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甜宠文女配不干了——从温

时间:2021-11-25 00:37:10  作者:从温
  牧允之带着宗恕站在原地,下颚猛然绷紧。
  他的未婚妻,在见到他的第一反应是往后躲,而那个不知名的少年却仿佛保护者一般,挡住了他的视线。
  他突然想起了昨天沈退对他说的话,那少年实力莫测,而且,兮兮信任他。
  牧允之神色微冷,对上了那少年的视线。
  少年面无表情,那幽深的眼睛中闪过独狼一般的冷色。
  而此时此刻,他的未婚妻甚至皱着眉问他:“牧允之,你来做什么?”
  那一瞬间,牧允之只觉得荒唐。
  如今,他居然连看她也需要一个理由了吗?
  他心中翻涌出一股莫名的情绪,似乎是愤怒,可却又像嫉妒。
  他深吸一口气,勉强平复下情绪,再开口时声音却不由得冷了下来:“我带了宗恕来,我知道哪怕我让你不要来演武你也不会听我们的,但你的身体你自己有数,我不想看到月见城的小城主因为一场比武出什么事。”
  也就是说,他带着宗恕过来,是觉得她连一场演武都吃不消,随时都能倒在这演武台上。
  她怒极反笑:“你是觉得,我已经废物到区区一场比武都能倒在演武台了?”
  牧允之皱了皱眉头:“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兮兮,你别耍性子!”
  年朝夕已经不再听他说什么,或者说,他说什么于她而言都无所谓了,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
  她甩袖而去。
  牧允之下意识的想追过去,几位山长却已经迎了过来,他只能停下脚步。
  看着年朝夕毫不犹豫离去的背影,牧允之心中第一次升起一股无力感。
  明明……他并不是那个意思。
  ……
  一刻钟后,演武开始。
  牧允之坐在高高的观台之上,居高临下,年朝夕站在演武台上,看着自己的对手,面色冷静。
  她这次的运气并不好。
  她第一场比武,对手是一个将近两米高的体修。
  她自己的弱点非常明显,她体弱,不能久战,面对敌人时必须速战速决,否则不管刚开始是谁占优势,一旦被拖下去,任谁都能活活拖死她。
  代表着演武开始的锣声已经响起,三声锣声只要落下,演武就开始了。
  观台上的牧允之似乎已经看出了年朝夕面对体修的劣势,正低低的和宗恕说些什么,年朝夕不用想都知道他们谈的是什么。
  在那体修面前,似乎没人觉得她能赢,台下偶尔传来微微的声音,谈的都是她年朝夕能撑多久。
  可年朝夕却不觉得丝毫慌张,甚至十分冷静。
  她笃定自己会赢。
  而且有个人,和她同样笃定。
  最后一声锣声响起,年朝夕脑海中响起方才自己甩袖离去之后,雁危行追过来说的那句话。
  你能赢。
  锣声落下,年朝夕抬手拔出了剑,那一刻,苍白病弱的少女气势猛然变了。
  苍白、锐利、冰冷,像夜色之下从天而降的一抹月光,看似脆弱易碎,可月光却不是无用的,也不是能被人间的利器斩断的。
  那体修惊了一下,也没想到她居然第一招就毫不留手,仓促应对之下,一时之间居然落了劣势。
  台上台下一齐静了静。
  牧允之静了片刻,居然流露出一丝惊愕来。
  兮兮她……居然……
  而演武台上,年朝夕已经对周围的一切充耳不闻,她能感觉得到自己的灵力和体力都在飞快的流失,她的身体就像破了个堵不上的大洞一样,平时看不出来什么,一旦她动起来,就会飞快吞噬她的一切。
  灵力流失的越快,她的动作就越快,剑势连成一阵风,不给别人看清自己的机会。
  此时此刻,父亲曾对她说的话响在耳边。
  “兮兮,你是我的女儿,自然不是什么废物,你有悟性、有天赋、有脑子,最重要的是,你从来不会觉得自己弱,你唯一差的,只不过是身体而已,身体能束缚的只有弱者,却束缚不了强者,只要内心强大,那你就是强者!”
  她本来就是强者!
  战神的女儿,怎么可能是个废物。
  那一瞬,年朝夕手中的剑猛然爆发出清冷的剑光,尽管只有一瞬,却依旧令人心惊。
  那体修发觉自己居然无法躲开这抹剑光,咬了咬牙,准备冒险硬抗。
  下一刻,剑光划过他的头发,斩去他的发冠,剑尖却停在了他的脖颈。
  面前的少女喘息声异常沉重,脸色也更加苍白了,却抬了抬下巴,说:“你输了。”
  台上台下同时寂静。
  片刻后,有人不可置信道:“刚刚那是什么,她、她斩出了剑势?她领悟了自己的剑道不成?”
  人群一时哗然。
  嘈杂声中,裁判仿佛找不到自己的声音:“……胜者,年朝夕。”
  演武台上,苍白的少女嘴角露出一个微笑。
  牧允之一时之间居然有些怔然。
  她赢了。
  她以剑势,赢了于她而言不可战胜的对手。
  而就在方才,他甚至还觉得她弱小。
  曾经那个连剑都提不起来的女孩,如今斩出了月光般的剑势。
  可是,她是在什么时候成长成这样呢?
  他想叫她的名字,她却连回头看他一眼都没有,刚得到胜利的少女半蹲在演武台上,低头对下面仰头看着她的少年道君说着什么。
  牧允之耳力很好,听见年朝夕带着笑意的声音说:“……雁道君,我把你的东西赢回来了哦。”
 
 
第11章 
  “……雁道君,我把你的东西给赢回来了哦。”
  少女由上至下看着他,一张脸苍白的近乎透明,眼睛却异常的明亮。
  仿佛踽踽独行于黑暗之中时偶然窥见的一抹月光,此生能见到一次,便已然是恩赐。
  这样的月光,他少年时曾偶然得见一次,从此以后这么多年,不敢忘却。
  而如今,这抹月光正注视着他。
  雁危行抬头仰望着,却险些伸出手去,试图将那抹月光收入掌心。
  他被月光迷了心神,腰间的无苦剑轻轻震动,终究是将他唤了回来,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想要做什么。
  他心中一凛,责怪自己贪得无厌,却又抑制不住贪婪,只能看着那双明亮的眼睛,轻轻道:“……年姑娘,自然是会赢的。”
  年朝夕闻言轻笑了一声。
  今日杜衡书院这么多人,大概也就只有雁危行觉得她会赢。
  她心情不错,抬脚从演武台上跳了下来。
  围观人群不由自主的给她让出一条路来。
  人群中一个修士见状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一般,急急忙忙道:“小城主请留步!”
  年朝夕闻言看了过去,同样看过去的还有雁危行。
  他眯了眯眼,看向他的视线中带着危险的意味。
  那修士见状连忙摆了摆手,结结巴巴道:“不不不!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就是想问问小城主,您方才最后用出的那一招,是不是剑势?”
  他话音落下,其余人都静了静。
  当一个剑修对己身的剑道领悟达到一定境界之时,剑道与己身灵力相互交融,剑与人心灵相通,举手投足之间,便会出现剑势。
  与实力无关,与悟性有关,但也确实决定了一个剑修能在剑道之上走多远。
  这世间剑修,大多修了一辈子剑自己的剑道都没找到,又何来的剑势。
  可方才这小城主的最后一招,却用出了剑势。
  华美无匹,冷如月光。
  那一剑尽管稚嫩,可那分明就是剑势。
  所有人都看向年朝夕,仿佛只有她给出一个答案,他们才能死心一般。
  年朝夕环视一圈,轻轻笑了笑,只说了一个字。
  “是。”
  那是她年朝夕的剑势,她的剑道。
  话音落下,众人几乎炸了锅。
  “剑势啊……我活到现在剑道的影子都没摸到呢。”
  “小城主年纪轻轻能用出剑势来,所以是谁说的小城主是个废物来着?”
  “这……大家不都这么说吗?”
  “身体不行,不代表人家悟性实力不行啊,你身体倒是好,你给我用出剑势试试?”
  “怎么说呢,生来不足也能做到这个程度,这才是真正的战神血脉啊!”
  “小城主如今是吃了体弱的亏,若她无病无灾,能达到什么程度?”
  年朝夕站在人群之中,如她方才用出的剑势一般,华美如月,摄人心魄。
  牧允之站在高高的观台上,沉默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他身后几位山长早在年朝夕用出剑势时就忍不住站起身来,沉默半晌,这时候突然有人说:“我八十年前见到小城主那次,小城主仍旧病的拿不起剑。如今转眼匆匆八十年,没想到,我居然能在小城主身上看到当初战神大人的影子。”
  年朝夕和当年的战神所修习的功法全然不同,可方才她出那一剑的时候,众人却像是看到了当年的战神。
  深吸了一口气,有人问牧允之:“城主大人,敢问小城主是何时习得的剑势,我等居然一点儿都不知道。”
  牧允之闻言,沉默不语。
  他人八十余年未见年朝夕一面,不知道年朝夕何时习得剑势,合乎情理。
  可他是年朝夕的未婚夫,同住一府、朝夕相处,在外人眼中,他本应是自战神逝去之后与她最亲近之人,他不可能不知道。
  可是此时此刻,他这个未婚夫与八十余年未曾见过兮兮的陌生人也没什么两样。
  他不知道兮兮何时习得的剑势。
  在他的记忆之中,兮兮仿佛从未变过,如从前一样任性娇纵、如从前一样体弱多病、也如从前一样,于修行一途步步艰难。
  她那把剑,他最经常见到的不是在她手中,而且被挂在她的书房之中,装饰一般。
  但是剑修又怎么会让剑离身?
  于是她在他眼中,便也和从前一样,是个弱者。
  弱者需要的不是对手,而是庇护。
  于是每每兮兮要拉他比试,他怕伤到她,次次拒绝。
  渐渐的,她便也不来了。
  他自觉自己是个合格的未婚夫,兑现了当初在战神面前许下的承诺,包容她、庇护她。
  她在城主府可说一不二、她在月见城地位崇高,他为她寻找珍贵的灵药。
  于是他便觉得自己做的足够了。
  可如今,明明同在一个屋檐下,他却连她何时练得的剑势都不知道。
  他仔细去想,却突然发觉好像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两个人之间除了公务,仿佛已经无话可说。
  明明同在一个屋檐下,却像是隔了天堑。
  牧允之的心渐渐沉了下去。
  他不说话,有人疑惑了起来,低声道:“城主大人,您……”
  话音未落,牧允之突然站起身,朝台下走去。
  观台之上,众人面面相觑。
  宗恕沉默片刻,追了上去。
  眼看着一个两个都离开,几位山长对视了一眼。
  “这……这真是……”
  难不成,城主大人和小城主虽为未婚夫妻却情感不睦的传言居然是真的吗?
  宗恕在牧允之往演武台去之前抓住了他,低声道:“城主,这是演武。”
  牧允之微微皱眉,沉声道:“我不是要去和她吵架,我只是……”
  “不管你只是什么,”宗恕打断了他:“有昨天那一出在,不等她消气,她不会想见我们的,你现在即使过去,也免不了要争吵,兮兮等下还有一场演武,不管想说什么,等她比完再说吧。”
  牧允之停了下来,抬眼看过去。
  年朝夕已经离开人群,站在一棵树下等着下一场,正和那玄衣少年说些什么。
  她也不知道说了什么,那少年抿出一个笑来,似乎是赞同她,她的眉眼便瞬间生动了起来,即使苍白也能看出神采飞扬。
  牧允之有些恍然。
  他已经想不起上次两个人这样说话是什么时候了。
  似乎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越来越沉默。
  年朝夕说话时,那少年低头看着她,没有表情的脸上也能看出专注来,专注到近乎膜拜,仿佛一只离群的孤狼,于夜色之中仰望着独属于自己的月亮。
  牧允之突然觉得这一幕格外刺眼。
  他沉默片刻,对宗恕说:“你去为她诊脉吧,她刚比完一场,脸色并不好。”
  宗恕静了一静,声音嘶哑地说:“城主,自困龙渊之后,兮兮再也没去过我的药庐了。”
  ……
  “……所以我便拿准了他这个缺点,速战速决了。”年朝夕分享自己这次对敌经验。
  雁危行十分认真的听着,点头道:“原来如此,年姑娘很聪明,也有决断。”
  年朝夕听得想笑。
  这少年实力远比她强,她那点儿对敌经验于他而言是一眼就能看穿的东西,这少年却还听得如此认真。
  不过……
  年朝夕感叹道:“好久没有人肯停下来听我说话了。”
  懂或不懂都无所谓,明白与否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个人肯认真听你说话。
  雁危行许是看出了她神情不对,想了想,居然说:“我也许久未和其他人说过这么多话了。”
  他话音刚落,一旁的和尚就拆台:“得了吧,你那是没人和你说话吗?我这个大活人放在这里说上一百句也没见你回一句,你那是不想说话吧!”
  雁危行:“……”
  他腰间的剑直接出鞘了半截,语气没什么起伏道:“净妄。”
  直接被叫了名字的净妄怂得特别自然,“我多嘴,我闭嘴。”说完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一截白布,自己给自己的嘴缠了起来。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