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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白月光男神HE[重生]——青花燃

时间:2021-11-10 00:28:51  作者:青花燃
  说罢,偷偷将头转向窗外,不再打扰他看舆图。
  这一路上,他已大致将情形告知于她。
  依据目前情报来看,邪道大宗师,当是西梁国这一任国师,专职占卜、血祭、与传说中的邪神沟通。
  国师名叫西部瞳,住皇城后方金血台顶。
  如今虽然受创,但宗师与大宗师之间的界限仍然难以逾越,倘若派宗师级别的刺客前来行刺,先不说进不进得了金血台顶,便是闯上去了,也未必敌得过西部瞳。
  再说国师身旁怎可能无人护卫?血邪、诡阵、异毒……
  很显然,即便派出大夏当前最强战力、大剑宗江白忠,也就是个折戟沉沙的下场。
  想杀大邪宗,唯一的办法便是毫不引人注意地混进金血台,然后爆发大宗师级别的实力,一击必杀。
  纵观大夏国上下,除了帝君本人之外,再没有比公良瑾与颜乔乔更好的人选。
  如何混入金血台顶,也有现成的途径——大邪宗受创,正需要大量年轻漂亮的男女进入金血台顶供他吸血疗伤。
  *
  车马进入西岭沙弋重镇,并未惊动任何人。
  此行乃是绝密,进城不久,大内第一高手、苦瓜脸侍卫张令侠潜上车来。
  “禀殿下,前日我抵达沙弋,守备杨鹏哲与副守备尹承直安排人手设伏行刺,已被我斩于剑下。这几日我已暗查过整座沙弋城,摸查到几处与西梁往来的暗桩点,暂时未动。”
  公良瑾颔首:“辛苦张统领。”
  苦瓜脸大哥动了动垂到颧骨下面的眉梢,苦哈哈地说了句玩笑话:“出来透透风,没什么辛苦。不及在皇城终日听君后念叨您的终身大事来得苦。”
  公良瑾:“……”
  颜乔乔:“……”
  耳畔仿佛听到君后那温温柔柔的嗓音,无休无止地念,少皇瑾怎么还不娶媳妇、少皇瑾究竟能不能娶到媳妇、少皇瑾到底喜不喜欢女孩子……
  “平日总到您面前催,也是职责所在,”苦瓜张拱手苦笑,“还望多多担待。”
  “无妨。”公良瑾淡声笑道。
  说话间,车马已循着苦瓜张的指引,停在一间名为“平安”的客栈斜对面。
  苦瓜张指着客栈道:“这是间黑店,做的是人口买卖——专骗年轻男女前往西梁‘捞金’,实则卖给西梁贵族,作为血祭、血食、血奴。”
  公良瑾颔首:“我二人离开之后,依律处置即可。”
  苦瓜张动了动唇,欲劝,又知道劝说无用。自小看着这位殿下长大,他的脾气始终叫人捉摸不透。
  不等苦瓜张纠结完毕,公良瑾已带着颜乔乔离开马车,径直穿过街道,走进挂了两串大红灯笼的“平安客栈”。
  客栈大堂清爽,看卖相如何也看不出做的是黑心买卖。
  颜乔乔环视一圈,眸光好奇。
  “客官,住店哪?”丰腴美艳的老板娘与黑瘦的男掌柜对视一眼,拧着腰肢迎上前来,“一间房?两间房?”
  颜乔乔不禁心跳加速。
  四面皆是危机,她自然半步也不想离开殿下身旁。只是,倘若二人在外以兄妹相称的话,住一间房恐怕不太合适……
  正在绞衣角,便听到公良瑾声线淡淡:“一间。”
  原不需要向旁人解释,却见他眉眼清正,认认真真地向无关人等介绍她。
  “吾妻,阿乔。”
 
 
第64章 青梅竹马
  颜乔乔无法形容这一瞬间的感受。
  虽然知道假扮夫妻是为了方便同进同出、形影不离,可是听到他用那清润玉沉的嗓音说出“吾妻阿乔”时,她的心跳仍是很不争气地彻底错乱。
  两世的思不得、求不得,忽然落到了实处。
  即便只是镜花水月,亦感觉此生不负光阴。
  他挽起袖,将手置于台柜上方,签字。
  他写,赵玉堇、许乔。
  赵是君后的姓,许是她阿娘的姓。
  看着两个端正清隽的化名并列排在一处,颜乔乔忽有一种在签署婚书的错觉。
  奇异的羁绊,连接彼此。
  “客官要天字号厢房?”丰腴美艳的老板娘扑扇着浓黑的眼睫,妖妖娆娆问道。
  公良瑾稍微迟疑:“……对。”
  “承惠八两银。”
  公良瑾再一默:“……知道了。”
  丰腴老板娘回身去取钥匙时,公良瑾侧过身,抬手揉了揉颜乔乔脑后的发丝,将她拢到身前。
  “累坏了?这就带你去歇息。”
  颜乔乔下意识想要摇头,却发现脑袋被他的大手罩在掌心,摇不动。
  “……”
  她明白了,她的演技实在不过关,于是殿下禁止她继续露脸。
  她干脆破罐子破摔,将脸倚在了他胸膛上,双手僭越地抬起来,抓住他腰侧的衣裳。
  坚硬的胸膛,清幽的寒香,手指下的衣料沉甸甸。
  仿佛只要她不松手,便能一直拥有她的镜花水月、梦幻泡影。
  片刻之后,客栈老板娘抬起一根纤纤玉指,指上挂着一把雕花镶金钥匙,手指一甩,钥匙发出清越富贵的铃铃声。
  公良瑾自袖中取银钱。
  一锭大的,一锭小的。
  美艳老板娘笑道:“客官可真是阔绰豪爽!”
  公良瑾沉默着接过钥匙,抬手揽住颜乔乔肩膀,带她走向三楼客厢。
  天字号厢房里外共三间。外间是厅室,地面铺设有紫金大绒毯,一应陈设古色古香,置有青玉香炉,旁边的小香案上用玉碟盛有各色熏香小角料。
  龙涎、沉水、玉冰、凌牡……
  镶金嵌玉的雕花圆拱门后垂着帘幔,穿过帘幔便是卧房。漆木金丝拔步大床可以并躺下七八个人,床前挡有玉质屏风,窗边置有银丝软榻。
  窗外是天高地阔的西域景象,窗间覆有冰花绫纱,挡风沙,不挡日光。
  卧房内还有一个次间,花雨石砌出天然汤泉的形状,竹筒引来热汤,搅动一池活水。
  “殿……”
  “还叫殿下?”他侧眸看着她,“改改口,在外莫要露出破绽。”
  闻言,颜乔乔的双手顿时变得十分多余,不知该摆在哪里。
  汤池中飘来的热气熏得她脸颊微热,她动了动唇,厚着脸皮问:“那叫您什么?”
  “阿瑾,或是夫君。”公良瑾的语气云淡风轻。
  颜乔乔只在脑海中过了过这两个称呼,心脏立刻不争气地乱跳起来,十指指尖一阵发麻。
  双唇分了又合、合了又分,脸颊越来越红,硬是叫不出口。
  公良瑾见她窘得快要钻进地毯里面去,不禁轻声失笑,抬手牵住她的衣袖,将她带到金丝拔步床边上,示意她坐下。
  “颜乔乔。”他坐在她的身旁,正色道,“知道你我是什么身份?”
  “君臣。”她答得飞快。
  公良瑾:“……”
  他无奈地瞥着她,道:“此地距离西梁千山万水,要经过大西州重重关卡——他们必须骗我们心甘情愿前往西梁边境‘捞金’。”
  颜乔乔点点头。
  “是以,”他道,“我是家道中落的世家子赵玉堇,你是我青梅竹马的小娇妻许乔。你被我宠惯了,吃不得一点苦,落难也要锦衣玉食。我死要面子,一路硬着头皮充冤大头,如今银钱就要花光,我心中焦灼不已。”
  颜乔乔:“……?”
  他微笑道:“如此,方便你我被人盯上。”
  颜乔乔:“……”
  她的心情非常复杂,思绪十分错乱。
  他挑眉看着她:“明白了?”
  颜乔乔木木扬起唇角,恍惚眨眨眼。
  他唇角含笑:“自己想想,在我面前该如何表现。”
  颜乔乔的视线从卧房左侧划到右侧,又从右侧划回左侧,抬头望望覆了浮光软缎的屋顶,又低头看看足下花纹繁复的异域紫绒毯。
  她很老实地说:“殿下,我不知道,想不出来。”
  “嗯?”他稍微拖长了声线,不解道,“当初在月老祠,不是装得像模像样?”
  颜乔乔想起自己在江芙兰面前撒泼打滚的往事,掩面呻吟:“……那不一样。”
  “何处不一样。”
  颜乔乔:“……”
  何处不一样?那时候她刚重生回来,不知道、也不承认自己的心意,一颗精忠报国的红心坦坦荡荡。
  可如今,她已问心有愧。
  明知是鸩,却偏饮来止渴。饮便饮了,不说偷偷摸摸凄风苦雨,还要当众牛饮,痛饮三斤。
  这话,她如何说得出口。
  公良瑾轻轻笑了下,道:“听我道来。赵玉堇家教严谨,自幼规行矩步,学得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而这个许乔,离经叛道,活蹦乱跳,想不看见她都很难。”
  颜乔乔:“……”
  “二人少年相识,青梅竹马,他只要遥遥看着她,便会……”他停顿片刻,认真道,“近墨者黑。”
  颜乔乔:“……?”
  实不相瞒,方才她差一点点就自作多情了。毕竟少年相识、离经叛道、遥遥给她弹琴什么的,听起来就很像他们本人啊。
  等到“近墨者黑”一出来,她便十分确定,他是在内涵颜乔乔本乔——不是旖旎的那种。
  她悄悄瞪他的衣领。
  “赵玉堇在许乔身上,找到了自己的缺失。”他淡声笑道,“他不仅要做书生,也要做个仗剑江湖的侠客。一年一年,他这么看她长大,习惯了,便成为人生的一部分。”
  他的嗓音有种感染人心的力量,简短几句,便让她微微听得有些失神。
  她的脑海中勾画出了两个小人模样。
  温润如玉的小书生,娇俏明媚的小女侠。她总是在他面前动来动去,他也永远静静站在一旁——她回眸便看得见的地方。
  不知不觉,她的眼眶变得湿润,低声道:“那,后来呢?”
  公良瑾微微地笑:“后来他将她娶回家,那时家境好,宠着她纵着她,惯得无法无天。”
  颜乔乔:“……哦。”
  他道:“如今即便落难天涯,他也不愿叫她看出狼狈,依旧锦衣玉食地惯着。要星星,不给她摘月亮。”
  颜乔乔忽然好羡慕那个“许乔”——能够被“赵玉堇”这样的人宠着,前世恐怕是拯救过世界吧?
  她抿住唇,心间又酸又甜。
  “明白了吗,”他微笑着说道,“在我面前,任你骄纵。”
  浅浅淡淡一句话,却如惊雷一般。
  颜乔乔身躯一震,两颗泪珠噼啪坠落,在手背上摔成晶莹的小水花。
  “殿下……”
  她吸了吸气,改口道:“……夫、夫君。”
  她想,便是溺死在这场镜花水月之中,人生也没有太大的遗憾。
  他凝视她,浅笑如春风般和煦。
  颜乔乔捏了捏手指,抬眸瞥他,试探地叫了一声:“赵……赵玉堇。”
  “嗯?”他温柔垂眸。
  她眨了眨眼睛,再唤:“赵玉堇。”
  “嗯。”
  “赵玉堇!”
  “我在。”
  “赵玉堇赵玉堇!”她看着他沉静纵容的黑眸,心情一点点便轻飘飘地上了天,“赵玉堇!”
  他低低地笑起来,眸中映出她娇俏的容颜。
  她弯起眉眼:“我才不叫你夫君,我就叫你赵玉堇!”
  “随你。”
  “赵玉堇!”
  天字号厢房中渐渐传出颜乔乔理直气壮的笑声。
  *
  傍晚时分,公良瑾与颜乔乔离开厢房,询问过客栈老板娘之后,径直前往城中最负盛名的食肆,珍玉楼。
  颜乔乔察觉有人尾随。
  她偏头看公良瑾,见他长眉微蹙,黑眸中覆着浅浅一层不易察觉的忧色。
  触到她的视线,他立刻展颜笑开:“怎么了?”
  她微微撅起唇:“赵玉堇!这里风一吹便能吃到沙子,我不喜欢!我想吃江东的菜!”
  他默了默,强笑道:“总吃那些,你也不腻?难得出一次远门,多走走,多看看罢。”
  “哦……”她拖声拖气地应着,随他走进珍玉楼。
  到了二楼雅座,她不耐烦听店小二报菜名,径直便道:“你们这边的特色菜,每一样都呈上来——还有酒,酒水要最好的。”
  店小二愣了下,讪笑道:“客官,我们这边盘子大,您二人怕是用不完,浪费啦。”
  “怎么会浪费?”颜乔乔天真地歪着头,不解道,“剩菜不是有下人吃么。”
  公良瑾:“……”
  店小二:“……”
  公良瑾余光瞥了下两丈外的漆雕花柱。
  圆柱后面背身坐着的,便是平安客栈那黑瘦的掌柜。
  “照她说的做便是了,”公良瑾微微扬声,“还怕付不起账?”
  “不是那个意思,不是那个意思。”店小二连忙躬身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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