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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水的夜——明开夜合

时间:2021-12-05 10:03:11  作者:明开夜合
  “他名下所有的财产,包括不动产投资、基金会的股份、股票和债券、现金……60%给周浠小姐,剩下的40%……”许助看她。
  南笳轻轻咬了一下唇,然而,仍觉得不可置信,“……给我?”
  “给你。遗嘱公证过的,只要这趟周总……我就会回国联系律师,按照遗嘱的内容执行。”
  “为什么。”南笳轻声说。
  像疑问也像感叹。
  许助说:“这就要南小姐去问周总了。”
  他拿勺子舀了一勺鸡肉粥,刚准备喂进嘴里,又说:“哦,车祸昏迷后周总醒来的第一时间,也是找人确认南小姐你在巴黎的安危。不过现在基本不用担心了,周总已经安排了人监视周董的行踪和命令。朱总还嘲笑周总,说周总应对他那么缜密周全,却能在周董这里阴沟里翻了船。”
  南笳怔怔地说:“……我好像在听故事。”
  “每个成为某人主角的人都有故事。”许助笑笑。想了想,又说,“还有件事,我听来的,但不保真。”
  “你说。”
  许助声音更低,“当年……周总父亲在东南亚出差,自驾回酒店的路上,也是被一辆逆向行驶的卡车给撞下了山崖。”
  南笳只觉得血液逆流,脊背发凉,“……你告诉我的太多了。”
  “知道太多秘密,要么被灭口,要么只剩媾和这一条路可走咯。”许助开玩笑说。
  南笳:“……”
  他最后这句话扳回一城,神清气爽,“好了,我要先吃饭了,南小姐要不先坐会儿。”
  没给南笳再小坐的机会,周濂月过来敲门了。
  因看见门没关,他直接推开,往房间里瞥了一眼,语气淡淡:“探个病要这么久?”
  南笳飞快收拾好情绪,看向周濂月,轻轻挑了下眉,“叙旧不行?”
  “你们有什么旧可叙?”
  许助赶忙:“没有没有!没有叙旧。南小姐在找我打听这附近有没有商场。”
  周濂月命令语气:“好好养病。”
  “……好的。”
  周濂月手掌着门把手,看向南笳,“还不走?”
  南笳起身,冲许助笑说:“咱们晚点再叙旧啊许一鸣。”
  许助:“……”你不如直接杀了我吧姐姐。
  南笳走出房门,周濂月带上了门。
  南笳闻到了烟味,低头看,他手指间夹了一支烟。
  她伸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要去缴他的烟,“病号自觉点。”
  周濂月手臂一抬,躲过了。
  南笳顾及他颈椎的伤,不敢去抢。
  周濂月走近一步,她就不自觉地退后一步,后背抵上了走廊的墙壁,紧跟着他抬手,将香烟的滤嘴递到她嘴边,低声说:“那你替我抽。”
  南笳心脏紧了一下,他声音像是有种蛊惑的魔力,让她差一点就真要张嘴去衔住。
  好险。
  她伸手轻轻地推了他一下,听见他轻笑一声,手收回去了。
  周濂月也不往前走,就这样站着,她好像被他身上清寒的气息给笼罩住了,有种被逼在墙角无处可逃的错觉。
  他低声问:“你们聊了什么?”
  “……该聊的不该聊的都聊了。”
  周濂月顿了一下,“还是那句话,说白了是我的事,我在挣一个资格,与你无关。你不必有道德压力。”
  “什么资格?”
  周濂月默了一瞬,垂眸看她,“你觉得呢?”
  “追你的资格。”他轻声说。
  南笳心口发涨,“……代价也太大了。我不觉得自己值得你这么做。”
  周濂月没直接回应她的话,而是问:“还怕我吗?”
  “……怕。另一种性质。”
  “什么性质?”
  南笳说不出来。她自己都捋不清。
  她虽然理智,但是不冷血——
  一个人,为她放弃2个亿的合作;为她把合作伙伴送进监狱;立了遗嘱九死一生,只为一个追她的“资格”。
  所以她说,周濂月是高浓度的酒精。
  半晌,南笳轻声说:“我还能再拒绝你吗?是不是拒绝了显得我这人很不识抬举。”
  “我说不能,你就不会?”周濂月垂眼看她,“还有你不敢的吗?但你拒绝是你的事。你觉得瞿子墨好,就去跟他谈恋爱。你跟谁谈恋爱都无所谓……我这人没道德,你比谁都了解。”
  “你……有点无耻。”
  “是吗。谢谢夸奖。”
  南笳叹气。
  她只知道,在听完许助讲的这些以后,她很难继续对周濂月保持冷淡。人心是肉长的。
  但当下的她,主观意识层面,也仅仅只能做到“不冷淡”这个程度,而已。
  因为她尚有无法自洽的地方。
  南笳伸手,去捉周濂月的手腕,这一回,他没有再躲。
  那烟已经烧完了三分之二,她拿过来,抬手,送进自己嘴里。
  周濂月没见过比南笳抽烟更性感的女人。
  没有任何刻意多余的动作,但苍白细长的手指,轻咬着滤嘴微微湿润的浅红色嘴唇,眼底一闪而过的幽寂,都使得她这人看起来那么的厌世而不可得。
  南笳轻轻地吐出一个不成形的烟圈,平静地说:“抱歉……我过两天还是要去威尼斯。瞿子墨在那儿。”
  周濂月声音冷静极了:“随意。”
  ——
  南笳暂且准备在庄园里待上两天,等周濂月情况稍微好些了,她再出发去威尼斯。
  她给周浠打了电话,汇报情况,也让周浠在北城多加小心,非常时期尽量不要出门,一切等周濂月回国了再说。
  南笳不喜欢跟朱凯文打交道,但好在他们一家四口不常留在庄园里。
  太阳出来的时候,南笳会陪着周濂月去中庭花园里散散步,医生说适量的紫外线有利于骨伤的愈合。
  周濂月的计划是,等许助能下地了,就会包一辆私人飞机回国,因此他每天都在命令许助好好休息。
  搞得许助只想让周濂月抛下他先走得了。让大老板天天等着他,他压力大得要爆炸。
  这天早上,周濂月起床,没有看见南笳和小覃的人。
  问庄园的女用人,说是两人一块儿出门了。
  问拿了行李没有,女用人说没注意。
  周濂月知道这不是南笳的风格,她要走至少会说一声。
  但整整一上午,人没回来,打电话也是关机。
  周濂月烦躁地去找门岗调监控,只拍到她跟小覃坐车离开的画面。
  坐不住了,怕她们出什么意外,准备派人去找的时候,门岗打来内线电话,告诉他人回来了。
  周濂月走到大门口,车已经开进了中庭。
  车门打开,南笳自后座上下来,一只手里提着两只礼品袋,另一只手里抱着一大束紫色鸢尾花。
  南笳摔上门,朝他走过来。
  她穿了条连衣裙,外面罩着黑色的长款羊毛大衣。
  周濂月单手抄袋,也朝她走过去,“你电话打不通。”
  “昨晚插头没插好,没充上电,自动关机了。”
  南笳在他面前停下,两分的气喘吁吁,“哦,这个。”
  她伸手,将花一把塞进他怀里。
  周濂月怔了下。
  “你不会自己忘了?”南笳笑,“生日快乐。”
 
 
第46章 (交给时间)
  周濂月还真忘了。
  这阵焦头烂额,唯一能提醒他这事儿的许助还躺在病床上。
  南笳往屋里看一眼,“他们人不在?”
  “去爬山了。”
  “晚上会回来吗?”
  “不知道。说是可能露营。”
  南笳“唉”了一声。
  周濂月看她,不解她遗憾什么,他看得出来她一直挺不喜欢朱凯文一家。
  南笳朝车那儿扬了扬下巴,小覃也从车上下来了,手里抱着个很大的蛋糕盒子。
  南笳说:“买的是八人份的。不然买小号的早回来了,一上午就在等这个蛋糕。”
  “……”
  “要不蛋糕晚上吃?万一他们回来呢。”
  “随意。”
  进了屋,南笳将蛋糕送进厨房,厨师从冰箱里腾出来好些食材,才有空间放下这蛋糕。
  顺道问了一下今天中午的菜谱,南笳揣摩了一下厨师拉丁口音极浓重的英文,猜出来又是什么羊排、牛排没跑了。
  她看见桌上放着方才从冰箱里清理出来的新鲜蓝莓,问厨师可不可以吃,得到肯定回答后,自己找了个小号的沙拉碗,清洗之后,端出去。
  周濂月坐在沙发上,南笳走过去,挨着扶手,将沙拉碗递过去,“吃么?”
  周濂月瞥了一眼,伸手抓了几个。
  “你今天上午做理疗了吗?”
  “没有。”
  “不用再做了?”
  “下午做。”
  “那你上午在干嘛?”南笳笑说,“我专趁着你要做理疗的时间出门的。”
  周濂月只得语气淡淡地说:“……上午在找人。”
  “找谁?”片刻,南笳反应过来,“找我啊?”
  她笑了声,“是该跟你打声招呼的。”
  “没出意外就行。”
  南笳将沙拉碗往他手边又递了一下,确定他不要之后,转身到沙发对面坐下了。
  “这里的厨师会做中餐吗?一辈子不想碰牛排了。”
  “好像不会。想吃只能自己做。”
  南笳像是得到了提示,“我会做一道菜,我去问问他们……”
  “韭菜炒蛋?”
  “……”南笳一下顿住,看着周濂月,“不是吧,你还看综艺。”
  周濂月语气平淡极了,“可别在我生日做这么晦气的一道菜。”
  “……”
  吃过饭,下午时间,周濂月要做理疗,南笳跑去跟许助“叙旧”了一会儿,紧跟着就跑到庭院里晒太阳去了。
  到傍晚,南笳找到那个女用人,英语配合翻译软件机翻发音的德语,倒也沟通成功。
  女用人带她去了储物间,打开一扇壁橱门,那里面收纳着各种节日风格的装饰品。
  南笳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紧跟着去了厨房一趟。
  周濂月做完理疗出来,没看见南笳。
  小覃朝外面指了指,“笳姐在栈道那儿,周总你直接过去吧。”
  天已经完全黑了。
  庄园远离城市灯火,到晚上天空黑得很清透,没有光污染造成的雾蒙蒙,星星也低,明亮得触手可及一般。
  将走到栈道那儿,周濂月已经看见隐约的烛火。
  南笳坐在栈道的尽头,背上披了一块披肩,头发被夜风吹乱。
  许是听见了脚步声,她转头看了一眼。
  走到跟前,周濂月看清楚。
  木头栈道的地面上铺了一块白色桌布,玻璃罩里燃烧着圆胖的白色蜡烛,幽幽的火光,在黑夜里显得温暖极了。
  两三个竹篮,拿餐布盖住了,里头应该放着食物。另有一只篮子里铺了锡纸,放了冰块,一瓶低度的气泡酒镇在里面。
  周濂月手掌在地上撑了一下,屈腿坐下去。
  南笳将竹篮的盖着的餐布一一揭开,拿出餐盘和刀叉。
  威灵顿牛排还散发热气,南笳切了一些,承装在盘子里,递给周濂月。
  紧跟着打开气泡酒,给他这个医生吩咐过暂且禁烟禁酒的病号,倒了很浅的一杯。
  南笳自己也倒了一杯,举起来,笑说:“生日快乐。”
  周濂月看她,跟她碰了一下杯。
  湖上的风吹过来,四下安静极了。
  他们吃着东西,随便聊一些很浅的话题。
  直到吃得差不多了,酒也喝掉半瓶,南笳放了盘子和刀叉,“对了。”
  她转身,将放在角落处的两只礼品袋提过来,递给周濂月,“给你的生日礼物。”
  “两份?”
  “还有去年的。”
  周濂月顿了一下,看向她,一时却没有去接。
  南笳语气很平静,“去年小覃提醒过你的生日,我那时候在拍戏,整个人都在戏的情绪里,很多外界的事情都没大留心。所以……当是补给你的吧。”
  周濂月淡淡地说:“我也只给你过了一次生日。”
  “可我今年生日,你送了礼物的,对吧?”南笳看着他。
  ——今年8月23日,南笳的生日是跟几个朋友一块儿过的,瞿子墨也在。
  生日前后收到堆积如山的包裹,之后,南笳趁着休息的时候,专门腾出了半天的时间清点。
  除了朋友们送的,还有很多PR礼包。
  到最后,剩下一份礼物,一个法国某小众导演的剧本手稿复印件,附有导演的签名。
  这导演是南笳最喜爱的新锐导演之一,出了名的低调,连权威媒体都很采访到的一个人。
  南笳问了一圈,都无人认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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