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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白月光男神HE[重生]——青花燃

时间:2021-11-10 00:28:51  作者:青花燃
  只见一道道染上了灵气的雷电风雨无视颜乔乔筑下的稳固江山,直袭她身后的孟安晴三人。
  颜乔乔回眸一看,见这三人顷刻便汗如雨下,唇色全白,身躯因为疼痛而瑟缩。
  秦妙有求胜心切,竟然利用先天境灵气外放的能力直接伤人!
  “不、能、退!”孟安晴咬牙切齿,“上!乔,上!”
  颜乔乔抿住唇,双手疾出。
  “啪。”一枚黑子原地溃散。
  棋盘一晃,龙灵兰松开了手,摔倒在地,身躯痉挛着爬不起来。
  失去一名副棋手之后,便如天柱倾崩,大地下陷。三分之一黑色山河倒卷而回,顺着塌陷处一泄如注。
  颜乔乔双手舞出了残影,一枚枚黑棋落向棋盘,力挽狂澜。
  秦妙有冷笑着,继续灵气外放于棋子上,攻击颜乔乔后方。
  孟安晴与蒋七八的脸色白得更加骇人,二人身躯如筛糠一般打颤,手脚不自觉地痉挛。
  蒋七八甚至翻起了白眼,生怕自己松手,干脆将微丰的身躯整个压上了棋盘。
  “就,你,特么能死这?”汗湿的额发下抬起一双眼,隔着河山,盯向对面的赵晨风,“颜乔、乔,上!”
  孟安晴咬破了唇角,坚定地冲着颜乔乔点头:“乔乔,上!我们,不输!”
  “夫子……”有同窗看不下去,迟疑地问,“秦妙有是作弊吧?”
  徐夫子微笑着拂了拂须:“战场只有输赢,没有作弊。”
  颜乔乔抿紧唇,心脏“怦怦”乱跳。
  身后二人已摇摇欲坠,大颗大颗的汗珠洒落棋盘,牙齿咬得咯咯响,骨头也在吱吱晃。
  颜乔乔抬眸,与秦妙有对上了视线。
  这一瞬间,她读懂了秦妙有不惜一切也要获胜的决心——尊严、脸面、胜负欲。
  灵气一道道击向孟安晴与蒋七八。
  颜乔乔仿佛回到了前世。
  最初她与韩峥对弈之时,也如此刻一般无力。
  “认输吧,颜乔乔。”秦妙有一字一顿。
  “你赢不了我,夫人。”韩峥也是这么说。
  颜乔乔的心脏跳得更快,血液沸腾,不断掷出黑子的指尖微微轻颤。
  先天之境,灵气外放。
  怦怦!怦怦怦!怦怦怦!
  灵气在经脉中鼓噪喧嚣,伴着剧烈的心跳,它们震荡、再震荡,一股大势,终于生成!
  棋盘忽地猛然一颤。
  竟是龙灵兰回来了,扬手重新摁住了棋盘!
  她颤抖着双腿和双臂,抬起一张苍白的脸,细长的媚眼中迸出精光:“颜乔乔,上!”
  颜乔乔!上!
  上!
  “上了!”
  颜乔乔陡然冷喝,双手各执两枚棋子,镇向棋盘!
 
 
第45章 敌友难辨
  颜乔乔的丹田处怦然跳动,仿若生成第二个心脏。
  热血在胸腔沸腾,灵气在经脉奔流。
  两道韵律,合二为一。
  伴着声声心跳,灵气在体内自发运转大周天。
  先天之境,达成!
  只见颜乔乔指间流淌过实质般的金玉光芒。
  灿烂的金,碧透的翠。
  金玉般的灵气注入黑色棋子。
  颜乔乔并没有用灵气攻击秦妙有身后的赵晨风三人,而是将手中的金玉棋掷向自家大本营。
  只见那黑墨织就的河山顷刻覆上了令人目眩神迷的黄金翡翠色彩。
  这层金玉固若金汤,挡在了孟安晴三人身前,替她们拦下了对手的绿雾攻击。
  伤害消失,守护光芒氤氲流转,璀璨逼人。
  “哇……哇喔!”黑木楼上,传出此起彼伏的惊叹。
  山河稳固,不再动荡。
  颜乔乔唇角微弯,再度拈起棋子,疾如风雷,势若万钧,轰然攻向白棋所剩无几的江山!
  大势所趋,人心所向。
  颜乔乔的黑色山川一往无前,再无任何力量能够阻挡!
  “啪。”
  倒退的脚步声响起,是说好永不放手的赵晨风。
  其实他放与不放,此刻已经没有任何区别。
  颜乔乔并没有像秦妙有一样利用灵气攻击对方的副棋手,而是堂堂正正地调动棋盘大势,将他们一个接一个轰出了棋手位置!
  三人接连撒手。
  棋盘之上,白色彻底消失,一切重归寂静。
  颜乔乔恍惚了片刻,看着眼前稳固无边的江山,心中不禁怔怔地想,这便是我要守护的,我要江山永固,我要盛世安宁。
  下一瞬,黑木楼上爆发出震耳的喝彩和掌声。
  声浪掀人,颜乔乔回眸,望向三个仿佛从水中拎出来的好友。
  每个人的眸底都闪动着泪光。
  她抿唇上前,垂了垂头,抬手,尽量环住每一位朋友。
  数条手臂交织,四个人头碰着头,手抓着彼此,咧开唇角,肆意地笑出声来。
  “你们还疼吗?”颜乔乔问。
  “不疼,爽上天!”蒋七八开怀大笑。
  孟安晴与龙灵兰也笑着摇头:“没事没事,离了棋盘就好啦!山河棋就是这样,不会真正伤人的!”
  “嗯嗯!”颜乔乔激动点头。
  “不对啊夫子,”站在赵晨风身旁的另一名副棋手不服气地说道,“颜乔乔往棋盘里扔了什么东西,这是作弊吧!”
  秦妙有喘着气站在一旁,闻言,低低斥道:“闭嘴!没听夫子说么,战场只有胜负,没有作弊。”
  “是,秦师姐……我明白了。”此人悻悻退回自己的座位。
  秦妙有缓缓上前,目光复杂地看着颜乔乔,唇角别扭地扯动,道:“颜乔乔,你赢了。”
  颜乔乔眨了眨眼睛,唇角微弯,轻轻笑了下,敷衍地抬起双手拱了拱:“承让承让。多谢多谢。”
  秦妙有强行撑起最后的气场:“虽然是我灵气外放在先,没资格多说什么,但能不能请你如实告诉大家,你最后究竟是用了什么手段?”
  秦妙有银牙暗咬,心中终究是不服气。
  毕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以修为压人,本就不是多光彩的事情,结果竟还是一败涂地,真真叫做赔了夫人又折兵。
  “啊,这个。”颜乔乔有些不好意思,“就和你一样,灵气外放而已,雕虫小技,不足为道。”
  秦妙有:“……???”
  众人:“……???”
  徐夫子眼睛瞪得浑圆,“啪”一声祭出了测灵戒尺,戳到颜乔乔眼皮底下。
  “快快快!给我测!”
  颜乔乔心念微动,指尖荡出一缕镶金嵌玉的炫美灵气,渡入测灵戒尺。
  顷刻之间,光华大炽。
  照人的灵光直冲而上,停在了先天境初阶的位置。
  “先天境,初阶。”徐夫子恍惚了许久,抬起手,拍了下脑门,“徐二福啊徐二福,你怕是还在自己的床榻上呼呼大睡,并没有到勤业台教书吧?醒来,醒来,急急如律令,即刻醒来!”
  夫子以为自己在做梦呢。
  黑木楼内一片哗然!
  “我没记错的话,颜乔乔是一月初三春日宴那天顿悟的道意吧!”
  “没错,六日的经义课上,颜乔乔睡觉筑基,不就是徐夫子亲自测的么。那天秦妙有还说,颜乔乔未必真是三日从顿悟到筑基,兴许老早便是那样的修为,想要闷声惊艳我们呢。”
  “今日才二十六啊!二十日便从入道门晋级至先天境?这可比什么三日筑基惊艳多了!”
  “这是人吗,是人吗,啊?颜乔乔你还是人吗你——”
  最后这一句是扯着嗓子喊出来的。
  颜乔乔被夸得非常不好意思。
  她谦逊地向着周遭的同窗们连连拱手:“谬赞了,谬赞了。你们只看见我晋阶快,却不知道我背后付出了多少……”
  顿了顿,续道:“才投了这么个好胎。”
  说实话,她也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竟能有幸重生一回。
  她说的明明是句大实话,却引发了黑木楼新一轮轰然笑骂。
  “颜乔乔你生了这么一张嘴,究竟是如何活到这么大?”
  “怎么回事,阴阳怪气有助于增长修为?”
  “还投胎技术呢,不带内卷成这样的啊。”
  颜乔乔听着这话音不太对,赶紧再拱了拱手,很礼貌地补充解释了几句。
  “本来倒也没那么快,那不是被秦妙有逼着晋级的嘛,我方才说感谢她,并非客套,而是发自肺腑。”
  蒋七八掐着嗓子补了一句:“下棋嘛,胜负只在其次,重要的是陶~冶~情~操~”
  秦妙有:“……”气哭了,心口抽搐着疼!
  颜乔乔露出神秘微笑。
  对秦氏父女,她感觉就还……挺复杂。
  徐夫子也缓过神来。
  他清了清嗓子,微笑发话:“不好意思了啊,老夫教书育人多年,言出必行,信用绝不能丢——赵晨风,秦妙有,章那个什么,李那个什么,愿赌服输,日常分数全部归零,德业通通不合格!”
  绢花姐妹发出了幸灾乐祸的快乐笑声。
  *
  离开勤业台之后,颜乔乔径直前往莲药台。
  她记得沉舟说过院长在莲药台。
  她打算借着晋阶先天境的机会找老师请教请教灵气外放的种种技巧,正好顺势混进莲药台,看看是否有机可乘。
  她可没忘记那架血腥刺鼻的黑金大马车。
  漠北王和他老母……
  颜乔乔眯了眯眼睛,加快了脚步。
  赶到莲药台时,天色已微微有些暗了。
  自从韩峥遇刺之后,莲药台便封锁得十分严密,如今漠北王携母入住,这里更是严防死守,禁止随意出入。
  颜乔乔通过传讯铃说明来意,然后老老实实站在台地外等待。
  片刻之后,眼前禁制微启,一名执事示意她可以进入,顺着山道直走,走到护心池便能见到院长。
  颜乔乔道过谢,规规矩矩走进药香四溢的台地,顺着方块青石板山路往上走。
  穿过一处处药圃、药池、药庐,远远便能看到护心池的草色琉璃顶。
  天色几乎全暗,莲灯正在一盏盏亮起。
  忽然,她听到左边一人来高的药草丛株后面传出诡异的哭声,伴着山风,呜呜地抽噎,十分瘆人。
  颜乔乔:“!!!”
  莲药台如今防备森严,怎么可能有人在这里哭?
  她屏住呼吸,侧耳细听。
  那声音压得极低,似是从指缝中漏出来的,极哀伤极凄婉,听了片刻,颜乔乔也被勾起些悲恸。
  她深吸一口气,按捺住“怦怦”猛跳的心,小心翼翼地绕过药草丛株,提心吊胆望了过去——
  这一望,直叫她僵在当场,呆若木鸡。
  蹲在药草丛株后面捂嘴哭的人,竟是那铁塔般的壮汉,漠北王,林霄。
 
 
第46章 一击脱离
  漠北王林霄。
  前世勾结神啸国,放入数十万铁骑,践踏大夏河山。
  今生初见,在山门处凭借一身刚烈气势,生生将离霜逼退三丈。
  身长九尺,虎背熊腰。
  此刻,铁塔壮汉蹲在药草丛后面,委委屈屈蜷成一大团,抱着膝,掩着口,哭得呜呜嘤嘤。
  “阿母……呜……嗝儿。”
  视线相对,两个人僵成了一模一样的木鸡。
  半晌,林霄磕磕巴巴问:“你是医、医师?”
  外间对漠北王的评价向来是天生巨力、有勇无谋。他这个人粗枝大叶,显然没能认出颜乔乔正是在山门处“捣乱”的人。
  颜乔乔眸光轻闪,运用春秋技法回道:“我是院长与大儒的亲传弟子。”
  “啊!”林霄撑着地面爬起来,正色向她抱了抱拳,“阿母的病,拜托高才费心费力啦!”
  颜乔乔被夸高才,毫不心虚,只道:“应该的。令堂情况如何,你为何躲在这里哭?”
  说起这个,林霄黝黑的大脸一垮,讪讪道:“傅监院说莲药台封禁,夜间无人出入来着……咳,不提那个!阿母她暂且还好,我就,就是心疼阿母,阿母受苦,我……”
  说着说着,声音发哽,巨目中再一次蓄起了两泡泪。
  他抿紧一对厚唇,倔强地将头拧到一边。
  他母亲暂且还好?这话颜乔乔一点儿都不信。在她看来,林霄之母应当早已经血邪发作,他只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略略沉吟,她义愤填膺道:“西梁邪道真是该死!”
  闻言,林霄双眼陡然绽出凶芒,双拳一捏,指节噼啪作响。
  虽未发声,杀意已凝成实质向四周爆开。倘若眼前有西梁人的话,颜乔乔毫不怀疑,林霄必定会一手捏碎一个脑袋。
  她定了定神,一身正气且不怀好意地说道:“西梁邪人是该死,但大西州韩氏罪过也不小啊。”
  “嗯?”林霄虎目微眯,“此话怎讲。”
  “若不是韩氏懈怠防备,没能守好西部防线,西梁邪人又怎会轻易便潜进来布下邪血——漠北王,换你,会将神啸兽骑放入国境么?”
  故意问出最后一句之后,颜乔乔的心脏不禁在胸腔中剧烈跳动起来,她用尽全部意志力压制住呼吸,令气息分毫不乱。
  她死死盯住林霄的眼睛,不错过一丝最细微的神情。
  只见林霄愕然一瞬,旋即勃然大怒:“韩致狗贼!老子与你不共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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