳博顿时语塞。
  确实……
  “这样的人……不坏事吗?”庞佳博担心。
  庞贵来轻抿了一口茶,而后缓缓放下茶盏,看茶水涟漪在杯中晃了晃,继续道,“不一定。”
  庞佳博诧异。
  庞贵来撑手起身,“你想想看,他拥立有功,要什么赏赐新帝不会给?就是要赐封异性亲王,陈倏都够资格。但他要了什么?”
  庞佳博错愕,“要了平南……”
  庞贵来覆手在身后,意味深长笑道,“是啊,平南地广,却偏远贫瘠,任何人都不想要这里做封地。但陈倏很清楚水满则溢,月满则亏,所以功成生就,只要了一个不起眼的平南,既封住了旁人的嘴,也向天子表明了意图。既然他要平南原本就是幌子,何必在幌子上下功夫?”
  庞佳博似是有些明白了,“对啊。”
  庞贵来继续道,“所以他是可能会来平南看看,摸一摸这里的水有多深,心中有数,然后相安无事,大家当如何如何。否则你想,他前脚才向天子表明态度,功成生就;后脚就来平南救百姓于水火,你让天子怎么想?”
  庞佳博恍然大悟,“爹!果然是你看得清楚!”
  庞贵来捋了捋胡须,叹道,“所以,他在不在淼城,他要悄无声息在淼城呆多久,我们都不用管,也不要去查淼城城中是不是有这号人,万州才是他的根基,他迟早都会回万州去。但他在淼城的这段时间,尽量不要生事。一个再平和的人都有逆鳞,他连造反都敢,真触怒他,他没什么不敢。”
  庞佳博拱手,“儿子明白了!”
  “还有……”庞贵来又道,“看紧庞冕,那才是个沉不住气,日后也指望不上的,别让他坏事。”
  庞佳博也才想起庞冕。
  庞冕是二叔的儿子,二叔死得早,爹将庞冕带在身边,当半个儿子养。庞冕成天在城中游手好闲,惹是生非,圈罗了一群人专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惹得城中怨声载道。庞冕是麻烦,但架不住一笔写不出两个庞字,庞冕又是二叔的遗腹子,在外流落了好些年才被爹接回来,已经长歪了,也掰不回来。
  淼城中总有些事情需要有恶人做,庞冕的事,家中大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庞冕原本也在替家中做事。
  庞佳博应道,“知道了爹。”
  ***
  “钰儿。”祖母唤到第三声上,棠钰才回神。
  “你今日有些魂不守舍,可是有事?”老太太眼瞎心不瞎。
  棠钰赶紧应道,“今日出门一趟有些中暑了,在京中待久了,有些不习惯平南的气候。今日出门的时间长,应当是热着了。”
  “那赶紧去歇着吧。”老太太心疼她。
  棠钰还未应声,就听到门外扣门声。
  早前祖母一人在家中,走动的多是邻里,自从陈长允来了之后,反倒是最勤的一个,祖母方才还说起小陈今日怎么还没来。
  难道是他?
  棠钰心中忐忑去应门,果真见来人是陈倏。
  “你还好?”棠钰目光落在他手臂上,眼中有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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