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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同于林赫，菲丽丝对黑夜传说蝙蝠侠有些恐惧，但听到林赫保证后她又放松了一些，总算不再呜咽了。
趁着菲丽丝安静下来这个空档，林赫试图使用读档功能，但随即她就发现系统所有辅助功能都被关闭了，甚至包括刚刚还能打开系统商场。
感到有些惊疑林赫再次点了读档，这次系统总算给了点反应——它弹出了一个窗口。
「系统辅助功能已关闭，距离更新还剩59分钟13秒」
原本仗着自己是玩家不会真面临死亡林赫感觉有些不妙，她又试着去点了退出游戏。
「系统错误，无法登出」
明明此时这个狭小空间根本不缺氧气，但是林赫还是有一种强烈宛如窒息般感觉。
……她这是被困在游戏里了吗？
如果她在这里死掉会发生什么？在现实她也会死去吗？
林赫现在思绪有些混乱，但是当下情况不容许她有一点点崩溃——因为此时有比她更脆弱人在。
“你可以说些什么吗？我好害怕……”林赫感觉到菲丽丝揪紧了自己衣服，整个人都在轻微地发抖。
林赫沉默了几秒后同意了菲丽丝提议。
其实林赫也知道即便氧气暂时不缺她们也不应该聊天，现在她们应该做是保存体力等待救援。
但是现在林赫思绪也很混乱，她也需要一些别事情让自己不要去胡思乱想。
不过她应该说什么呢？童话故事她现在复述不出来，这个时候讲笑话好像也不是很合适……
最终，林赫说“那我给你讲讲我家里人吧。”
……
……
我有四个兄弟和一个姐姐。
我大哥是一位很可靠人，他很开朗热情还喜欢说冷笑话。
布鲁德海文警局，电视上紧急插播了一条新闻，只见主持人满脸严肃地说道“据悉，哥谭发生了一场里氏76级大地震，有数栋建筑物倒塌，伤亡人数目前还……”
原本正和同时笑着聊天迪克在听到这条新闻瞬间猛地站起身，转过头死死盯着在播放着从上空拍摄哥谭现状新闻。
他简直不敢相信那是哥谭——从画面中可以看到一片片废墟，甚至他还看到了冲天火光。
这一瞬间迪克想了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没想，他感觉自己心就像灌满了冷铅一样沉重。
迪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努力告诉自己，家里其他人不用担心，而林赫如果没有意外话一定在韦恩庄园，他们都不会有事。
冷静下来后迪克抓起桌子上放着车钥匙就往外跑。
“格雷森？喂！你要去哪？”
迪克根本顾不上回答他同事们问题，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
——他要回哥谭。
有时候他会有点孩子气——尤其是在和父亲或者谁吵架时候。
不过大多数情况下他都是可靠、有包容心大哥。
已经换上夜翼制服迪克表情非常糟糕。
原本他不管是在担任罗宾还是在布鲁德海文担任夜翼大都是保持着乐观态度。
在情况不是非常危机时候，他甚至会对犯罪分子说一些笑话。
但是此时夜翼面无表情，气压低仿佛让空气都凝结了。
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不过他现在在布鲁德海文，应该是安全吧。
“芭布斯？”
“对，是我。我检测到你信号出现在哥谭了。”
“你们都在哪？现在还好吗？”
“现在有个任务需要你帮忙。因为地震有很多罪犯都跑了出来，b他们现在都被这些罪犯拖住了，所以——”
“芭布斯！你得回答我问题！”芭芭拉答非所问让迪克感到有些不妙，他打断了芭芭拉话说道。
然后迪克听到通讯那边芭芭拉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在极力压抑着什么情绪一般。
我已经把赫莉信号最后消失位置发给你了，夜翼。
你会找到她，对吗？
听完了有关林赫大哥故事后菲丽斯平静了许多。
“你大哥是警察……听起来好厉害。”菲丽斯抱着一点希冀问道，“那他一定能找到我们，对吗？”
林赫苦笑，她刚刚似乎忘记说迪克是布鲁德海文警察而不是哥谭警察了，不过她倒也不想在这个时候给好不容易振作起来菲丽斯泼冷水。
“是，他会找到我们。”林赫轻声回答道。
我会找到她，芭布斯。
夜翼，下线。
第122章 废墟之下（二）
听完林赫对她大哥描述后，家里并没有兄弟姐妹菲丽丝有些羡慕，她似乎对林赫还没讲到其他人起了兴趣“……还有吗？”
原本因为收到了来自游戏公司官方紧急通讯而有些愣神林赫被菲丽丝提问拉了回来。
刚刚游戏公司官方似乎是通过什么后门程序，在系统辅助功能全部关闭情况下给她发送了一条通知消息。
大概意思是已经知道她目前情况了，希望她能暂时保护好自己。游戏公司正在紧急编程，到时候会建立一个后门程序破坏林赫与她所操控角色之间连接，在连接断开瞬间让林赫安全弹出游戏。
除此之外这条消息还强调，她所在城市地震灾害和他们口中后门程序无关，叮嘱林赫一定不要让角色死在地震中。
但这些在林赫看来都不是问题——现在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虽然不确定能撑多长时间，但至少坚持到游戏公司把他们所说后门程序编程完毕应该还是没问题。
最让林赫在意其实是邮件里一提而过“破坏连接”。
从官方口吻来看，一旦斩断这个所谓连接，不仅她这个角色会直接死亡，而且她似乎……再也不能登录这个账号了。
不过在身边有个小朋友外面发生着灾难情况下，林赫觉得自己目前最好不要想太多——车到山前必有路，只要还能进入这个游戏，她就一定能找到办法创建新账号回到这个世界哥谭。
所以与其现在担心那些未来事情，她还不如先担心一下布鲁斯他们。
之前她完全没想到担心他们是因为手握读档杀器，大不了直接世界重启。但是如果以后真没办法再登录这个账号话，那以往存档也就没办法读取了。
也就是说，如果布鲁斯等人在这场地震中遭遇不幸，就算她新账号成功回到这里她也没办法救回他们了。
……韦恩庄园在那么偏僻地方，在这次地震中应该可以幸存吧？
虽然现在林赫非常担心外面人，但她也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在菲丽丝注视下浅浅地笑了一下，继续说道“当然还有——我二哥……”
他是一个很有趣人，有一次我看到他暴躁去和迪克吵架，那时候我还以为他是全家最不好相处人。
但其实后来我发现，杰森是一个温柔人。
红头罩举起手里枪，缓缓指向挡在他对面人。
“我现在可没空和你纠缠，黑面具。”
听到红头罩话，黑面具仿佛是被逗笑了一般大笑了几声，然后他似乎完全不在意红头罩冲着他枪口，他又靠近了几步“说实话，我很怀念之前和你合作过日子……你不觉得现在是一个很好机会吗？”
“哥谭，这位美丽女士遭受了那么多折磨……但是现在是时候改变了。”
“你瞧瞧，大地崩裂，断壁残垣——我有预感，经历了这场浩劫后，哥谭将变成一座无主之地。”
红头罩听了黑面具这套言论后内心毫无波动，他讽刺道“我想蝙蝠侠不会因此感谢你——他大概不会愿意把自己称号改成‘无主’，这不太符合他审美。”
而且说什么改变哥谭……把哥谭改变成地狱那种改变吗？
说实话红头罩自认为他现在心情十分糟糕，如果可以，他很想把眼前这个黑面具从随便哪一个大桥上丢下去。
他总是能察觉我心情好坏，会在我心情不好时候带我偷溜出家门——那可真是非常刺激快乐时光。
但是他就像其他人一样，总是掩饰自己脆弱，用犀利语言或者其他什么。
有一次和他一起出门时候看到他在玩具店门口愣了会儿神。他当时在想什么呢？是像达米安一样喜欢毛茸茸东西，还是……单纯想拥有一个玩偶？
“神谕？”红头罩收到了来自芭芭拉通讯。
“是我，夜翼抵达哥谭，我已经把赫莉位置发给他了。”通讯那头芭芭拉似乎是在敲打着键盘，红头罩能听到一串清脆敲击声。
显然，在多屏工作时候芭芭拉也能分出心去和红头罩汇报现状，她道“你可以暂时专心处理你那边事情了。”
地震这场天灾确实很可怕，哥谭很多基础设施都在这场灾难中停止了工作。除此之外，在外面潜逃罪犯就像是一个不定时炸弹——如果不处理他们，哥谭就永远无法恢复原本平静。
原本着急赶往林赫失踪地点红头罩听到这个消息算是小松了一口气。
虽然在他穿上属于罗宾制服那一天起他就知道自己会面临危险，面临失去，但是知道不代表可以接受。
……他可不希望自己辛辛苦苦给那个家伙准备好生日礼物失去它原本作用。
哈哈哈，现在想想，我之前那些关于他“单纯想要一个玩偶”猜测似乎有些矫情了……
不过我还是悄悄买了个小熊玩偶送给他——对，就和我之前给菲丽丝你买那个很像。
如果他并不是想要一个玩偶那也没什么，但是如果他真有这种心情话——哪怕只有一点点，那么那个玩偶也算是起到了……
“它原本作用。”
菲丽丝就这样呆呆地看着林赫带着回忆笑意去讲述属于她和她家人过去。
在菲丽丝第一次遇见林赫时候，这位在她眼中活泼善良大姐姐十分跳脱，甚至在她因为找不到家人而难过时候带她去玩了抓娃娃机，然后最后什么都没抓上来林赫生着闷气带着她去买了个小熊玩偶。
但是现在林赫在面对危机，在面对一个比她更脆弱同伴时，她似乎完全洗掉了跳脱性格，变得沉稳而温柔起来。
虽然她看起来依旧十分狼狈，伤痕、碎石、尘土皆存在于她身上，但是她声音依旧平稳，语气依旧温柔，讲出来故事也依旧温暖。
虽说按常理来说人眼睛是不会在黑暗中焕发光芒，但是菲丽丝觉得，林赫蓝色眼眸仿佛是黑暗中残存灯火。
那是一种怎样蓝色呢？纯净无比而带着希望光亮，仿佛让人沉浸在无尽温柔与静谧中湖水。
菲丽丝抓着林赫衣角小手再次握紧了一些。
即便现在情况如此恶劣，但是当菲丽丝窝在这略带温度怀抱中听着林赫用柔和语气讲述属于她温暖回忆时，菲丽丝忍不住想去信任林赫所说话。
——“会有人来救你。”
在经历了恐惧，经历了长时间哭泣后，耗尽了所有精力菲丽丝蜷缩在林赫怀中陷入了睡梦之中。
发现菲丽丝睡着后林赫便停下了她讲述，静静地在黑暗之中想着什么。
过去种种美好与快乐回忆像是画片一样在她脑海中闪过。
林赫在看到系统邮件后就明白了，她在不到一个小时时间内就会离开这个世界。她并不确定她是否还能通过创建新账号回来，也不确定回来她是否还能回到韦恩家。
她唯有一点是确定——
不管怎么样，她永远不会后悔和他们相遇。
那段时光将成为她最美好回忆之一，并且永远不会因为时间流逝而褪色。
但是……这段相处时光是不是太短了呢？
布鲁斯答应过漫天烟火她还没有看到，迪克答应下一次圣诞节由她负责放圣诞树最上面那颗星星，但是她也许已经无法和他们一起度过下一个圣诞节了。
她还没和杰森一起看独属于哥谭日出，她还没收到提姆准备送给她但是尚未编写完成桌宠，她还没品尝到卡珊德拉亲手做提拉米苏，她还没参加过达米安毕业典礼。
原本林赫觉得自己应该为这些也许再也无法达成事情而感到无比悲伤，但事实是，她心中更多是遗憾。
也许这是因为，她早就做好了离别准备。
她只是没想到离别会来这么快……而已。
第123章 废墟之下（三）
在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这时候林赫想起了什么，从兜里掏出了她手机。
自从之前一次被人偷走了手机后，林赫在哥谭外出期间就保持着高度警惕，装在兜里时候一定会把拉链拉上。
显然这是个好习惯，至少让她在这个时候醒过来还能拿到自己手机。
不过遗憾是她手机没有信号。
不过想想也确实，如果手机有信号话，那她大概会收到无数电话和短信吧……
看着屏幕上方无信号，林赫无声地叹了口气。
看样子她是没办法凭借手机联络到外面人了，手腕上小蝙蝠她也试着用了，但她猜测这玩意应该也没有信号才对。
林赫划了下屏幕，最终打开了手机里录音软件。
虽然不能联络到外面人，但好歹还能留下一份录音。
现在林赫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游戏公司说他们会在游戏封闭更新之前把她拉出来。
而且在这个时候似乎是怕出意外，游戏内部时间流动和外部统一了。
不到一个小时时间，林赫不认为自己能在被拉出游戏世界之前成功被救出去。
林赫表情有些复杂，她轻轻按下代表了录音开始红色按钮。
“我是赫莱娅……”
……
……
“唔？”有些迷迷糊糊菲丽丝听到了林赫说话声音，挣扎着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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