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假孕太子妃》作者:天行有道
文案:
何氏长女,出身世家,色若春花,艳如桃李,可惜亲爹不疼,后娘不爱,还被当朝贵妃、自己的亲姑母设计嫁给死对头太子,才出狼窝又入虎穴,数月以来相处寥寥,夫妻感情形同陌路。
彼时,原主还绞尽脑汁想了个昏招,设法灌醉太子,伪造了一出假孕争宠故事。
何苗穿来时,正赶上原主被贴身奴婢告发,太子拿着药方前来问询,真可谓千钧一发,凶险之至。
看着眼前满面肃杀的高大男人,何苗爽快地举起手来,“我坦白,是我不自量力,不识抬举,说吧,想车裂还是凌迟?”
太子:……这罪认得会不会太快?
何苗侥幸逃过一死,开始遵照协议约定,尽心尽力扮演一个贤德太子妃的幌子,为他摇旗呐喊、鼓掌助威,顺便脚踩渣爹那一大家子,为原主泄口怨气。
太子顺利登基,何苗数着怀里大摞银票,美滋滋地准备功成身退,哪知塑料夫妻档却不乐意了,沉着脸挡在宫门口,“占完便宜就想一走了之?”
何苗长长叹息,“这位爷,莫忘了我曾骗过您,连孩子都是假的。”
太子眸光湛湛,“何妨弄假成真?”
爱钱无妨,爱我足矣。
内容标签: 天作之合 甜文 穿书 爽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何苗,李天吉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是的,我们有一个孩子
立意:珍惜眼前人
第1章 . 穿越 这假怀孕比真怀孕吃的还多,也是……
“瑞香这蹄子如今越发轻狂了,您不过略说了她两句,她就气得跑了出去……等会子可得好好训训她。”
何苗醒来时,只觉头痛欲裂,耳边语声嘈杂,更令她难以集中注意——她这是在哪儿?
古色古香的纱帐,富丽而不失典雅的陈设,横店显然不会舍得下这些血本,难道她穿越了?
那丫头口中的名字仿佛也有点耳熟,倒好似她昨晚睡前看过的一本小说人物。何苗呆了呆,没有立刻问原主的情况,只低头望着自己尚显平坦的小腹。
桥香焉能不知她心底所想,忙陪笑道:“您别着急,这才刚开头呢,太医交代过,总得四五个月胎气稳固,殿下才肯来咱们房里……”
何苗故作深沉叹了口气,“你就别宽慰我了。”
桥香脸色黯淡下去,揉了揉眼角,“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小姐您既然入了东宫,总不能一辈子当个摆设,错有错招,等您把殿下的心归拢过来,兴许以后就有福了呢?”
当初她虽然不赞成小姐这一贸然决定,可开弓没有回头箭,这会子再来后悔,无异于前功尽弃。太子连新婚都不洞房,说出去谁不引为笑谈?如今放出有孕的风声,虽太子那头仍旧冷冷淡淡,好歹待遇提升了些,不至于寄人篱下处处看人眼色。
何苗听她侃侃而谈,不由得心中一凛,果然对上号了!原主正是那本小说里的倒霉女配,出身世家,色若春花,艳如桃李,本应有着大好前程,可惜亲爹不疼,后娘不爱,还被当朝贵妃、自己的亲姑母设计嫁给死对头太子,才出狼窝又入虎穴,数月以来相处寥寥,夫妻感情形同陌路。
许是在家中冷落惯了,原主发誓要扬眉吐气,更在月前想了个昏招,设法灌醉太子,伪造了一出假孕争宠故事——这位爷还是个雏儿,当然并不懂得,男人喝醉之后是硬不起来的,只能勉强认下哑巴亏。
自此,原主也终于得偿所愿,借着身孕在府中作威作福,极尽刁难之能事。那瑞香丫头本是府里老人,只因生得杏眼桃腮、俏丽不凡,便被原主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明里暗里几回口角,正是面和心不和之时。
何苗揉了揉眉心,俗话说得好,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真要能将此人打发走倒也一劳永逸,偏偏原主无此能耐,又将瑞香留在身边磋磨,当真是后患无穷。
桥香见她攒眉情状,早知趣地端了盏热茶来,“姑娘且缓缓气。”
何苗抿了口清香茶水,随意问道:“你方才说瑞香到哪儿去了?”
“左不过跟些游魂野鬼似的乱撞,姑娘理会她做什么?”桥香娴熟地接过残饮,又往何苗嘴里塞了颗盐津梅子——那太医开的方子可真有效,姑娘服用后便颇爱食酸,跟有身子的妇人一模一样。
何苗粗略估算了一下日子,也该到捅破窗户纸的时候了。瑞香一贯伶俐,又是做粗活的,脚程极快,这会子想必已到了书房——拦也拦不住。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何苗抛开烦恼,懒懒地向身边道:“有没有糕点?”
宁做饱死鬼,不做饿死鬼。就算要引颈受戮,也不能不给她一顿断头饭吧?
其时太子已到了廊下,负责洒扫的仆役虽看在眼里,却没一个敢上来通风报信。太子妃脾气向来不好,况且,谁又敢在殿下眼皮子底下生事?
何苗吃完了那一碟酥油泡螺,仍有些意犹未尽,将沾满奶油的纤纤十指放在嘴里吮着。
正惊异于这古代甜点的美味,房门豁然被人推开,一男一女气势汹汹站在门口。那长身玉立、俊逸不凡的,自当是这东宫的主人,剩下的那个得意非凡的丫头自当是瑞香无疑了。
太子沉着脸,“你们都出去,孤有话跟太子妃单独谈谈。”
桥香只欢喜了一瞬,旋即笑容便僵在脸上,若说太子为关心小姐身孕而来,犯不着这样凶神恶煞的,不怕吓得小产?
再一看瑞香的神色,桥香立刻明了一切,这该死的东西,居然跑到殿下处告状去了!也不想想她收了小姐多少好处,贪心不足!
本想好好跟那蹄子理论,争一争是非短长,何苗已将她推出去,“行了,你去帮我折几支莲蓬来,等会儿我想喝莲子茶。”
这个时候多说多错,桥香虽是一片忠心为她,别人眼里可揉不得沙子。
打发走闲杂人等,太子方漠然望向对面,“你还有闲情喝莲子茶?”
永远记得这个女人带给他的耻辱……父皇的万寿节上,他不过到偏殿换了件衣裳,哪知何贵妃安排的人一早便在那儿等着他,若单单是个宫女便罢了,偏偏却是贵妃亲侄,何国公府的嫡出女儿,哪怕她衣衫完好,此事也是说不清道不明,他不得不捏着鼻子娶她过门——这数月间更是不知收敛,搅得家烦宅乱,若非皇命难违,真恨不得立刻休了她。
偏偏她却有了身孕,东宫的嫡出,骨子里还淌着何家的血。太子想起来便不禁咬牙,虽派了太医照拂,他自己却甚少过来探视,本就怀疑这身孕来得蹊跷,不过一夜醉酒便有了,他父皇都没他这般能耐。
如今太子妃的贴身侍婢过来告密,太子已然信了三分,但关乎皇嗣必得慎之又慎,遂还是亲自走这一趟,问个清楚明白,也好让这位嫡妻心服口服。
何苗虽是红旗下长大的好好青年,自诩众生平等,可面对这样天然悬殊的身份差别,她还是由衷感到一阵寒意——眼前人动动手指就能弄死她,可不是开玩笑的。
但,要她服软她也懒得,况且有什么用呢?人证物证俱在,连那张假孕的方子都到太子手中,所欠缺的,只是她这一份口供而已。
何苗爽快地举起手来,“我坦白,我认罪,是我不自量力,不识抬举,说罢,车裂还是凌迟,您想怎么处置?”
白绫或者毒酒是别想了,那是余情未了的款待,何苗自认与他毫无情分,当然也不敢奢望这样干脆的死法。
不过,临死之前她还有个小小请求,“桥香与此事无关,是我逼迫她为之,她倒是劝过,可我没听。还望殿下念在她一片忠心为主的份上,从宽处置。”
太子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打感情牌,这样的把戏他见多了。何贵妃便最擅长口蜜腹剑,因此年过三十仍圣宠不衰,何苗作为其嫡亲侄女,想必也颇得真传。
借着为个奴婢求情便指望打动他的心肠?他还没那么好骗。
何苗见对面不发一语,便知道盛怒之下这位爷什么都不肯听,爽性开诚布公地道:“一日之内太子妃连同身边使女接连暴毙,未免太过蹊跷,惹人疑猜,殿下还是慎重些好。况且,桥香源自国公府,殿下要了解何家,留着她会更有用处。”
皇后跟贵妃派系间的龃龉由来已久,彼此都恨不得除之而后快,这种时候当然得打信息战。好容易捏住了把柄,正该好好利用才是——她希望这位爷别被愤怒冲昏头脑。
太子仍是不发一语,不过脸色稍微缓和了些,犹如冰河解冻。
他发觉这女子说的不全是假话——就好像她早已盘算好后事。
何苗只当他默认了,一时间反倒有些畏缩起来,车裂固然残暴,凌迟更不好受,听说有的人削上十天半月都死不了呢,到最后只剩下森森白骨。
她能不能自己选个容易点的死法?何苗觑准太子腰间悬着的佩剑,若是她找准机会拔-出来,在剑锋上磕上一磕,会不会立刻香消玉殒?
太子并不知她满心都在那把佩剑上,见她直勾勾望着自己下身,只当她临死还揣着那等龌龊念头——何家的女子,果真皆浮荡不堪——于是俊容微沉,拂袖而去。
何苗:……所以究竟车裂还是凌迟?倒是给个痛快呀!
不一时桥香进门,已然知晓来龙去脉,主仆俩恨不得抱头痛哭一场,桥香一面感怀主子的命运,一面自伤身世,何苗则单纯忧愁太子会为她选个高难度的死法。
但既然他一日没发话,她就仍是这府里的女主人,何苗乐观地吩咐下去,“让厨房再做碗酥油泡螺来,不对,要十碗。”
桥香:……
瑞香得知消息,欢天喜地赶来书房,满以为会迎来光明的前程——到底她也算立了功,又帮殿下戳穿了何家女的假面具,不说升她为侧妃,给个侍妾名分该很合理吧?
哪知太子赏给她的却是一包银子,“孤记得你家中双亲皆已耄耋之年,生恩为先,你也该回去尽孝。”
瑞香呆了呆,东宫的差事从来没有告假一说,但凡多出个空缺,自有前赴后继的顶上。
毫无疑问这笔银子该是遣散费。
瑞香抱着包袱涩声道:“爷是要赶我走么?”
太子冷冷道:“你若真为尽忠,也不会到今日才来告发,因利而和,利尽而散,你这样的人,孤怎敢放心留用?”
说来便召来内宦,“李忠,销了她的名册,你亲自送她出宫。”
这是防止她将太子妃假孕的消息到处嚷嚷,瑞香轻咬下唇,明明那女人的阴谋已经败露,殿下为什么还护着她呢?
她猜想不透。
李忠倒是猜到几分,何家的人哪能说杀便杀了,何况太子妃心机虽有,却不够深湛,脾气又肤浅张狂,留着这样一个人物,还不知道谁给谁添乱呢。
可巧上头问起,李忠便笑着回道:“太子妃从方才起便很安静,没吵也没闹,还让厨下准备吃食。”
太子皱眉,“她还吃得下?”
“可不是,足足要了十碗呢。”李忠刚听到时也颇感惊异,“太子妃真是好胃口。”
这假怀孕比真怀孕吃的还多,也是蔚为奇观。
太子却忍不住想,如此说来,他的那一份也被抢去了?
第2章 . 契约 大夏天盖什么毛毯,想热死老娘么……
何苗没想到李天吉会在夜半前来造访,她记得桥香说过太子从不留宿正院——仅有的一次还被原主下药设计,从此愈发避如蛇蝎,唯恐着了道似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何苗立刻想到,太子该是亲自行刑来了。
也对,好歹是上过宗室玉牒,堂堂太子妃岂能死于仆下人之手?好歹由他亲自送她上路,这才算得体面。
何苗心中由衷生出一股悲壮的情绪,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事到如今,她也只好接受了。
何苗深吸一口气,吩咐道:“替我上妆。”
桥香自幼伴她长大,对她的吩咐从无违拗,虽觉得小姐此举有些反常,可还是任劳任怨翻出妆奁来,在她唇上抹了点口脂,两腮晕上点朱红,额上还覆盖有金黄的花钿,端然如画中人般。
好歹她死在一生中最完美的时刻,何苗这般安慰自己,至于衣裳就不必换了——正规的吉服是大红色,她不想死后化为厉鬼,永不超生。
太子进门,正看到她这副整整齐齐妆扮,脸上又浮现出那种高深莫测的神情。
显然他以为她在做戏。
何苗懒得解释,只平静伸出一双皓白玉腕,“妾身今日一别,还望爷善自珍重,万勿牵挂。”
表示她死得其所,对方不必有任何心理负担。
这段戏文般的念白让太子眉头越皱越深,好容易弄清状况,“谁说孤要来赐死你?”
旋又冷笑道:“你犯下滔天重罪,将母后与孤颜面置于何地?东宫都因你而蒙羞,以为一死便可置身事外么?”
他虽然声色俱厉,何苗却听出话中大有玄机,太子不是脾气黏糊之辈,真要是怒发冲冠,哪有闲工夫同她磨牙?
也许,这正是她的机会。何苗脑中飞快运转,好死不如赖活着,如果可能,她当然想求得一线生机,但,太子想同她谈什么条件?或者说,她有什么值得太子另眼相看的?
考验智商的时候到了,何苗回想自己看过的数十部宫廷剧,搜肠刮肚,觉得皇家最注重声名,祸虽然是她闯的,太子却得跟在她身后擦屁股——他们分明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何苗略微定心,侃侃道:“妾身愚钝,此举也不单是为自己,更为殿下着想,当初这主意来得突然,妾身原打算罢了,可见父皇与母后得知东宫有吉之后,皆喜不自胜,百善孝为先,哪怕只得一时,妾身也愿两位老人家能展露欢颜……”
太子冷冷道:“你倒是能言善辩。”
没生气,可见她所言有理。何苗信心倍增,斗胆偷瞟男人脸色,“如今这戏才唱了一半,府中仅寥寥数人知晓,只要殿下肯封住他们的口,妾身能把后半场也演下去。”
李天吉虽是长子嫡出,可生母傅皇后早已失宠,又有个虎视眈眈的二皇子盯着,何贵妃惯会吹枕头风,保不齐来日就变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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