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宿别闹了。”闻镜被他身上的薄荷味搞得浑身像被火烧似的,眼见Omega站在身后,眼睛渐渐变得赤红,冲上去欲将人给扔出去。
狮子形态,要是朝Omega脖子上咬一口,那不得咬断脖子?
可闻镜欲冲上去擒住裴宿,却没抑制住本能双臂直接将裴宿给摁倒在了地板上,脑袋忍不住蹭了蹭裴宿胸口,憋的痛苦道:“嗷!”
怎么办?想做点坏事。
闻镜脑子清醒过来,嘶吼了声又爬起身来,绕着裴宿转,虎视眈眈盯着他,“吼!”
“你,你易感期了?”裴宿也没预料会这样,喉结微微动了下,双手撑着地面朝后退了下道:“那、那我先走了。”
他望着双眼猩红的闻镜缓缓起身,一步一步朝外面挪,心脏砰砰直跳,也被她张嘴露出的獠牙给吓到了。
可还没等他走到门口,闻镜就又重新冲上来将他扑到了,还激动的舔了舔他的脸。
“闻镜、闻镜!”裴宿被吓得够呛,挣扎了几下,恐惧感一下子就席卷而来,眼圈一下子就红了:“你别、你别这样你快变回来。”
闻镜被哭声唤醒了几分理智,又见怀里的Omega哭得梨花带雨一下子就慌了,从没这么讨厌过兽形,也就是这一瞬间她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蜕变,渐渐变成了人形。
“好了好了,变回来,宿宿别怕。”她将用手臂捂着脸哭泣的裴宿搂在怀里,亲了亲他的脸颊,轻声哄道:“我不干别的。”
裴宿泪眼朦胧抱着Alpha,呜呜呜哭了半晌,“你吓到我了。”
闻镜易感期脑子一阵阵发晕,浑身憋得跟个火炉似的,偏偏Omega还往光溜溜的她身上乱钻,简直要命,亲了亲他的头发道:“宿宿,你、你先、你先给我咬一口好不好?”
“你?”裴宿哭得顿住了,抬眼揩了揩眼泪,见她模样双手主动环住对方脖子,目光躲躲闪闪道:“我、我怕疼,你不要咬我腺体好不好。”
闻镜脑子嗡嗡嗡直响。
裴宿眼睛还湿漉漉的,凑过去轻轻亲了下她唇角,目光怯怯看着她。
闻镜直觉怀里人妖精,伸手扣住他后脑勺吻了一通,稍稍恢复些又意识到好几日没好好洗澡清理了,直接将懵懵得裴宿抱着进了浴室。
不一会儿哗啦啦的水声响了起来,磨砂玻璃上偶尔映照着两条交缠的影子。
清晨第一缕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闻镜才堪堪放过裴宿,将一晚上哭着求饶的Omega收在怀里。
“别”裴宿意识迷迷迷糊糊的,被抱住时浑身颤了颤,下意识推拒。
闻镜亲了亲他的眉,在他耳边轻轻笑了下,低声道:“昨晚勾引我的时候不见你勤快,这会儿求饶倒勤快?”
她有些没忍住,抬手打了下他的屁股,“啪”的一下不轻不重,但手感还不错,感叹道:“唔,翘屁。”
裴宿睡得不好,反抗性的挪了挪位子,咕哝了声靠在她身上道:“别打”
“”闻镜垂眼看他,见他懒洋洋的,还一个劲儿在她怀里乱动,有些口干舌燥,轻轻唤了一声:“宿宿?”
ALpha易感期精力旺盛,不容易疲倦,所以她抱着裴宿怎么也睡不着。
裴宿迷糊应道:“恩。”
闻镜喉咙动了动,右手坏心的抚了抚他平坦的小腹,在他耳边低声问:“宝贝儿,想抱着我么?”
“恩。”Omega在她怀里蹭了蹭,根本不知道说了什么。
闻镜亲了下他莹润的耳朵,重新将Omega压在身下,嗓音低低道:“那我们再抱抱。”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回家,5555555555555
第72章 72.标记应激症。
在东野战场上, 追击瑞泽尔的谢眠等人被搜救部队找到,因身份特殊送进了艾美拉主城,戈绮对这些人进行精神治疗后, 棠稚闻讯而来站在门口远远看了看悠悠转醒的谢眠, 却没进门,薄唇紧抿着没说话。
“棠棠?”谢眠头疼欲裂, 身上还有大大小小不同的伤口, 望见棠稚时心底意外的同时又庆幸。
在瑞泽尔逃跑后,她率领第二指挥部部下追击,被剩余的海盗扔了导弹击毁飞船, 彻底让这次任务失败。
棠稚面色不亲不疏,朝她微微颔首就转身离开了。
于棠谢两家而言, 出于道义他能做的只有这些, 更多的他也不会再做了。
绕过走廊, 拐了两个弯儿,他抬眼就望见门口抱着胸神色淡淡的凯瑟琳, 短暂愣怔后又匆匆垂下头去,一步步越过她推开门准备回房休息。
凯瑟琳几不可察蹙眉,伸手扣住他的手腕,声音一如既往冷冷的:“我不是故意的。”
棠稚怔松了下,手腕皮肤上传来的温度泛着一种浅薄的冷,他挣了挣抽回手,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也不想再听了, 硬邦邦道:“我要休息了。”
逐客令, 下得很明显。
他进门,利落转身把门关上。
一只脚生生挡在门和门框下, 素白的手撑着门,对方以一种半强势的姿态阻碍了他,声音冷凝道:“棠稚,我说完就走。”
棠稚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般难受,抬眼看她时眼圈渐渐红了,一字一顿道:“说不把我当朋友的是你,现在你想做什么?”
凯瑟琳垂眼望着眉眼里多几分英气,漂亮眉眼里溢满控诉的Omega愣了下,冰冷的表情缓和了三分,“棠稚,当时情况紧急,我们在刺杀南河最高的统治者,如果我承认你是朋友,那你极有可能跟我们一起进监狱,判处死刑。”
棠稚咬着唇吸了吸鼻子,胸腔里胀胀的,盯着她还是不吭声。
“你是德兰帝国外交官之子,不该跟我们混在一起。”凯瑟琳继续解释道,“你应该早点回德兰帝国。”
棠稚盯着她静默了片刻,溢满了酸酸涩涩,但更多的是欢喜,“那,那你们还当我是朋友么?”
“”凯瑟琳露了个笑,知晓乖巧懂事的Omega是原谅她了,她揉了揉他柔软的发丝,“当的。”
棠稚眨了眨眼睛,眼圈里的眼泪掉了下来,却抽了下嘴角笑了,忙抬手揩了下,“谢谢。”
以前除了亲人和闻镜外,没什么这么替他着想过那么多。
凯瑟琳顿了下,从裤袋里抽了纸巾给他,难得安慰了下:“别哭。”
“恩。”棠稚接过纸巾擦眼泪,笑容里像镀上了光,点点头道:“我是太高兴了,觉得我这一趟没白来。虽然我”
他想说虽然没能得到闻镜,可又不敢将小心思随便跟人说,转了下话锋道:“我回去以后可能再也不会像现在一样跟着大家冒险,以后就要跟谢梨订婚结婚了,但是我会记得大家教会我的东西。”
“订婚?”凯瑟琳几不可察蹙了蹙眉。
从他们上巡航者号开始,几乎都知晓棠稚是为了追闻镜来的,突然提到婚配有些猝不及防。且,她看不出棠稚对订婚的期待,反而提到订婚强颜欢笑。
鉴于艾美拉重建,但裴宿对国事一窍不通,塞西尔恢复将军职位后,依旧由林淮主持政局。总结这场战事后,高层对艾美拉的各项科技发展陷入了担忧状况,于是决议派遣一批留学生前往帝国学校进行学习,裴宿和林晏白也在其中之列。
尽管对裴宿出行争议不断,但还是被塞西尔和林淮力排众议。
毕竟,他们不能浪费掉一个机甲制造天才,始终让他原地踏步,这对于艾美拉而言是积极朝上的象征。
去时一艘巡航者号,回去时十几艘飞船,除了载着佣兵团,还有陆进等人,最让闻镜无语的是,戈绮也要跟着她。
“我们人鱼族言而有信,我跟你的交易还没完成。”戈绮眉眼淡淡的。
闻镜瞅着浩浩荡荡一群人,觉得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也就没多在意。
在飞船上,她考完了剩余几门初中科目顺利拿到毕业证,马不停蹄拉了裴宿和棠稚帮忙补习。
这日棠稚给她补高中英语,讲到了一半闻镜就嗅到一股浅薄甜蜜的味道,她脑子晕眩了一瞬抬眼就见坐在对面的棠稚脸颊通红,晕晕沉沉,还扯了扯衬衫,顷刻间反应过来事情不对劲:“你发热期来了?”
“?”棠稚浑身发软趴在课桌上,脑子昏昏沉沉的,他想爬起来朝外面走,可怎么也起不来。
由于上次的临时标记并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在真正发热期时面对闻镜种种难堪汹涌了上来,抗拒着周围出现的任何动静。
那种甜蜜浅薄的味道里,渐渐掺杂了苦涩,微微泛着臭味。
闻镜在裴宿的行李箱里翻出抑制剂准备给棠稚打一针,就嗅到那股变异般的臭鸡蛋味道,她没来得及探究味道来源,站起身走过去拉过棠稚右手,那种臭鸡蛋味道越来越重,她将他袖子推了上去。
棠稚浑身颤抖了下,恐惧感让他下意识抽回手,挣扎着将闻镜推开。
这一推,他“哐当”一下连人带椅子摔倒在地上,浑身像被摔碎了般难受,眼角泛泪,呜咽了一声:
“不要”
闻镜嗅到空气中的味道也隐隐发觉不对劲,蹲下身将棠稚强制性横抱起来放在椅子上,接着将四周窗户关闭,播了电话让凯瑟琳过来。
医生,应该能更好处理现在的状况。
几分钟后,凯瑟琳和裴宿敲门。
开门的瞬间,那股臭鸡蛋味道弥漫出来,熏得跟在凯瑟琳身后的倪欢捂着胸口单手撑着墙呕吐了起来,差点没晕过去。
“怎么了?”裴宿嗅到味道有种不好的预感。
凯瑟琳越过闻镜就见病怏怏蜷缩在椅子上的棠稚,进来后在棠稚旁边坐下,微微蹙眉用仪器检查了下棠稚的腺体,脸色有些不太好瞥了眼闻镜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他发热期,我准备给他注射抑制剂,然后他就突然就这样了。”闻镜一头雾水,心里有些担心问:“他到底怎么了?”
“标记应激症。”凯瑟琳检查了下她递过来的抑制剂,望着意识迷糊双眼禁闭的棠稚,对裴宿道:“帮我摁着他,别让他乱动,你尝试用你Omega的信息素稍微安抚一下他,我们先帮他把抑制剂打了。”
裴宿点头,释放了些信息素后坐在棠稚旁边将人从后面抱住。
棠稚嗅到浅淡的薄荷味,紧绷的神经得以舒缓,倒也没退攘,似乎是抵达了安全区域后松懈了些。
凯瑟琳拉过他手臂,开始注射抑制剂,目光有些凝重落在棠稚发白的薄唇上。
过了几分钟,空气中的臭鸡蛋味道逐渐散去,棠稚迷糊着睁开眼睛见三个人担忧望着他,也意识到自己的信息素变了味道,脑子嗡嗡嗡直响,震惊难堪下勉强支撑着身体站起身来捂着唇朝外面跑去。
裴宿眼疾手快将人重新拉回,摁在了椅子上,望了眼凯瑟琳道:“怎么回事?”
“他发热期,不愿意让任何人标记,信息素味道会变得刺鼻,没有Alpha愿意靠近他。”凯瑟琳眉色淡淡,伸手欲解开棠稚的纽扣检查腺体,却被棠稚扣住了手紧张瞪着,她淡淡道:“我是医生,给你检查下腺体。”
棠稚咬着唇眼睛红红的,“我”
“棠棠,你乖乖接受检查。”闻镜肃容道,“我先出去了。”
她作为Alpha留在这里,确实不太合适,说完就出去了,顺便还把门给关了。
棠稚松手,浑身颤了颤解开了一颗纽扣,垂眼望着白晃晃的地面慢吞吞露出脖颈后的腺体,不过好在有裴宿在场他不至于太尴尬。
凯瑟琳剥开衬衫露出那片肌肤,她伸手微微探了下,发觉温度比平时烫了不少。
棠稚闷哼了声,觉得被触碰的地方冰冰凉凉,又像是被无数针刺刺过,疼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凯瑟琳没继续探查,收回手从药箱里轻车熟路翻找出一瓶蓝色的液体药瓶,递给棠稚道:“喝了。”
棠稚不疑有他,接过药瓶抿了口,苦得眼泪又要往下掉,不想再喝。
“喝了。”凯瑟琳收拾药箱,声音浅淡,但有种不容变薄的强势。
棠稚皱着鼻子,仰头一口给喝了,忙拿了一瓶矿泉水灌了好几口,又将纽扣给扣好,苍白着脸道:“我、我好了。”
腺体又烫又疼,像得不到遏制似的,难受极了。
他想,他该好好睡一觉,睡一觉就好了。
“谁给你做过临时标记?”凯瑟琳双腿交叠,抱着胸看着他,就像平常询问病人一样。
棠稚踟蹰了下,搅了搅手指低头不愿意说,期望她赶紧离开:“没有谁。”
“标记应激症,一般是因为被强制标记,或者强制临时标记后产生的心理后遗症,因为发热期的症状会勾起上次标记的记忆,因为恐惧害怕重复标记,身体会产生保护机制,腺体信息素的味道会改变。”凯瑟琳解释,追问道:“所以,上次是谁临时标记过你?”
标记应激症的Omega在少数,发生这种情况多数发生在强迫状况下,需要后期进行心理治疗才可能逐渐恢复。
棠稚摇了摇头,忍着腺体疼得要命,扬着哭腔执拗道:“没有。”
裴宿递了个眼神给凯瑟琳,站起身来朝外面走。
现在,他不适合呆在这里。
等门重新关上,棠稚搅着手指顿了下,心底的石头缓缓落了下去,浑身都像松懈了下,这才抬眼看凯瑟琳,声音虚弱道:“没有那么严重,我很快就好了。”
“我是医生,我会判断。”凯瑟琳没给他退缩的机会,蹙眉沉吟了下,没再继续追问,“棠稚,一般Omega发热期需要Alpha安抚,再不济是打抑制剂,但标记应激症的Omega就算打了抑制剂,维持的效果也不见得多好,可能会出现发热期重复。而且,你现在需要的是Alpha的信息素安抚,不然你的腺体会一直发热,你会熬不住的。”
“那怎么办?”
“找个Alpha,用信息素安抚,你得不断适应Alpha的信息素。”
棠稚抬头,直觉浪潮拍在沙滩上缓缓抵达了岸边,微微松了口气望着凯瑟琳,“那我需要找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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