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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真夫妻——东边月亮圆

时间:2021-12-08 09:49:04  作者:东边月亮圆
  说起这个,禾儿不知怎么更兴奋,小手推妹妹说:“你快说,你快说,你快跟妈妈说。”
  苗苗慢条斯理要张嘴,姐姐又指挥她道:“待会说,待会说,让爸爸也听到。”
  说完迫不及待端着菜往病房跑。
  这得是多大的好事啊,赵秀云心里琢磨开,赶紧跟在孩子后面喊:“慢点慢点,洒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方海听见声很是无奈,跟来串门的赵庆说:“就这俩,活生生把她妈变泼妇。”
  赵庆想起自己媳妇,看着那叫一个有气无力,骂男人孩子的时候声如洪钟,心有戚戚焉道:“我回去了啊。”
  他现在自己使轮椅好得很,来去自如。
  赵秀云看着背影说:“怎么觉得老赵有点喜欢上轮椅了。”
  有事没事坐着晃。
  方海撑着手坐好,说:“他那天还说想跟医院买一个。”
  “那恐怕没出医院门,能被秀英再打进来。”
  这几个男人,工作上都灵清的得很,过日子,有一个算一个的靠不住。
  赵秀云把饭菜摆好,这才问:“苗苗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爸爸妈妈啊?”
  苗苗询问地看一眼姐姐,见她点头,说:“我现在是班长啦。”
  别说赵秀云不看好自己女儿,是恐怕她连班里孩子叫什么都不知道,教官怎么会选她?
  苗苗本来以为讲完这一句就可以吃饭,拿起勺子看爸爸妈妈还是看着她,小脑袋一歪,问:“不可以吃吗?”
  比她爸还不会讲故事。
  赵秀云捏捏她的小脸说:“吃吧,姐姐替你说。”
  禾儿把宣布好消息这件事留给妹妹,已经很憋得慌,立刻巴拉巴拉地补充说:“她们班的小孩子都很不听话,老爱哭,动作也做不标准,苗苗是最标准最听话的,钱教官就改选她做班长了。”
  苗苗这一班是三到五岁的孩子,能指望做得多好,都是活泼好动不好管的,反衬得她乖巧听话。
  这算什么?大的是靠活泼,小的靠安静,人家一门双进士,自家双班长,是不是也该奖励奖励?
  赵秀云拍板决定说:“下午你们照顾爸爸,妈妈去买奶油蛋糕。”
  奶油蛋糕!
  禾儿像模像样敬个礼说:“保证完成任务!”
 
 
第123章 补过生日   第一更~
  吃过饭, 赵秀云就去买东西,预备给孩子弄点好吃的, 这恐怕是她们离开父母最久的一次,不安肉眼可见。
  做父母的也愧疚难当。
  方海的伤口已经在慢慢愈合,只是媳妇不准他大幅度地动,也是这么交代孩子的。
  本来嘛,孩子妈妈在的时候,执行标准宽松,现在他已经获准下床走两步。
  孩子一来, 反而更严格。
  禾儿紧紧盯着爸爸的手,一有动作就去按住, 很是不赞同说:“妈妈说‘不能乱动’,爸爸你怎么不听话。”
  不听话就好得慢,再不好她都要开学了。
  她都这么说了, 方海能怎么办,当然是老老实实躺着。
  这也就罢,还不许他去上厕所。
  禾儿坚决执行任务,说:“爸爸可以在盆里上啊。”
  她小时候, 妹妹小时候,冬天夜里都是这样的。
  她说话就说话,还拿过旁边的盆。
  方海哭笑不得说:“那是你妈的洗脸盆。”
  哦,妈妈的洗脸盆啊。
  禾儿悻悻放下手, 左右寻找着下一个可以拿来用的东西。
  方海心想, 他今天要是被憋死,一准是个大笑话,也顾不得什么,腿一跨站在地上。
  禾儿“诶诶”叫唤, 气呼呼看着爸爸进男厕所,苗苗则双手叉腰,以示自己的立场。
  可爱啊可爱。
  方海打厕所出来,好声好气地哄孩子,还给她们看自己的伤口说:“你们看,已经快好了。”
  缝过针的蜈蚣线,一点也不好看,禾儿怕没敢伸手摸,说:“教官说爸爸是英雄。”
  虽然家属院每个孩子的爸爸都是,但她坚信自己的爸爸是最英勇的。
  方海头回立大功才十九,不少人夸他“英雄出少年”,他那会也是心高气傲,觉得全世界数自己最厉害。
  年轻嘛,不怕风大闪了腰。
  再稳重一些,只要有人夸一定摆摆手谦虚,可当着孩子的面,他好像又是那个豪气万丈的少年人,说:“嗯,爸爸是英雄。”
  禾儿只觉得爸爸是最厉害的,说着话又手舞足蹈起来,好像只用嘴不够表达。
  赵秀云推开病房门,第一句就是说:“楼道里全是你的声音。”
  禾儿才不信,说:“那护士姐姐会来骂我的。”
  小辫子一甩,还挺傲气。
  方海想孩子是想,但也觉得她话实在多,如释重负道:“回来啦。”
  赵秀云买的东西不少,尤其是一块大的奶油蛋糕,孩子眼睛蹭一下发亮,有尾巴的话都快摇起来了。
  她挨个亲亲脸说:“现在给你们补过生日,高兴吗?”
  高兴高兴,苗苗头重重点一下,两颊的肉晃一下,赶紧坐好,小腰挺得直直的,大眼睛里全是渴望。
  哪怕不说话,你都知道她想干嘛。
  禾儿殷勤给妈妈提东西,蛋糕盒子打开的时候双手交握在胸前,说:“哇,蛋糕~”
  好像她没吃过一样。
  连方海都下意识舔一下嘴唇,没办法,媳妇给他做饭不放盐,吃得人嘴里淡出鸟来,哦,据说坐月子的人就是这么吃的。
  父女三个竟然都眼巴巴看着。
  赵秀云只觉得好笑,说:“行啦,先吃吧。”
  太阳大,被晒化了一点。
  她本来就不爱吃,现在吃着更一般,全进另三个的肚子里。
  禾儿鼓起小肚子说:“妈妈,什么时候吃苗苗的蛋糕?”
  她想得挺好,两次生日,本来该吃两个的,现在只有一个,那她是姐姐,肯定先过。
  真是这口没吞完,就想着下一口的事。
  好像妈妈会骗她一个蛋糕一样。
  赵秀云觉得她的话很有道理,说:“等爸爸可以出门再去店里吃吧,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终于要出院啦,姐俩盼星星盼月亮,禾儿毫不犹豫告爸爸一状,说:“爸爸刚刚还自己去厕所了!”
  这话新鲜,厕所难道还有人能替他去吗?
  禾儿说完,就等着妈妈批评爸爸,等半天也没有,小孩子无奈地摊着手想,等爸爸病好了,妈妈一定会收拾他。
  因为每次也是这样对她的。
  攒起来的话,够狠狠打一顿的。
  可怜的爸爸呀,禾儿怜悯地看着他。
  方海心头一跳,觉得这孩子十有八九又要折腾什么,问:“干嘛这么看我?”
  禾儿无辜地眨眨眼说:“没有呀。”
  说没有,才是有,方海愈发警惕起来。
  禾儿想着,爸爸还是好好养病吧,做晚饭的时候偷偷跟妈妈求情说:“爸爸不是故意的,妈妈能不能不打他?”
  膀大腰圆一个,赵秀云想打也打不过啊,说:“我没什么时候打过他?”
  禾儿数起来可多了,数得她妈脸都红了。
  是觉得打爸爸太多不好意思吗?
  熟知孩子数的这些,多半是夫妻俩凑一块,方海说些不要脸的话,才被收拾的。
  想起来,能不叫人羞得满脸通红吗?
  赵秀云含含糊糊应,使唤她去洗菜。
  禾儿一边洗一边看窗外,显然在等福子,见人钻出来喊道:“福子妹妹。”
  反倒给福子吓得一愣。
  赵秀云招招手叫她过来,说来奇怪,有门她不走,偏偏爬窗,看得禾儿跃跃欲试。
  但她悄悄看一眼妈妈,只能有些遗憾地说:“福子妹妹,你怕虫子吗?”
  虫子有什么好怕的。
  福子虽然还是警惕,姿势像随时要跑,还是老老实实地摇头。
  禾儿兴奋地拍手说:“太好了。”
  接下来,她绘声绘色说了几种虫子怎么抓、怎么卖,连摸起来像软软的小鼻涕这样的话,都说出来。
  要说她原来也是害怕的,自打跟着小麦玩,那真是天不怕地不怕。
  赵秀云翻动着锅里的肉,都觉得不香了,一声长叹说:“禾儿,到边上说去。”
  再说下去,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禾儿于是往旁边挪,还跟新认识的姐姐嘀咕说:“妈妈最怕这些。”
  虽然害怕,但还是敢把它们赶走、捉起来扔掉。
  福子看一眼秀气的赵阿姨,觉得她会害怕不足为奇,抿着嘴说:“要到你们家旁边的山上才有是吗?”
  别的地方可能也有,但禾儿都不知道,她只知道附近的一亩三分地,说:“我只知道那里有。”
  市区里也没有山,哪怕最近的一座,对福子来说都很遥远。
  但她被禾儿描绘的胜景吸引住,尤其是那个叫小麦的女孩子还可以上学。
  她已经很久没去上学了。
  小孩子踌躇犹豫着。
  赵秀云看在眼里,说:“你可以回去和爷爷商量一下。”
  也是,福子跟她们道过别,一溜烟钻出去,第二天做早饭的时间来,说:“爷爷不让我去。”
  赵秀云早有预料,就是陌生人,大人多半想得多,还是带到山上去,只有禾儿很是不解道:“为什么不让你去?”
  多好啊,像小麦一样不分昼夜干活,很快能攒下钱啦。
  福子也说不出所以然来,赵秀云不许孩子再追问,笑着说:“没事,你还是听爷爷的。”
  福子自己也很遗憾,但还是重复说:“嗯,听爷爷的。”
  这两天赵秀云打听得更多,对这对相依为命的祖孙有更多了解,给她几个馒头说:“吃吧。”
  福子要推,赵秀云半蹲下来说:“吃吧,我们明天就要回家了。”
  萍水相逢,她能帮这个孩子的只有这么多。
  禾儿也盼着回家,但对没能和福子姐姐建立起更多的交情感到可惜,鞋底在地板上摩擦着,说:“妈妈,我们明天就回家吗?”
  大概是知道“无力回天”,小丫头又跟福子嘀咕几句才走。
  赵秀云好奇地问:“说什么了?”
  “当然是秘密。”
  半大的孩子,还秘密,赵秀云态度纵容道:“行吧,秘密。”
  说着把菜盛出来。
  禾儿端着窗口买的馒头上楼,赵秀云端着菜,进屋再泡个牛奶,简直是丰盛早餐。
  托孩子的福,方海总算吃上口有滋味的,简直是感激涕零,馒头吃出珍馐的感觉来。
  夸张,赵秀云摇摇头,又说:“后勤的车明天早上八点来,今天得收拾一下东西了。”
  别看才住半个月,东西可不少。
  方海没被允许下床,只能看着媳妇孩子忙得团团转,对他这样的人来说,比干活还难熬。
  赵秀云直起腰擦一把汗,就看他满脸写着“斗争”两个字,问:“干嘛呢你?”
  方海跃跃欲试下床的脚收回来,说:“我其实好得差不多了。”
  “谁给你下的诊断?你这么厉害,怎么不去做医生?”
  媳妇下巴朝外一点,连鼻子都透着不悦。
  方海哪里敢惹她,老老实实盖好被子说:“我也觉得我还没好。”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身体好一点,媳妇那种风雨欲来的怒火也多一些,好像早晚有一天要把他燃烧。
  天天躺在病床上养伤,还能犯什么错?
  他哪里知道,错的就是这件事。
  赵秀云知道他也不想的,但还是忍不住生气,心里已经有一百种收拾他的法子,偶尔拿出来想一想才解气,笑得也有几分吓人。
  方海缩着脖子不吭声,觉得接下去倒霉的一准是自己。
  心里叹气,唉,怎么又是自己啊。
 
 
第124章 出院   第二更
  时隔半个多月回家, 大概孩子常打扫,居然没什么灰尘, 禾儿邀功地跟妈妈说:“地是我扫的,桌子是妹妹擦的。”
  赵秀云忙着归置东西,抽空回头夸一句道:“都很乖。”
  孩子得了这句就心满意足,绕着妈妈转来转去。
  转得妈妈不耐烦,赶她们说:“赶紧归队去吧。”
  耽误她干活了。
  方海被勒令坐在沙发上,只看得到媳妇满屋跑,心想家里得亏不大, 不然能累得够呛。
  孩子做家务,那就是表面光, 桌面是干净,桌子腿全是灰。
  赵秀云碰一下嫌弃地收回手,拧破布里里外外擦。
  从窗口能看到楼下在集合, 还别说,练一个暑假,有模有样的。
  就是都穿着爸爸的旧军装,戴帽子, 看不出来谁是谁。
  方海伸长脖子看,说:“小孩子过家家。”
  看着还行,实际上散沙一盘。
  本来就是小孩子,怎么能高要求?
  赵秀云说话的时候嘴巴尽可能不张开, 生怕吃一嘴灰, 说:“只要能管住他们不闯祸就行。”
  往年放暑假,那真是方圆十里地的大队都叫这帮孩子祸害过,大人怎么打都打不怕,现在倒好, 让你连出门的力气都没有。
  给妇联不知道省多少事,这个暑假李玉生老三,陈蓉蓉帮她看孩子,只剩张主任自己,要是事情还多,只怕手忙脚乱。
  想起李玉,赵秀云拍拍灰,环视家里说:“差不多了,我出去一趟。”
  方海被“锁”在沙发上,只觉得屁股有针扎,又不敢动弹,那真是轻则白眼,重则记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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