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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嘤嘤嘤，亲亲我错了，你有什么想问的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救命啊！！！】
苏瑾按着肥猫，让边上的一个宫女从上面给猫冲水，把身上的泡泡都冲掉。
肥猫又是一阵抓挠，然后成功被苏瑾镇压。
完了之后，苏瑾低头拿起了肥猫的爪子仔仔细细看了一遍，低声说道，“好像还没有洗干净，你外面疯了这么多天，也不知道身上有没有寄生虫什么的，再次一遍吧。”
“喵呜！！！”
【系统自带自净功能，绝对不会有寄生虫的，亲亲你饶了我吧，喵嗷呜！！！！】
苏瑾没理它，继续。
反反复复几次之后，苏瑾才把系统从洗澡水里抱了出来，用一块毛巾将它紧紧裹住吸干上面的水分，然后再换一块干毛巾。
这里没有吹风机，只能靠自然晾干。
系统蔫搭搭的趴在榻上，一副被掏空了的样子，两眼无神，湿漉漉的毛都黏在身上，微缩成了小小一团，
苏瑾擦干净身上的水渍，换了身衣服也跨上了床，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系统。
“行了，你说吧。”
系统无论抬头，眼神里充满了对这个世界的绝望。
“亲亲，你这是在公报私仇吗？”
苏瑾点头大方承认。
“把那个吗字去了，自信点，我就是在公报私仇。”
系统没有累觉不爱。
苏瑾捏住了它一只耳朵，轻轻捏啊捏啊，捏的系统浑身上下的毛都倒竖起来了。
“现在我们来聊聊男主是怎么回事。”
生活不易，猫猫叹气。
系统长长叹出一口气，无可奈何得对着苏瑾说道。
“我承认错误，不该隐瞒亲亲你，但是我并没有欺骗你，当时男主的情况的确是非常不好。”
苏瑾抿着唇，脸色微沉。
“继续说。”
“男主在您死后，为了替您报仇就走上了夺嫡这条路，中间过程有多么血腥咱们就不说了，反正最后非但是妖后和太子死的很惨很惨，就连老皇帝也死的很惨很惨很惨很惨。”
苏瑾无语。
看来老皇帝死的比妖后和太子加起来都要惨。
也就是说，这一切老皇帝是主要推动力，老皇帝也意识到了男主之所以不肯回到帝都继承皇位，是因为她的原因。
老皇帝是不可能自己主动出手对付她一个小姑娘的，更何况这样做只会激化他和男主的矛盾，于是就想到了借刀杀人。
没想到啊，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不过当时就算是苏瑾知道了这些，估计也会顺着老皇帝的意思入套，因为她的目标和老皇帝的目标是一致的。
但是男主却认为老皇帝是一切的源头。
于是，他就死的很惨很惨很惨很惨。
苏瑾不知道这其中的恨是除了自己之外，当年太子府灭门一案之中又占了多少。
但是她能够感觉得到，男主的恨意大部分来自于自己。
她听着系统继续说道。
“然后男主就登上了皇位，然后男主就统一了七国，虽然是暴力武统，但是当时不知道为什么男主的一切行为都非常顺利，顺利到有些违背了天道的感觉。”
系统说到这里时，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
“于是，作为这个世界的看护者，我去主系统查看了程序运行，男主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在那个时候侵入了我的代码。”
对于这个过程，苏瑾只有满脸的问号。
“什么意思，说人话！”
系统也是无奈，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解释。
“目前为止主系统都无法检测到男主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做到这一点的，我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当时在亲亲执行任务过程中，我有一段时间因为系统漏洞下线修复过，当时我返厂重修，应该是那个时候男主就试图通过我控制这个世界剧情了。”
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苏瑾不禁有些不寒而栗。
如果当时系统的自检系统没有发现漏洞，也许男主就控制了系统了。
那也就意味着
就听见系统对苏瑾说，“男主很可能早就发现亲亲你的不对劲了，当时他可能就想要把你永远留下来。如果不是亲亲你提前完成了任务，很可能就算最后亲亲完成了任务，也无法离开世界。”
苏瑾长长吁出一口气，闭了闭眼，很久很久都没有睁开。
“我知道了，那之后呢？之后发生了什么？”
系统一想到那段时间发生事情，整个系统都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男主通过我，竟然侵入了主系统，而主系统之中储存着三千大世界，三千中世界和三千小世界。男主他竟然在那些世界里面一个一个找你，但凡事那个世界没有你，她就直接毁灭。”
系统心有余悸的继续说道。
“起初，主系统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只是单纯觉得是剧情节点出了问题，所以才会造成世界毁灭。但是这种事情发生的多了，主系统最终还是发现了问题，但是那个时候男主已经疯的不行了，同时也强大的不行了。”
当系统在宿主的世界和宿主开开心心度蜜月的时候，主系统和其他系统正在遭受着男主的非人摧残。
这也是为什么主系统后来会紧急召唤系统回去的原因。
当系统再次看见这个男人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着竟然会是男主，那种强大的能够碾压一切的压迫感和想要摧毁一切的绝望感都让系统这样一个硅基生物感到恐惧。
不过，那个时候主系统已经和男主谈妥了。
男主要求很简单，他只要女主。
主系统也很爽快。
给啊，当然给。
但是唯独系统给出了不一样的意见，系统觉得，应该考虑宿主自己的意见。
宿主已经完成了任务，就不应该再被带回原本的世界，这是宿主的权利。
而主系统不应该无视宿主的权利而违规答应任何人，这触犯宿主保护法。
于是，通过长老院的讨论，主系统与男主达成了一个契约。
如果苏瑾真的爱上了男主，那么主系统就能保证他们生生世世在一起。
如果苏瑾自始至终无法爱上男主，即便是苏瑾被迫回到男主所在的世界，她死之后，男主不能再继续纠缠。
不过这一点被记入主系统的绝密档案，任何系统不得透露。
系统也没有告诉苏瑾，它只是对苏瑾说，“最终，主系统派我来劝说亲亲，希望亲亲能够回到这个世界陪伴男主度过一生。”
苏瑾不是个蠢货，自然也能够看得出系统对自己有所隐瞒。
她问系统，“如果我当时没有答应呢？主系统，又或者说是你，你们会怎么做？”
系统沉默了半晌，语气之中带了几分愧疚，但是却没有选择欺骗苏瑾。
“三十天时限一到，我回归主系统的同时也会将你带到这个世界，当然你可以选择自杀，死后就能够回到你自己的世界。其实宿主，就算当时主系统不答应男主的要求，男主最终还是会找到你的世界的，到时候你要面对的就是一个完完全全黑化的男主，会比现在要面临的庄状况更加可怕。”
苏瑾盯着趴在榻上睁着一双无辜大眼睛的布偶，深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冷冷说道。
“我觉得我刚才还是没有给你洗干净！”
“喵呜！”
听到这话的系统一下子从榻上跳了起来，浑身上下的猫毛都倒竖了起来，龇着牙，一脸戒备的瞪视着苏瑾，似乎下一个瞬间就要扑上来和苏瑾同归于尽。
苏瑾看着它这样子，笑着伸手摸了摸系统，一边给它顺毛，一边说。
“算了，饶了你了，反正最后我选择的是来这里，去想那么多如果干什么，人如果把所有没有发生的可能性都想一遍，那就是自己不放过自己。”
系统躺在苏瑾的怀里，看着她一下一下摸着自己身上的毛，抬起圆滚滚的脑袋，一双湛蓝的眼睛望着苏瑾。
系统忽然觉得，苏瑾其实才是最通透的那个人。
她能够看清很多人都看不清的事，想得开，放得下。
给猫洗澡是个体力活，系统累了，苏瑾也很累，一人一猫瘫在龙榻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而彼时的议事殿内。
时间飞逝，转眼已经过了两个时辰。
萧行衍越来越焦躁不安，底下的云永清还在和另一个大臣争论，萧行衍却是忽然站起身来，一声不吭就往外走。
最先意识到这一点是云永清。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目光犀利望向萧行衍，忍不住叫了一声，“陛下，你去哪里！”
萧行衍没有任何回应。
云永清追了几步，却被身边那个刚刚在跟他争论的大人拽了一把，低声说道，“云大人，我虽然和你政见不同，但你是个好官，我不想你因为这点小事吃罪于陛下，丢了官职是小，丢了性命是大。”
云永清低头看看那个一脸周正的大人，笑了笑，没有再继续去追，倒是冲着对方拱了拱手，一双桃花眼笑起来的时候满眸春光乍泄，仿若整个议事殿内硝烟弥漫，只留下满是春光熠熠。
“多谢洛大人提醒。”
不过云永清虽然这么说，可目光里却没有多少认真的味道。
有一件事旁人永远不会知道。
这是只属于他和萧行衍的秘密。
萧行衍不会杀他，因为久远之前那个鱼水村的少女，因为那个在他记忆里镌刻了永不磨灭记忆的人，那个最后竟然成了他亲生妹妹的人。
从她死的那一刻起，他们有了共同的目标。
为了复仇，也是为了一个人的心愿。
她的妹妹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呢。
想到这，云永清的笑容有些苦涩，又有些落寞，其中盛满了回忆，可回忆却是苦的。
这么多年了，云永清甚至已经捉摸不清自己对于少女最初的感情到底是什么，但是人的感情却不会因为这些会意的淡去而淡去，反而会化作更加浓烈的感情。
这会儿功夫，一个小太监匆匆跑了进来，低声对着云永清回禀道。
“云大人，陛下匆匆忙忙回昭阳殿去了。”
云永清听到这话，不由得皱了皱眉。
他下意识觉得萧行衍回昭阳殿并不是因为生气了，他仔仔细细回忆过自己和洛大人争论的过程，没有半点问题。
他们只是观点不同，并没有站在私欲上，都是为了公义。
萧行衍清楚这一点，否则也不会这个时候才发火。
唯一有问题的就是，昭阳殿。
云永清对着小太监问道，“最近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小太监闻言，不禁欲言又止。
看着小太监这样子，云永清进一步说道，“陛下不让你们说？”
小太监无奈苦笑，“云大人，您就饶了奴婢吧。”
云永清并没有回应，反而是对着小太监继续问道。
“是因为女人？”
小太监一张脸皱成苦瓜样子，差点儿就在云永清的面前哭出来了。
这云大人实在是太可怕了，怎么一猜就中啊。
云永清倒也不去为难小太监，对方不说，但是从对方的表情里他已经知道了答案了。
他朝着小黄门挥挥手，“你下去吧，我们在这里等着陛下，陛下一定还会回来的。”
说完，他就负手站在殿中，不再多说一个字。
洛大人看着云永清如此笃定的样子，想了想自然也就留下来了。
虽然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但是云永清是陛下的心腹，他既然留下来了，自己自然是要跟着，对方比自己了解陛下，跟着他总不会错的。
两人默默无语，整个勤政殿里都安静一片。
云永清的脑中却是一片百转千回。
萧行衍的昭阳殿里从来没有女人，就连个小宫女都没有，全都换成了太监。
他平日里更是不近女色，再美丽的女人在他的眼睛里都是红粉骷髅。
云永清很清楚，萧行衍的心底只有一个女人。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谁可以踏进昭阳殿，那么除了那个女人没有第二个人。
可是苏锦秀不是已经死了吗？
当年她母亲拉着他上门哭着闹着想要要回苏锦秀的遗体，可是最终都被萧行衍拒绝了。
闹了几番无果之后，即便是云家也不能动萧行衍分毫。
最终，云永清找上了萧行衍，答应会一直效忠萧行衍，要求是让他妹妹的遗体回归云家，至少让她妹妹能够回到云家的祖坟，让魂魄不至于无所皈依。
云永清记得清清楚楚，萧行衍当时对他说到是。
苏锦秀的遗体不见了。
于是最后虽然葬礼是办在了云家，但是立下的墓碑只是一个衣冠冢，苏锦秀的遗体即便是到如今他也没有看到最后一眼。
当时，云永清只是觉得萧行衍必定是私下里将苏锦秀的遗体烧了，放在一个谁都不知道的地方。
可是如今看来，云永清又不由得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
是不是苏锦秀没有死？
如果是这样的话，也许，他母亲的病就有救了。
想起当年，苏锦秀就那么死了，他起初也不愿意相信的。
可是当时云家乱成那样，萧行衍也疯了一样要为苏锦秀报仇，云永清渐渐直面了那个事实。
苏锦秀真的死了。
那些年之所以以为她没有死，只不过是自己的美好愿望而已。
他也该醒了。
可没想到，在接受了苏锦秀的死之后，这个人竟然还能活过来。
苏锦秀，你真是妖孽啊！
云永清想着，唇角不由得勾起一抹笑容。
边上的洛大人瞧见云永清唇角的笑容，一时间也有些迷茫。
今天陛下有些不对劲，怎么总觉得云大人也有些不对劲呢？
他认识云大人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看见这个人露出那么温柔真心的笑容。
一直以来，云永清给人的感觉就是疏离克制。
他会对着任何人露出温柔的笑容，那双桃花眼勾魂夺魄，不知道勾了多少少女的春心，只可惜他一直未娶，且对谁都是那副样子，像是礼貌温柔，实际上冷漠疏离，不愿与人多做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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