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声音都带着哭腔了,还说没哭。
柯锐凡笑了下,无所谓自己肩膀上的衣服被侵湿,像抱小孩似的抱着她的宝贝,轻声哄着:“尘儿,不哭了,嗯?”
叶无忧在她肩膀上上蹭了几下,才仰起头来,小下巴抬着,眼眶红红的,“本君才没有哭。”
柯锐凡怜爱地捏了捏他的小鼻子,“小哭包师尊。”
叶无忧顿时绷起脸,“本君才不是哭包!”
说完,他伸手捏她的脸,“原来你变了模样,”他的小手在她面上戳戳捏捏,很是新奇,“这张脸有些凶,不如那张脸看着温柔。”
“尘儿不喜欢吗?”
叶无忧摇头,“脸不论如何,反正都是满肚子坏水。”
柯锐凡失笑,“我怎么满肚子坏水了?”
叶无忧不语,又缩回她怀里去,小声哼唧。
柯锐凡挑了挑眉,发现小夫郎似乎变得粘人了一些了。
她抱着人低声问:“尘儿,你来这里多久了?”
叶无忧闷闷地声音从他怀里传了出来:“已有半年了。”修真无
岁月,他从不曾觉得半年时光竟然如此难熬。
这半年,他只能被动地吸收着新世界新环境的知识,他不懂的太多了。就连他引以为傲的武力,也被法律所桎梏,不许他轻易透露出一星半点。
小师尊觉得很委屈,“我寻不到你,身上也没有黄白之物,那些本君从看不上眼的,却是这里的人引以为生存的重要东西。”
“还有呢?”柯锐凡很心疼,几乎能够想象得出,初来乍到的小师尊有多茫然。
叶无忧小声抱怨:“要吃凡人的五谷,不能让人知晓我已辟谷,很难受。”
“也没有好看的红衣,只能穿和他们那样的衣服。”
“也没有露水可以吃,没有灵茶可以喝。”
“也……”他揪着柯锐凡的风衣外套,“也没有徒弟在。”
不会有人心疼他。
不会有人这么抱着他,生怕他哪里有一丝不痛快。
柯锐凡挑眉,把脖间乱蹭的小脑袋带了出来,俯身要亲他:“是没有妻主还是没有徒弟?”
叶无忧推开她的脸,“你,你不许亲本君!”
“怎么了?”
叶无忧扬了扬下巴:“脸不一样,好奇怪。”
柯锐凡叹了口气,指尖轻轻一弹,面容几乎顷刻变化,“这样呢?”
容貌又化作了叶无忧熟悉的云承炎的模样,让他不由地一笑:“这样就像本君的妻主了。”
他知道这只是障眼法。
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还是她。
壳子不一样了,灵魂还是那一个。
柯锐凡听见他说‘妻主’,顿时眼里就是一沉,恨不得现在就把会粘人会撒娇的小夫郎推倒吃干抹净,可偏偏在这亭子里……
啧。
“云承炎?”叶无忧捏捏她的脸,见她一脸欲求不满,顿时又笑了。
如冰雪消融,春来万物将生。
她眼中深沉:“嗯?”
叶无忧抿唇,“你将容貌变回去,总要习惯你的模样的。”
柯锐凡手中再一动。
叶无忧仔仔细细地扒拉着她现在的脸,似乎在对待什么郑重的事,尤其认真。
“你如今叫什么名?”
他想,容貌都不同了,大抵也有了新的名字。
就像他,舍弃了无尘君的世界,来到了这里,成为了‘叶无忧’。
“柯锐凡,锐利的锐,非凡的凡。”
叶无忧一僵,“柯锐凡?”
她笑着点头:“嗯。”
叶无忧默默地看了她一眼,“昨天在手机里说,要买地种红薯的……”
她仍然笑着:“嗯,是我。”
叶无忧脸色发僵,“娱乐公司的总裁?”
柯锐凡只顾着点头:“是我。”
“那梁矅的妻主?”
她下意识地答应:“是……”猛地惊觉不对,赶紧道:“什么?不是!”
叶无忧脸色不好看,推开柯锐凡就想从她身上起来:“曲文说,柯锐凡与梁矅是那样的关系。”
梁矅,他知道是谁,曾经在试镜会上有过一面之缘,一个长相干净看着舒服的男孩。
柯锐凡赶紧拦住,搂过他压向自己,稳稳地把人抱住,眼中已有戾气凝聚:“曲文是谁?”
叶无忧见她吃味,心里的怒气散了大半,“经纪人。”
“女的?”柯锐凡皱紧了眉。
叶
无忧伸手揉开他的眉心,“男的,不许这样。他是我第一个认识的人。”他虽然喜欢看她为自己吃味的模样,却也舍不得她为此忧心。
柯锐凡听完心里一松,可还是浑身泛酸:“你第一个认识的分明是我。”
叶无忧安抚地亲亲她的额头,捏她的脸,“本是我在吃味,怎么你突然酸了起来?本君有将你教得这样霸道吗?”
“小夫郎就一个,生得美貌如斯,不霸道,转头怕就有人要抢!”
“噗——”叶无忧靠回她的身上,问她:“你知道本君不会做那样的事的。”
“我知道。”
她抱着人的手紧了紧。
她自然知道,她的小夫郎,是最喜欢她的。
只是……
“你还没说,你与梁矅是怎么回事?”他还缩在她怀里,语气平淡,似乎也不再醋了。
可柯锐凡仍然还在哄他:“怎么回事都没有。公司里的小弟弟罢了。”
“那为何曲文说你与梁矅是那样的关系?”
“是他们误会了。”
小夫郎似是满意了,微微抬起身,看向她身后……亭外站着的人,眼神平静又淡泊,“梁矅。”
“……嗯,叶哥……”梁矅就站她们身后,听着柯锐凡平淡的话,看着叶无忧缠在她怀里的模样,脸色僵白。
“柯……柯总,原来真的认识叶哥啊。”他干巴巴地笑了一下。
柯锐凡回头,但怀里还揽着叶无忧,似乎也没有什么要避讳的,轻笑一声:“这是我的宝贝。”
像是在跟旁人炫耀似的,她眼里带着自豪,抬手撩了撩叶无忧的长发:“我还没过门的小老公。”
长得好看吧?
当然好看,她最喜欢的,最宝贝的。
叶无忧听不懂‘老公’这样的词,但大约能懂意思,约莫是和夫郎一个意思的词。于是他低头亲了亲她的下巴,“分明就是有名分的!”
他们都结了契的呢。
梁矅像是撑不住笑容了,他点了点头,道了一声恭喜,最后落荒而逃。
说起来……
柯锐凡不知道梁矅在身后吗?
她当然知道。
柯锐凡感觉不到小夫郎是故意的吗?
她当然感觉得到。
只是。
这些年,她要做任务,所以在外人眼中看来,对梁矅实在太好。可也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些大都是别人的脑补和臆想。
她从来没给过梁矅半点真心,她也不信梁矅自己看不出来。
她只是懒得解释。
小夫郎不在,她解释给谁听呢?
但现在不一样了,此刻她的小夫郎已经在怀里,不能让他伤心,不痛快,这就是最首要的事。
至于梁矅……
任务目标罢了。
“你总是做了什么,才引得旁人误会。”叶无忧看着她,幽幽道:“可本君知道,你总有自己的理由。你性子其实冷,表面看着温和,内里最是孤高漠然。你总不是没理由才对他好的。”
“只是,我不舒坦。说来,我也不是好人,故意让你说这些话伤他的心。”
“可你是我的,我不让。”
他抱紧她的脖子。
不让。
这是他的,绝不让。
他每说一句话,柯锐凡笑意就更深一分。
小夫郎最懂她。
也最信任她。
真是
得夫如此,没得多求了。
“你的,我是你的,都是你的。”
她目光温柔,探头吻上那张唇。
第38章 霸总的神仙老公5
柯总找回了小夫郎, 开心得很, 大手一挥,出钱让全剧组的人都度假去。等片场准备好了,大家再回来拍戏。
然后,全剧组的人都走了,她就要准备带着小夫郎回家了。
走出片场,两人的互动却惊呆了司机先生的眼睛——
那, 那个温柔的人真是她的老板吗?
只见她家老板拉开车门,带着那个长衫美人坐进后座, 小心翼翼地给他护着脑袋,生怕在进车子的时候不小心撞到。
等两人都坐好, 关好车门, 她家老板又问:“习惯坐车吗?”
长衫美人似乎不喜欢车里这种封闭的小空间,秀眉微微蹙着, 说:“不喜欢。”
然后,她家老板就伸手握住了那只白玉似的手, 还把人拉到了怀里, 轻声哄着:“那就睡一会儿。”
“开车吧,回离这里最近的别墅。”
“好的。”老板发话,她这才猛地回神,赶紧发动引擎。
叶无忧在车子启动后就显得怏怏的, 顺势倒在柯锐凡肩头,“你明知我睡不了。”
柯锐凡伸手揉了揉他头,“小憩。”
叶无忧轻嗯一声, 才微微阖上眼。
不一会儿,就到了柯锐凡的别墅。
“尘儿,到了。”
“唔……”
柯锐凡笑了:“怎么了,还真睡着了?”
叶无忧微微抬眸,眼睛里全是呆然,就这么望着柯锐凡,似乎在说,我怎么会在这?
“睡迷糊了?”柯锐凡轻轻刮了刮他鼻子,“到家了,该下车了。”
“柯锐凡?”
“嗯?”
“云承炎?”
“嗯。”
叶无忧眼睛一亮,“还以为……做梦了。”
柯锐凡心里犯疼,也不知道小夫郎做了多少次她出现的梦,她勉强地笑了下,朝他伸出手来:“来,我抱你上去。”
叶无忧也不拒绝,伸出两只细瘦的胳膊,就这么被她抱下了车。
司机:……咱啥也不知道,咱啥也不敢问。就是有点噎得慌。
……
“在这里休息到剧组的人度假回来。对了……你还要继续拍戏吗?”柯锐凡放着电视,坐在沙发上把叶无忧整个人环在腿间,手上忙碌地给他剥橘子。
叶无忧看着她剥橘子。
整个橘子皮很完整都被她剥了下来,漂亮的橙色小灯笼就这么躺在手心。
她捏开成两半,就撕下一小瓣,给他喂到嘴边,“吃点?啊?”
叶无忧摇摇头,“不好吃。”
没有灵气的东西,和五谷杂粮没有区别,他辟谷了的身体,吃下去没有半点好处。可纵然这样,说着不好吃评价的人,还是从她手里叼走了那一瓣小橘子。
柯锐凡没有再喂他,自己解决那大半橘子。
看她吃得津津有味,叶无忧皱着眉凝视她手里剩下的橘子,沉默好一会儿,又说:“还要。”
“啊……”他微微张着嘴,要她喂。
柯锐凡伸头就是一吻,点点他的唇瓣,笑说:“你不能再吃了。”
叶无忧没有任性,只是点了点头,“柯锐凡,本君以后不再吃凡人吃食了。你替我瞒着旁人。”
“好。”柯锐凡说完又笑他,“那你记得先把你这个‘本君本君’的给改了。”
叶无忧红了红脸,他只有在她面前才这样的。
不会警惕地去防备周围,只要她在他就能
安心无忧地做自己。
“本君就是本君,我,还要穿红衣!”
柯锐凡捏他鼻子:“只能在家里穿。”他喜欢的那些衣服,可都是古式的长袍。穿出去怕是要让人当成玩cospy的了。
“好。”
“对了,你还没回答我,还要不要去拍戏?如果不拍了的话,我跟张导说一声。”满脸的认真,满眼都在说‘你妻主有钱,有权,你想不拍咱就撂挑子’。
她是真的觉得她的宝贝儿拍不了戏。
天生就是要人伺候的小仙男。
再说了,演技也不好,若是去了片场被导演指着鼻子骂,恐怕叶无忧没开始委屈,她就要先炸了。
“拍。”叶无忧也很认真地看着她:“要拍。本君答应了曲文。”
说起曲文,柯锐凡就开始冒酸:“答应他什么了?”
叶无忧在转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还舔了舔,唔,是橙子味的。
“帮曲文赚钱,他赚钱了,拿钱帮我找人。”
“找我?”
“嗯。”叶无忧点头,又缩回她怀里,像个没骨头的软宝宝似的,“我找到了人,但,不可言而无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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