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温馨的画面,看得席星岚忍不住吃惊,“小凡,这照片上的人真是你?”
他惊艳于少年的容貌,但更震惊的是女儿会露出那样的温柔笑容。
柯锐凡无奈地笑:“是我。”她伸手点了点照片上的人,给爸爸介绍:“他叫叶无忧,我的结婚对象。爸爸觉得好吗?”
席星岚听他说‘结婚对象’时又惊了一下,但笑意融融,“你从小就有自己的主意,既然你都决定了是他,那爸爸也会喜欢。”
柯锐凡摸摸鼻子,炫耀道:“他很好的。”
席星岚挑眉,“这么漂亮的男孩子,真的是你追到的?”
“是啊,费了很大劲。而且也决定了,就这个,以后也不会换。”
“那就好。”
席星岚又笑了,心里有一丝感伤,但更多还是喜悦。
女儿和她们一样,都这么痴情。认定了谁,以后就是谁。
只是……
也不一样的。
真是庆幸,那个少年似乎
也很喜欢小凡。
不要问他怎么知道的。
照片那一瞬间定格的笑脸,眼神中温柔爱意,都不是假的。真实的,那是世间最美的爱情。
“小凡,改天带他来见见我吧。”
“好。不过他最近比较忙,大概要一两个月后了。”
“没关系。”
见爸爸脸上一直都带着笑,愁闷的心情也驱散了不少。柯锐凡才看似平静的问他:“爸爸,你觉得自己有必要去看看心理医生吗?”
席星岚面容一僵,似乎不解地望着女儿:“我……小凡,你觉得……爸爸该去吗?”
席星岚的抑郁症并不严重,只是这些年受柯正诚的蹉跎太多了,‘纪子瑜’这个人就像心魔一样生在了他心底。
让他无法摆脱,好像有谁在拖着他的双腿,将他拉进深渊。
柯锐凡说,“主治医生建议的。如果爸爸不想去,那就不去。”
席星岚听她这么说,心里松了一口气,只要女儿不认为他是个精神病患者就好。他自己也是有学识有教养的人,不会过于负面的去评判心理医生这个职业。
“那就去吧。我也觉得,这些年累了。”
“那对于母亲,您又是怎么想的?”柯锐凡很少过问两人的事。
席星岚一顿,被面下的手悄悄握紧,他笑得有些勉强,“小凡,你别逼我,我……我不知道。”
柯锐凡只能点头,“好。那我去给您安排心理医生的事。”
“好。”
柯锐凡走出病房,打了个电话让人安排心理医生的事。
然后她就停在了阳台口。
迎着微凉的秋风,她接起了等待了半个月的电话。
“喂,凡姐,你要我查的资料我查好了。已经发到你邮箱了。”
电话里的女声说完就开始调侃她:“还说自己和梁矅没什么关系,这么积极的查他家里的事?”
柯锐凡笑不达眼底,嘴唇轻启,“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资料我也不想看了,你只需要告诉我,梁矅的爸爸叫什么名字?”
“唉你就动动手的事你还要我帮你……?”那边的女人似乎有了什么动静,好似在翻看资料。
过了几秒,手机里又传来声音:“啊,看到了,凡姐,他爸叫纪子瑜——”
纪子瑜。
“三十几年前,纪子瑜是不是毕业于凤江镇实验中学?”柯锐凡眼神锐利。
“啊?哦……是哎,唉不是,凡姐你是不是偷看资料了?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柯锐凡沉下眼眸,“没事,这一次麻烦你了,”
说完,柯锐凡就自顾自地挂了电话。
纪子瑜。
梁矅。
柯锐凡轻呵了一声,“就说了,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不知所谓的变态。”
原主虽然是心里扭曲,折磨了梁矅一生没错。
但梁矅的父亲,何尝不也是折磨了席星岚一生?
原剧情中,席星岚是被纪子瑜和柯正诚气得心悸,心脏本来不好,高血压则直接导致心脏供血不足,最后抢救失败死在了医院里。
时间……
正好是不久之后。
原主本就生在亲情淡泊的家庭,这一下,连最爱她的父亲也被害死……
席星岚的死,让原本就心里扭曲的原主彻底癫狂。
梁矅是纪子瑜儿子这件事,让柯锐凡窥见了报复的契机。
所以她在和梁矅
解除了包养关系之后,就派人在网上匿名爆出梁矅被人包养的事实,甚至是构造一些莫须有的黑料往梁矅身上泼脏水。
她把全部的痛苦都加诸在梁矅身上。
仿佛是在祭奠父亲的死。
不用想也知道,恐怕在梁矅死了之后,原主也没有放过纪子瑜和柯正诚。
至于那两人有什么下场,原剧情倒没有细说。
原剧情里梁矅是无辜的,因为他对于这些并不知情。
甚至对于父亲纪子瑜,他心里也是有怨恨的。纪子瑜离开了家,因为母亲出轨而放弃了他这个儿子,这让梁矅难以接受。
不过那个时候的梁矅自己也因为事业低谷而患上了抑郁症,并没有多少心思放在这位父亲身上。
却不想,导致这一切后果的,正是他那位不知廉耻破坏了别人家庭的父亲。
……
柯锐凡心里一想。
事情还是得从柯正诚和纪子瑜身上下手才是。
不管那两个人这些年到底有多少私情,纪子瑜也不该霸占着她爸爸的位置,在她柯家肆意妄为。
她这个人,最是护短了。
柯锐凡危险地笑了笑。
第40章 霸总的神仙老公7
江湖中有一处闻名已久的碧云山庄, 传说那种世外高人碧云山主所创的一方势力, 更有人曾说出‘得碧云山庄者得天下’。
这样的碧云山庄自然引得江湖人士趋之若鹜,各路有名之士羡仰。
但可惜的是,没有谁能够找到碧云山庄的所在。
就是这样的一整座山,其实就隐藏在江南城郊外。只是山庄周围下了阵法,故而谁也无法得知其所踪。
青山之上,有两个年轻人相互打闹, 她们一人一手提着木剑,相互过招。
“师姐, 看我这招,云吞山海!”少年一声喝, 举剑砍了过去。
性情稍显沉着的少女顿了顿, 出剑架住他的剑招,不解地问:“师傅几时教过这样的招数?”
云吞山海?
那是什么?
少年瘪了瘪嘴, “我自己创的啦,是不是很有气势?”他一收剑, 一个翻身, 继续朝她刺去。
白衣飘逸,墨发缠剑,看起来美得不可方物。
陈侠看着他的模样入了迷,怔怔地望着, 似乎忘了躲开。
少年见此,赶紧收回剑来,满意地轻哼:“若不是我收势, 师姐可就要被我刺中了。怎么样?我
自创的剑法厉害吧?”
陈侠回神,摇了摇头,“小师弟,这都是花架子。”
少年气急,“我——!”
抬剑就要再刺!
突然由远到近‘咻’地一声,有什么从耳侧划过,重重地撞上少年手中的木剑。
木剑应声断裂。
宁宣瞠目转头,见那一抹白衣渐行渐近,连忙低下头去,小声喏喏:“爹爹……”
“师傅。”陈侠也低头行礼。
来人白衣飘飘,容貌无双,面目年轻,但浑身的气势淡泊,仿佛在隐于世外的仙人。
他单手持剑,白靴触地,缓缓而来。
“云吞山海,嗯?”宁无尘扫了一眼地上的断木剑,目光凌厉。
宁宣心头慌乱,结结巴巴想说点什么,可对上那双摄人心魄的眸子,他又只能埋下头,仿佛认了命。
突然,一道身影闯到身前,挡住眼前风景。
“师傅,小师弟只是顽皮,是我没管好他,弟子认罚!”
“……”
宁无尘扫了两人一眼,连笑也不笑,“你替他认了罚,日后能护他的命不成?”
陈侠一滞,恍惚后郑重点头,“师傅,我能!我护……”
“卡——”
一声拍板声在空寂的山庄里炸响。
几人纷纷不解地转头看向导演的位置。
怎么突然停了?
导演咬牙愤恨地瞪着陈侠身后的‘宁宣’:“梁矅,你的台词呢?陈侠走上前护你,你的表现就是站在她身后发呆?一句话也不说?你拍戏的时候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今天是第几次了啊?!你的粉丝把你吹捧得飘了是吧?!”
梁矅最近的表现的确很萎靡不振,今天也不是第一次挨骂了。
就连普普通通的一场打戏,他也要拍好几遍才能过。
这一次,导演直接看不下去了:“够了,停机!”她怒火腾腾,“我不希望演员把情绪带到我的电影里来!如果处理不好自己的事,就退组吧!”意有所指地说完这一句,对所有人道:“全员休息!”
梁矅脸色刷白,埋头说了句对不起后,怏怏地走去了特意搭的棚子里休息。
今天和梁矅一起搭戏的是饰演女主的陈
侠。是的,这位演员戏里戏外都叫这个名。
陈侠挨着梁矅坐下,她脸色发冷,完全没有刚才对待小师弟时的温和亲切:“演戏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如果不想演,大可以退出剧组。”
梁矅听她这么说,脸色涨红,很是愧疚:“对不起。”
“这一个星期,你有4场戏重拍,而且是我们所有人陪着你一起重拍。”陈侠说着,看向另一位面无表情的演员——叶无忧。
她原本以为叶无忧是个只会演花瓶的偶像派,可谁知道,这一个星期,只要是他出场的打戏,几乎完美得让人挑不出错来。
就像真的练过的一样。让剧中身为‘宁无尘’徒弟的陈侠无比崇拜。
这个人不只长得好看,也是一位实力派。
毕竟那样的身手,不知道要多刻苦的练才能把一招一式都练出绝世高手的气势风范。
叶无忧,是值得她尊重的。
一旦有了对比,梁矅这位名声在外的‘男主’就显得很……
“对不起。”梁矅抿唇,“我家里出了点事,我可能状态不好,这几天我会努力调整过来的。”
陈侠脸色还是很冷,“我希望你下一场戏就能调整过来。”
“……嗯。”
梁矅垂着头,捏着自己的手指,嘴唇被自己咬得发白。
“梁矅。”一道冷清清的男声喊了他的名字。
梁矅抬起头来,看向那个人,露出一个苦笑:“叶哥。”
他这一声叶哥其实叫的有点突兀,因为眼前的青年虽然面无表情,但看起来实在年轻。
此刻他在这个人面前很无地自容。
他和陈侠一样,以为这个人是个花瓶,结果一入戏,叶无忧那浑身的气势几乎骤然就掩盖了那美得不可方物的绝色容貌,一双利眸让人根本不敢直视。
他高高在上。
而自己,低入尘埃。
也难怪,他跟在柯姐身边三年,不如他惊鸿一面。
不是比不比得上,是根本没得比。
正当他出神,叶无忧看了眼手机屏幕,对他说:“柯锐凡问你,照片收到了吗?”
陈侠在旁边看着,似乎有点疑惑,柯锐凡?照片?
她转头看梁矅的时候,发现他满脸的仓皇无措,脸上打的散粉都盖不住的那股苍白。
“叶哥……这些照片,是柯姐发给我的吗?”
叶无忧眉头一撇,“柯姐?”
梁矅僵硬地改口,“柯总。”
叶无忧这才点头,“是她给的。今天,你别走,在门口等我。”
叶无忧面无表情的宣布着,加上梁矅脸色实在难看,谁强谁弱一目了然。
而且,叶无忧最后这句话,仿佛跟约架似的‘放学别走’,让陈侠不由地蹙紧眉,低声问梁矅:“你们……发生了什么事,需要帮忙吗?”
他们对话中的柯锐凡,她知道是谁。而且之前圈子里也把梁矅和柯锐凡的事传得沸沸扬扬的,就算她不关心,也总是难免听见一些。
现在的情况,在陈侠眼里俨然是一桩‘现任拿捏着前任,摆明了要欺负他’的事。
她身为一个女人,既然听到了,也还是不能坐视不管。
然而陈侠的好意梁矅没有领略到,他只是摇了摇头,道了一声谢就起身去洗手间了。
只留下陈侠茫然又复杂地看着坐在另一边的叶无忧。
叶无忧抬眸,凉凉道:“有事?”
陈侠下意识地往后一缩,摇头:“没
事。”
叶无忧又低头,看手机。
不知道手机里有什么,他忽地笑了。霎时间这简陋的棚子仿佛二月初至,春暖花开。
陈侠默默地低头。
心想:梁矅怎么比得过。
女人,食色性。
梁矅输得,也不算太冤。
就在陈侠自己心思百转,想象着这两个男人是怎样斗智斗勇的时候,梁矅已经握着手机蹲在洗手间哭了起来。
他家里出了事,是真的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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